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罪恶的开始
和雅认识是在那年夏天，我去车展看车，那时候还是在买不买皆可的状态。我喜欢看车，还有那些美丽的车模。转悠了一上午，也没有确定下来哪一辆。在将近中午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车模，坐在车里，面目清秀，长发披肩。我走了过去，倒不是只是看好车模，那款黑色的轿车（略去品牌），也叫我眼里发亮。
后来，我跟雅开玩笑说：“那时候不知道是因为看见你漂亮才喜欢这车，还是看见这车漂亮才喜欢你的。”
我端详着这个车，对卖车的业务员说：“提这辆吧。”这时候，那个车模也从车里出来了。站起来的雅更是亭亭玉立，凸凹分明。我笑着对业务员说：“把这位车模一起随车给我吧。”业务员刚要接话，车模接话说：“好呀，就怕你买得起养不起，呵呵。”
业务员说话了：“这位女士不是我们的车模，也是看车的客人。”
我笑着给雅道歉，说：“你不是车模真亏了，做顾客都帮着卖了一款车，做车模还不把车行老板乐死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个我认为的车模，就是雅。
从此很久没有见到雅，我想我们也不过是匆匆的过客，一面而已。心里也没有多少想法，也没有多大在意。
有三个多月了吧。那天去丹尼斯买点日用品。进电梯的时候，看见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也在进门。我多看了一眼，略有面熟，只是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也就没有多在意，随人群挤了进去。
我去买点牙膏，看见这位丽人也刚好在选购牙具。我们迎面而过，彼此都看了对方一眼，我还是感觉有点面熟，依旧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记不起来。心想，自己是不是看见美女就犯晕，总认为自己在哪里见过似的。
结账的时候，雅就排在我前面。“这么巧吗？”我在心里暗想，“真是非要认识她吗？”呵呵，我被自己的念头逗笑了。
在这个时候，她不经意地扭了一下头，看见我，她也有点发怔。然后对着我笑了一下。啊，我突然想起来了——对，就是车展上那个车模，不对，是我误认为的车模。我说话了：“啊，原来是你呀！我说怎么这么面熟。”
她说：“我也认出你了。呵呵。”
走出超市的时候，我说：“我送你吧，看看你给我推荐这车的性能。”
雅笑了说：“谁给你推荐了呀？”
“呵呵”我开玩笑说：“要不是你，我能买这车嘛，就是看你坐这款车，才买了。”
雅笑着说：“我离这里不远，不用送，我步行就到家了。”
我说：“那留个联系方式，回头再买车时候叫上你。”我胡扯到。
雅把她电话给我了，然后离开。
之后我有个项目，比较重要，我一直在全程跟踪，就少了些生活上的细致，多了些工作上的充实。项目的每一步进展，我都很兴奋。那时候比现在还是多少有点单纯，把工作当成了事业来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有了一种念头，工作，一定认真地做，生活一定要潇洒着过。至于怎么潇洒，也说不清楚。
那时候我最爱形容自己。努力地工作，消极地生活。记得很是喜欢投标的感觉，一直养成习惯到现在，别的同事投标，有点紧张，我投标也紧张，但是不害怕。我喜欢这种挑战的感觉，喜欢征服对手和征服评委的感觉。大大小小的标我投过上百个了吧，只丢过一次标。但是那次丢标，也是我最难过的一次。
燕燕有时候傻傻地说：“你不用那么努力，你不要对自己要求太严，你就是没有钱，我也会跟你的。”
这句话叫我想起四五十年代的青年，当兵前，女朋友对男朋友说：“我会等你的，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只是，那个时候听起来很是温暖，现在再听这些话，过多的是伤感。
所以，那一段是我的人生成长期，尽管我做得比较辛苦，但是总体上也还是得心应手的。老板第一次夸我的时候，我记得我还只是个业务员，她对副总说：“到底是科班出身，有潜力，有培养前途。”她说的科班，指的是我学的专业，我大学念市场营销。
也因此，那时候也没有跟雅联系。只是在出差的夜晚，偶然给雅发个信息，雅有时候回复，有时候不回复，我也顺其自然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那个项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初秋了。路边的梧桐树叶已经有点泛黄，我已经在工作上完成了一个蜕变。再也不是个经验欠缺的毛头小子，做起事情来，已经开始得心应手，公司领导提拔我接管销售部。用领导的话说，一定要把钢用在刀刃上，让金子一定发光。销售部的一帮伙计都比我年长，流露出相当的不服气。我采用各个击破的战术，对于能用的要用好，不能用的就大刀阔斧地让他闪人。我不是排除异己，因为我没有什么知己，不听指挥的，绝对会坏事。这就是生意厂上和战场上相同的地方。要想公司做强，用人很重要，部门团结也很重要，我不想沿前经理的歪辙，既然让我带，我就要把这个团队打造成牢不可破的城墙。商场比战场还要惨烈的。
那个时候的心态已经趋于成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有天下班，直接给雅打了个电话：“在哪里呢？”
雅说：“在家呢。”
我说：“出来吧，今天是我解放的日子，出来庆祝一下。”
雅应约出来，那时候师院旁边还没有酒吧。我们俩就跑到金水路上的某家迪厅，眼花缭乱的环境，好像很是适合首次相约的心情。我俩坐在舞池旁边的桌子上，喝的是百威，我惊异于雅的酒量，啤酒6瓶，竟然毫无感觉。喝完啤酒，我俩又来了一瓶张裕边，最后也不记得喝完没有。为什么我会惊异呢，说句实话，我不会喝酒。我是标准酒精过敏型的，一口酒就会满脸通红，两口就会浑身通红的。每次坐在酒桌上，都有种舍命陪君子的感觉。酒后是我最难受的时候，每次酒后，我都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以后就是再重要的客户，也不喝酒了。可是，真到那个时候，也不得不拿上次发的誓不当回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天晚上，我俩喝完又蹦又跳的，后来不知道怎么，我本来就不胜酒力的。加上后来我俩又在舞池里乱蹦，结果我真是有点晕了。脑子开始还是很清醒的。记得是雅开的车，雅直接把车开到了她的住处。下车的时候，我开始有点晕，不知道这个是她家，还是我家。
一夜无事，我就躺在雅的宽大的沙发上，听着班得瑞的音乐，轻松入眠。
至于我后来和雅怎么发展到这样的，也不必多说了。人熟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只记得第一次事后，雅哭了。但是哭得不狠，眼泪流在脸上，看得叫我有些沮丧。因为我那时候还不是很懂女人，不明白哭的含义是什么，是后悔，还是感动？不过我那时候也不会为这些事情烦恼，本来就没有抱着什么责任心，也不会为这懊恼什么。话说回来，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会避免这一切的发生，我只守着燕燕，过到老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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