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一轮明月空中悬挂,秋天,凉风扫过庭院,我坐在庭院的中间的石凳上,石凳凉意薄情,我不敢有一丝睡意,千机珠带给我愧疚,可是睡梦带给我的是恐惧。
起身回房,外面还是太凉,能活下来那就好好活着,已经走过的路是无法再倒着走回去,所以我要继续好好走路。
可是一回身,淡蓝的光辉下他立在那,没有动,我想我该害怕的,可是他看上去像洛血川,于是我在嘴角划出了漂亮的弧度,我没有理由怪洛血川川,相反,我要感谢他。可是我多走了几步我却看清楚那个人,他不是洛血川。可是一闭眼,那个人不见了,我一惊,直笑自己视觉出错了。继续向房间走去,可是脖子却感觉到了凉意,一把寒冷的匕首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立刻明白过来刚才我不是看错了,而是那个人以我看不到的速度移动到了我身边,可笑我刚才还被他迷惑住了。他就像是天神一样悄然无声的站在那,月色白衫,泛着蓝光的脸孔透视着精致的帅气,我几乎能看到他瞳孔折射出来的浓情,可转眼,我只感觉到他寒冷的杀意。
“别动。”他轻吐两个字,暗哑,听得出他字里间的威慑力和杀意。
我没敢动,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
他把我拖着往房间里走,进了门后边关上了门,他的匕首也没离开我的脖子一厘米。尔后他使劲的把我推到床上,我猛吞了几口水,完全不记得他拿着能杀我的匕首,这么帅的人竟然是个菜花大盗,我偷乐,竟然感觉到脸在发烫,丫丫的我真是变态,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此时他的匕首已经离开了我的脖子,我立马想张嘴叫人救命,可是却先被他用手捂住了嘴,而我已经被他圈在了怀里,这使得我不能动弹。我努力转过脸去看他,他的手闻起来有着淡淡清雅的味道,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是采花大盗?他不被人家采了才奇怪。只是这样的男子身后也是有大一票粉丝吧!
“惜儿,睡了吗?”是洛血川的声音,我兴奋的挣扎了几下,可匕首又回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已经睡下了,师哥,你也睡吧,不要担心我。”我朝着那个劫持我的人瞪视了几眼,但此时我已经感觉他不会伤害我,他似乎只是在躲避什么人。
“……”洛血川并没有说话,但是我感觉他没有走。或许劫持我的人也感觉到了,所以我脖子上的匕首一直没离开过。
一会儿后,我感觉自己的肩膀在被人压着,压得我很不舒服,我小心的动了动,可是那匕首太锋利了,微微的一动,那把匕首竟然划破了我的肌肤,寒意阵阵,我把手插过他拿着匕首的手,企图他的匕首离我远一点。可我只是微微一用力,他的手无力的甩在了一边,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面上,发出“哐”的一声响。我惊讶的回头看那个人,他竟然闭上了眼睛睡着了。我一抹脖子上的伤口,手上便是血,这人怎么啦?
“惜儿,怎么了?”洛血川真的没走,他急切的问。
“没什么,东西掉地上了,你去休息吧。”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或许他只是无意闯到了这里,劫持我只是为了自保,看见他睡觉时眉头还是个川字形,我在心底告诉自己,他绝不能是一个坏人。
我伸手去碰碰那个已经像是睡着了的人,提醒他不该在这样月黑风高的晚上私闯民宅,我还顺便看看他到底长着怎样令我惊叹脸。最近帅哥见得多了,像洛血川啊,明长治啊,还有靖贤王,还有那个大妖人阴始。拨开他额上的那缕长发,白玉生光的脸孔,棱角分明显得他严峻,浓眉斜飞,鼻梁挺拔,唇形诱人,拨开那一束乱发,如有日月之光在他的周身散发出来,耀眼,也刺眼……
不过貌似他不是睡着了,因为睡着了的人不会拦着我的手去摸他的那光华的脸。大惊之下我抽回自己的手,可这才发现自己可以轻易的甩开他的手,他的全身都似没有力气,心中不祥的念头又笼罩到了我的心上,一摸他的额头,真的很烫!
他会是患上了我带来的感冒吗?我什么也没多想,起身拿出自己的行李包,掏出左少泉给我准备的感冒药,它有退烧功能,不管如何我的先让他服下。
我拿出四粒药丸,再倒了一杯水,手指触到已冷却的茶水,要热水才好,可现在只要这凉茶,我给他端了过去。把他扶起来靠在我的身上,然后给他喂药。可是他并不肯张嘴吃药。我怀疑当初劫持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是什么?”他挣开眼睛,黯淡的眼神透着失望,问道。
看的出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这么严重他怎么还能支撑的住。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我试着去解释给他听,“这是药,你病了,病的很严重,吃下这种药就会好的。”
“没有用。”他竟然笑了,但是看得出他笑的很勉强,甚至是绝望,我不敢相信一个有着贵族般气息的男人会有这么惨淡的笑容,他问,“你知道我染上的是什么病吗?”
我摇摇头,我只是在主观上肯定他可能患上了感冒。
“是正在蔓延的瘟疫,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他挪动了一下靠在我身上的身体,移到了床的靠背才停了下来。
他还是很善良的,怕把瘟疫传给我而远离我。可是我才是这场瘟疫的元凶,这令我自卑自责和羞愧,可是我没法给无辜的人一个交待,甚至选择了逃跑。
“你服下吧!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据说可以治这个瘟疫,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它不是毒药。”我猛的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我应该勇敢的正视自己犯下的罪。他半信半疑的小心的结果我递过去的要和水,我接着说,“你怎么会染上瘟疫?”
“不知道。可能是路过了有疫情的地方。”说完,他服下了那些药丸,然后喝了一口水。
我接过他手中的茶杯,心中很沉重,对于这份责任我该怎样去赔偿?而瘟疫究竟蔓延到了哪儿,我不敢问他。回想起路过的那些热闹的集市,还能在看到吗?
内心恐惧,良心不安,可是我却在这里等待着生的机会。
“姑娘口中的那位师哥是谁?”过了许久,他突然问,只是语速并不快,中气也显得不足。
“洛血川。”我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并喝下了一口,不问我是谁,倒问起洛血川,这令我有些惆怅。
“血影川洛血川?”他又问。
我点头,血影川的这名号我在左少泉嘴里听到过一次,貌似是洛血川的名号。
我转头望向他,他的眼神竟然变得犀利起来,好像在防备着我,“你怎么了?”
“你和崔立弘是什么关系?”他答非所问,但眼神更加的厉害,好像要向我进攻,一进攻,他就会杀了我。
“崔立弘?谁啊?”我没有向他靠近,而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这儿离他又六七十厘米。
他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笑,“洛血川看起来很关心你?”
我朝门望去,一边点着头,虽然今天的洛血川很奇怪的再三守在我的门前,可是他对我真的是无私保护。
“所以即使发现有人在你房里他也不敢硬闯。他到底是在怕你生气,还是在怕我伤害到你?”说完他连着干笑了几声,仿佛这样很让他高兴。
我终于明白了洛血川的不离开,而床上的这个人说的这两种可能性都使我非常感动,洛血川他尊重我,可是我却让他担心的不敢离开。
等我回头看那个患者,他已经睡着了,顺便把我的床给我占去了一半。刚才谁说不想把瘟疫传给我的,这下他到安稳的睡了起来。
打开房门之前我先摸了摸脖子的伤口,果然自己愈合了。而打开门,果然,洛血川还站在门外。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们屋里说话,但是我还是不打算告诉他我房间有一位疫情患者,不然像他那种保护欲他绝不会让我照顾他。
“师哥,回去睡吧!夜凉,惜儿不会有事的。”我低头走到了他的前面,很温驯的说。
“真的没事?”
我摇摇头,然后抬去头看着他的脸,虽然冷酷依旧,可是他也该累了,血丝布满双眼,这都是连日来带着我逃出左家的势力留下的。现在安定了下来,就算要守夜也该是我守护他,让他睡个安稳觉。
“那好,明天见。”洛血川说完,就想一阵风一样的的出了我的院子,月光下,我已经看不清他离开的背影。
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可我却不够好。
呼啦啦……他睡的很好。
可是我的眼皮也在往下耷拉,我也想上床睡觉。可是叫我跟他睡在一起。虽然我乱亲过明长治和左少泉,可那都是恶意。秋天的夜,寒意在加深,脚在渐渐的发冷,心一横,我还是爬上我梦中的大床。
男女同床,只要不发生关系就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