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涛看着短信,他很想见辰磁,可是见了面又能改变什么,他绝对不可以不管他的父亲。子涛不清楚威胁父亲的人是谁,更不清楚为什么那个人的目的不是伯纳,而是要他跟钟灵结婚,这样的条件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如若不是知道了父亲曾经做过的事,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娶钟灵的。子涛有些怨恨父亲,让他变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辰磁带上戒指的时候,他以为永远可以跟她在一起了,可是一转头,却是要永远离开她。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打断了子涛的思绪。
“喂,子涛哥,姐姐有没有找过你?”袁骏焦急的问子涛。
“怎么了,发什么事了?”听到袁骏焦急的声音,子涛紧张极了。
“我去医院给姐姐送晚饭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子涛哥,姐姐昏迷了好久,下午才刚醒的,我很担心她,子涛哥,你有没有见过姐姐?”
“阿骏别着急,我知道她在哪里,我现在去找她。”子涛此时恨死自己了,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罪人,他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他凭什么让一个女孩子,因为他这种背信弃义的混蛋而承受痛苦。子涛心疼的想着辰磁,她一定还在傻傻的等着他。
子涛疾步走出房门,却不料父亲正在门口。父亲挡住子涛。
“子涛,你不能去。”张傅一心急手微颤着,手上的拐杖支撑着他虚弱的身体。
“爸,辰磁生病了,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等我。”说完子涛轻推开父亲,跑下楼,向大门疾步走去。
“老徐,阿琴拦住少爷,把大门锁上。”张傅激动的赶紧喊佣人。
“放手,徐叔,琴姐放手.....爸,我只是去劝辰磁回医院。”
“子涛,回房间,明天就要结婚了,你今天哪里都不可以去。”张傅艰难的走下楼,然后示意老徐和阿琴把子涛拖回房间。
“爸,我会恨你的。”子涛愤恨的看着父亲,他已经为了他连最爱的辰磁都放弃了,难道他现在只想见见辰磁都不行吗?
张傅伸手将子涛手上的手机拿了过来,发了一条短信给辰磁‘回家吧,我不会去的’,随即关机。
“老徐,送少爷回房。”子涛失望的看着父亲,转身自己回了房间。
张傅心疼的看着儿子离去,他悔不当初。现在儿子要恨他,他也只能认命了。张傅厌恶极了自己的自私、恐惧,但是他又很无奈,因为就算他不顾伯纳不顾自己,他也不能不顾自己唯一的儿子。那个人会毁了子涛,张傅相信那个人绝对可以做到。张傅感到心力交瘁,他拄着拐杖静静的向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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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婚礼现场。
子涛站在一个角落里,喝着闷酒。他嘲笑自己,受制于人,竟轻而易举地让一个陌生人支配他的生活。他觉得太荒唐了,父亲犯下的错,居然用他的婚姻来承担。
“子涛哥。”辰馨觉得有些无聊就四处闲逛,发现子涛站在这里喝酒,就走了过来。
“辰馨?”子涛以为袁家的人都不会来,看到辰馨他很惊讶。
“我没有逃课啊,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课。”辰馨显然没明白子涛为何这么惊讶。她没有理会姐姐的痛苦,更没有顾及她的感受。辰馨只觉得今天很开心,可以穿上礼服,享受别人的瞩目。
“辰磁在医院吗?”
“姐姐好像没有回去。”辰馨平静的说道。
“好像?阿骏呢,阿骏回家了没?”辰馨平静的态度,让子涛很反感。她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从来只顾自己,不会为别人着想。
“哥哥晚上都在找她。”辰馨有些不高兴了,干嘛忽然这么大声啊。
子涛没好气的看了辰馨一眼,放下酒杯,向地下停车场疾步走去。
“子涛,你去哪里?”子涛正好逢着迎面走来的钟灵,钟灵见他急匆匆的样子便好奇的问道。
“辰磁昨天从医院里跑出来,现在还没回去,我去找她。”子涛实话实说,反正钟灵从认识他的那天起就知道他喜欢辰磁,所以没必要隐瞒。
“啊,辰磁她....你快去,爸爸这边我帮你挡着。”钟灵焦急的让子涛快点去,她虽然跟辰磁接触不多,但是她知道他的好朋友子涛很爱她。
“谢谢。”子涛感激的看着钟灵,然后转身向车子走去。
子涛正准备开车门的时候,车子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宾士轻轻摇下车窗,对子涛说,“张先生,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子涛疑惑的接过文件袋,打开看了一眼,就慌忙的把里面的资料塞了回去。
“他还让我带一句话给您---希望您的婚礼顺利举行。”说完,宾士车关上车窗,往出口开去。
钟灵走了过来,拿过文件,看了一眼后也急忙把它封上。钟灵深呼了口气,她现在只希望以后日子能够平静。为父亲牺牲的不只是子涛,她也是。但是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从小到大,父母就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权利。
“到底是什么人呢?”钟灵嘀咕着。
子涛摇摇头,然后拿出打火机把文件烧了。子涛和钟灵看着它烧成黑灰。
“快去找辰磁吧。”钟灵说道。
“你手机有带吗?”子涛问钟灵,但是看看钟灵穿着婚纱又说,“额,算了。”
钟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即拉起裙子,从牛仔裤兜里拿出手机,递给子涛。
子涛无语的接过手机,因为实在没有人告诉过他,婚纱裙子里要穿裤子的。子涛拨通了袁骏的电话。
“阿骏,辰磁找到了没有。”子涛紧张的问道。
“嗯,今天有人来帮姐姐整理了行李,说姐姐要回荷兰了,叫我们不要担心。”早上来的那个中年男子和一个菲佣告诉他,姐姐跟他们家主人是朋友,现在辰磁在他家。中年男子拿出一封信交给他,阿骏打开看,原来是姐姐写给他的。姐姐要回荷兰了,她现在一定对这个家,对子涛哥都心灰意冷了。袁骏觉得很难过,因为他觉得姐姐不会再回来了。
子涛挂断电话,把手机交给钟灵后。默默的转身,向婚礼殿堂方向走去。辰磁要回荷兰了,她一定不会回来了。子涛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很难过,他很痛苦。他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子涛以前觉得,一个男人流眼泪跟个孬种似的,他今天才觉得自己连孬种都不如。
是子涛太懦弱,还是爱情太脆弱?我想都不是。
缘分这东西,一半会令人大失所望,一半会让人称心如意。时间会在过去或未来,悄悄给缘分的一半装上定时炸弹。是有缘无分的又喜又悲,还是有缘有分的皆大欢喜,谁也不知道。今生注定会在一起的,十个一百个司徒湫烁也分不开张子涛和辰磁。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就一个司徒湫烁也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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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磁彻底地心灰意冷了,她全身的精力再次被抽干了,她的心也再次被掏空了,她无力的在街上走着。什么都没了,爸爸没了,妈妈没了,子涛也没了,辰磁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酸痛的眼睛,模糊的视线,她摇摇晃晃的想要穿过马路,她多么希望有辆车子愿意帮她解脱痛苦。一道刺眼的灯光,让辰磁看到了希望,她闭上眼睛,等待灵魂的解脱。车子急速向辰磁驶来,尖锐的喇叭声仿佛尽在耳边....】
辰磁躺在偌大的床上,忽然睁开了眼睛,刚刚那是梦吗?辰磁皱着眉头,她感觉头很痛,全身很烫。她热得掀开了被子。
“夫人,你在发烧呢,把被子盖好。”一个异国女子贴心的帮辰磁盖上了被子。
辰磁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辰磁记得自己在大榕树下等子涛。子涛?辰磁才恍然发现刚才那不是梦,她记得收到子涛短信后,她就一直在街上走,后来有辆车子朝她开来,然后忽然有谁拉了她一把。辰磁用手轻柔了下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位中文很流利的异国女子。
“夫人,这是少董在瑞士的家。”
“少董?少董?司徒湫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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