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涛说:“这套拳法的最后一式据说参悟透,就可以突破‘虚实一念’的境界,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一听就心动了,这么高明的招式,若是不学真太可惜了。我说:“贺兄,那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呀?”
“学会?那还得好几年吧?你想学?”
我点点头,心中暗道:你也真是的,非要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个不急,要学会这一招,你至少也要达到七重天。就算你天资绝伦,我想至少也得一年吧!”
“一年?贺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这时,我又想到了明王,他当真是惊才绝艳呀。我要是能有他那样的天资就好了。
“即使你不学,也没什么事,现在像这样极尽天道玄奥的法术也不少,只要学精一种就威力无穷了。而且十万年前到现在也没有听说有那个人突破‘虚实一念’的境界,可想而知其难度,纵然学会了,也不一定就能参悟透。不过你要是真想学,等你哪天到我们玄冥院去做客,我再偷偷地将秘笈的原本拿给你看。”
我又是一阵感动,他竟然为了教我而不惜冒着这样的危险。我说道:“贺兄,大恩不言谢,以后我定会报答你的授法之恩。”他连忙摆摆手,说道:“我们什么关系,你还说这话,也太见外了吧!”
······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到了蜕凡宗的大殿外。向师伯说了一声后,我们就回各自的房间了。今天一天我实在是太累了,回到我的小屋后,晚饭还没吃,我洗完澡倒床就睡了。期间,师父来了一次,送了一碗鸡汤给我喝。喝了鸡汤,我感到全身的舒服。师父还没走,我就睡着了。
或许是我太累的缘故,夜里竟然连梦都没做。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阳出来我才醒。然后我和师父说了一声就去找贺涛了。本来师父说他要教我一些法术的,但我想到还是贺涛教的拳法高明,就以大赛来临,我要努力增强法力为由推脱了。师父听到我可以运用法力时,也是一阵高兴,不过却只是惊讶我修炼的速度。他只是以为我已经冲破了封印,所以只是高兴,反而并没有问我为什么,既然他不问,我自然也就不能告诉他了。我可不是故意要瞒他的。
时间匆匆而过,真得如同白驹过隙。我忽然想起先贤说的一句话:逝者如斯夫!
眨眼间,一个多月已经过去,明天就是蜕凡大赛开始的日子。这一次蜕凡林总共有36人参加比赛——这给我们的感受就是人太少了。偌大的一个蜕凡林,竟然只有三十六人参加,这也表现了修炼法术的人数之少,以及超越术式微的状况。这对于我们蜕凡林的发展很不利。
今天所有要参赛的人都在大殿里集合,由我蜕凡林林主亲自告知比赛规则。可见我们蜕凡林对这次大赛的重视。不过重视也是应该的,这里几乎就是我们蜕凡林这一代的全部精英,可以说是蜕凡林的希望。抬眼望去,大殿中的人熙熙攘攘,这不是人多的缘故,而是大殿有些小的原因。
据典籍记载,原来蜕凡大赛集合时都是在蜕凡宗外的大广场上,典籍中记录了第三届蜕凡大赛的盛况:“时人声鼎沸,其报名参赛者无数,经林主与众长老商议,而取其千零二四,十轮而定首席。未能参赛者经许而可参观比赛,为参赛者呐喊助威。而参赛者多为青年才俊,时级最高者为七七重天,一线之隔而为天人。其年龄不过三十,一战而举世震惊。皆谓:蜕凡林有后矣!林主也极为高兴,奖其一颗八品仙丹,而二,三,四各得一七品灵丹。五而至十得六品法宝一件。一时间,赛事之美谈传遍四海。至此,破坏岛,法天界纷纷效仿,然其盛比之蜕凡大赛,无疑为天壤之别也!”
那时参赛有千人,而且还有没被选上的,现在才寥寥数十人,我不禁感叹世事变迁呀!世间万物就像月亮,有盈有亏。现在我们蜕凡林就像亏极的月亮,否极泰来!不过这都要看我们的了。
大殿中站了三十五人,贺涛一个人坐着,我们都站着。本来他也要站着的,但现在正是我蜕凡林衰弱的时候,当然要对贺涛这样的少主好了。据说我们蜕凡林极盛之时在全术界排名前五,就算是天刑院的少主到我蜕凡林来都要客客气气的,当真是威风极了。
师伯说:“各位都是我蜕凡林的精英,今日齐聚一堂,今后也是一桩美谈。”众人听后无不咂舌,这话要是一千年前说还差不多,现在这样也能算是美谈?别人不嘲笑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过在场的众人,除了贺涛外,其余人都是蜕凡林里的人,听到这话后,心中都涌起一股凄凉之意。
以前的盛极一时,而今安在哉!现在剩下的不过是蜕凡林以前盛极一时的虚名罢了,说不定还会换来些许嘲笑讥讽——“你看那蜕凡林,以前不是牛得很吗?现在怎么这么萧条?”
师伯继续说道:“想当年,我们的蜕凡大赛······”说道这里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想必是想到以前的盛况早已是抵挡不住岁月的冲刷。岁月啊!冲走了一切荣华,留下的唯有后人美好的回忆!可是,回忆有用吗?回忆只会带给自己无尽的伤感,不过回忆或许可以维持我们那早已被践踏的不成样子的自尊。就如师伯现在提起时,并没有多少自豪,反而心中满是苍凉!
师伯用带着哽咽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们蜕凡大赛享誉整个术界,更是天下一等一的盛会。那时,三宫六院甚至连洪荒大殿都派弟子前来观摩,或是来参加蜕凡外赛。虽然现在蜕凡大赛有些慌凉,但是,我相信你们会将我蜕凡林振兴的!你们是我们蜕凡林的希望。这一次,你们要努力!虽然我蜕凡林现在很穷,但是穷不能穷修炼,这一次,我会给你们一定的奖励!虽然奖励不能和全盛时期相比,但也不差!所以,这一次,你们要努力,你们一定要努力!”
他这一句话之中含有三个“你们要努力!”虽然语言质朴,但有时这样的语言反而更有感染力!下面的人纷纷叫道:“振兴蜕凡林!不遗余力!蜕凡林,是我们的骄傲!蜕凡林,是我们的自豪!为了蜕凡林而奋斗,我们万众一心,不畏修炼的艰辛,前进!前进!前进!进!”
待他们叫了一会儿——我虽然嘴也在动,但我并没有叫出来。要我叫出这么肉麻的话,那比打我一顿海难受。再者,我始终相信一句话:心动不如行动!——师伯手一招,他们立马停了下来。只听师伯说道:“各位能有这样的斗志,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超常发挥出自己的水平,而且,我也相信蜕凡林会在你们的努力下日益兴盛!”
下面的人又叫了起来:“为了蜕凡林打得兴盛而奋斗!”他们还有再叫,却被师伯制止了。师伯又说道:“看到各位这样有斗志,我的心里呀,也是高兴地很呀!下面我来宣布比赛规则:本次蜕凡赛共有三十六人参加,其中有一位是玄冥院来客:贺涛少主!我们表示欢迎!”下面又是一阵大叫。贺涛见他们这样,也是站起身来,客套了两句。
师伯见好就收,继续说道:“比赛共分五天进行,明天选出前十八名,后天选出前九名,这九人会被派往参加间花大赛。然后有一人轮空,第三天选出前四名,第四天选出前两名,最后一天就是决出谁是第一的时刻了。”
“好,下面就是你们互相交流的时刻了。我先出去了,你们先互相认识一下。”说完,师伯就出去了,而我们下面也开始热闹了,几个人聚在一块交谈。而我则直接走到贺涛面前。这一个月里,我都是跟着他在蜕凡山的另一个小山峰上练习玄冥八式。一个月的反复练习,使我对这套拳法的了解连上几个层次。现在我在熟练程度上已经和贺涛差的不远了。而且一个月的艰苦修炼,也使我的法力再上一层,到达五天四层,不过这离贺涛还有很远的距离,现在他的法力估计有我的二倍多了。但若是我丹田的封印解开了,那我的法力增加一倍,几乎可以和六天巅峰的高手相媲美了。不过我的法力庞大但不纯,所以即使我的封印解开了,也差上贺涛一筹。但我最大的优势便是年龄好,我现在不过十五六岁,而贺涛也有二十三了吧!听他说,他是去年才突破五天,达到六重天的。
我觉得贺涛要是到二十八岁时,他的法力肯定要比江凌天高!江凌天的天赋就已经很高了,但似乎贺涛的天赋也是绝顶,比起江凌天还要高!
我和贺涛一起也加入到交流的队伍。由于人很少,而且我们都是修炼法术的人,天赋都不低,认识起来也方便多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我们就都能叫出对方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