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水浒
一叶孤心着
引
在大山的背后，有一个200人不到的村庄叫“卧马岭”，在这个村子里有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叫“步云天”。今年他刚参加完中考……
来年的三月份，尽管春风带着暖意回到大地，但地面上仍有积雪。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骑了一两早该退休的摩托车向村子里驶来，他是镇上的邮递员。过了不一会儿村里收发室的白爷爷手拿一份信急匆匆地走在山间小路上。“哎，云天他妈，云天在不在家这里有他的信。”刚来到一个院门口白爷爷就站着朝里喊。里边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出来应到“咋啦他白爷爷，哪儿来得信呀？”云天的妈妈出来问到。“是给云天的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快叫云天出来看看。”白爷爷说着将信递到了云天妈的面前。云天妈并没有接信而是边解围裙边说：“云天的信呀……那他白爷爷你少等一下云天不在家我给你叫去。”说完走出几步转身冲着山腰上喊道：“云天…云天…快回来，有你的信。”“哎……知道啦……”话音刚落一个土气十足却活力百倍的毛头小子从山腰上的一户人家跑了出来，顺着山路一溜儿跑到家门口。后边跟着的是那户人家的儿子也是他的好友叫步东明。步云天来到妈妈和白爷爷跟前问：“妈、白爷爷怎么啦。”“恩，给，这是你的信快打开看看。”白爷爷把信递给了步云天。“我的信……！？”步云天将信将疑。他接过信封来回翻看还真是自己的，可怎么是从省城来的呢，脑子里满是问号。他赶紧拆开来看，拆开后只见里面是一张折成矩形的硬纸，再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录取通知书。步云天先是一惊后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好友也探头来看。看着看着步云天的脸上便晴转多云、又多云转阴。“哎……呀气死我了。”步云天叫着挥舞了一下手臂，甩得纸张哗哗作响。“这他妈是谁……啧……”……“这他妈是谁干的好事……”步云天张嘴就骂而且很气愤的样子。母亲虽无文化但见儿子在长辈面前就如此地出口成“脏”也便训斥道：“啧，这孩子你这是咋啦，谁惹你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呀……”说着还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呼……呼……步云天喘着粗气。“到底咋啦你到是说呀！”妈妈也急了催促到。步云天一抬头，说：“咋啦，还问我咋啦这都快把我气死了还让我好好说，呼……呼……”“.这是……啧，哎呀……”步云天还是年轻根本平静不下来，气得在原地直跺脚。给他送信来的白爷爷更是关切地问：“咋啦孩子，啥事说给爷爷听听。”呼哧……呼哧……步云天摇了摇头说：“说了也没用了！”白爷爷就更糊涂了还以为是自己的错呢，他看看云天的妈妈不知说什么好。云天的妈妈就又问：“有用没用你倒是说说呀”但步云天还是没有说最后由他的好友步东明说明了缘由。他说“那是一张中专录取通知书他被录取了，上面写的报到时间是去年的9月1日到10日，可这怎么到现在才送来，都晚了好几个月了。”“是？”听后云天的妈妈也愣了，“咋会出现这种事，我看看...”说着她去接云天手里的信可步云天将手一甩，“看什么看，你看了也不管用。”出了这档子事步云天心里肯定不好受怨气都发在了妈妈身上。“奥，是这呀，”白爷爷若有所悟，接着道：“听说去年镇上邮局失了次火又换了领导了，有些信件还丢失了，就这还是今天刚送过来的……是不是他们（邮局）那边出了问题？”“咋，迟啦？”白爷爷也不敢相信。“迟啦，何止是迟啦都迟了快半年了。”步云天眼见自己的学习机会就这样化为泡影真气急不已，所以逮谁跟谁发脾气尽管他是爷爷。当然做爷爷的怎么会跟孙子计较，还安慰他说：“要不咱跟学校联系联系，问问看还行不行。”“对对对不管行不行咱们也应该问一问。”……“就是，问一问总行吧。”这时家门口已聚了不少人都是亲戚邻居，大家围上来问长问短。白爷爷提出的这个建议居然有人表示赞同，步云天就更急了回身冲他母亲说道：“问问问，到现在都快迟了半年了再问还顶个屁用。”就这么一会儿他眼珠子都急红了。说完后看着远方突然举手将录取通知书及信封狠很地摔在了地上。“啧，你这孩子才不懂事，人不大脾气不小，你这是跟谁发火呢。”妈妈抬手又打了他一下。“跟谁发脾气，我敢跟谁发脾气……”步云天不服气。学上不成又挨了打，就更气了，叫到“这下好了，免得你们总是说我念书的时候不好好念，自己考不上学校怨别人。”呼……呼……“这可好，考上了也去不成我不怨人怨谁。”步云天仰面朝天地叹道：“噢……看来是没那命。”他显得很无耐，对此妈妈也束手无策。“哎，可不敢这样说，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咱们再想想办法。”白爷爷毕竟多吃了几十年地咸盐也算见多识广吧，但对此步云天并不抱任何希望。“这是多个环节出了问题又不是咱的错，更不是咱不想上，所以说我认为还是有些余地的。”白爷爷继续说到，“咱们可以让村里、镇里和邮局各出具一份证明，证明错不在咱，然后拿上证明去找学校领导跟人家好好谈谈我想人家应该会同意的。”……周围的人也觉得在理，也便议论开来。“就是，咱也要求不高，让咱跟着念就行了。”……“这个我看行，因为我看了咱的成绩也不低，比他的录取分数线还高20分呢，去试试我看行。”步云天也希望如此但不知这道理在人家那儿通不通。究竟该怎么办步云天重新又捡起录取通知书嘟着嘴问大家，“这行不行呀？”“管他行不行咱们试试总可以吧。”他的好友步东明在他身后也说到。“就是嘛，妈让你四叔开好了证明去人家学校看看，行与不行咱试试！”妈妈也这样说到。“那……如果不行怎么办？”步云天还是放心不下。“不行，不行咱再另想办法，总之让你去成就行。”最后四叔这样说，虽有安慰的成分但总算让这颗年幼的心暂时平静下来。
事情办得还算顺利，村里、镇里和邮局的三份证明全部开齐，四叔到学校讲明情况后学校领导也算重视但说要“研究研究”。
前奏
一
3月中旬的一天，这是美好的一天因为枝头上的鸟儿在齐声高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在省城的一所中专学校里一年级108班正在打扫校园，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劳动制服。在教学楼前的花池旁有一个四眼儿与一个瘦子在扫地的时候迎头遇上,当他们手中的笤帚交碰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同时抬头看着对方，大喝一声“看我独孤九剑”“尝尝我的辟邪剑法”。此时他们手中的笤帚已不再是扫地笤帚而变成了他们迎战对方一展身手的神兵利器，就这样他们二人便战在一起斗在一处。两人你追我赶你进我退无意间又将刚刚扫在一起的石子、树叶踢开了呈发散状，而两人玩的兴起根本没注意到。此时一个声音喝停了他们，“徐宁、钱帅你们两个闲的是吧，用不用我再给你们找点事干。”二人齐扭头去看，说话的是他们班长。此人一米八的个儿，身型骨杆面容消瘦，加上一双挑剔的眼睛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样子总体还行就是名字叫的不怎么样叫“吴为”。只见吴为抗着一把扫帚走了过来瞅了瞅徐宁（瘦子）又看了看钱帅（四眼儿），然后拖着官腔说道：“怎么，就你们俩特殊啊，你们俩头上长角啊，没看见大家都在干嘛。”说着吴为将肩上的扫帚放下来拄在地上继续说到，“看看看看，你们不干还要影响大家，这不成心捣乱嘛。”他指了指被踢散的垃圾，而钱帅与徐宁听后并没申诉而是将头转到一边盯着地面。“怎么，你们还不服啊！”吴为见他们是如此的态度便高声说道：“明显得无组织无纪律，你们每个人的操行分儿扣两分再写份检查交上来。”说完吴为又重新扛起扫帚大步走开了。等吴为走远了以后徐宁才抬起头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服……怎么不服，你大班长说地话谁敢不服啊……嗤，就这样还当班长呢，就知道说别人自己整天闲来逛去还让我们写检查，你有什么权力？”说着徐宁去瞅钱帅，钱帅则显得很无奈说：“唉，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班长又是班主任面前的红人咱惹不起呀！”“你们两个快别说了，小心一会儿又有你们的好看。”这时组里一位叫关晓婷的女生这样说到。听了她的话钱帅扶了扶眼镜儿徐宁耸了耸肩。
镜头随着吴为来到正在打扫操场外围的第四组。吴为才刚到那儿就阴着个脸数人数，怎么数来数去总不对，每组平均十二个人可这儿怎么却少一个！他转动身体四周看了看，然后冲着一棵大树喊道：“张烈你给我出来，没看见大家都在干嘛，要睡回宿舍睡去。”说完见没动静吴为又继续说到，“是不是还得让班主任亲自来请你呀，啊……”喊完了这句便听得树后传出了声音。镜头转到树后，见一个略显流气的少年正靠着树坐在地上睡觉呢。他听到吴为这样说后便慢慢通通地站了起来，拾起垫坐在腚下的衣服打了打土往肩上一搭然后拎着笤帚走了出来。出来后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啧了啧嘴再用那略带迷糊的眼睛斜瞅着吴为，一脸得瞧不起。见他那副挑衅的神情作为班长的吴为当即就瞪大了眼睛厉声道：“我警告你啊给我放尊重点儿。”说完后就瞪着他。张烈仍没有说话而是用正步从他面前走过，然后摇头晃脑地走开了，走出一定距离以后才抡着笤帚开始扫地。在他走开地过程中吴为仍不依不饶地嘀咕道：“嗤，什么东西，我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招收地这号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吴为嘴里叨叨着扛了他的扫帚迈着方步又去视察其他组的工作了。
我个人认为中专时的劳动课是最好熬的，虽然比坐在教室里脏点儿累点儿，但总算是在外面可以透透气。累了可以坐会儿闲聊几句，老师不在还可以溜号儿，连下课都不用集合直接解散就行了。
中午解散后钱帅口渴便到冷饮店买了支冰淇淋，可付钱时才发现零钱不够便从兜儿里摸出钱夹子，正要从里边取钱这时那个叫张烈的学生也走了过来。他双手往柜台上一放便伸过头去看，钱帅见张烈在看他手里的钱便顺势将身子向另一侧偏了偏。只听张烈不屑地说道：“嗤，我又不要你的，小气鬼。”说完扭头冲老板说到“老板，给我也来一支冰淇淋。”“好嘞”老板满面笑容地打好了递过来。张烈伸手接过来但并不急着付钱，而是一边甜食一边去看钱帅地手。此时钱帅已从钱夹里抽出四张百元大钞，刚要付钱却被张烈一把给抢了过来。“你……”钱帅一惊也瞪大了双眼，“你干什么你，快还给我。”说着就去抓。张烈用手挡开后笑着说道：“拿出来了再放回去干什么呀，这就算我接你的好了。”“借，你还借，不行不行你光借不还快把钱还给我。”钱帅不愿意又伸手去抓但张烈将钱举过头顶钱帅就够不着了。张烈推开钱帅说道：“还，当然要还的不过得等两天，等我有了钱了自然会还。”……“好了，就这样吧，我心里记着呢……”说完张烈抬腿就走了。走时还举着冰淇淋冲冷饮店老板喊：“我的也由他来付。”右手一指钱帅转身没入人流当中。他可真够狠的，连支冰淇淋也宰人家。“哎……你……”钱帅追出两步喊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有钱哪……说得好听，你借钱什么时候还过呀。”旁边的人议论纷纷，钱帅也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冲冷饮店老板一摆手老板这才找钱。
这样强行借到了钱张烈高兴极了，一手举着冷饮一手拿着钱，一摇三晃地往食堂走……
张烈舔着冷饮看着“美眉”好不自在，这时走在他身后的两个人说话了。“张……烈等一下。”说话的是其中的一个方脸寸头，但张烈好像没太听清楚他只是左右看了看就又往前走。“张烈叫你呢，你小子耍大了是吧。”这次说话的换成了另一个尖脸瘦子。这次张烈听到了，他像中了魔似的站着不敢动，转过身后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原来是彪哥和宽哥呀，实在是对不起兄弟我刚才没听见。”兄弟，你跟谁是兄弟，你现在可拽多了见了我们连招呼都不打了，再过两天我们还得管你叫大哥是吧。”说话之时那二人已走到张烈跟前，“呀，看来我没说错呀，这又是哪儿发的财呀！”那个被称作彪哥的方脸寸头看到了张烈手中的钱这样说。听对方提到钱张烈脸色煞白，忙摇头道：“不……这不是发的财，这是我的伙食费家里刚寄过来的。”“行了吧别装蒜了，你什么时候花过自己的钱呀。”“真的不骗你们。”张烈想把钱收起来但已经迟了，那个被称作宽哥的瘦子一把夺了过去数了数。不满地说道：“不会吧就这么点儿，才三百。”张烈则很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啊……啊……是少了点儿，等用完了再寄。”“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还有。”瘦子继续问。张烈就更紧张了自知说走了嘴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圆场，“应……应……应该是吧。”“是这样啊，那就更好不过了。”那二人相对一笑然后寸头又说道，“正好哥哥我这几天手头有点儿紧，想换个手机可钱又不太够，所以……”寸头一搭张烈的肩，“所以想让你先支援哥哥三百、五百应该没问题吧……”担心的事儿终于发生了。张烈苦着个脸解释道：“哎呀我的彪哥不是兄弟我不想帮忙，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张烈还要继续说但寸头直接打断了他，“你的苦衷我也知道，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办到，对吧……”寸头顿了顿又说，“你不是说你有提款机嘛这点儿小钱又算得了什么……今天是三百，你再给我准备五百下周日我来拿。”说完这二人闪过他就走了。“哎彪哥，我……”张烈一时呆住了，他回身追上几步说：“彪哥、宽哥，这可真的不行呀，我……我还要吃饭呢。”“那我们就管不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有事，就这么说定了。”二人不再理他扬长而去。“嘻嘻……真不错，又有上网的钱了。”“走，回去叫上威哥他们出去先吃上一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