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武照着方士有的话开始勤加练习。终于,在砸烂了数十块玻璃和数百个瓷盘,外加砸死了两棵芭蕉树后,这招孤星追月总算练的有模有样了。
“孤星追月。”梁柏武快速将流星盾击向厚约寸许的木板。一声惊爆,木板被瞬间击穿。他的一只手握着铜铃,眼睛呆呆地看着另一只穿过木板的铜铃。半响才惊呼地道,“好大的威力。”
他望了望方士有,喃喃道,“师父,这孤星追月是不是流星盾法里最难学最厉害的一招啊?”梁柏武问方士有。他无非觉得自己练的太慢了。然而对于这样的速度方士有却是很满意的。
方士有哈哈笑道,“你有见过把最难学的部分放在第一式里吗?正好相反,这是最简单的。也是威力最小的,越往后越难学,自然,威力也会越来越大。”
梁柏武咋舌自言道,“那威力最大时该是多恐怖啊!”他回头向方士有问道,“那这流星盾法到底有多少式啊?”
方士有不紧不慢地道,“流星盾法一共四式。他们依次为孤星追月,众星赶月,星罗棋布。”
梁柏武心中纳闷,“这不是只说了三式么?”他当是师父说漏了一式。便没加理会,问道,“‘孤星追月’我练了近半月,那我要把这所有招式练会那要多长时间呢?”
“今天我就给你系统地讲讲流星盾法吧。”
梁柏武一听师父终于要告诉他关于流星盾法,便兴致盎然地听起来。
方士有继续的,“要学会这套流星盾法,都离不开两样东西。第一是招,就是基本的动作,“招”要熟。第二便是独字诀,独字诀是流星盾法的灵魂部分。所谓独字诀,就是一个字。每一式都有一个相应的独字诀。”
“一个字?一个字有什么用?”
“可别小看了一个字,他是练会流星盾法的关键。通过一个字,来悟其本相,从而达到掌握其中要旨。就拿第一式‘孤星追月’来说,它的独字诀便是‘追’。”
梁柏武疑惑地道,“可是我从练会这一招,都没有悟过啊?”
方士有笑道,“谁说你没悟了,只是你没发觉罢了。因为第一式主在“招”,“悟”在次,当你练好了动作,会在不知不觉中悟得其中神髓。所以,我之前只一味的教你练,什么也不告诉你,便是如此。”
“那后面的几式我是不是也只需练好动作而在不知不觉中悟出呢?”梁柏武问。
方士有摇了摇头,道“当然不能,而且恰恰相反。从第一式到第四式,“招”的主导性会逐渐递减,此消彼长,“悟”就会越来越重要。如前面所说,若把独字诀比作一个人的灵魂,那么“招”就是这个人的肉身。这第一式就好比人在婴儿期,婴儿主要是成长肉身,灵魂意识却极浅,但不能说没有。当长大后,肉身不在有所改变,但思想境界却能不断地提升。这流星盾法亦如此,到最后,甚至要在悟中寻招。”
梁柏武咋了咋舌,道,“悟中寻招?太深奥了。那这几式的独字诀分别是什么呢?”
“第二式‘众星赶月’的独字诀是‘落’,第三式‘星罗棋布’的独字诀是‘贯’。”
“第四式呢?第四式叫什么你都还没说呢。”梁柏武等着。
方士有摇了摇头,“第四式你不用知道。”
“为什么?”
“因为它早已失传,不但无招,无独字诀,就连具体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爷爷说除了这流星盾的创始人,便没人再会。”
梁柏武心中一阵欣喜,因为他想到这样一来自己的任务又会轻松不少。
梁柏武急于想知道练完这三式要多长时间,于是再次问及。
“‘孤星追月’这式一般人大概需要半年时间,第二式众星赶月需要一年,第三式星罗棋布大约三年可成。当然,前提是要能舞起这流星盾。而你只用半月就学会了孤星追月,除了有那么一点天赋,还缘于你打下了扎实的根基。”方士有将他的资质说的轻描淡写。
……
“好了,今天开始我就教你众星赶月这一式,先看我给你演示一遍。”
......
这天梁柏武正在院子里练流星盾第二式‘众星赶月’。这式的基础招式是将流星盾抛向高空,使其快速旋转,以抛的越高,旋的越快为目的。一起一落。梁柏武一遍遍地正练习。
“起。”一声铿锵有力的呐喊,流星盾腾空飞起,它在空中急速旋转。梁柏武闭上了眼睛,右手倾斜举起,现在他已熟悉到流星盾落下的方位,不用看也能将其稳稳接在手上。
“落。”他估算着流星盾落下的时间。可喊了一声后没见流星盾落到手中。他心中激动,想道,“难道是我进步的太快,以至于把流星盾抛的太高?”可再等片刻,依然不见流星盾掉下来,他纳闷地睁开了眼睛向上看去,流星盾正挂在了一根长竹竿上荡来荡去。顺着竹竿寻去,见方志正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他的双手正握着那根竹竿。不用说,自然是他搞的鬼。
梁柏武看了看,轻轻一纵,便将流星盾取了下来。方志在上面嘿嘿笑道,“柏武哥,上次听雨夜的师兄姐说你能跳很高。我还不信,现在看还真是。”他将竹竿收回,然后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梁柏武见他从二楼跳下只是微微屈了屈膝,几乎没有丝毫缓冲。“你也不错啊!”说完欲接着练习。
方志阻道,“别呀,今天趁着家里没人,我们赤手玩玩怎样?”说着便屈肘当胸,一副开打的样子。
一来闲的无聊,二来因上次在C市和他吃了亏,还有些不顺气。那是自然,从小欺负别人惯了,突然被别人欺负了,怎么想都不是滋味。第三便是想趁着机会教训柏武一番,好给自己立立威。他还没想明白上次的下棋事件。
梁柏武道,“算啦!要是伤到哪儿可不太好。”
方志上前阻道,“玩玩嘛!男子汉大丈夫还怕受什么伤啊!再说了我下手会有分寸的。”
梁柏武知道这小子难缠,另外见师父隔三差五在内屋的健身房教授一些功夫与他,也想摸摸他的底。于是放下流星盾,道,“那好吧!就玩玩。”说着也做好了准备。
方志这时却放下手道,“等等。柏武哥,你知道这对挑难免出现什么磕磕碰碰,要是那样的话…”
梁柏武自然明白方志的意思,他这是真想让我挂点彩什么的,但又怕师父知道。
梁柏武道,“现在家里不是就我们两个吗?要是真有什么就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的。”
方志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上次那一架他之所以不服,是因为觉着那是吃了空间狭小的亏。他自恃若放开了打,绝没有输的可能。他这样想并非狂傲。方士有过去跟着师父漂泊江湖卖艺,练得了一身好功夫。顺其自然,方士有便将这些尽数教授给了方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