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都有自己的卫队,每百人为一队,最大编制为十队。对国家和人民有特殊贡献的,朝廷才会有另外的奖励,而近三十年来,在各种自然灾害情况下奖励的多一点,周家没有机会,因此一直以来都只有十队一千人。
还没有吃过早饭就见穿小队的穿周家丁服的下人,和特殊服饰的卫队紧张的在整个镇子上搜索起来,每一个时辰一次;这次周家下了大力气,将家丁和卫队打散编组,每十人为一队,差不多有上千个小队,其他的地方没有哪个胆量,搜索的地方是那些百姓家,也有在镇子外面的,骑快马人数也多,辐射向四周地毯式搜索。主要是周家公子昨天去的地方,什么时候跳的马,在什么地方重点安排人,保证做到不放过一草一木。大山就不用去的,如果真去那里就是要去找也不一定去找到,还会增加许多想不到的危险。那些下人和卫队其实心里也不同快,大早上就去找人可是不去没有办法,越是大的家族规定越多,不好好做事情不给吃都是小事情,有的严重的就是只有族规就能要了命。
苏谨的早餐营养价值很高,一大海碗生牛奶,四个鸡蛋,感觉还没吃饱又吃了两根油条,喝两碗豆浆,牛奶是外地来的,有的商人专门从外面运来用冰块冰镇的牛奶块子,在这边卖,一碗就要四两银子。油条却是自己做的,豆浆是用石磨磨的,磨好后经过层层过滤就能喝了,要是有些糖味道会更好一点,不放也能喝,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苦,但喝着喝着那苦味就淡了。
他没有只自己吃,给孙德祥和永祥酒楼也送了点,孙德祥和自己老婆还处于冷战阶段,说破天也和自己有点关系,送点过去希望能让两人的关系融合一点。
“怎么回事?”看着孙德祥手里的东西,一个约四十一二的妇人问道,早上起来还没有顾着做饭正忙收拾家务,其实两人的关系在昨晚就好了点,孙德祥不是不解风月之人,为了能和老婆的关系和好特地从首饰店里选了支十两银子的杈子。
“还不是住咱家的那个公子,人家给咱送吃的来了”孙德祥把豆浆和油条放在桌子上,只看着那东西就觉得说不出的惭愧,可是自己的老婆也没有错,就是在有错也是为了这个家,那怕她真的有天出走了,心里装的还是这个家,自己看不明白的女人有时候比谁也看的明白,孙德祥也看不明白,可也从来不和自己的妻子急。自己的女人还是比自己现实,也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别人吃你,就是别人倒霉,你善良了可不一定有好报。
“他是笑话咱门的把?”孙德祥的女人想的还是她自己世界里的事情,以为谁也有敌意,她心里也奇怪为什么要给自己送东西吃,看上去他就是个孩子,孩子是需要人照顾的,可现在却反过来了,女人觉得面子上抹不开。
“笑话,人家笑话咱就不给咱送东西了,也不用那么客气,孩子他娘人家这是在劝咱呢,你是不知道那小丫头过来送东西说的话,要是知道的话就不这样想了。”孙德祥没有生气,说的话也很平和,到像是在说心里话,女人却是心里一动。或许是自己真的错怪人家了,毕竟心可以做假东西却是真的,“我才不会相信他们会有这样的心情,无事献殷情非,,,”
“哼,,,”还没有说完就被孙德祥冷冷的话顶了回来:“非奸即盗是把,你说人献殷情,是为了咱家什么东西,钱咱有可是人家还了,不欠你的了把,五十两的银子那也是假的?你说人家奸跟谁去,那丫头清水芙蓉,我看走了眼你也看错了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本来没有的事情你非要想成有事”
女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楞楞的站在那里,表情呆滞,他从来没有见自己的男人说过一句占理的话也没见自己的男人生过气,不是自己的男人没有这本事,男人的本事都在外面,自己看不见,可见到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脸上连一丝表情也没有,说的话让自己一句也反驳不了,以前他不这样那是因为不值得,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可是自己没有理解,这事情就不简单了,男人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忍让的,一直忍让是因为还不到时机,一旦不忍让了就是滔天的怒气,给过的机会自己没有把握好失去了就不会回来,自己的男人一直忍让自己,是想让家庭和睦一点,一直是在用别的方法教育自己;只不过和别人相处了没几天就把人想的那么不堪,放到现在自己的身上可不是就是不希望家庭和睦,夫妻相敬么。
“吃把,,,”孙德祥对依旧不知所措的妻子说时还是那种温和语气,可听在女人耳里就不是那样了,比打了她一巴掌还要难受,说别人的坏话是一个心情,吃坏话人送来的东西又是另外一个心情,女人也不说就那样站着看着眼前熟悉的东西,就觉得恨不得离开这里,假如她还是和以前那样执迷不悟这个家真的可能散了,不是因为别人是因为自己。
“吃把,在不吃可就要凉了,人家说这东西要一起就着吃,单吃那一样都不好,如果单吃一样就感觉不到那其中的味道”孙德祥的话就是那样不温不火,可这时候听起来是那样的让她害怕,她只是没有想到一个男人这样也是在生气。
女人还是坐了下来,拿起明晃晃的油条放在嘴里轻轻的咬了一口,可是咬着咬着就哭了出来,泪水就那样顺着脸,一直流到嘴里,混合着那种说不出的味道,她想起了那时候的孤苦无依,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不懂,而且脾气也不好。
可是想着想着就哭出声来,在也抑制不住把心底的感情发泄出来。
油条吃完了,就端起豆浆喝,豆浆却是苦的,苦到她忍不住想要把它吐出来,刚才不明白现在总算知道,那话不是错的,人家送豆浆也是真的,人家真的是想劝自己,她充满焦虑的双眼平视着自己的男人,他依旧是那样慢条斯理,吃一口油条在喝一口豆浆,她自己都喝完一碗了,可他还在那里慢慢的吃,似乎在真的感觉着里面的东西。
她以为她明白了,可到最后还不明白,自己吃的太快了即使有感觉也想不起来,而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哪怕是真的两样东西能混在一起,可这个过程要是太快的话,依旧不会出现那种感觉,就像两个人在一起,男人吃饭,身边的女人总是在殷情的关心着,可是自己没有,男人吃的时候自己只顾自己,男人不需要这样的女人,一个只顾自己的女人,一个只顾自己的女人又能又怎么能照顾的了别人,这个家,可到最后男人依旧没有则怪自己,却也给了自己机会,也没把握住,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可没有的时候,所有的可能也就没有了。
“夫人啊,,,”孙德祥叹了口气:“苏公子比我明事理,可惜我无法在第一时间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人家不是什么也不在乎,同样人家也感觉到了,可是人家也不说什么,假如夫人这事情要是放在你身上你又会怎么样。
是打是骂还是闹,竟可能的去想,可别忘了你想到的人家也能想到,可是人家不屑用这种手段,也幸好人家没用手段,用的话你我也不用在这这里说这些话了,可做了错事咱就要知道错在那里,一时这样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把?”
女人突然普通跪了下来,已经泣不成声,有些话即使说的不明白,她也听出来男人这是要修她,可她的眼神又无比憎恨起来,是那些东西,都是那些东西。
孙德祥也不管面前的女人是什么想法,依旧说着自己的感慨:“我实在想不到用什么方法结束咱们之间的感情;你要知道在这之前我是真的想休了你,我只吃着油条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那时候我见到了你,我说我喜欢你要爱护你一辈子;可是我要真的写修书的话,我这誓言就白说了,可是我喝过豆浆后才知道,这看着的和喝到嘴里的又不一样,不只是一个苦字能形容的,苦的就像那些年,夫人你还记得那些我们都在做什么吗?”
“老爷,,,,,,”她时常没这样喊过,喊的时候无比的辛酸,那些时候她怎么又会不知道。
“那时候我们在挣扎,挣扎着不被别人比下去,可是有许多的人不想让我们过好日子,那时我们一直经营着自己的产业,一边在逃命,可是我们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能好好的活下去,而这些年来,夫人所做的事情我不是看不在眼里,所以我一直都是在感激;所以我不希望我自己的名节毁在一个妇人手里,也同样不希望一个完整的家毁在自己的一时之气;以前有些时候我也做错事情,你原谅了我,而如今你做错了事情,我同样也原谅你;你我是在无言中互相弥补对方的不足,因为这个家有你有我才完整;那苏公子送给咱的不只是吃的东西,还是咱们以前在做但一直没有发现的道理,你难道没有发现这这油条是淡的,这豆浆是苦的吗?而你就好比这油条,那我呢就好比这豆浆,只有两者结合在一起才不失其味道,才是丰富的人生百态,只有你我互相学着尊重对方,这日子才过的完整,而我们以前的所有的努力也正是为了今天,哪怕是将来”孙德祥还没等女人说,自己就说出来了,一大堆的句句都切中要害,女人也明白了,悔得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这人世间最唯美的一刻注定是属于两个人。
“娘,我和妹妹饿了,咱们吃什么”两个虎头虎脑的娃出来突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