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前,太安星,光芒城。
天索靠着的走廊,看着花园在发呆
“啊……阿嚏!啊……阿嚏!”微风一吹,没穿外套的天索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感觉到冷了之后转身去找外套,却忽然发现离他最近的人站在十米开外。
“天索殿下最近这几天一直这样闷闷不乐。”“是啊,自从尼采博士车祸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陛下笑过。”“是因为太子妃的车祸的事情吧?”离名叫天索的白发少年最近的几个少女小声的议论着,其实她们总是试图议论一些什么,但是总是讨论不出个结果,似乎是几人的智力加到一起也不够用一样。
“啊……阿嚏!”又一阵冷风吹过,天索又一个喷嚏打断了几个少女的谈话。虽然太安星的恒星系统是米加-米尼撒两颗高温主序星组成的双星,但是因为这颗行星的巨大轨道实在距离中央恒星太远了,以至于在八月份的夏天,靠近赤道的光芒城也不过二十度左右。
“把我的外套给我拿过来。”天索拿人造羊绒的手帕蹭了蹭鼻子,无奈地向着十几米外的少女下命令。
其实,这几名少女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类。因为星团法严格禁止人类克隆或者人类基因编辑,但是机械人工智能的发展又在三百年前遇到了自我意识的这个瓶颈,意识科学的科学家们只好寻找了一个擦边球:以人类基因为蓝本而重新构造的生命体——PSC。
因为基因完全自由编辑,于是在有一些宅化了的科学家的引导下,PSC大多被构造成外表美丽的女性人类。其中为了配合PSC虽然拥有但是却十分低下的智力,外表大多是可爱。
“殿下,您的外套在这里。”一名少女取来外套后有些木呆呆的举着。不知道是天索特有的王霸之气,还是PSC的智力确实太不足,或者是皇家工厂的PSC流水线有问题,天索觉得皇宫里的PSC都非常严重的呆。虽然有一点慢半拍又有一点的天然呆PSC的确是很萌很可爱,但是如果周围经常接触到的人,或者说能够接触到的“人”绝大多数的都是这样,像天索这样坚持自认为智力超群的人就不得不抓狂了。天索对PSC引起他抓狂咒怨非常之深厚,以至于天索曾经给她们起名小呆一、小呆二、小呆三……直到他的王妃看不过去了才让她们改回自己出厂时的名字。
天索在先前昏迷了整整四天,之后整整七天的时间一直向这样没有什么目的地呆呆地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发呆。反正他的国家,君主立宪制的雷岚帝国,不需要作为摄政王子的他的出席也能使国家正常运转,几千年来雷岚帝国一生没有出席议会的君主、摄政王、摄政王子比比皆是。即便这样,天索还是有一些担心的——不是担心国家出问题,而是担心自己天天这么呆呆地与几个呆呆的PSC在一起的看着窗外发呆,不关心政事、不关心骑士团的组建、不关心骑士学院里的课程进度,最后会被PSC传染变得一样失去正经思考的能力。
“给我披上吧……没看见我手里正拿着东西么……”天索无奈地举起了拿着酒杯的左手示意了一下。PSC继续呆呆的走过来,呆呆的拿起外套,呆呆的思索了半天才决定从背后为天索披上。看到PSC如此呆呆的行为,天索不禁想起他那个外表美丽得比PSC还像PSC,却无比聪明无比贴心的王子妃——妮丝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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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索的回忆:
“啊……阿嚏!”天索站在窗边思索着事情,不知不觉,一阵凉风吹过,没穿外套的天索打了一个喷嚏。
“天,披上外套吧,”妮丝莉亚一边从背后为天索披上外套一边用她那个比PSC更加像PSC的声音说道,“站在这里吹风不穿外套会着凉的。”
“妮丝,谢谢。”天索下意识地回身看了一下看见他打喷嚏就立刻为他披上外套的妮斯,又下意识的被这个比PSC还像PSC的、被誉为世界上最完美的女性的、天索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妻子妮丝莉亚皇子妃的美丽所催眠了,最后用着PSC特有的呆呆的语气问道,“你说两天后的星团生命机械科学大会,谁去邀请尼采博士比较合适呢?是我作为主办方兼学生亲自去?还是你作为大会主持兼学生去呢?”
“我想我去吧:一来,这样不会显得那么突兀,毕竟在我们都是博士的学生的情况下,天你是皇子,而我只是皇子妃。”
“这个……的确!”天索一边木呆呆地凝望着他的妻子,一边半走神不走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二来,从你总是说错话,我怕你说错一句博士就不肯来了。”
“喂!我没那么差劲吧!”
“第三,像是博士这种做PSC类人生命体生化研究的,我们还需要提防ABCDEF的……”
“够了,谢谢,”一听到ABCDEF这个组织的称号,天索立即从呆呆的状态恢复了过来,“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ABCDEF?让他们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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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丝,”天索回想完十一天前妮丝莉亚关于袭击的提醒,不禁黯然泪下,“都怪我,没有让人好好保护你和博士。损失了博士,是帝国甚至协作体的一段时间的悲痛;可是损失了你,是我一生的悲痛啊。”
看见天索突然仰天长啸,然后热泪盈眶地躺倒在走廊上,周围的几个PSC不知所措地呆呆望着。
天索独自斜靠着栏杆,左手握着倒地时摔碎的现在半截的酒杯,右手拿着已经被眼泪浸湿的人造羊绒手帕擦着不断流出的眼泪,若有所思地红着含泪的眼睛深深地凝望着东边远方的钟楼和那个传说中的帝国禁地——东方塔;与“思考者”形象的天索所对应的则是周围几个PSC呆呆地不知所措,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是先上前去扶起天索、应该先清理摔碎的玻璃杯、应该先为天索换一块干的手帕,还是应该先通知女皇陛下皇子天索现在的情况。
两边就这么僵着,一边是非常让人无语的能动但是不想动的天索,另一变是更加让人无语的非常想动又不知道应该动什么怎么动的几个PSC。
(PS:关于PSC的更多细节参见设定部分。个人不希望文章开头就是一堆干巴巴的设定,但是这部分设定又关系到情节发展。所以大家去设定看一下吧。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