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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审问

凌星缓缓从冰老的速度中回过神,转眼望向树林之中。

些许昏黄的树木之中,一道紫色的身影格外的引人瞩目,“月儿?”

凌星看看林中紫色的身影,后者的方向便是对着凌星这处走来,而其呼喊声也是在耳边越响越大,凌星站起身子,看看了看石洞,冰老在凌家后山,绝不能让人知道。凌星走下石块,他的恢复计划还需冰老协助,不能出任何岔,林中之人虽凌星知其人品,但万事还需小心。

凌月前来的目的,凌星可以猜出个大概——与他剑气被破之事托不了关系。“既然剑气被破已经让人知道了,就坦然的面对。”凌星看着紫色倩影道轻声叹道,如今剑气被破已经治好了,凌星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凭他的天赋,依旧能让他人以仰望的角度看待他。沉思了一会儿,凌星便对着林中的人影走去。

“凌星哥哥。”呼喊之声再度传入凌星耳中,凌星也是跑得越快,前方的紫影,因阻碍视线的树木逐渐减少,也是变得越来越清晰了。紫衣包裹下少女身体的曲线清楚的映入凌星的眼帘,一股清香也是更为醒人扑鼻。

“凌星哥哥,你在这里啊,月儿可是找苦了。”甜美倩人的声音响起,少女的脸略微有些绯红,想必是喊了不久,

“找我,有什么事么?”凌星停下了身子,诧异的看着凌月,本以为两人会因为凌月看到自己被凌阳打败而有所改变,但是凌月却丝毫不提及那事,凌星的心中不禁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不是月儿要找你,是父亲。”

“族长,”凌星听得凌月的话,心头不禁浮现一张严肃的面孔,便是那凌家族长,凌巍。凌星对其一直是极为敬畏,对于凌巍前者的了解便是一个极为严肃得让人见了都不禁犯冷汗,但却是一个绝对以家族为重的人,事事都是以家族为先。凌巍很少主动要见凌星,对凌星的培养,家族中都是大长老在操心,这位家族主义极强的族长突然要见凌星,而且还可能是为了自己实力丧失之事,后者不由有些心惊。

“哼,就是那凌阳跑到父亲那里,说凌星哥哥实力大减才没有去比试的。“凌月抿着小嘴,有几分怒意道。“这事?”虽然心中早有预感,但是如今得以证实,凌星的心还是狠狠颤了一下。

凌月美目盯着凌星略显得惊慌的脸,前者平日总笑得很灿烂的脸,不禁的弥漫出几缕忧愁的气息,之后强笑着道:“凌星哥哥,那凌阳总是胡说八道,月儿给你去揍他要不?”

凌星挑眼看了一下凌月的俏脸:“月儿,如果那凌阳说的是真的呢?”凌月强挂在脸上的笑意,呆滞了一下,:“那月儿就给你去揍凌阳的乌鸦嘴。”

闻言,凌星多日沉重的脸上,轻轻的绽开一丝笑意。“走吧!月儿。”凌星拍了拍凌月的臂膀,快步向山下走去,

“凌星哥哥、”凌月注视着少年在暮色中如剑客般的背影,深长的叫了一声,立马跟了上去,与少年并肩而行。

一间厅堂之中,宽敞的大门敞开,在其之内摆放着两排木椅,椅子呈漆黑之色,而木椅之上此时有着三名老者做在其上,其中一人面容熟悉,赫然便是凌家大长老,,厅堂正面有着一张长桌,左右各有着一张同样的椅子,一名身形健壮,严肃之色浮现在脸上的中年男子坐于左边,右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咚咚……”微微响起,似乎在等着什么,而这名老者便是让凌星极为害怕的凌家族长,凌巍。

一阵阵脚步声从厅堂之外响起,旋即厅堂之内的四人便是将目光移到门口处,一男一女便是出现四人眼中,缓缓的踏进门槛,少女脸色从容的下四处张望,然后叹了一口气,“唉,都是几个老古董。”

而反观那男子的脸色倒是有些不安与惊恐,但还是尽力的压制住,凌星恭敬的对着堂中的四人道:“族长,长老,凌星来了,可有什么事啊!”

两旁的三位老者看了堂中二人一眼,未曾说些什么,依旧安静的坐着。

正堂之上的凌巍瞥了凌星身旁的凌月一下,道:“丫头,你就先下去吧!”

“凌星哥哥,可以在这里,我为什么就要走?”凌月眼睛睁得的老大,瞪着凌巍。“这是对父亲的态度么?”凌巍看着那双眼珠,轻声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就听话,不要整天闹事。”

“哼”凌月伸出伸出舌头做了一副鬼脸,显得挺逗人,挺可爱。一旁的三位长老不禁一笑,这凌巍管得了这个凌家,就是管不了一个女儿。“月儿,你先走把。”凌月留在这里是想帮自己,凌星也是明白,但说句实在的,凌星不想让凌月在这里看着自己如何被审问,最终乖乖的说出自己连一个剑者都不是。

凌月看了一下凌星低声道了一声“哦!”就轻步走出了厅堂,看着因凌星一句话,就乖乖离开的凌月,三位长老不禁再次一笑。

凌月刚走开,一道严肃的目光便是投到凌星身上,后者顿时觉得身体变得有些冰凉,心中猛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惊慌感,令得凌星不知双手要放在何处。对于凌巍凌星一直便是极为敬畏,再加上凌星此刻剑气还未聚集成功,等同于没了剑气,已经不再是凌家天才了,再也没有本钱镇定的站在凌巍面前。

“凌星,那天和洪羽比武,为什么不出现?”凌巍开口道,话语中依旧有着几分严肃之气,令人不得不认真听闻。

既然那剑气被破之事已经不可能在隐瞒下去,凌星也不想再做无用之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和凌阳说的一样。”话刚落下,凌家觉得四道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你好是自己说吧?”凌巍依旧严肃道。

凌星深吐了一口气,道:“我剑气全没了。”几字落下,厅堂内的空气变得有些紧绷,三位长老,凌巍皆是惊愕的看着凌星,虽然从凌阳那听到了一些,但是四人都是不敢相信,现在凌星亲口承认,而且还是一出口是就是剑气全没了,这种事对于凌星还说是一件天大的惨事。

大长老凌星稍好一些,震惊了一下,就回归了平静。凌巍等三人脸色显得有些许难看,三股无形的感应力同时对着凌星爆射去,几番探查后,皆是摇摇头地收回感应力。“剑气,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凌巍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对着凌星严肃道。“发什么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凌星沉思了片刻,冰老的消息他一点也不能透露,绝对猪能说出实情的。“睡了一下,醒来剑气就没了。”

“我说了,剑气不能一下子就没了。”凌巍盯着凌星,沉声道:“比试那天,你和凌月在后山,是不是,与那日后山的能量波动有关。”

凌巍那凌厉的眼神让凌星双目丝毫不敢上抬,生怕让他看出了自己的谎话,凌星压住心中的慌张,道:“族长说的什么波,我就不知道,不过剑气消失也是在后山。”“那天,你离开凌月后去了那?”凌巍身为族长,对于凌家后山的那能量波动一直是牵挂在心,而他也是亲自搜查凌家后山时,发现凌月昏睡在山上,询问凌月后,方才知道,凌星也是在后山,而且是不与凌月在一起,凌巍认为从凌星那里应该能得到一些他要的知道的。

“我在林里练剑,练着练着就不知怎么的晕了半天,醒来后剑气,就诡异的消失了。”“你有没有发现上有其他的人。”凌巍追问道。

“剑气消失了,我都发疯了,在山上做了什么,都忘记了。”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凌星摇摇头道。

“妈的!”凌星顿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凌星吓得不由后退几步。三名长老也是错愕的看着凌巍,“怎么了?”大长老看了一下,示意其不要紧张,便望向凌巍道。

“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凌巍沉声道:“昨天才听说南部皇室要举办剑术会,而凌星刚好剑气也消失了,若以前以凌星天赋去参加定能脱颖而出,现在……连半年后轩城代表选举都要将唯一的名额让予洪羽了。”

“剑术会。”凌星念叨了一下,挺陌生的词汇。

“你是说有人想废了凌星,减少一个对手。”大长老诧异道。“不清楚,只能猜测。”凌巍摇了摇头。另外两位长老也是站起了身,与凌巍议论起来。

凌星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场面暗暗好笑“只是一件寻常事,需要闹得这样么?”

“凌星你可以离开了。”大长老朝着凌星和蔼一笑。凌星恭敬的向其行了一个礼,心中倒是很诧异,为何大长老不会象凌巍等人一样紧张呢?

看着凌星渐渐走出大门的身影,大长老轻叹了一句:“不愧是那家伙的儿子,真是令人琢磨不透。”从始至终能够不受情绪影响而真正看清一切的只有大长老,凌巍过于以家族为重,非要探明能量波动之事,二三长老则因凌星剑气消失,而有些忧虑,只有大长老将凌星所说所表现尽收眼底。一个剑气消失了的人能不发疯,还能在这里巧妙的应对凌巍的质问,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然,大长老能在凌星说出其剑气消失后还保持淡定,则是因为……

十六年前,夕阳如血,余辉满地。

“我把这孩子交给你,要好生照养。”一名容貌与大长老相似,只是脸上少了许些皱纹的男子轻轻的将婴儿从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中接过,男子看了看婴儿的小脸蛋,婴儿很安静,没有哭一声。“这孩子,我好好抚养的。”男子道。

老者看了看婴儿,将脖子上的一条三角之状的坠子摘了下来,小心地给婴儿戴上,“这坠子要让孩子永远带着,千万不要公众场合摆弄。”系好了坠子,老者拿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青色玉盒,郑重地交到男子身上。“这个……”男子迷惑的看着玉盒。

“等孩子到达剑仙时交给他。”老者道了一句,便转身想远处走去,“切记,一定要到达剑仙。”

“剑……仙?”男子颤巍巍地念了一下,顿时想到了什么,向老者远去的方向望去。此刻老者已经走得很远了,夕阳在其前方,仿佛老者是向着夕阳走去,苍苍的白发与衣裳无风自动,映着夕阳,再加上老者手中的剑,俨如一赴死的壮士。

“孩子名叫什么?”男子大事呼喊,以为这般距离,老者该是听不见了,奇异的是。“星,星辰的星。”老者的声音如在耳边响起般。

……“剑仙。”大长老念叨着:“凌星如果真能到达那级别,凌家就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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