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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车祸前三天

第七路空间道阳界公元一九九八年十月十八日中午十二点三十二分

整个中午,阿旭都是在钱老师办公定渡过的,午饭的时候,钱森从饭堂里他端来了丰盛的午餐。昔日的学校里还能够吃到这样的伙食,也算是件新鲜事。

吃饱喝足后,俩人静静躺在了由座椅并排摆成的‘临时睡铺’上。钱森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的躺下来,阿旭闻了闻,笑道:“钱老师,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睡在教室办公室里,当着学生的面喝酒。”

钱森痴痴道:“学生,你是学生吗。我正在想,你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学?”

阿旭苦笑道:“学,当然要学。就好比我写小说,从来都是忽明忽暗。所以,需要学习。”

钱森凝视着天花板,心事道:“阿旭,你为什么总是让我猜不透。在你的身上,我甚至看到了许多羡慕和崇拜的地方。”

阿旭苦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从未看不起任何人,严格来说,只要时间把握得恰当,再恶劣的人也会有做好人的机会。”

钱森迷茫道:“我刚才说过,我犯下了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我对不起莫香。”

阿旭叮咛道:“钱老师,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除非你现在还把我当成外人。”

钱森叹了口气,终于把玫瑰夫人和他发生关系的事说了出来,他刚把事情说完。就已然闭上了双眼,他的心中可能还在矛盾着。

阿旭沉思了一会儿,再望了望皱着眉头的钱森,突然笑道:“你喜欢萧玫瑰,是吗?”

钱森没有动作,用沉默表示默认。

阿旭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李冰,此时,一定十分得意。他们小俩口子或许正在为此事而庆祝。”

钱森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了一道雷鸣般的闪电……

钱森瞪足了眼神,目光中泛起了红波。他恍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居然明着被个女人当猴耍,自己却还在这里坐以待毙。

阿旭抬起头,望了望附近办公桌上的东西,又瞄了瞄天花板的一只灯管。柔声道:“钱老师,你看见了那只蜘蛛吗?”

钱森顺着阿旭所指示的方向,将目光转到了天花板上的灯管处,仔细一瞧。依晰看见,有一只灯管上面结上了厚厚的蜘蛛网。

阿旭继续说道:“这里每天,有这么多位老师呆在办公室里,可又有多少人注意过灯管处的蜘蛛网和蜘蛛呢?”

阿旭的比喻,不得不让人深思。尤其是钱森,阿旭口中所说的蜘蛛,就是黑蜘蛛、毒蜘蛛,显然,蜘蛛代表着女人。毒女人,玫瑰夫人。

萧玫瑰也许不应该叫做萧玫瑰,而应该叫做黑玫瑰或是野玫瑰。

这种女人会躲在你的生活中、想象中最隐蔽的地方,像毒蜘蛛一样给你铺好一张整齐的网。然后,慢慢等着你自己往上面爬。

阿旭突然又问道:“你说她要你帮她一个忙,对吗?是什么忙,是不是,和孩子有关?”

钱森苦笑道:“像她好坏样风骚的女人,有哪一天晚上不用加班的,更不用提孩子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两种不生孩子的女人。

一种是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还有一种就是每天晚上必须叫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就像是萧玫瑰这样的女人。

阿旭目光闪动道:“那会不会是他男人,李冰的孩子?”

钱森盯着阿旭,没有说话,他在等着阿旭往下说,像是一位最忠实的听众,正在聆听偶像主持的讲述。

阿旭紧接道:“这么想下去的话,只有一种可能。萧玫瑰一定是在利用你,你只是一个老师,能帮到他的方面很窄。除非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我想这一点,你自己也应该在琢磨。只可惜……

钱森忍不住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这些都只是我的一些猜想,真正的原因,萧玫瑰应该还没有告诉过你,我说的对吗?”阿旭沉默道。

钱森点了点头,双手已然举起,他已然在为阿旭精彩的分析鼓掌。

…………

当预备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们还在办公室里睡觉。语文组的老师们都没有去打扰他们,更加不敢去接近那位奇异的同学——江依旭。

晚上一回到家,阿旭就冲向了妹妹的房间。妹妹像是很早就已经回到了家,身穿一件粉红色的睡衣,抿着樱桃小嘴,咧咧道:“哥,我今天看过新闻,听说你们学校有位老师昨天晚上跳楼自杀了,是真的吗?”

妹妹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一脸稚气油然。

“是的,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史老师坠楼事件。”阿旭缓缓道。

妹妹翘起小嘴,乐滋滋的又说道:“哥,你知道,今天电视台给我安排了一个什么节目吗?”

阿旭笑得直摇头,突然又问道:“电视台不会是让你来调查、采访有关于坠楼事件的事吧?”

妹妹笑着站了起来,摆了一个POSS,激情道:“恭喜你,答对了。”

阿旭立刻变色道:“什么,电视台是不是吃错药了?”

妹妹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轻声说道:“别这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

阿旭突然又暴笑道:“你这鬼灵精,就这么点小事,还怕别人偷听到,你能有什么秘密?”

妹妹接着说道:“对了,沈哥哥,要回来了,我今天听母亲说的。”

阿旭皱了皱眉,迟疑道:“沈君豪?他不是去了美国发展吗,怎么这么快就舍得回国了,是不是他又在那边闯下了什么祸?”

妹妹眼珠转动道:“你和沈大哥一直都对我很好,可你们俩却一直关系都不合。这次,我要想个办法,让你们的关系复合一下。”

阿旭望着妹妹笑了笑,说道:“你这鬼灵精,又打算整出个什么法子来?”

妹妹蹦蹦跳跳道:“再过几天,就是我的十一岁生日,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你们的复合。”

阿旭笑道:“那你就那么肯定,沈大哥会在你生日前回到南昌?”

妹妹自信道:“沈大哥那么疼我,他一定会在我生日之前,提前回到南昌的。”

…………

雄伟的南昌昌北国际机场,位于江西省南昌市的北面,与昌九高速公路相连……

此时已是十月十九日凌晨两点,从机场的出口过道里走出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一身蓝色的休闲服,身材虽然要偏瘦一些,却一点也盖不住从他身上流路出来的那股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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