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对诗人摇了摇头说:“完全不知道什么来历。想必不是一般的武器。”
“匕首入手温热,比一般的匕首都重很多,不但锋利而且硬度肯定也不一般。这里刻着“流苏”二字很大可能是小流的家族姓氏,也有可能只是匕首的名字。”诗人望着远方说,“我只知道“流苏”很久以前是个姓氏。但没有听过叫“流苏”的匕首。你也说过你叫流苏,那你以后就叫流苏吧。”小鬼流苏点了点头。
明月叹着气:“小流,那我只好对你催眠了,看你能不能想起更小时候的事。”流苏应了声好。“那我们会船舱里去。”诗人说。
流苏又像上次那样被诗人摸了摸头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师兄,等会用我的感知能力去接触小流尘封的记忆,如果有什么异常就拜托你了。”明月有点担心。
“我会护着你们的”诗人眼神坚定。
所谓感知能力是人类潜能激发到一定程度后出现的某种奇怪能力。感知能力的大小因人而异。好比明月的感知能力就比诗人的强。
明月闭上了眼,手放到了流苏的头上。
“没食物了,这几天他们怎么打得那么频繁,好饿。”流苏一个人在山洞里卷缩着。
“可恶,平原的那些狼怎么那么多。”流苏外出猎物的时候受伤回来,手臂在滴血。
“他们又打架了,不知道粮食还够不够。好想离开这鬼地方。呜呜….”流苏一个人默默流泪。
“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流苏喘着气没命的狂奔身上还受着伤,后面追着两个士兵。流苏知道个小山谷,那里有条奇大无比的毒蛇,流苏误入的时候差点葬身那里。现在只能把他们引到那里去了。
近了,近了,流苏终于走到了那山谷。他连忙躲进了一旁的杂草里。流苏刚进来不久两个士兵也来到了,两个士兵在里面小心地搜寻着。流苏连大气都不敢出,汗水早就湿透了衣裳。接着流苏便听到一声惨叫,另一士兵大喊;“阿牛,阿牛,怎么回事?”得不到回应。接着又是一声惨叫。整个世界安静的出奇,流苏也不敢探出脑袋看。
嘶嘶……流苏定在了当场,一米大的蛇头就在他面前。毒蛇盯着他看,流苏也盯着它看。流苏觉得这次他死定了,“蛇大哥,呵呵!”流苏在干笑,“我们……做个朋友怎样?”声音都在颤抖。嘶嘶……毒蛇吐着蛇头摆头离开。流苏不知道看不到那蛇有多长,因为它卷曲了起来。流苏小心翼翼的向山谷外走着,回到自己的山洞还惊魂不定。
之后,每当流苏有解决不了的危险的时候就躲到这山谷来。毒蛇对他见得多便视而不见了,但只要有其他生物进来必是死无全尸。
明月流泪满脸,诗人在一旁看得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那招牌微笑早已不见。
明月再向更久以前的记忆探去……
流苏的记忆模糊了,隐约中看到一个女人喃喃自语:“这是古老的寓言还是终结的启示,这是生灵的噩耗还是天下的宿命?希望到底在哪里?”
“你带着孩儿离开,孩儿就是希望,你们一定要活下去。”另一模糊的影子用不容置疑的空气说着。这时,远方出现了数道黑影在快速的接近着。
明月感到很吃力,这时忽然有另一道感知阻挡了明月的感知继续深入。另一道感知就像道场一样,密不透风。
“师妹,停手!快!快停!”这时诗人惊慌的声音在大喊。
明月撤回感知力,脸色苍白无比。床上的流苏脸色也奇差,还满身大汗。
“师妹,你们都没事吧?小苏……”
“没事!我比较担心小流。刚我想再深入的时候就遇到另一种感知能力阻挡。他年幼时的记忆应该是被封印了。而且封印的人的实力应该很强,要不是我退得快我就可能受伤了。”明月有气无力地说着,脸上还有泪痕,想到刚才探知到的记忆泪水又落了下来。
“师妹!……”
“我……无能为力了,这封印只能靠小流自己的实力去冲破了。”
“我们让他好好休息下吧。”诗人挽着明月走了出去。
床上,流苏在明月撤离感知能力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想暗中观察下师父二人。他从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要不也不会生存到现在了。当时跟着诗人也是为了利用他来走出红土平原,之后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也渐渐对诗人信任有加,最后还拜入其门下。这些年,生生死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流苏已经不能用一般的小孩子来衡量了。他从不知道什么母爱父爱的,他觉得,师父二人就好像他的父母一样……想着想着眼泪就滑了下来。
船舱外,明月轻声地对诗人说:“师兄,你再去采购点灵药回来吧。还有,帮小流买些日用品。我去拿套被子给他,天气快转冷了。”诗人应了声便消失在原地。
过了一会,明月拿了套崭新的被子入到了房,轻轻地为流苏盖上。弄好一切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装睡中的流苏。
流苏毕竟还是个孩子,现在他又流泪了就是很好的证明。明月看到泪水就急了,是不是在发噩梦啊?是不是刚才那样子又让他想起不开心的事了?明月感伤地为他抹干泪水。流苏还一发不可收拾了,眼泪流个不停,还哽咽着。
“孩子,别哭,别哭!”明月手忙脚乱了,从不知道怎去哄小孩,抱起流苏摸着他的头说:“孩子乖,别哭了,等会我再做些药膳给你补身子。”流苏听到这哭得更离谱了。明月看到流苏哭得更厉害,想到流苏的可怜身世自己眼泪也跟着流个不止了,抱着哭成了一团。
良久,两人都平复了情绪后,明月红着眼睛幽怨地说:“臭小鬼,哭多对皮肤不好的!”还捏了捏流苏的小脸蛋。流苏啊啊叫完后还得报以傻笑。
流苏看着明月还有点苍白的脸说:“师父姐姐,我们今晚吃得丰富点好不好。”
“嗯,我已经派你大师父去采购灵药了。”明月浅笑。流苏差点又哭了起来,“我是想吃些家常饭菜……”接着低头扮委屈状。
“那好,师父就为徒儿亲自下厨。”明月看起来好像很兴奋。流苏低头贱笑。
不久后诗人便带了一大堆东西回来。接着明月进入厨房不久后也开饭了。
流苏后悔了,看着一大桌黑黑的东西愣在了当场。诗人微笑着在流苏耳边说:“徒儿啊,你想吃家常饭菜就对我说嘛,何必劳烦明月师父。以后不许犯傻了啊。小流身体不好,多吃点啊!”后面那句是对着明月说的,说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菜给流苏。用餐在痛苦中进行着。
“怎么,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明月见流苏匆匆吃了几口便说饱了抱有疑问。
“没有,我得去解决下了。”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师妹,以后小苏想吃家常饭还是我来做吧。”诗人面不改色微笑地吃着。
“知道了。”明月说完还抿着小嘴,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
诗人看得于心不忍:“师妹不用难过,小苏还是很喜欢你的,要不也不会说不难吃了。”
“哈哈,我回来了。忽然感觉我还很有胃口,我得再吃几大碗。”流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这样的后果便是晚上拉个不停。
明月又开心了起来,话更是说个不停,但却痛苦了某人。
晚上,流苏拿着匕首端详着。“这匕首应该就是我身世的关键了,不管怎么说,等我以后实力强了,冲开封印应该就知道了。”流苏心里想着,“不知道师父们睡了没。第一条门规好奇怪啊,害苦了师父们呢。”想到着便睡着了,后来明月为他盖被子也没有惊醒他。
“睡着了吗?”诗人站在门外。
“嗯。”明月轻声应了声,“师兄,现在外面怎样了?”
“还是很乱啊,暂时也不会有大战争吧。上次袭击我们的人也查不到来历。”
“我们处境有点危险了,可能不久后就会有人发现我们听雨阁了。”明月的感知强,对危险也有着强烈的预感。
“看来我们得尽快离开或者将听雨阁改成潜伏模式了。”
“嗯,先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