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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章节5

小卜同学看着面前满满的几大缸的水,把水桶往旁边一丢,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长吁了口,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天的量总算是够了。”

今天是双日,小卜同学例行工事都要到远离村子六七里地以外山腰的泉眼处挑水回到寨子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小卜同学不擅长狩猎,只好做这些简单的而又没有技术含量活儿,本来他这个农村长大的孩子是很擅长种地的,因为以前都有帮忙家里下地种些粮食,可是到了皓月部落以后,便英雄没有了用武之地,皓月部落里的食物供及主要是靠青壮男子狩猎所得,而女性部落成员则上山采摘一些野果、野菜以及菌类为辅。

皓月部落所在的地方是山接着山,岭接着岭的深山大岭,并没有可耕作的平地,况且山里人也没有耕作的习惯,所以小卜同学打算开荒种地的想法自然没有能够得到实现,一时技痒的小卜同学好不郁闷,原本打算弄个农场玩偷菜乐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好歹小卜同学也是来自后世的现代人,让他一辈子呆在这山沟沟里肯定不甘心,难得来了一次三国时代,怎么着也得出去见见世面,会会奸雄曹操,瞧瞧大耳刘备,瞅瞅美髯关公,看看美貌周郞,望望诸葛村夫吧?要实现这些愿望兜里就一定要有几个钱,而这个钱要怎么来呢?

虽说部落生产力近乎石器时代一样低下,但所幸的是部落并不封闭,时不时还要遣人到附近的郡县,用猎来的野兽毛皮换些钱来买一些必须品,例如:粮食、盐。钱虽然不多,但肯定是有,那要怎么才能向族长要些钱呢?

难道就这样平白无事地走过去,双手一摊向他说道:“喂,爷缺最近钱花,拿点钱出来给爷!”当然,这种“煞笔”的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倘若小卜同学真的这么做,不被抽一个大嘴巴回来还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小卜同学思前想后觉得,要向别人要钱首先你就要有相应的价值,换句话来说,你就得对部落有贡献,贡献越大,你的存在价值就越高,那么你能够得到的就多。那要怎么证明自己的价值呢?前面想到的种地暂时是行不通了,除了种地,自己还擅长什么呢?建筑?嗯,好歹也是建筑本科毕业,在这里建个摩天大楼?可是……哪来的钢筋混凝土?就算有,小卜同学再自大也知道,仅凭他一个人是盖不出摩天大楼的。

学以致用,小卜同学的脑袋里不停地想着这四字真言,话说知识就是力量,自己有知识,如何才能把知识转变成力量呢?终于,在小卜同学挑水的第十天里,他的脑子忽然开窍了。

要是有自来水,那还挑个屁水,于是乎,一个大胆计划便在小卜同学的心里有了雏形。

为此小卜同学还去请教了自己的老师巴度鲁,问他为什么部落里不打井取地下水?巴度鲁告诉他,以前不是没有试过,只不过打出来的井,水量不丰沛,时断时续,而且口感略带苦涩,不及泉水清甜,加上泉眼距离寨子并不算远,所以部落一直以来都取山腰上的泉水储藏于大缸***平时生活用度,而不用缺憾多多的井水。

小卜同学闻言已经大概猜出他们打井取到的地下水应该是潜水,而不是承压水。潜水埋藏较浅,受气候特别是降水的影响较大,流量不稳定,容易受污染,水质较差;承压水埋藏较深,直接受气候的影响较小,流量稳定,不易受污染,水质比较好。

由于承压水埋藏较深,以现阶段尚处于石器时代的皓月部落来说,并不容易打通开采,而潜水水质不佳,水量不充沛,所以部落里的人宁可多走点路取泉水饮用。

小卜同学自然也不会傻到准备愚公移山式地挖承压水,放着大好的山泉水不喝,喝地下水岂不是很傻?所以小卜同学决定铺设自来水管道,让部落里的人不用挑水,家家户户都能用上自来水,而且这自来水还不是水厂出来带有**的消毒水,而是纯天然的山泉水。

“老公!你又去伐竹子吗?”

这一句甜甜的老公,当然是小裙英喊的,走在前面的小卜同学乍一听到,不由自主地晕了一个大浪,脚步一浮,险些扑街。

“老公,为什么我每次喊你的时候你都总是站不稳呀?”小裙英狐疑地盯着小卜同学问道。

“那是因为老婆你喊的嘛,我免不了有点受宠若惊!”

小裙英似是习惯了这个答案,也不以为意,继续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又去伐竹子吗?”

“今天不伐了,今天要烧铁通竹子。”

“烧铁?通竹子?什么意思?”小裙英好奇地问道。

“嘿嘿!”小卜同学也不回答,故作神秘地笑了两声,便自顾自地哼起了猥亵的小调来,“轻轻地,我要插进去,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傻乎乎跟在身后的小裙英忽然间没来由地毛管直竖,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

片刻过后,在一间热浪逼人的房子里,光着膀子挥汗如雨的小卜同学,喘着粗气问道:“老婆,准备好了吗?我要插进去了。”

小裙英扶着一根又长又硬的东西疑惑地问道:“老公,你真的将你那根又红又热,还冒着气的东西插进我这里来吗?”

“当然,而且还要快,要趁着现在又红又热的时候插进去,要不然还不一定能把你那东西给戳穿。”

“呃……那好吧,你尽量小心点,别烫到了我!”

于是乎,小卜同学扎稳马步,腰一用力,往前一捅……

呃,怎么剧情听起来这般暧昧?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热浪逼人的房子倒也不假,因为里面正烧着铬铁,所以小卜同学光着膀子也很正常,喘着粗气当然是因为热浪太强了,难以呼吸,至于插进去什么呢?那是一根已经烧得又红又热还冒着白气的铁柱。插进哪里呢?自然是小裙英帮忙扶着的那根又长又硬的竹子里。插进去干嘛?当然是戳穿里面一层层的竹节,以达到打通整支竹子的目的,要想戳穿坚硬的竹节那就得使劲,使劲免不了要扎稳马步用腰腹之力,双手辅之往前全力一捅。

当然喽,如果换作是后世,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市场有卖一种专门打竹节的圆凿,使用简单一打就通,可惜现在小卜同学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只好使用土办法,用铁条烧红了捅,虽然麻烦了点,但也很并不难,而且很实用。

两个时辰过后,小卜同学和小裙英合力之下,成功打通了百多根10多米长的竹子,而小卜同学的粗制自来水管也宣告完成。

小裙英用衣袖擦了擦额角上斗大的汗珠,一张因为热浪导致涨红的脸蛋带着不解地表情问道:“老公,你为什么没事捅竹子?而且一捅就捅了百多根。”

打通这些竹子自然是用来做自来水管道的,据小卜同学初步估计,山寨距离山腰的泉眼大概六七里,一里等于500尺,而在汉朝时期的尺长度和后世区别颇大,大约三尺多将近四尺才等于1米,所以一里约合160米左右,七里地加起来约莫1120米,每根竹子平均10米左右,要从泉眼铺到山寨,少说也要准备百多根。

如此复杂的计算问题,小卜同学自然是不打算告诉小裙英,免得这个连乘法都还没学会的小裙英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打通竹节的竹子备齐以后,小卜同学就开始铺设他的自来水管道了。

于是,最近部落里的成员或多或少地发现,从某天开始,小卜同学单日也不去巴度鲁那里上课,双日也不去泉眼那里挑水,倒是每天都起早贪黑地扛着一根根竹子往寨子外面跑,一些负责挑水工作的部落成员不时还能在往返的路上看见小卜同学。

就在小卜同学折腾了快一个月,部落成员都熟视无睹、见惯不怪的时候,小卜同学却请来了族长泰巴尔和自己的老师巴度鲁长老,把部落成员都集结在了一起。

“阿喀沙,你说族长把我们聚集在一起所为何事?”

阿喀沙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乌炒你知道吗?”

乌炒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而站在乌炒后面,一个叫乌林的部落成员却意外地说道:“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和巴度鲁长老最近新收的那个弟子有些关系。”

“新收的弟子?啥时候收的?巴度鲁爷爷那些令人头痛的学问除了那个吃闲饭的还有谁愿意去学?”布尔多作为巴度鲁的直系孙侄辈,自然算是巴度鲁的半个学生,然而布尔多对于巴度鲁的知识学问是相当不感冒,遥想当年小时候被老爸逼着到巴度鲁那里求学的那一段光景,布尔多骇然地发现,那段时间有着他人生中最为痛苦的回忆。

乌林道:“你笨呀,不就是那个吃闲饭的,除了他还有谁愿意到巴度鲁长老那里求学啊?”

“什么?那混球?哼!那混球除了会说故事,还能有什么好事情。”阿喀沙惊愕过后,不屑地说道。

就在众人在议论纷纷的时候,泰巴尔犹如狮吼一般的一声大吼以后,全场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安静!”

泰巴尔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很好奇我为什么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其实我和大家一样,也不知道。”

此话一出,人群又像炸开的闷锅一样议论纷纷起来。

“大家安静!”泰巴尔又是一声狮吼,人群又再安静了下来,“其实这次召集大家,主要目的是巴度鲁长老新收的学生,就是那个被阿喀沙捡来的,不懂狩猎的,吃闲饭的……的……的……”

泰巴尔“的”了好一会儿,硬是没想起小卜同学叫啥名字,没办法,在皓月部落的本族语言里,无论是卜佬还是卜良丙都是非常拗口难念的,无耐之下,泰巴尔只得回头向小卜同学问了一句令他绝倒的话,“你叫啥名字来着?”

“……”小卜同学此时正倒头栽在地上,口吐白沫,其中一只脚还在不停地抽搐着。

“唉,算了,叫什么都不重要,吃闲饭的,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于是,泰巴尔的大手往小卜同学的背上一推,小卜同学一个踉跄被推到了前面,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下面就有人瞎起哄。

“原来是吃闲饭的啊?今天大白天的就要给我们讲故事吗?那敢情好啊,我要听《西游记》。”

“《西游记》神神怪怪的有啥好听的,我要听《神雕侠侣》!”

“《神雕侠侣》我早听完了,我要听最新的《封神榜》。”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自己听完了就不让别人听?我要听《神雕侠侣》,听过的就再听一次。”

“不行不行,我要听……”

人群顿时又好像煮开了的粥一样,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闹个没完。

自从小卜同学将杨过与小龙女的故事说给小裙英听以后,小裙英充分发挥了小喇叭的作用,将故事转而告诉了自己的小伙伴听,她的小伙伴们听了以后,都觉得故事很能打动人,特别是故事结尾,苦等了十六年的杨过仍然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小龙女,最后毅然跳崖殉情却又意外重逢的故事情节,更是催人泪下、赚人热泪。

慢慢地,小卜同学因为讲故事而越来越出名,听的人也越来越多,到了后来,几乎每天吃完晚饭过后,部落成员都会自动自觉地聚在一起,听小卜同学讲故事,直至夜幕降临,小卜同学已经讲得声嘶力竭不能作声了,大家仍然欲罢不能。

有时候小卜同学实在出不了声,就由小群英来代讲,但由于小群英说的故事是二手货,远没有小卜同学说的精彩,大家还是比较喜欢由小卜同学来主讲,以致于小卜同学的人气急剧攀升,几乎每个部落成员见到他都会问他:“晚上讲什么故事?”这句话几乎成了大家的口头禅,就如同见面问候别人“吃饭了没?”一样。

“大家静一静,都别争了,今天不讲故事,今天只给大家宣布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也许最近在已经有很多部落成员注意到我捣弄竹子,其实我是在铺设自来水管道,现在,我宣布,自来水工程第一期,全线贯通!从此以后,我们部落再也不用挑水了。”

此话一出,吵杂的人群立刻沉寂了下来,可没一会儿众人又再七嘴八舌地闹腾起来。

“不挑水哪有水喝?”

“不挑水哪有水煮饭菜?”

“不挑水哪有水洗脸?”

“不挑水……”

小卜同学也不争辩,直接打开了连接在粗制水管上面的水龙头,严格点来说还不能算是水龙头,顶多算是一道控制出水的粗制阀门,自阀门打开以后,白花花的流水便从竹制的自来水管道里源源不断地涌出。

一秒、两秒、三秒……一刻钟就这么过去了,白花花的流水依然从水龙头里源源不断地涌出,从来没有间歇过。此时围观众人的表情已经变换了好几次,从刚开始的不屑,慢慢转变成好奇,接着又变成了惊讶,到后来简直是震惊,震惊过后却是满心的欢呼雀跃。

这挑水的工作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但却一定要有人来做,如今自来水的诞生,也就意味着相当一部份从事这项工作的劳动力得到释放,而得到释放的劳动力可以投入到其它社会生产当中,这对于生产力落后的部落来说简直就是天大好消息。

于是乎,小卜同学被欢天喜地的部落成员当成了部落英雄一样推崇和崇拜,众人把小卜同学拋到了天上,接着,然后再拋起再接着,如此这般折腾了好一会儿,小卜同学的两脚才得以着地。

此后小卜同学还演示了自己的最新发明,莲蓬头淋浴花洒,以后只要每家每户都引水管接入到自己的家里,就可以不必再跑到溪水边,安心在家里洗白白了。

这个发明得到了年轻女性部落成员的一致好评,但却遭到了血气方刚、尚未取妻的男性部落成员的坚决抵制,究其原因,原来小卜同学的发明剥削了男性同胞的(偷)窥福利,难怪会遭到他们的坚决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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