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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瞳再现

早上起床,居然发现我是最早的,在我的狂叫声中,另外四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开始穿衣服,看他们那样子我就好笑,都是哪来的一群少爷,这么娇气。不过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我还要和他们在一块一学期。当然在他们看到闹钟上的时间时,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一声怪叫,“不是吧?6.55,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我听他们一说也急了,后悔没有先准备再叫醒他们。三十秒刷牙,三十秒洗脸,五十秒整理床铺,七十秒打扫宿舍,一看时间还有三百秒,我当断则断花了六十三秒上了个厕所,一看他们这几个慢性子还没刷牙,我叫了一声:“没时间了,第一天迟到就完了!快走吧,中午再刷牙吧。”也许是赞同了我的建议,他们四个纷纷放下杯子,拿起书包就冲了出去,我关上门,也紧跟了出去。我一边跑一边看表,还有九十三秒,还来得及。等到还有六十秒时,“叮铃铃”居然上课铃响了起来,我们五个顿时傻了眼,不是还有一分钟吗?等我们跑到教室时,老师已经站在那了。

“报告!”我厚着脸皮叫了声。这四个没义气的家伙居然拿我当挡箭牌,就因为我是舍长,理应有责任叫他们早起床,而且最大原因是我的表不准。

班主任是个女的,叫童韵,微胖,头发呈波浪形,还染成了黄棕色,个子不是很高,而且一副笑面虎样。当然我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种,这只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参杂任何其他的因素。

就在我喊出声的同时,全班的眼睛唰的一下全集中在我身上,一眨眼间我的脸连带脖子都红了。班主任皱了皱眉,但立刻就回复了,面带微笑说了句:“快回座位吧,今天第一次就算了。”我低着头赶忙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另外四人也都如释重负地走到自己座位上静候老师发言。

“同学们,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你们能进入这个学校必然都是学习上的天子骄子,但你们必须放弃过去的一切荣誉重新开始,因为你们在智力上都是无差别的,关键就是那一份努力,谁付出的多谁收获的就多。作为你们这一学期的班主任,期待你们的表现。下面同学们按学号依次上台在黑板上写出你们的名字,并作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等大家彼此有点认识后,我们选出第一轮的临时班委、团委,明白了吗?”班主任的开场明显点燃了大家的士气。

真不愧是个特级教师啊!我不禁暗暗赞叹道。

“明白了!”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好,那下面我第一个作自我介绍,我叫童韵,是你们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我在这里教了七年书,带了五年精一班,今年是第二次教普通班也同兼精一班老师,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做出点成绩来!”说完,童韵老师笑了笑,那笑容带着无与伦比的骄傲。

我看着她那骄傲的神态,不过作为精一班的老师她确实有骄傲的资格。精一班,顾名思义,是精英中的精英组成的班级,他们是全市的前100名,真正的学习能人,也是学校着重培养的对象,清华北大几乎就是被他们包揽的。因此,这2个班汇聚了全校最好的老师。全市的学生都以进入精一班为荣,可我却不喜欢这种做法,甚至有些讨厌。初来乍到就被等级隔阂,我不相信精一班的家伙有多少聪明,我认为自己之所以没进入精一班只不过是没有去参加他们的招生考试罢了,我相信只要我去参加了也一定能进入。虽然我不甘很多,但也没办法,现实在眼前,先征服这个班吧,精一班,打败他们是早晚的事。

想到这时,女生已经开始自我介绍了。我猛然抬头一看,不禁呆住了。好漂亮啊!一个倩丽的身影缓缓走上台去,她身材小巧,皮肤白皙似雪,扎着一束马尾,眼睛很大很雪亮,上身白衣并在腰脚处有只小兔子的图案,下身是牛仔服,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全身的搭配更彰显了她那玲珑的气质,是一个很纯很美的女孩。不用想就知道,她就是我们这一届的校花尹雪寒了。只是我比较好奇,为什么她会分到我们班来,她是今年全市女生第一名,照理这个成绩进精一班肯定没问题,还有她是市长的女儿,这种身份难道还有困难吗?难道她和我一样不喜欢精一班?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我叫尹雪寒,毕业于实验中学,希望接下来的时间内能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将我们班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谢谢!”说完,她在黑板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朝老师点了下头走下了讲台。刹那间,雷鸣般的掌声爆发出来。

我一手撑着头,看着这些明显魂已出窍而且还咽着口水的男生,顿时无语,不过我还是配合性的鼓了下掌。我往尹雪寒处望去,她显然对此很满意,脸上挂着一种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性质的笑容。

接下来的就没什么奇特的了,都是平凡人的解说,只是在男生一号史中义介绍自己的时候响了一下掌声,显然还是他的朋友或是班里花痴的帮助,毕竟他是一个帅哥。史中义介绍完自己后还特地将自己的名字顶写在了尹雪寒的下面,并在下去的时候深情地凝视了尹雪寒一眼,尹雪寒俏脸一红并报之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史中义显然未料到会如此,身体一滞,脸也红了,然后才往下走去。当然他的行为引起了其他非他朋友的男性的不满,妒忌的、羡慕的、恨恨的眼光纷纷投向他。不过还是有人无动于衷,比如说我,虽说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喜欢美女是天经地义的事,尤其是校花级别的顶级美女更是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但由于我来是学习的,我不得不舍弃除学习外的一切东西。

我是男三号,二号的介绍已接近尾声,马上轮到我了,我定了定神,快步走向了讲台,做了到目前为止最短的自我介绍,“我叫萧寒!”然后我还特第将自己的名字大大的写在了尹雪寒的上面,正好压住她的字,然后就走下台来。就在他们的错愕间,我与尹雪寒的目光不期而遇,我傻傻地朝她笑了笑。很明显,我的做法引起了她的不满,因为哪个人的名字不是写在她下面,居然有人敢写在她的上面,这让她有点受不了。但我那傻里傻气的笑容还是让她一愣,原本目光中的愤怒立刻变成了轻蔑。尹雪寒没什么表示,可我的做法还是激起了众怒,大家看我的目光中明显带着不善与轻视,还好我的舍友没让我失望,他们的目光中让我感到了支持与信任。

就这样我在大家的不善眼神中熬到了下课,当然我还是遭到了他们的报复,他们居然高票通过让我当劳动委员负责每天的日常卫生,哎,早知道我就不这样了,可惜后悔也没用了。意料之中,尹雪寒成了班长,史中义和女二号张玉清作副协助,陈晟做了体委,丁笛、吴晗分别是正副团委,学习委员给了男二号桑双,宣传委员是王玉。

下课后,童韵老师把我叫到一边让我负责班级大扫除,我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看来我自找麻烦,这班人会听从我的安排吗?

班主任走后,我一个人走进教室,看着这50多双蕴含着不同感情的眼睛,欲言又止。看来他们是真的要报复我了,我也没想到这次无意的行为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困难,而且关键时刻班主任居然这么不负责就这么走了,我想也许她也不想得罪班里的这尊女神像吧。我长叹了一口气,缓步走上讲台,开始了我的分配工作。其实,当他们推选我当劳动委员时,我就在心里分配好了,现在只不过重复一遍说出来。

“班长总指挥,副班长...”我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尹雪寒生生打断了。

“等一下,萧寒劳委!班主任不是让你担任学期劳动总指挥吗?你可不能徇私推卸责任哦?”她还特地将责任二字重读出来,并且狡黠地朝我眨眨那如水晶班的大眼睛。

“对啊,对啊,那不是劳委的责任吗?”下面的人趁机附和着,他们都想和尹雪寒搞好关系啊,先不说她的外貌,就是那家庭背景也让人羡慕万分。

我一时无语,摸了摸头,在难排众议的情况下我只能做些让步了,“那好吧,就我当总指挥吧,班长协助我。”刚说完,我才意识到又犯错误了,怎么能让她协助,暗呼不好。

果然,班里渐渐亮起无数“鬼火”,人人像头半月未进食的饿狼看到小肥羊般看着我,就只待那头狼首领的命令了。尹雪寒不屑地“哼”了一声,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看似就等着我出丑了,可能她也没想到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敢三番两次对她如此不敬。

我只能当什么都没见到,因为我没台下了。“既然大家没意见,那我继续分配。副班长负责保洁区,靠窗门的同学负责窗门,中间的打扫教室,委员协助,就这样。”我厚着脸皮说完了我的安排,我想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窘的日子了。

很显然,大家不满我的安排,而且是极度不满。“我抗议!”“我也抗议!”“指挥是虚职,根本不用做什么!”“这不公平,劳委应该承担更多的工作!”

反对声和抗议声此起彼伏。尹雪寒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丝毫不受班里气氛的影响。我也爱理不理地坐着。

就这样过了半小时我班还是在吵闹,大家没有丝毫动手工作的意思。眼看着别的班的人一批批的收工时我有点慌了,总不能第一天就又迟到又完不成任务吧?我用几乎乞求的眼神看着尹雪寒,希望她谅解,可她却硬是将头瞥了过去装作没看见。

我的舍友还算仗义,虽然他们是亲尹派的,但还是帮着我说了句:“大家快劳动吧,不然班主任来了就要挨骂了!”

当然这是没有丝毫效果的,反而显得他们成了亲尹派中的叛徒。史中义为了博得美人欢心也开始了对我的攻击,大声说道:“我想我们不应这么耗着了,既然这件事有某人挑起,当然也应由某人解决,你们说是不是?我建议本次打扫就由此人全部承担,你们说好不好?”

虽然他未说那人是谁,但谁都知道他说的是我,不过大家也没料到他会这么狠,把工作都推给我。既然不用他们干活,这些娇少爷、娇小姐当然是再高兴不过的了,都齐声说着“好!”起哄声一片一片。

“快去拿扫把啊,老师要来了哦!哈哈!”

“还有拖把呢,交给你了哦,劳委同学!”

“还有还有,我们的窗户也靠你了...”

........

随着全班人的吵闹声的愈演愈烈,别的班的人渐渐聚集在我班窗前观望了。此时的我是又羞愧又愤怒,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

“快去啊,老师要来了哦!”

“哈哈,哈哈!”

我忍着屈辱,走到卫生角,竭力抑制泪水的流出。我拿起扫把开始扫地,渐进地,缓慢地。看着舍友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的心痛苦到了极点。

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错了吗?这个丑陋的学校,这个丑陋的社会,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我狠狠地捏紧扫把,心揪成了一团。

“看啊,那个小子在干什么?”

“怎么只有他一人在扫地啊?”

“好可怜哦!”

......

我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精神的麻木与痛苦让我濒临崩溃的边缘。终于我头脑一昏,倒了下去,醒来时我才发现我已经睡在宿舍的床上了。我睁开眼看到意晨和乐军正在我床旁边的桌上下棋,看到我起来,他们的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怎么了?”我问道。

“小寒,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吧?”意晨无奈地问我。

“我怎么知道,醒来后我就躺在这里了。快告诉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奇地说道。

乐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别的班的人说,你倒下去的时候眼睛中红光刹那一闪,然后全班的人都像失去意识般,各自拿起打扫用具默默地开始打扫教室,而且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直到听到外面女生的一声尖叫:‘鬼啊!’,班里的人才开始恢复意识”,乐军像看怪物般看着我,接着说道:“大家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怎么在打扫教室,萧寒人呢?’你说诡异不诡异?”

我听了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谁叫你们不支持我的,跟着尹雪寒呢?”

王意晨叹了口气:“我们也不想啊,可当时的情况我们自身难保啊!”

“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们,开玩笑的。意晨,我那时眼睛的颜色和昨天一样吗?”

“我不知道啊,我不是也中招了吗?”

“额,你看我都忘记了,哈哈!”我挠了挠头,“我想再休息一下,你们接着玩吧。”

说着,我又睡了过去,只是迷糊间感觉有双眼睛一直看着我,很红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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