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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暖情(一)

终于高考结束了,这大热天的还得让奕晨全身心的紧张。回忆起高考前的一幕幕,那熬夜的复习,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回到家,是每位考生都经历过的父母问答。

“宝宝啊,考得怎么样啊?”每次大考小考,一回家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这个。还真是让人无奈。

“还好啦。”一律不变的回答,说“好”太绝对,奕晨可没那个把握,而说“不好”奕晨也觉得自己考没那么差啊,“还好”倒是没一位被逼问的孩子的一个很好的措辞,意思是不好也不算坏。

走进自己的房间,开电脑,玩玩游戏。这小日子算是舒服了,除了旁边老妈一句一句不停地问:“说说啊,到底考得咋样啊?”

“语文不是你拿手的嘛,估摸着能拿到个几分啊?”

“数学有没有不会做的题目啊,就算不会做的你也给我填上去了没?”

“还有啊,填准考证的时候仔细核对过了没啊,万一有个偏差……”

这么多问题,奕晨还真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而且,哪个问题都看上去那么的难回答,稍微回答的令这位女士不开心,又要开始长篇大论。

“你也真是的,女儿刚回来,不应该先去倒杯水啊,这种问题去关心来干嘛,考都考好了,咱就等着成绩就可以了。”老爸啊,你就是我的救星啊,Thanks,奕晨心里默默喊着“老爸威武”。老爸背着老妈朝奕晨做了个OK的手势,奕晨想当敬重地回了个大拇指。

今晚终于不用熬夜复习,这使奕晨倍感幸福。今晚是九点一到就躺在了床上,夏天的夜里伴着浅浅的蝉叫声,一阵又一阵,不厌烦地唱着歌曲。空调的冷气也是一阵阵地传来,没有了高考这一压力,不用多说,奕晨感到了“所谓的幸福”沉沉地睡去了。

天还没亮,奕晨就醒了,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被高考压迫的神经也不是一天半会儿就可以调回来的。

老妈起的还真够早的,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闻着从厨房飘出来的香气,这不是以前老妈一直嫌太烦,很少会一大清早就弄的炒面!

太棒了,压力没有了,口福也来了,奕晨感觉她所向往的米虫生活在向她招手。幸福地吞完最后一根面条,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这日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没有作业,高中的结束,就算大学里,也不用再那么辛苦了。那个游戏啊,照这样天天打怪的话,她离大神目标不远了啊,到时候,可以有一大堆徒儿给她倒水捶背的。

“在想什么呢?口水都差点留出来了。”奕晨那眼尖的老妈大人端来一个大锅“给爷爷奶奶送去早饭,快点啊。”

大清早就被拉去当苦工,唉,看来这个暑假也不是所想的那么轻松。

爷爷奶奶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很快就送到他们家了。

看看手表,才6点啊,该死的生物钟。回来的时候,抬头看天,夏天的早晨还带着点黎明前的黑夜的感觉,奕晨想起以前光急着上学,小区那边的小公园已经好久没去闲逛了。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在小公园里慢慢散步。

“呼——”深深吸一口气,还是亲近自然的感觉最棒了。看来下次有空多走走公园,也不是件坏事。谁也没想到,奕晨那偶然的一次散步,走上了那不为人知的道路。

走到小湖边,奕晨看着湖中自己扭曲的倒影,真是自在。现代有多少能让人放松神经的地方呢?在人不多的小公园,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老人喜欢大清早的,就去公园。以后我老了呢?恩,我一定要在有树有水的地方买个房子,最好那边人也不是特别的多,可以闲来钓钓鱼,打打牌,再和老了以后的死党拉拉家常。

哎呀,奕晨不禁好笑,她在这大好青春的十八年华竟然想到了老了之后的事情。笑着甩了甩头发,看了看表,都6点20分了,看来要快点回家了,不然家中母老虎又要发威了。

突然间,在湖水的倒影中,奕晨看到了长发。那头能在这不算特别干净的湖水中却能闪着亮光的长发,不可能啊,奕晨自己的头发虽也不短,但是哪天能有这种飘逸感,她早就能拍洗发膏的广告了。

难道我后面来有长发飘逸的美女?奕晨忍不住吐糟。

奕晨对于美女帅哥等发光事物特别感兴趣。兴奋地一转头。那瞬间,如果你告诉她,奕晨你高考语文0分,奕晨绝对会惊讶半秒,然后微笑地告诉你,这不可能。

但是,奕晨睁大了眼睛,她的双眼虽然近视了,却戴着擦得发亮的眼镜,视力可不比5.0的差多少。可惜,她死命地望着四周,在她的背后没有任何人,猛然环顾四周,刚才隔壁的欧吉桑教导着他家宝贝鹦鹉在学说话,那括燥的发音没有了,楼下阿婆在练扇子舞的打开扇子声也没有了。

天地间,有人有物,却一丝声音都没有。

来不及奕晨惊愕,湖面中出现了一张脸。说那时张脸并不是很确切,那张脸一点儿都不完整,不知是在湖中的缘故还是那张本来就不完整的脸,虽然不完整,但可以看得出原本属于这张脸主人的骄傲,大大的杏仁眼,高挺的鼻梁,脸颊的弧度在水的晃荡下都可以看得出。

不得不赞叹,很美。当她突然扭过头的时候,另一边的脸,即是右半张脸,左半张脸像是曾经在大火中烤过一样,干枯地像百年老树的树根,脸的形状都看不出,那空洞的眼眶中没有眼珠,却能感觉到那颗眼睛在不停地盯着你看。右边的嘴角勾起,成为一条优美的弧度,而左边像是地狱底层爬出的鬼怪在咧嘴大笑,以至于不看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两半边脸的对比让人胆颤,也让奕晨没由来的一阵心痛。

“你,你能把你的脸借给我吗?”无声的天地,只回响着句话。

“能把脸借给我吗?”“能把脸借给我吗?”

“……”天地间只存在这句话,不停地回复,回复。

看多了网络小说的我在那一刻终于反应过来,最恶俗的那种找人借脸的鬼竟然真的出现了,而这种东西不应该是虚幻的吗?就算是真的在现实中存在,也不是应该在无敌的捉鬼天师面前出现的吗?

在奕晨这种小市民面前出现,这又算是什么?

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你是鬼,她奕晨可是活生生的人。问她借走脸,那她找谁要去?要借也去问你的狐朋鬼友去借啊,奕晨在心里添了这句话。

“没有,我没有多余出来的脸能给你。你快走,而且我的脸还没你的脸好看,你要问也要去问个大明星去借啊!”天性再悠哉的奕晨,也顿时如临大敌,和鬼还有什么屁话要说啊。没有三十六计好用,只有跑才为上上策!

奕晨撒开脚丫子就跑,一跨直接上三级阶梯。她的速度可以和风赛跑了,人生第一次可以跑那么快,记得跑50米的那会儿她都没跑那么快。当时咋就50米跑了N次才及格,按现在的速度啊,没准体育老师一个开心,给我个满分。

跑着跑着,奇怪,这明明是在小公园里啊。哟,那穿着鲜红衣服的不是舞扇子的隔壁张阿婆?

“张阿婆,快……”

“跑”字还没说出口,张阿婆一回头,那张湖中女鬼的脸更清晰地摆在我的面前,是有着女鬼脸的“张阿婆”。

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公园都不是那个女鬼的天地?

“桀桀桀桀,你哪里都跑不掉的。”突然“张阿婆”那满头的白发变成黑色,也变得很长,很长,不知道是女鬼自身的鬼气的缘故还是风的缘故,那飘逸的长发像黑色长鞭一样向我袭来。

好快,还来不及做多余的反抗,那束头发像闪电一样飞到了奕晨的面前,奕晨的左手和右手都被它紧紧地缠住。奕晨此时敢保证,这鬼的头发比钢丝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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