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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拜师学艺

周夺志被迫请了长期的病假,箫正淳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只是略微摇了摇头。

“还真是不听话啊,不是叫你退出的吗?”箫正淳在心底暗暗地说,“好吧,你请假吧,下个月的首都邀请赛回来后,你会发现球队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周夺志强迫自己不去练习篮球,强迫自己不要想起来篮球,强迫自己忘了瑞哥的话。

这一段时间,周夺志完全把自己投入到学习和工作中。篮球,仿佛已经被他遗忘在角落。可是,怎么忘得掉?他陷入了长久的苦闷中。

箫正淳还是在不停地练习。他之所以可以成为堂堂海城大学的篮球队队长,绝不是依靠关系,那是实力。

想必周夺志也知道这点,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篮球水平和队长对打是一点胜算没有的。有些人,你可以恨他,但是你不能小看他。

所以,他只能选择不甘、屈辱地退出——又不彻底地退出,凡事给自己留一线希望。谁知道,可恶地箫正淳会不会突然意外退出篮球队或是教练大发慈悲救我等于水火呢?这个世界是那么多可能,那么多希望。

而现在,教练显然没有救其于水火的愿望。这个叫做于光辉的家伙在建设着完全以箫正淳为核心的队伍。

他挑选的几个新队员一直在被他打磨,可是,看球来情况并不容乐观啊。

就在上学期,他挑队员的时候,除了发现体育学院的几个身体条件很好外,他没有什么发现,他想现在的学生身体真不行,没有身高、没有强度、没有进攻能力。像是刘瑞那种“三没有”品牌简直就连入他法眼就难。

“那个新疆小伙子,虽然反应还算可以,但是,身高不够,臂展不行——真不知道,他怎样进攻、怎样防守,难道他打算用他那一双明晃晃的眼睛么?不行,就算新疆小伙斗志很旺盛也不行!挑人,就应该以正淳那孩子作为模板,不合格的不要!”

对,如果教练于光辉有5个箫正淳,你也应该想到他会让5个箫正淳一起上的骇人场面。

于是,号称史上最强的海城大学篮球队诞生了。

刘瑞只是一个遭到首轮淘汰的失败品。

刘瑞显然也一直没在意教练的挑人。他正在专属他的篮球场练球——当然,“专属”是相较混混们而言的。全校篮球场,现在,只有这里看不到混混们的身影。

刘瑞练球的时候,不喜欢玩什么花哨的,他只是把球转起来,偶尔在三分线外投一个。不,他不寂寞,篮球就是他的伙伴,他把那当作一个生命,有心跳,有血液,能思考,可以感受到疼痛。

刘瑞不喜欢爆发,对于他来说,篮球的每一分钟都是与众不同的,他不喜欢将篮球当作一种工具。

那种激烈的爆发,有可能会伤害到篮球作为一个存在的自尊。

在最正确的时间传最正确的球,这才是刘瑞喜欢做的。

刘瑞不像让很多人注意到自己。这个世界在运转,他在生活,为什么有个人会被一群人关注,他不明白,他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可是,每到刘瑞出现在篮球场上,总是有很多人围着他。他不想干涉他们的自由,可是,那种感觉让刘瑞有种想逃脱的感觉。

但是他不会逃,六年来,他逃的已经够多了。

在人群中,很孤立地站在哪里的,居然是一米八五!

这个英俊的、暴躁的、有着一颗不服气的心的混混。

一米八五脸色不善地看着场上的该死的刘瑞。你能想象也许马上等待刘瑞的就是一场战斗。

可是,一米八五只是看着,看着刘瑞和别人的3对3。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东西。

传球,传球,又是传球!

刘瑞的传球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一米八五越看越吃惊,这种组织能力是他所仅见的。这样优秀的传球意识,把握的那么独到的传球时机是让他简直不敢相信的。

就在这块从没有辉煌历史的篮球场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没有时间理会一米八五,刘瑞只是在享受比赛。有的人为了赢,有的人为了出风头,有的人为了练球技,他却是沉浸在篮球中——轮转的魅力,投球的飘逸,篮板的霸道,快攻的酣畅淋漓,更重要的是——

只有与篮球在一起,刘瑞才感觉与月灵就在身边,一直没有离去。

“呼!”刘瑞把球拉的远远地——接近中场线——他抬手起脚,身体后撤,篮球离手向遥远的框飘去。

“刷!”伴随着全场的掌声,球进了,刘瑞今天的篮球也练完了。

刘瑞离开场地,朝寝室走去,一米八五脸色煞白地跟着他。

“你不要跟来了。”刘瑞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对一米八五说,“你要干什么,说吧。”

一米八五愣愣地看着刘瑞,突然开口道:“我想跟你学篮球。”

“开什么玩笑?”刘瑞愣了一下。

这么无厘头的桥段,被打败了就拜那个打败你的人为师,学成之后再来打败你。这不是电视,好不好?

“你说说,你为什么学篮球,你学篮球为什么找我,我为什么要教你,我为什么会教人打篮球。”刘瑞连问了几个问题,“你能想明白再找我吧。现在如果你真想打篮球,就别当你的小混混了,篮球可不是给混混打的。”

刘瑞走了,一米八五还站在那里。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我说我有一个正义的理由你信吗?可是,我怎么会告诉你》

过了一会,从远处来了个女孩,就是我们曾有一面之缘的那个腼腆女生。她来到一米八五面前,拉着他的手,将沉默地后者拉到草地上坐了下来。于是,两个闷葫芦坐在了一块。

“王翔,你真的想和刘瑞学篮球吗?”过了一会,女生突然哭了,轻轻地问。

沉默像是没有边沿的海,岸在哪里,一米八五的双拳攥得紧紧地。

“我要报仇!”低哑的声音从男生的喉咙里发出来。

“你还放不下吗?”女生用纤细的手指,揩去一米八五——即是党翔——眼角的泪。

“放不下,放不下,放不下······”一米八五转了转脸,面对着女生,“小卉,我这一辈子都放不下!”

那个被称作小卉的女生埋下头,痛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王翔。”

一米八五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小卉,好像要把后者融进自己的身体里、生命里——他的脸上也是泪水流成一条条河。

如果,命运不过是在考验你我——

如果,真爱要我们备受折磨——

如果,我真的爱你,你真的决定爱我——

那就勇敢吧,让生命开出最灿烂地夏之花,让人生在最美的红酒中醉了一场忘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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