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139|H:104|A:L|U:http://www.*****.com/?chapters/20109/18/1703131634204488154335376704314.jpg]]]伤痛比想象的要恢复得快,不是无情,而是习惯。
越然执意和渐昏一起去找午默,呆在家里的确很压抑,越宅只剩下道伯照料。道伯拿着扫帚倚在门口,目送他们两出发,渐行渐远,消失在清晨温和的阳光中。孩子们都长大了,道伯这样想,放心的关上门,门环啪嗒啪嗒晃动。按说,渐昏、释晓几人应被全国通缉,可是非但如此,京城依旧出入自由,也没士兵在关口逐个搜查。
皇宫御花园,满园菊花盛开,一片金黄。午默摘了一把菊花,轻轻的嗅了嗅,淡淡的苦涩味道。在床上躺了几天,现在还乏力。“太子!您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请回宫!如果被皇上知道了,我——”他身边的丫鬟哀求道。“不要叫我太子,而且你还想活的话就赶快离开!”午默不习惯一直有人跟着。丫鬟不知所措,安静得站在不远的地方。
脚步声很急促,午默侧身,捏住他的手腕,一把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南天贝勒!”丫鬟惊叫。午默向前用力,所谓的南天贝勒摔在菊花丛中。“偿命来!”南天出拳没有力道也没套路,又被踢飞到花丛。反复几次,南天鼻青脸肿,可是愤怒聚集在心中就不怕疼。“你打不赢我的,就算是你父亲,你父亲——已经被我俘虏了,死了”南窗被游龙吞噬了,尸体都不剩。南天拾起刀朝午默砍去,只是速度太慢了,午默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有用吗?”午默松开手,南天坐在地上吸了几口大气。“你真的想死吗?”南天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又举起来的刀停在了半空。这就是差距,弱肉强食,午默转身欲走。
“求求你!放了我父亲!让我做你的俘虏!”南天跪在午默面前哀求,泪水滑到了嘴角。“为什么?”午默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他是我父亲,我的父亲!”南天的话都说不清楚。“可是,他已经死了,我也无能为力!”“求求你,连遗体都没有不是吗?他还一定活着,一定活者!”南天看着午默离开的背影,好像背影也在说,绝望吧!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扯破嗓子。“皇上万岁!”雾都苑的宫男宫女都下跪行礼,唯有午默无动于衷。“很好,皇儿,南天没有伤害到你吧!因为丧父之痛,姑且饶恕他!”皇上笑的有点尴尬。午默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就算是一国之君,对一个陌生人突然开口叫父皇是不可能的。“皇儿,这些年来缺少的都会加倍补偿你,想要什么,以后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他走近抱一下午默,午默没有伸手,只是靠了一下肩膀,冷冰冰的。
那个遥远的冬天,窗外飘着鹅毛大雪。蓝紫哼着催眠曲,摇着摇篮,因为生孩子她身体有点儿发福,但是不影响作为江南第一美女子闭月羞花的容貌。一年前被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钦点,共度良宵。她给太子发飞鸽传书,信鸽也带回来一张纸条,说会回来看看。女人踌躇的时候女人味更浓,那种不经意,比回眸一笑要回味的长久。她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孩子熟睡,长大后他到底会像谁?门被推开,风雪冒进来。“你来了!”蓝紫意外的欣喜,给他脱下大衣。太子抱起熟睡的孩子,审视良久,好像不是自己的。“蓝紫,我不能带他,还有你回宫,我快要登基为王了,给你足够的钱,你们可以生活的很好!”他把孩子放回去,拍打掉靴子上的雪渣,坐到床上,嗅到被子上散发出的一股香水味。“给孩子取个名吧!你是父亲!”蓝紫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应该早预料到自己会用的结果。“名字什么一时也不好取,你以后找个占卜的取就好了!”他很疲惫,很快就入睡了。第二天清晨,摇篮里的孩子不见了,蓝紫吊在屋檐上。太子就当没来过,什么都没做悄悄地离开。襁褓中的孩子被放在一户人家门口,门口的雪被它的体温融化。
“这孩子怎么一声都不哭?”“是啊,你看,手臂上有龙凤纹身!背后还有一个印章”“恩,就给他单名一个默吧!”“午默!午默!”午家收养了他。午默背后的印章是太子携带的玉玺模样,蓝紫死前纹上去的。
和南窗的那场战斗后,午默被援兵逮捕回宫,皇帝无意间发现午默的纹身,发现是自己的儿子,龙颜大悦,渐昏和释晓的通缉也先延迟。皇帝让最好的御医给午默调理营养,挑最漂亮的宫女服侍他。午默才醒得时候,旁边围了一圈人,都是公主和小王爷们。为了避免回答一些问题,午默又装睡。
“皇儿,今天晚膳是罗汉全席,随便见见家人!”皇帝见午默一直不说话,只好准备走。“好!”午默竟然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因为实在是太饿了,好几天都没吃个饱饭。
齐人高的梳妆镜,午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绫罗绸缎、凤冠霞帔,有点儿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子,你头发很短而且还是阳光一样的颜色,好有个性!”侍女在给他穿衣服,系的有些紧,午默浑身不自在,脱掉又穿上自己的衣服,虽然质地差。轿子在前边走,午默跟在后边,他还不习惯这里,不习惯的地方也能叫做家吗?陌生的人能叫做家人么?开门,一张华丽的桌子上摆着精致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有人等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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