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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请求原谅

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的烦乱就像千万只蚂蚁在慢慢地爬着,心里的不安让她没有任何的睡意,第一次想到要跟小河分开,第一次跟哥哥吵得那么凶,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今天或许是她真的生气了,也或许是对小河的不舍,哥会生她的起吗?还是会……?总有许多的‘还是’在她脑海里浮现,却又探听不了它的真实,小河现在还难过吗?现在是否已经在泪水中进入了睡眠,哥哥的话是让她很伤心的,认识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哭得那么的厉害,第一次在她面前那么的伤心,没想到是因为自己最爱的哥哥,他们两个受伤都不是自己愿意的,但是没想法两个人却都受伤了,冉舒安的心平静不下来,烦躁地坐了起来,她没有关灯休息的习惯,因为她害怕做噩梦,害怕在噩梦里醒来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那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孤独感。

再次看看桌子上的闹钟,时间指向了5点,看着天色已经微微地泛白,赤着脚踩在有点冰凉的地板上,心似乎也凉了一大截,打开隔着阳台的玻璃门,一阵凉风吹了进来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抱了抱自己瘦弱的肩膀,她勇敢地迈出脚步,看到爸爸跟妈妈正在小区里晨跑,他们是幸福的一对,他们对于彼此的爱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在冉舒安的眼里看来,那是值得羡慕的,她也一直在寻找这样的一的人,一个能永远陪着自己浪漫的人。哪怕是平常得只是面对面地微笑,那也是一种平凡的浪漫。

‘扣扣’一阵的敲门声。

她转过脸看看那扇还关着的房门,她知道那个人是谁,现在她不想打开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清新空气,她拿出了手机,看看上面的时间,如果小河很晚才睡那么现在应该还在睡眠中吧,毕竟还有一段时间才登机。晚点再打吧,省得吵醒她好不容易才进入的梦境,那梦境或许是美好的。

:“安安,安安,开门。”门外传来哥带着沙哑的声音,她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哥应该昨晚也没有休息好吧?要不声音怎么会那么疲倦,虽然很心疼,但是她还是不想原谅他,毕竟他伤害了小河的心。

:“安安,哥知道你没有睡,哥也一晚都没有睡,哥想了好多,好多,想到了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一起打闹,一起度过许多快乐的时光,哥从来没有想过会那么大声地跟你说话,哥知道错了,你原谅哥好吗?”

听着哥哥那自责的声音,冉舒安也于心不忍,想起小时候的快乐,哥哥对自己的疼爱,她的泪水也划了下来,心里默默地说着:哥,对不起。把视线落在已经有日升迹象的天空她慢慢地闭上眼睛:“雷宇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好吗?”

:“安安,哥求你了,你开门好不好?你是不是想让个跪下给你认错?如果是那哥现在就跪下。”

冉舒安猛地张开眼睛,咬破了嘴唇,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地弥漫进她的嘴里,腥腥的咸咸的。她原谅不了自己对哥的狠心,也原谅不了哥对小河的狠心,心里真正挣扎的确实雷宇轩对自己的狠心,为什么相爱的人就不不能在一起呢?难道真的爱情如果是一个人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有幸福?可惜他们都活在自己的爱情里。那如果是这样,那到底又是谁的错,那如果没有人犯错,那么哥又何罪之有,是自己自私?是自己用自己的眼光来衡量别人了?还是只能太任性。

冉丰就这样默默地跪着,看着这扇紧闭的房门,心里的痛绝对不比门里的安安少,甚至更痛。答案是否该现在告诉安安?如果告诉了安安是否还能坦然地面对自己?是否能活得像以前那么快乐?

:“安安,你开门好吗?哥有话要对你说。”冉丰乞求着,在安安面前他不需要伪装。

门被打开了,他猛地站了起来,看到安安憔悴的神情,他心如针毡。

:“安安。”

冉舒安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独自回到了房间里,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他,平静地开口了:“给小河一个电话,跟她说‘对不起’。”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可以给她电话,但是在这之前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别开脸不去看哥哥的神情,因为他憔悴得让她心痛。

:“你说吧,只要你答应我给她电话。”

:“安安,其实我们……。”他喉咙被什么噎住了说不出口,自己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你快说吧,等会我还要去送小河上飞机。”

她的平静让他的心很不安,他的安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的陌生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吗?那算得上是自己的过错吗?突然注意到了她冻得有点发红的脚,他走到床边拿起鞋放到她的面前,欲要帮她穿上,可惜她拒绝了。不理会她的生气,他拿起了披风给她披上。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不要感冒了,不然又会不舒服的。”

她的关心的那么的熟悉,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因为小河。她是该为小河生他的气的。因为他跟雷宇轩是一类的人,伤人都是伤得那么的深。

她推开他的手,披风也在瞬间滑落,他的无视让她心再次抽痛。声音也不禁大了起来:“难道哥在你心里就是那样无情的人吗?难道你就是非要让我跟穆雪河在一起你才开心吗?……。”

:“难道你是认为爱一个人有错吗?”冉舒安激动得站了起来,说话间身体不禁颤抖。心里的痛谁能明白,争取都没办法争取的爱情谁能理解。难道受伤的只是付出真爱的人吗?

:“爱一个人是没错,那么我真心爱一个人也错了吗?”他自我嘲笑。

冉舒安拧起了眉头:“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抽痛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后退两步,轻笑了两声:“对哦,我哥那么好,怎么会没人喜欢呢,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人呢。”看到安安沮丧的样子他好想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都是我一厢情愿,都是我多虑了,我怎么会没想到呢?我怎么会把小河往你怀里推呢?我怎么能间接伤害她呢?”

看到安安的绝望,他欲要上前:“安安,不是的……。”

她挥挥手,让他别说了,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穆雪河的电话,经过漫长的嘟嘟声,终于迎来了一把苍老的声音:“是安安啊?”

她有点吃惊,小河的电话怎么会是他爸爸接的呢?但是还是很愉快地打招呼了:“伯父你好,请问小河在吗?”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许久,好一会儿才带着疲惫开口:“小河,小河昨晚发生车祸了。”

车祸?车祸?如果五雷轰顶这个两个字久久回荡在她的耳边,小河发生车祸了?怎么会,她的小河,突然脚一软,踉跄地跌坐在地板上。

冉丰吓坏了,赶紧走过来搀扶着她,却被她狠狠地推开了,第一次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恨。他吓到了,安安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那眼神怎么会是对着自己。

她慌忙地举起沉重万分的电话贴到耳边,泪水也在一滴一滴地滑落,是自己害了小河:“伯父,那现在她怎样了?”

电话的另一头有点呜咽声,她听得出来似乎不是很乐观。她沉默了,等待着那噩耗的降临。

:“现在还没清醒,怕……。”

另外一头再也没有声音了,只是无边的呜咽,她挂上了电话,勇敢地站了起来,指着冉丰厉声说:“你给我出去。”

冉丰还要解释什么,却被冉舒安打断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你给我出去,马上。”

对于安安一如反常的严厉,他被吓到了,默默地走出了房间,连头也不敢回望一眼,门就在他出去的瞬间重重地关上了,他的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出来,他的安安是怎么了?

赶紧梳洗完,换上一件衣裳,背上包包,用最短的时间就可以出门了。走出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了还站在门口的冉丰,那个曾经熟悉无比的男人,现在却显得那么的陌生,她没有去看他,在他的眼里此刻的冉舒安也是陌生的,冲出了门口,刚好看到晨跑的父母,她没有打招呼便夺门而出,给那对幸福的老人留下了一连串的惊愕。

母亲陆凤娇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冉丰就赶紧跑了上来,担心地问:“安安怎么啦?”

冉丰的眼神还锁在安安身影出去的门口,泪水也在一滴滴地滑落。

冉平也被吓坏了,摇摇自己的儿子,平时好好地俩兄妹今天是怎么啦?

:“丰,在问你话呢?”

回过神看看一脸担忧的父母,沙哑地开口了:“安安生气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的恨我,那么的……。”他吞下了泪水,再也说不下去了。

冉平夫妇也无奈地摇摇头。

:“昨晚我就看得出来你们不对劲了,只是你们兄妹一直都挺好的,我本来还以为你们只是闹闹别扭,很快就好了。没想到。”陆凤娇心里一阵的不安。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冉平不安地问。

冉丰摇摇头,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想法太多了,多到他还来不及去整理,颓废地移动步伐走回自己的房间:“她不会原谅我了。”伴随着声音的结尾是重重地关上门的声音。

冉平夫妻面面相觑,都错愕了,今天他们的儿女是怎么啦?怎么闹得那么僵硬的?

陆凤娇赶紧冲到客厅,拿起电话欲要播按键,没想到却被冉平阻止了:“还是让他们自己先解决吧,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两个孩子之间的吵架,总会没事的。”冉平口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心里的担心还是存在的,毕竟他们不是亲兄妹,冉丰是知道的,唯有安安还蒙在鼓里。

:“你说会不会?”

陆凤娇刚想说什么,却被冉平拍拍手压了下去,他不希望她说出来,因为那也是自己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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