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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死之谊

项隐茗愕然道:“有什么人?”

两人已经转过身来只见远处果真有人前来,虽有树木挡着仍可看清来人有三人,而且这三人看来武功都不弱,片刻之间便已来到了眼前。

项隐茗已认出其中一人道:“韦兄。”

原来这位三人其中一人便是之前想要救项隐茗的韦子由,另外两人一个是位老者,身材高瘦双目炯炯,第三个人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看起来显然都是练家子。

韦子由道:“项兄,我来救你了。”

项隐茗还礼道:“多谢韦兄,不知闻兄和管家的两位伤势如何?”

韦子由道:“都已医治,想来均已无大碍了。”

那中年人已开口道:“你这个小妮子便是月影了?”

月影淡淡的道:“你是来救项隐茗的还是来报仇的?”

那中年人道:“老子不知道谁是项隐茗也不想知道,老子只是来找你报仇的,哼,可让老子找着了,我就用你的命来祭奠我死去的兄弟。”说罢便要动手。

那老者开口道:“月影的命哪有祭你的兄弟的份,她的命要留着还我徒儿。”

那中年人怒道:“岳同,你少在那儿给老子倚老卖老。”

那老者岳同道:“伍不学,你也别在这儿嚣张,待我给徒儿报了仇再收拾你。”

韦子由见他们吵架连忙劝道:“两位前辈先不忙吵架,先对付月影要紧。”

项隐茗道:“韦兄,这两位是你找来的?”

韦子由指着那老者道:“这位是山西攀云堡堡主岳同岳堡主。”又指着那中年人道:“这位是‘晋南双雄’的伍不学,他们都与月影忧愁,我听石克说你们在这儿便赶来救你。”

项隐茗听说这“晋南双雄”在晋南无恶不作,当地的人都把他们称为“晋南双熊”,攀云堡在山西虽没有“晋南双雄”那样的恶名昭彰但也无好名声,他不明白韦子由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道:“多谢韦兄了。”

韦子由道:“月影,你还不束手就擒。”

月影淡淡的道:“你若要动手便动手,若不愿动手便离开。”

伍不学怒道:“嘿,你这小丫头片子口气还不小,我今日非要你的命。”右手“咣”的一声已将刀抽出来,他那刀背厚刃薄显见是个极厉害的兵器,一刀便猛烈的向月影横砍过来,月影和项隐茗并肩站着,伍不学这一刀过来竟完全没有避着项隐茗,显然只要能杀月影,其他人是否受伤他根本就不在意。

月影抓起项隐茗向右边跃开,躲过了这一刀,伍不学刀锋一转第二刀又已砍到,刀势猛烈之至,月影右手一送将项隐茗送出三丈远,脚步一变又已躲过这一刀,伍不学第三刀又至,月影身形微动这一刀有已被她躲开。

项隐茗想起月影还受着伤大声叫道:“你们住手,月影已受伤了,你们这么做不公平。”

韦子由听此话大喜道:“多谢项兄提醒。”

项隐茗听到这句话猛然醒悟,知道自己本意想要救月影反而是害了月影不禁大骂自己笨蛋,向前一步便要上去帮月影,但随即想到昨天自己已经帮了倒忙,此刻上去帮忙也只会是越帮越忙,转而走到韦子由身边道:“韦兄,他们两人都是想杀月影报仇,韦兄大可不必和他们一起。”

韦子由却道:“项兄此言差矣,我们虽道不同目的却是一样的,我们大可共同对付月影,四大杀手为祸武林我们若能除掉四大杀手之二的月影,对整个武林来势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项隐茗道:“可是月影的确已经受伤,我们这样对付她似乎有失侠义之道。”

韦子由道:“项兄,月影受伤真是除掉她的好机会,怎可轻易放弃,我们除掉这一武林大祸正是体现侠义之道。”

项隐茗心知再说下去也不会说服韦子由,只有转而去看月影的情况,他虽武功不高却可看出伍不学的武功明显比石克厉害,月影却也没有向后退只是闪避,争斗中也有攻击,项隐茗虽与月影相处这许多天对月影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却完全不知晓,心中很是担心。

伍不学已攻出十余刀竟然无法伤及月影心中大怒,大喝一声斜劈下来,刀势不仅猛烈而且来势极快,月影右脚退后一步躲了过去,哪知伍不学不等这一刀用老,刀锋一转刀已斜撩上来,这一刀比之刚才那一刀来势更猛更快。

月影还未站稳眼见这一刀又至,右手迎了上去,在他刀背上一搭身子跃上又躲过了这一刀,伍不学身子一转第三刀又已砍将过来,比之第二刀又多了几分力道快了几分,月影身在半空,这一刀来势又猛,这一刀似是极难避过。

项隐茗大是着急叫道:“小心。”

哪知月影不但不去闪避这一刀,反而迎了上去,就在快要迎上刀刃的时候身体在空中突然转身已到了伍不学的身后,双脚向伍不学踢去,伍不学想要躲开却已不及,被月影踢中向前踉跄着走了几步终于拿桩站稳。

项隐茗见月影脱险不禁松了口气道了声“好险”,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被吓得一身冷汗。

岳同道:“伍不学,看来这小妮子果真有两下子连你的‘绝命三刀’都对付不了她。”

原来伍不学刚才使出的那三刀正是他的绝技“绝命三刀”,这三刀一刀接一刀,猛烈之至,而这三刀最绝的还在于让对手只能怎么躲避,比如第一刀使出对手只能是右脚先后退一步,第二刀使出对手也只能是迎上跃起躲过第二刀,除此之外被无他法,最后到第三刀时对手已经是退无可退最后只有死在刀下,武林之中有许多人都死在伍不学的“绝命三刀”之中,可是这“绝命三刀”的弱点也正是在身后,只是一般人被逼到死角也无法瞧出弱点,即便知道这三刀的弱点也绝没有人愿意迎着刀刃而上,是以无人可以逃过这三刀。

伍不学见自己的绝技竟被破解心中大感丢脸怒道:“我就不信我杀不了一个小丫头。”提刀又向月影挥去,却见岳同双掌拍出已经向月影攻去,伍不学怒道:“你让开。”

岳同道:“你武功不济杀不了她,我可还要给我徒儿报仇。”

伍不学气得哇哇大叫道:“谁说我杀不了她。”手中的刀已经横劈过去。

韦子由叫道:“两位前辈,韦子由也来帮你们了。”挥扇也上前助阵。

项隐茗见岳同、伍不学两人联手攻击月影心中已大为着急,担心月影不是对手,见韦子由又上前帮他们不禁心中更是着急叫道:“韦兄,你怎么帮他们?”

韦子由哪里理他,铁扇一招一式都向月影,那一招一式竟当月影如仇人一般。

月影一人敌他们三人的攻击竟然也差不多的闪避,加之她轻功绝伦,在这三人的合力攻击下竟也完全可以避开。

项隐茗专心看着月影见她还是躲闪,虽知这三人联手武功必定非常厉害却是完全不知月影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见伍不学单刀招招猛烈,岳同双掌雄厚,韦子由则走轻巧的路子,只在旁边游走,趁势攻出几招,项隐茗见韦子由的样子总觉得他在投机取巧,不过如何取巧项隐茗却看不出来。

在这三人合力之下,月影也开始攻击,似乎在一瞬间月影的守招全部变成了攻招,虽然还在用轻功纵跃,不过已完全不是闪避而是为了攻击,项隐茗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出手,连他的父亲项伦出手也没这么快,只见月影的双手在伍不学的刀、岳同的双掌和韦子由的铁扇之间飞舞,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双手在哪里。

岳同、伍不学起初见月影一味躲闪以为自己这边必胜无疑,哪想月影竟会突然反击,而且是如此完美激烈的反击,好像知道自己招式中的弱点一样,以致月影虽毫无防守只是进攻,却总是无法避过她的攻击。

韦子由上次已和月影交过手,知道她若一开始攻击自己这方就已经快要输了,这次之所以会支持这么久只是因为岳同和伍不学的武功却是不同凡响,但时间久了可就什么也说不准了,岳同和伍不学的武功有多高每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可月影的武功有多高除了月影自己可就没人清楚了。

韦子由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机会绝不想轻易放弃,跃开几步,心念一动铁扇一挥,一排细针激射而出,月影手臂一拨将细针拨落,韦子由铁扇又挥,又有两排细针激射而来,岂料伍不学刚好转了方向,这一次发射出的针竟有一大半向伍不学射来,伍不学大怒道:“你这小子不长眼睛。”挥刀将细针打出。

那些细针竟不偏不倚的向项隐茗射去,伍不学见对月影久攻不下心中正自恼火见那些细针竟向自己射来真是怒上加怒,打这些细针的时候竟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这些细针被打出的时候竟比射来的时候还要快。

项隐茗本来在专心的看着场中的争斗,见到韦子由发暗器还在心中暗想韦子由卑鄙又替月影担心,根本就没注意到有危险向自己靠近,待注意到细针已距自己不远了,心中着慌本能的想要避开,月影也已到了身边抓住自己将自己带开,月影左手伸出已将细针尽数拨落。

项隐茗刚躲过危险正自庆幸,却见伍不学手中的刀已经砍将过来惊的叫出声来,月影刚将细针拨落,伍不学的刀已至饶是她轻功再高也决计躲不过这一刀,这一刀正砍中月影右肩,鲜血立刻流出,这次的伤比之昨天的伤更重。

原来伍不学见月影去救项隐茗心想这正是个好机会,他可不像石克那样住手,而是立刻用了个厉害的杀招向月影攻去,他这一招本是要月影性命的,好在月影训练有素又极富经验危急中避重就轻,否则此刻焉有命在。

项隐茗本已被月影推开,见月影又受伤连忙抢上去将月影扶住,谁知伍不学这一刀刚过岳同的双掌又已攻到,原来岳同与伍不学是同样的想法,眼见有机会哪能轻易放过,只是他比之伍不学距离稍远是以来的稍晚一步。

项隐茗刚扶住月影眼见岳同的双掌已经攻到心想月影再也受不了这一掌了,抱住月影一个转身,岳同的双掌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项隐茗的后背。

岳同在这双掌上下的功夫已有四十余年加之这一次使上了十成的功力,项隐茗几乎毫无武功哪里承受得住,只觉五脏六腑都剧痛起来,“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若不是月影扶住必定会摔出去。

韦子由见伍不学和岳同先后攻击以为月影必定逃不掉,去不想项隐茗替月影当了岳同的双掌,他虽与项隐茗没有多深的交情,但碍于项伦的面子也不愿伤着项隐茗,见项隐茗受了伤不禁吃了一惊。

岳同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却又功亏一篑,心中着恼又是一掌拍来,这次竟是对着项隐茗的,显见是为项隐茗阻拦自己报仇大为恼火。

月影右手扶住项隐茗伸出左掌硬接下了这一掌,牵动伤口向后退了几步,岳同竟然也向后退了一步,他万没料到月影竟有如此内力不禁呆了一呆。

韦子由过来道:“项兄,你怎么样?”

项隐茗勉强道:“还…还好。”说了这两个字体内疼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月影道:“别说话。”

韦子由道:“月影,到现在你还不束手就擒。”

月影依旧是淡淡的口气道:“不可能。”

伍不学道:“小妮子,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想投降也不可能,现在我就给我兄弟报仇。”手中的刀就要攻出。

韦子由连忙拦住道:“伍前辈,等一下。”

伍不学怒道:“韦子由,你拦住我干什么,你小子活腻了吧。”

韦子由听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却陪笑道:“伍前辈,别动怒,我只是觉得不杀月影的话会更好。”

伍不学道:“那有什么好?”

韦子由道:“四大杀手现在是武林的公敌,无论是正是邪都想杀他们或想抓住他们,如果我们抓住月影岂非让武林中人另眼相看,我们也会大大的扬名,所以我们要留下月影的性命,两位前辈觉得如何?”

岳同先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这样我们攀云堡可在武林中大大的扬名了。”

伍不学却道:“我管他什么鸟名气,我只想替我兄弟报仇,况且杀了她也一样的扬名,何必要这么麻烦,这妮子武功不弱要活捉可不容易。”

突见月影抱起项隐茗突然跃出,三人齐声叫道“不好”就要追出,月影扔出一些物事夹杂着破空之声而来,三人忙出手打落却是一些金银所制的小玩意。

月影已趁机逃出,原来月影趁他们三人争论之际抓住机会逃开,韦子由三人受阻耽搁了一会儿,月影已没了踪影,彼时天已黑了,又是后半月,月亮还没有出来加之这小河边树木又多竟一时不知月影去了何处。

伍不学道:“我就不信能给她逃走。”

岳同道:“她逃不掉,月影已经受伤,我们只须循着血迹必定以找到她。”

韦子由点头道:“岳堡主所言不错,我这里有火折子。”

月影抱着项隐茗沿着河边一直奔跑,项隐茗身受重伤迷糊中只觉得月影抱着自己一直奔跑,他想到月影也已受伤想要下来自己走全身却是没有半点力气。

月影受的伤虽都只是外伤但伤的都不算轻,尤其是伍不学那一刀幸而伤的不是要害位置加之她的确已经受伤的次数太多有训练有素,这些伤对她来说还不算大碍,她在百忙之中已点了肩上的几处要穴,将伤药勉强洒在伤口上,虽不一定用得上,但流血已大约勉力止住了。

项隐茗虽不是很清醒,但也知道月影受伤不轻,见她这样负着自己忍不住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半晌却得不到月影的回答,项隐茗心想必是月影这样负着自己奔跑太累不愿说话也就不再问了,只听耳边呼呼风声,似是比之那天晚上离开项府时速度还快些,耳中听得除了风声还有不断的流水声,而且那流水声越来越急,想来必定是有别的水流到这条河中,河也宽了许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已出来高高挂在空中,想来已过了子时了,只是今晚空中有些薄云,月亮看起来有朦胧之感,照的夜空也不如昨日明亮。

月影终于停了下来,将项隐茗放了下来,项隐茗只觉得头晕目眩,体内不止疼痛气息也是乱窜,月影道:“你受伤不轻,他们暂时不会追上来,我先来助你疗伤,你盘膝坐下。”

项隐茗依言坐下,说道:“你的伤怎么样?”突觉一股柔和的气息进入体内,才知月影已经开始替自己疗伤当即不再说话,屏息凝神,只觉那股柔和的气息如小溪般进入体内,绵延不绝却又说不尽的舒服,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月影收回内力,项隐茗用以前父亲教的调息之法,调息了一会儿果然觉得体内不似以前那般疼痛了。

月影道:“你的伤已没有大碍了,只是不能乱动也不要用力气,等打退了敌人我在帮你疗伤。”

项隐茗笑道:“多谢你了,你又救了我一次,你这一次又一次的救人哪里像个杀手根本就是天使嘛。”

月影淡淡的道:“你也替我挡了一掌,不用谢我。”停了一会儿又道:“你只看见我救人没看见我杀人,我杀的人可比救的人多得多。”

项隐茗道:“我自然知道,可是我并没有见过你杀人,你的伤怎么样了?”

月影道:“只是外伤,止血便没事了。”

项隐茗走过去借着月光一看,只见月影肩上满是血,自己借给她穿的外衣也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吃了一惊忙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快拿药来。”他这一着急说话一大声胸口立刻疼起来忍不住咳嗽起来。

月影道:“我说了你要休息。”

项隐茗道:“该休息的人是你才对,流了这么多的血,流血多了也会死人的。”

月影道:“我死了你不正好可以回家。”

项隐茗道:“那我宁愿不回家,快拿药来。”

月影将药递给项隐茗,项隐茗把药仔细地涂在月影的伤口上,月影道:“我们走吧。”

项隐茗道:“干什么去?”

月影道:“月亮已经出来了,他们看得清楚路自然便会追上来。”

项隐茗道:“可是你受这么重的伤又费力气帮我疗伤应该多休息。”

月影道:“我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项隐茗心知她说的对,月影若是落入他们手中必死无疑,说不定临死之前还要受尽折磨,只得道:“好吧。”

两人沿着河边缓缓向前行走,只听得耳边河中水流的的声音项隐茗道:“这水流的怎么越来越急了。”

月影道:“若不是有大河便是前面有瀑布。”

走了没几步,月影停了下来说道:“算了,还是别走了。”

项隐茗道:“为什么?”

月影道:“我们这样走太慢了,我受了伤带不动你,不如在此休息。”

项隐茗想了想道:“也好,以逸待劳胜算会大一些,你好好休息即使一会儿你打不过他们我也一定会保护你的。”

月影道:“你保护我?”

项隐茗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我知道我没什么武功但我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再说我可以去救我父亲帮忙,你放心吧。”

月影看着他,项隐茗的眼中充满真诚,月影心中不禁有一些迷茫,不知他为什么会想要保护自己这个被所有人憎恨的人。

项隐茗道:“你坐在这儿休息吧。”

月影依言坐下道:“你不想逃跑了吗?”

项隐茗道:“谁说我不想逃跑了,等他们走了我还是会想办法逃跑的。”

月影道:“他们走了你就没有机会了。”

项隐茗笑道:“你这个人就是太自负了,到时候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反正离江陵还有那么远的路。”

月影已不再说话闭目休息。

项隐茗看着她心中很不服气,心道:还敢这么看不起我,不就是武功高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若习武可未必不如你。心中想着也坐下来闭目休息。

才休息了不长时间月影突然道:“他们来了。”说着站了起来。

项隐茗已经快要睡着了听到这话“腾”地一下站起来道:“在哪儿?”却因伤口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月影道:“你若总是这样内伤不但不会好反而会加重。”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关心但月影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冷冷清清的又不像是关心。

项隐茗道:“你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吗?”

月影道:“什么?”

项隐茗还未说话只听不远处有人道“找到他们了”吃了一惊道:“他们找到我们了?”

月影道:“嗯。”

只听韦子由的声音道:“项兄,你在吧。”

项隐茗捂住嘴巴不说话。

月影淡淡地道:“他们已经找到我们了,你不发声音也没用。”

伍不学的声音道:“说的没错,你们逃不掉了。”伴随着他说话岳同、韦子由、伍不学三人已经走了过来。

项隐茗向前走了一步道:“你们不能杀月影。”

伍不学一把将他推开道:“你这小子管什么闲事,惹急了老子连你一起杀。”

项隐茗被他用力这么一推站立不稳向后退出,幸而月影将他扶住没有摔倒但也牵动内伤吐出一口鲜血。

韦子由道:“项兄,四大杀手杀害了那么多的武林同道,你怎么反倒维护她,况且你回不了家也是因为她把你带走的。”

项隐茗道:“你说的没错,我以后也会想办法逃跑的,但是现在月影受伤了,你们三个人对付一个女子我不能坐视不管。”

韦子由道:“项兄,你不在江湖不知道死在月影手中的人有多少,我们不过是为武林除害。”

项隐茗道:“月影杀了很多人是没错,我也没有一定要维护她但你说为武林除害我听说伍不学和岳同在武林中也为恶不少,你怎么不但不为武林除害反而和他们一起?”

他这话一出韦子由心中大为不快道:“你身为项大侠之子却来帮一个杀手,我好心劝你,你竟不听,那么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伍不学道:“就是,你跟他罗嗦这么多干什么,他若再碍事一并杀了,我才不拍项伦,什么项大侠,呸。”

项隐茗自来对父亲极是尊敬,听伍不学辱骂父亲大声道:“不许你辱骂我父亲。”

伍不学道:“我偏骂你能怎样,滚开。”话音刚落手中的刀已经抡砍过来,刀势猛烈,看来是非杀月影不可。

月影将项隐茗拉开躲过这一刀说道:“你别动。”

岳同道:“今日若杀不了月影,以后我们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混。”拍出一掌。

伍不学道:“不错。”说话间又是几刀攻出。

月影还是使出轻功连连闪避,项隐茗在旁看着大为着急无奈没有任何办法,又见韦子由也站在一旁观战并不上去帮忙,心中暗自庆幸只希望韦子由不要出手。

眼见月影又是一味闪避心中实在不知战况如何,突然似有一点寒光闪过,那寒光似乎是从月影的手中发出,只不过那寒光一闪即逝,项隐茗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伍不学已经倒了下来,项隐茗不知是怎么回事上前去看,只见伍不学面露恐惧之色脖子上却又一道淡淡的血痕。

岳同变色道:“月之吻!”听他声音竟有一丝颤抖,但他还是俯下身去探伍不学的鼻息。

韦子由道:“如果是‘月之吻’肯定死了。”

项隐茗忽然想起以前听说过“月之吻”,他当时还好奇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字,后来问过父亲才知道是因为被月影杀的人伤口都是一道淡淡的血痕,江湖上的人都把这一招叫“月之吻”,他从未见过月影的剑还觉得奇怪呢,还以为是人们胡说,现在他总算是相信了。

岳同确定伍不学已经死了心中又是一惊,心中却也生出一丝恐惧,月影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能杀了伍不学那么也必然能杀了自己,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继续报仇。

月影杀了伍不学之后已向后退了几步,手中也并没有什么兵刃,项隐茗见伍不学死在自己面前,虽说伍不学死不足惜,但还是呆了一呆,心中不自禁的生出一丝寒意,终于实实在在的相信这个自己认为清秀绝伦甚是还有些天真无邪的少女的的确确是杀手,那么她是不是也同样的死不足惜呢?

项隐茗向月影看去,那冷冷清清的感觉,淡淡的表情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惜之情说道:“不是。”

岳同道:“小子,你说什么是不是。”

项隐茗连忙道:“没什么。”

突然似有一阵风带过,项隐茗只觉得身体几处大穴已被点住,韦子由已抓住自己沿着河边向后退了三步。

项隐茗吃了一惊道:“韦兄,你干什么?”

韦子由道:“项兄,多不住了,只好委屈你一下。”

项隐茗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道:“委屈我什么,你抓住我干什么?”

韦子由不理他道:“月影,我看你还挺关心项隐茗,现在项隐茗的生死掌控在我手中,你还要反抗吗?”

项隐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用我威胁月影?”

韦子由低声道:“项兄,为了抓住月影只好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不会真的杀你的。”

项隐茗又惊又怒,他虽和韦子由相交不深,但在山东却常听人们如何夸奖韦子由为武林的后起之秀,少年英侠,与人接触时也是礼让有加,没想到韦子由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韦子由道:“月影,你觉得呢?”

月影却没有任何表情看着韦子由,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按照他的话做。

项隐茗想起这些天来月影百般保护自己,担心月影真的会照着韦子由的话做大声道:“月影,你别听他的。”

月影还是不说话看来还在考虑。

岳同冷笑道:“想不到江湖上人人盛赞的少年英侠竟也会用这样的手段。”

韦子由道:“我做事一向只需要结果,而且有时候事情总是要想一想别的办法解决,你不想也像伍不学一样的下场吧,岳堡主?”

岳同不说话,看样子是认同了韦子由的做法。

韦子由道:“月影,你想好了吗?”

月影道:“所以你是在用一个人的性命来威胁一个杀手。”

韦子由道:“不错,看你刚才拼命救他,你应该不想让他死在你面前吧,就算你不甘心项隐茗的生死,但一个本来有你保护的人却在你面前死在别人的手中,你觉得你配当一个杀手吗?”

月影淡淡的道:“杀手是杀人的,不是保护人的,而且以你的武功你绝对没有能力在我面前杀死项隐茗。”毫无征兆的,她身形已动。

月影本来距韦子由还有好几步远,在一瞬之间已到了韦子由面前,韦子由只觉得自己还来不及眨眼,眼睛一花月影已欺近,月影的手指已指向自己的双目,韦子由本能的举起右手挡架,脑袋也自然而然的偏了一偏。

月影的右手的方向已经变了迅速的抓住了项隐茗,韦子由大惊想要反抗月影的左手已经变指为抓向他抓去,韦子由只觉得眼花缭乱,月影明明只有一只手向自己攻来,他眼前却仿佛有千万只手使他觉得手忙脚乱,心中更加慌乱了,月影已将项隐茗拉了过来,本来这一招已成功了,却听项隐茗叫道:“小心右边。”

月影只觉得右边掌风飒然,原来岳同已经攻来,月影左手对付韦子由,右手抓着项隐茗眼看没有办法去迎敌,便在这危急时刻月影竟做了个别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她竟将项隐茗向上一扔,项隐茗被她仍起身子一直向上心中也是惊讶,他这时穴道被点,动也不能动,若是这么摔下去必定会重伤。

月影这时已空出手来,右掌伸出接下了岳同这一掌,岳同这一掌用力不轻,月影受伤后流了不少血,又一直打斗没有休息这一掌硬接下来只觉伤口剧痛,险些站立不稳。

这时项隐茗已经向下掉了,月影也顾不了这么多纵身跃起接住项隐茗,她尚未落下岳同的双掌又已经攻来,韦子由刚才吃了大亏心中不忿已经挥着折扇攻来,不过岳同攻的是月影,韦子由的折扇却是打向毫无反抗能力的项隐茗,两人都是攻击敌人,这一举动却可立时看出人品高下来,岳同虽是恶名在外,行事虽也并没有那么光明磊落。但比起人人称赞的韦子由可光明多了。

月影人在空中刚才的办法也不可能再用一次,她左手出手以化解了韦子由攻向项隐茗的一招,只是这个时候岳同的双掌也已攻到,月影在对付韦子由的时候在空中已转身想要避过岳同的双掌,只是她刚接了岳同一掌已觉得气息不稳,这一掌竟没有完全避过。

岳同的双掌已击中了月影的右肩,月影只觉得一阵剧痛,本来紧紧抓住项隐茗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开,项隐茗受岳同这一掌的贯力摔了出去,掉入河中。

项隐茗本来会一些水性但穴道被制止全身动不得却是毫无办法,掉入水中立刻向下沉,这河水原本还没他膝盖高,流到这里竟已经很深了,水流也很急,项隐茗喝了几口水又浮了起来道:“月影,救我。”

月影中了岳同一掌竟也险些摔了下来,好在她武功又高又是自小训练有素,连忙一个跃起落在地上却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听见项隐茗在求救急忙想过去救他,岳同却又是已经攻来,岳同知道此刻再不杀月影以后便没有机会了,因此绝不浪费机会,韦子由也是和岳同一样的心思也已经攻到。

月影一心想救项隐茗以轻功避开了韦子由的一招,右手又接了岳同一招,但只这么一耽搁,项隐茗已被水流冲出三四丈远,并且还一直随着流水向前,月影提气跃起追上项隐茗,脚尖一点又已跃起伸臂想要将项隐茗抓起来,但项隐茗在急流中一沉一浮又不能伸出手臂求救,月影刚抓住他的衣服他又已沉下,月影受伤已重手臂一时使不出力气别这急流一冲击竟也掉入水中。

月影掉入水中并不惊慌伸出左臂将项隐茗抱起让他暂时不用喝河水,然后尽力站稳试这河水究竟有多深,当她发现这河水虽深但还不至于有人高心中稍定,却不想这河水虽不是特别深,水流却甚是湍急,她每每刚刚站稳便被这急流冲到,经此四五次他们二人又随河水流出四五丈远,月影还没有站稳,而且河水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深几乎已经要淹没月影了更别说在河中站稳。

项隐茗道:“月影,你放开我,你先上岸。”

月影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项隐茗,她已不再向站住而是向河岸上游去,但这显然比在河中站住更难,这河并不宽,他们离河岸的距离也不远只有一丈多的距离,但这一丈多的距离在此时竟比往日的百里千里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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