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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攻破泗水

第十三章攻破泗水

刘子刚见阿健如此兴致,心中滋味可想而知。但阿健很快就镇定下来,但白天无故挨了十五军棍,他很是不解,只是无缘说起,现下机会来了,便一脸严肃的说道:“子刚哥,为何白天如此气愤而仗我十五。”眼神中还泛着失落。

刘子刚也不隐瞒,直接说道:“你也知,现军中人多而杂乱,多为新募兵勇,暗藏异心,不听号令,不拼死劲,此乃军中大忌。倘若如此,两军交战,将士不和,我军必败。”

刘子刚很乐意跟阿健言及这些道理,毕竟阿健现有气质,仅在于武力。而在智力欠缺不是一点,而有很大差距。

阿健痴痴的听进了这些话,觉得很是在理,大军出征若不能上下一心,士卒有令不从,就必败无疑。阿健心是佩服又是敬意,阿健不知道这位大哥到底蕴藏多少智慧,他只是直直愣愣地盯着刘子刚。

刘子刚把全部经过都说与阿健说听,阿健本无过大罪责,恰遇刘子刚苦于从何号令士卒、无计可施,刘子刚借此而杀鸡儆猴,震慑全军,可谓是一石二鸟。一是警示士卒,有令必从,赏罚皆行,恩威并重。二是告诫阿健,断其随心性情,辅以隐忍、稳重。不过却也不能与阿健说及此事。

魏迟、余进已去将近半个时辰。前方陈当派人前来禀报,准备就绪,只等刘子刚令来渡河。阿健与刘子刚并肩出了大营,上得船去,刘子刚对陈当道:“令全军将士扬帆渡河,直逼泗水南门。”

陈当得令,一脸兴奋,便下去传令,全军渡河。

泗河本就不甚宽阔,河水平静如斯,此时魏迟、余进已大部分渡过泗河,直逼泗水城西门与北门。刘子刚站在桥头,小心的打量着泗水,本以为泗水城依水而建,如此地利,南方必有水寨,却不想泗水城并无水军防守,直哒哒的露出胸膛,任你刺杀。刘子刚心想:也许始皇帝,打下六国,一统华夏,便以为大秦帝国可传万世,郡郡之间多有水寨,实属不便,于是便撤了水寨通商、行走。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死后一年,宫廷内变不止,华夏起义不断,天下一片混沌。

泗水城中,彭兴一脸凝重,三郡援兵未至,而自己必然要得苦守两日。探子刚来报,刘子刚贼军分三路进发,攻讦泗水。一路在西,一路在东,后一路在南,空留了北门。彭兴不算什么大将,但也熟读过几本兵书,他知道,这是刘子刚给他的一个警示,一,望风而逃、去往北地,但秦朝严令,若临战而逃,必定遗灭三族,这是彭兴不想的。二,鱼死网破,身死谁手,可想而知,而刘子刚只为前锋,后续还有武臣、周文、陈胜。就算九江、砀郡、陈郡援兵到来,也无济于事城破身死的结局。三,举兵而降,共同抗秦,既能保全家小,也能建功立业。彭兴暗自赞叹:刘子刚此人不简单,可堪比武安君白起。

但现实容不得他这般考虑,探子来报,西门与东门刘军已到,并在试探攻城,彭兴惊呼:“什么?两路共计六千就想攻下我泗水坚城,刘子刚你也太小看我彭兴了吧?”彭兴气恼,刘子刚竟如此看不起他,六千疲惫士卒,凶凶而来便要攻城,但随即便大喜,若如此,他守城希望就有,六千士卒说不定溃不成军,况且他们大多稀缺兵刃、铠甲、箭矢。

大喜过望,彭兴下令道:“城中五千士卒,西门与北门各派两千军镇守。只可坚守,不可出城一战。”这时,彭兴脸上大放光彩,兴致毅然,似乎胜券在握。他远远朝着南面一笑,眼中多有自信。在想:刘子刚也不过如此,农民出身,能有多大武略?越想却是越是高兴。时间已致黄昏,六千将士定不能破城,累了一天,他安心的回到爱妾身边去了,不再如此重视刘子刚,现在反倒觉得刘子刚只一山野村夫而已。

泗水原属鲁国,多有孔孟之风,仁者爱人、君子坦荡之气,本是不好战,但暴秦治下,泗水民不聊生,穷破惨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者大有人在,所谓民心颠覆,昭然既见。现陈胜来攻,刘子刚为先锋,无不拍手称快,纵人皆喜,民心所向。

黄昏时分,刘子刚才让士卒登岸。他估摸着魏迟、余进定是吸引了大部兵力,现在南门守军已然不多,防务松懈,士卒疲惫。于是下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待士卒饱餐一顿,原地休整,晚上再行计划。刘子刚心中豪迈,此战才是他来此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若下泗水,必然海内震动,起义大潮将真正拉开序幕。

刘子刚与阿健、陈当一起用膳。大家都兴致盎然,陈当是在陈家村招募的兵勇,与魏迟、余进一起被刘子刚看重,可为校尉,为人机警,又善交士卒。自从从军,刘子刚校场激昂,仗打花键,善罚分明,厉行禁止,心下倾佩。如今共同用膳,更是亲切有加。酒饭间刘子刚时常会未及陈当一些琐碎家事,陈当都如实的回答。家中有老母,父亲应招修长城,不知所终,老母膝下就他一儿子。

话语间,陈当甚是苦涩。刘子刚安慰道:“等下了泗水,把你老母亲接来安顿。”闻此言,陈当立时感激,但两眼更是坚毅,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必为将军打下这泗水郡。

饭后,刘子刚下令全军休整。今夜,他不想让那些未带甲的兵勇上阵,这样只是徒增牺牲。他带上花健,出了军营,直奔泗水城下,只见泗水城门禁闭,彭兴守军士卒不足五百,萎靡不全,昏昏欲坠,松懈异常。而在城墙右翼,不曾见到一人站岗,刘子刚心下欢喜,便早早回营。

一回营中,刘子刚便派人分别去往魏迟、余进营中,告知他们休整两个时辰,待夜幕降临,继而击鼓呐喊,一如白天,佯装攻城,待城中火起,便一并入城擒贼。又招来陈当,命其领五百将士,两时辰后于城墙右翼墙角五十步处,开始掘地进城。陈当应“诺”一声便下去了。又招来花健,命其领那一千带甲士卒紧随陈当,刘子刚又放不下花健,最后说道:“我与你同去。”

泗水城将军府,彭兴正兴致使然与小妾亲热,却不想探子来报,说刘子刚西门,北门两部不再攻城,转而休整,南部已在岸边安营扎寨,同样是休整。

彭兴畅快淋漓地笑道:“孺子能奈我何?哈哈哈、这下只能转而休整,我待三郡援兵一到,便出城剿灭这厮。”

爱妾也随即附和道:“将军威猛!定能斩刘子刚、陈胜等人于马下。”闻爱妾一言,彭兴更是合不拢嘴,便道淫笑道:“有如此爱妾,夫复何求啊!要不我两进去耍耍?哈哈、、、”随即抱着爱妾往睡房走去。

刘子刚打了半会盹,醒来,已经是子夜十分。此时魏迟、余进、陈当皆依刘子刚言,东、西呐喊擂鼓,杀声滔天。南面五百士卒掘地搬土,井然有序,刘子刚甚是欣慰,这时更觉得花键挨的打却是真值。

不出一个时辰,地道挖通完毕,刘子刚便令陈当撤下五百将士,免遭伤亡。又令花键一千带甲士卒整军待发。

东、西呐喊依旧,此时刘子刚进入地道,花键以及一千士卒紧随其后,地道高七尺,宽两尺,仅能容一人通行,还得躬身低头行进。不过城墙内外仅有百余步,很快刘子刚就进入城内,只见四处黑漆无比,伸手不见五爪,城墙出传来微弱的光线,勉强能够看见人影。此处已无巡逻哨位,显然是被东、西的呐喊擂鼓声吸引过去。

刘子刚环顾四周,士卒已全部入城,便令道:“我等士卒,直入将军府。见守将护卫直接斩杀。”

众士卒皆应“诺!”然即浩浩荡荡杀向将军府,此前刘子刚已然探得,在泗水郡,郡守乃一庸人,并非秦人而为鲁人,本是秦皇为收拢鲁国民心,而立鲁人,却不想被守将彭兴斩杀,而后一直未有郡守,所以刘子刚当即直插将军府。

将军府坐落在泗水城中心位置,此时府内只有些许灯光,东、西呐喊擂鼓声已然掩盖这千余人的脚步声,刘子刚很迅速便低至门前,只见门前有两护卫,其中一个向前问道:“尔等属何人管下!竟行至将军府!”黑夜朦胧,灯光昏黄护卫却不见身前有足足千余士卒。

刘子刚见护卫向前,双眼注目,血涌而上,杀意凛然,紧握铜剑,蓄势而发,一剑封喉,顿时血溅当场,另一个发觉不对,径直想躲入府内。花健跨步向前,拔剑刺去,竟生生的把那护卫订在府门上,随即刘子刚一声吼道:“杀!”

千余步卒,一拥而入,瞬时短兵相接,喊杀不止,刘子刚满脸血气,杀了身旁几个守卒,便冲向彭兴睡房,花健两眼通红,紧随其后,恐刘子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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