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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飞鸟未尽,走狗先烹

一天之后,周振刚开车过来接方言,说他们领导想先见见他。周振刚对方言道了个歉,告诉方言这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先见一下联络联络感情。不过这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方言自问还没有那么白痴。

到了地方后,周振刚的领导,也就是黄局,见方言年轻的不像话,脸上的热情一下去了大半。周振刚见到这场面,心里也是暗暗着急,生怕黄局做出什么,使方言拍手走人,不住地打眼色给黄局看。

周振刚赶紧打开录像,分散方言的注意力。因为这种事本来就是不合规定的,所以有资格参与这件事的,除了周振刚外,只有与方言过见面的李榕,拿周振刚的话说,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到时,方言如果见那人实在太厉害,想退缩的话,只要李榕这个美人牺牲一下色相,也难保方言头脑不发热,爽快的答应下来。

四个人静静的看着录像里,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男子,双手泛着青光,把射过来的子弹,一个不剩的抓到手里。然后,就是一面倒的战斗。短短几秒钟,十几个武警都被打倒在地。接下面来的画面就是周振刚上次说的那事。

黄局看这个录像也不只一次了,只是每次看,都是那般的揪心,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怪物啊,也不好好拴在家里,放出来危害社会。

周振刚看着方言那疑或的眼神,解释道:“那个,我们当时去肯定不会干录像这事了。这都是疑犯自己先放好的,等把我们的人都干翻了之后,丢在那里的。”又道:“方言,你怎么看?”

方言见三人都盯着自己,轻轻笑道:“挺厉害的。”黄局见周振刚问的不着边,而方言的回答,更是连边都不沾,心道:“这个周振刚还拍胸脯,说请来的是一个绝世高手,我看就是一个黄毛小孩,也不知道这周振刚怎么搞的。”

李榕却急急地道:“方言,我上次见你可以躲子弹,那你能不能抓子弹啊?”黄局一听,怎么还有这回事,这周振刚也不交代明白,看来这黄毛小孩也有不凡之处,不过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方言站了起来,并没有回答李榕的问题,而是直接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不过,我们可以做个测试嘛。你们再配一个刚才那种力量的小队,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黄局虽不大相信方言有多大的本事,但听了这番话,也觉得这年轻做事干净利索,算的上是雷厉风行,甚对自己的脾气,对方言的好感顿生,关心地道:“我看不用这么多人。小周,你去三支队,借几个特种兵过来,就说是秘密任务。”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一辆军用卡车开了进来,从车上整整走下两个排的特种兵,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军官,双手虎口微张,像遇人而噬。黄局一看领头的那人,头都大了,不觉出口道:“这个周振刚,怎么办事的,怎么把这个杀神给招了过来。”

方言微微一惊,这个黄局见了两个排的特种兵都没有说一句,却单独说这个中年军官,看来在他眼里,两个排的特种兵都比不上这个人有战斗力。可是,既然,他们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还要去找自己。

周振刚跑了过来,低声道:“黄局,人来了。”黄局低嚷了一声,“你看你都办的什么事,”却笑着迎了上去,握着那中年军官的手道:“张华,你怎么来了?”

张华开口道:“嘿嘿,听说你们公安找一个绝世高手,想找我们比划比划。”方言一听,这人说话竟带着一口痞气,又见黄局立马把手抽了出来,还不住的揉着,显然在刚才握手时被那个张华好好的虐了一番。方言心道:“怪不得,这个什么黄局,要头痛了。这个张华真是嚣张的很,不过看黄局只是苦笑,却没有生气的样子,看来这些并不是张华故意的,只是一种身体习惯而已。”

张华看了看只见只有两个面生的男女,摇了摇头,这两个娃子都年轻的要命,皮白肉嫩的,自己一个拳头过去,都能放倒四个,直接无视两人,道:“老黄,你找的人呢?”

黄局一指方言,道:“就是他。”张华马上叫了起来,道:“老黄,不带你这样玩人的啊。我辛辛苦苦把兄弟们拉了过来,本以为有顿大餐吃,没想到你就给我们上一盘水瓢豆腐啊。”

黄局刚想说话,就听见一个刺耳的笑声响了起来。方言笑完之后,针锋相对,轻蔑地道:“黄局,这就是你找来的精英,特种兵中的特种兵,我怎么看就是一堆歪瓜裂枣啊。”

方言这话就像引爆了一堆炸药。黄局一听,心道:“小子,这是你自己要找罪受,可怪不得我啊,顶多到时的医院费我们出就是,顺便再给你一个好市民奖。”

张华一个眼神扫过去,刚才还像要爆炸的火药桶的特种兵,一个一个静了下来,只是红着眼睛,喘着粗气。

张华笑道:“年轻人,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别以为自己跟什么教练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以为天下无人了。今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

方言拍了拍手道:“管它什么功夫,能把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拍扁了,就是好功夫。”

黄局眼看双方就要快打起来的样子,生怕这几十号人在这里搞个全武行,把这个会议室给拆了,赶紧道:“呵呵,这是两虎相斗啊,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我们去训练房。”看着周振刚无所是事的站一旁,心道:“这事都是你小子惹出来,现在你到成了一个看戏的了,”叱道:“小周,还不在前面带路。”

诺大的训练房里,就算一下子闯进了三十几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张华一打手势,二十六个特种兵站成两排,杀气盈然,黄局看的是满头大汗,而周振刚则是一副好奇的样子,李榕却是对方言露出一个甜甜地笑容。

方言站在中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轻轻地道:“你们一起上吧,十秒之内保证你们没有一个能站着。”说完抬头背手看着天花板,派头十足。

张华倒吸一口气,恕道:“见过狂妄的人,还没见过狂妄到不知死活的。”方言不等张华说完,伸出一只手,大拇指竖了起来,缓缓翻了过来,划过一圈。

现在就是佛也会气的跳墙,张华也不在多话,做了一个包围的手势,今天不把这个狂妄非常的小子揍个半死,今生枉为人了。

黄局拉过周振刚,道:“小周,你在哪里找了这么一个,这么一个,”黄局竟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方言。周振刚接口,严肃地道:“这是一个超人。”两人相视苦笑。

方言打一个暂停的手势,张华不屑道:“小子,你不会怕了吧?”方言看也不看张华,朝李榕,道:“李榕,你帮我们叫开始,记得要记时啊。”张华一听,被气了个半死,朝李榕不耐烦道:“那个女娃子,你就给好好地记。给我记好,他是几秒被我们打的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爬不起来的。”

李榕兴奋地道:“好啊。方言,加油!”张华一听李榕这口气,好似方言真能打赢自己这二十几个精兵加上自己这个强将一般,也不知她哪里来的信心。

李榕把时间调好,竖起手臂,道:“我要叫开始了。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张华一听,立时只觉眼刮起一阵狂风,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像木头人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方言一个一个放倒,那一声声惨叫传来。张华只觉自己的脸一寸一寸被方言打下,刚想动手。只听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道:“李榕,现在几秒了?”

黄局被眼前发生的事给震的目瞪口呆,张着嘴巴,露出里面几颗烟薰牙。周振刚与李榕则是稍微有点吃惊。李榕兴奋的道:“才过六秒,不过还有一个没有倒呢。”

方言看着张华,道:“你是自己倒呢,还是我帮你。”张华恕道:“真是欺人太甚。”话未说完,就见一个拳头静静地停在眼前,张华才发现自己原来错怪自己的兄弟了,不是他们像木头,而他们的动作在方言面前慢的跟木头实无分别,而自己跟他们比起来也就是快一点的木头人,不过也只是快一点的木头人吧,下场与他们并无区别。张华躺在地上,心中苦笑:“原来是自己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为自己年年夺得大比第一,就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黄局看着张华雄鸠鸠气昂昂的来,最后一个个被了出去,心想这下公安系统该安静一段日子了吧。经过刚才的事,黄局这是彻底吃了一个定心丸了,热情的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来来,小李,倒茶去。”

方言直直地道:“不用了,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你们时间定下来之后,叫周振刚过来接我就行。现在,我要回家吃饭,就不陪你们玩了。”

黄局等方言出去了,叫周振刚去他办公室。

周振刚走了进来,哈哈笑道:“黄局,这下你该放心吧。”却见黄局并没有释怀,反而眉头紧皱。黄局发了一根烟给周振刚,自己也点上了一根,道:“小周,这个方言你以后要严密地监控起来,我要知道他二十四小时都在干什么。”

周振刚皱起眉头,道:“黄局,你这是怕他犯事?”

黄局点了点头,道:“你也看到了,碰到像他们这种人,不仅普通人根本无人抵抗,就是我们也束手无策。所以,你一定要时时刻刻注意他,把一切犯罪扼杀在未起之时。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你的处境可能会有些危险啊。”

周振刚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附在黄局耳边,道:“黄局,国安那边不是有什么秘组吗?听说里面都是一些非常之人,这事该他们管,轮不到我们担心吧?”

黄局眉毛一瞪,道:“叫你做事,罗嗦什么。都是拿纳税人的钱,他们能做的,你就不能做?赶紧给我出去,把我刚说的事给落实了。”

周振刚得了命令,安排人手去监视方言,另外依那疑犯提供的联系方法,把消息传给疑犯。看着慢慢升起的孔明灯,周振刚心中暗想:方言,这次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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