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思人(3)
王元谋想说些什么,许久,喉咙难过的发不出声音,王元谋只是无奈的笑笑,更不知回答什么好,终于,王元谋才逼出句话来,用过晚膳了么?然而心中早已是一团乱麻了。
天色渐暗了,屋子里却愈发明亮,柔和的荧光淡淡飘来,丝丝入扣,布散在这宫廷威仪庄重的空气里。窗外的雨仍旧刷刷的,刷刷的,没有止境似的。晨曦只是笑了笑,淡淡的嘴角勾起一轮新月,有种高高在上的仪容,淡淡道,吃不下了,难过。
难过也得吃饭,王元谋看着晨曦的眼温和的笑着。而那副眉眼依旧是那么洁净,那么聪慧,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孤寂与落寞,仿佛她是个深闺独守的贵妇,又似失意落魄的文人,那一份落寞里隐藏的是生生的高贵与眷恋。
晨曦在接触王元谋的眸子的瞬间将眼波移开了,定定地看着窗外被摧残的芭蕉美人,不置可否的一笑,孤又不是坐月子,不必恪守“食间”。
王元谋听了这话,禁不住笑了,点了点晨曦的鼻子道,你到底还是个孩子,倒要做起一副老妪的模样,可笑。
晨曦听了这话,禁不住露齿一笑,显然已从方才凄索迷离的氛围中越了出来,语气中也多了几分俏皮可爱,哥哥此去西域如何?然后随手唤了声,小怜。一位梳着苏意发式,脸上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的宫女便出去了,不一会儿,精致的糕点果品便呈了上来。
王元谋与晨曦讲了西域的蓝天低低的,仿佛瞬间便会将人吞没似的,讲到有些部族竟然将一头名叫“白奴”的全身雪白的母牛当做神一般。还讲了变戏法的西洋人,会钻火圈的猫狗……到了有趣的地方,直讲的晨曦哈哈大笑起来,全然不似一国之母,倒像是个未出嫁的少女,怀着对外界事物的憧憬与渴望,定要听哥哥讲外头的事情似的。
王元谋几乎什么都讲了,唯独忽略了无名。
晨曦笑着,王元谋只是默默地看着,微笑着欣赏着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举手投足间的小动作,都是那么让人心醉,无论她是谁,是不是自己身边的人,在这一刻,王元谋都决定了。王元谋知道晨曦在讨好他,用一种无声无息的苦情打动他,她不确定他是否爱自己,所以她是无依无靠的。
其实,在王元谋一踏进这殿宇时,晨曦就看出了他想要离开。
那么,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又是为什么要回来?
王元谋只剩下嘴角那始终不散的笑容。将要走的时候,晨曦告诉他,由于皇上将要在庭院中修筑风水池,所以要回娘家住上半个月。王元谋出去的时候,才,发觉那珠帘竟是夜明珠做的,而整个殿宇竟没有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