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把这个计划重做。”偌大的办公室里,许珺轻轻敲着眼前的一份文件,站在他面前的吴荦神色紧然。他不知道这份文件具体是哪一点不好,但此刻明显的是眼前的大老板心情很糟。
“我马上下去重做。”吴荦想脚底抹油立马溜走,这个地方再待上一分钟也是会折寿的。
就在吴荦的左手已经扶上门把手时,身后又传来一身叹息。吴荦的手迟疑了一下,看似短短几秒钟,他心里已想好了好几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权衡良久,伸出去的手又再度收了回来。转身对着许珺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说:“许少还有其他吩咐吗?”
许珺像是料定他一定会问这一句一样,丝毫没有诧异之色,只是神色淡然,旋即嘴角一扯,一个冷寂没有温度的笑容绽出:“她要,我就给她吧。”然后指尖轻叩桌面,看着吴荦:“给我查清那个……狐狸的底细。”想起上次见面那双细长的桃花眼,不知为什么,他下意识就不想叫那个人的名字,仿佛那名字如鬼蛇一般令人厌恶。
“狐狸?”这下连一向聪慧的吴荦也不知道许少的意思了。
“咳”许珺以手掩嘴,眼里有一丝尴尬,“就是和苏晓一起的男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放在如今也是如此有效。看着眼前向来雷厉风行、被外界誉为冷面许少的老板,也会是有这个时候。“是!”心里不免一声叹息。
自从许珺看到苏晓和瞿莫白“吃水果”那一集后,除了完全粉碎的遥控器外,还有就是一直延绵到现在的阴郁心情。那长着狐狸眼的男人怎么可以去碰触他最爱的宝贝!怎么可以!
“砰”又一个酒杯破碎在地。
“哇!这都是今天的第五个了,你说说今天会不会超过昨天的记录?”总经理办公室外两个小秘书唧唧咋咋地小声讨论着。
“我看呀,这事难说。晓林你还是给苏小姐打个电话吧,我看这事八CD和她有关。”秘书中一个身穿嫩黄色衬衫的女子说到。
晓林摇了摇头,“要去你去,他们两这样又不是一两次了。上次就是我去,结果两头不讨好。”
“我也想去呀,你上次去后老板之后不是给你涨工资了吗!要不是我刚来不久,和苏小姐不熟早就去了。”
晓林不满,“我那可真是血汗钱呀,你这是躺着说话不腰痛。”
“可你再这样不去,最后吃亏的一定是我们。好姐姐去吧,等这事后我请你吃饭。”
晓林看了看办公室里那个原本英俊潇洒的老板逐渐变成黑面神,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叹一声,世道不公!
夜晚,苏晓和瞿莫白都结束完工作,各自躺在沙发上休息。突然一串铃声打破了难得的宁静。
苏晓拿起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号码,犹豫片刻,接起,“你好。”
电话那边,晓林恭敬地说:“苏小姐您好,我是晓林。”
“我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苏晓起身,拿着电话打开露台的玻璃门,走出去。整个过程瞿莫白没有说一句话,仍旧是那样懒洋洋地在沙发上躺尸。
“不好意思,晓林我又多管闲事了,苏小姐如果不高兴可以直接挂电话,没事的。”
听到那边口不对心的话,苏晓一笑,这个晓林还是同以前一样,傻傻的,但很可爱。“既然来了电话就说完吧。”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老板看了我录的您节目的碟片,不知怎么回事,直接就把遥控器摔了,而且这几天时不时就拿杯子出气。苏小姐还是去看看老板吧。”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说完,苏晓挂上电话,转身走回屋里,继续躺回刚才的沙发。
一会儿后,“我要看电视。”瞿莫白看着苏晓。
许是被瞿莫白的眼神盯得发毛,苏晓回答到:“要看电视看我干嘛?我接的戏又没上映。”
瞿莫白神色镇定地说:“遥控器被你压在身下,如果你要我来拿,我倒是不介意被你占便宜。”那语气完全就是一纯真小孩儿。
“你觉得你有便宜可被我占?”苏晓挑衅地看着瞿莫白,他那样最多算清瘦型,“你那狐狸小身板儿洗洗就睡了吧。”
瞿莫白直直看着苏晓,漆黑的眼里一片平静,但苏晓却从中看出了极度危险信号,不由咽了一口口水。不过很快,瞿莫白眼里的就全是笑意,“小野猫。”
“恩?”
“86/60/89是值得骄傲,但也没必要这样直白的引诱我吧。”瞿莫白看了眼苏晓便转身闭眼休息。
顺着刚才瞿莫白的视线,苏晓这才发现刚才躺的时候没有注意,长长地睡裙被撩了起来,露出一条长长的玉腿。一时气急,马上拉回衣角,对那只装模作样的狐狸大吼:“你这个色狐狸!变态!你……你……”
听着苏晓气急败坏的声音,瞿莫白无辜地转回,睁眼:“每一次可都是你主动让我看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你!”
“怎么?!要我负责?好啊,就这样说定了。”狐狸贼贼地笑,眼里发出幽幽的绿光。
苏晓一慌,“谁说要你负责的,你管好你的嘴我就阿弥陀佛了。”
瞿莫白浅浅一笑,弯弯嘴角:“你以为我不敢?再说你不是和那男的分了,不如直接假戏真做,投入我怀抱得了,你不委屈我也不吃亏。”
苏晓抚了抚越来越痛的额头,这狐狸总是有本事把黑的变白。
苏晓还没答话,瞿莫白又继续说:“反正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吻也吻了,你就这样始乱终弃了。”
苏晓的那个头呀,现在只怕都快裂开了,许珺那头狼的事都还没完全解决,这里又有一只狐狸跟了进来,苏晓这时只觉得自己是头待宰的羊,被一狼一狐盯的动弹不得。
“难得和你说,我去睡了。明天还要去拍片,这次要外出拍景,阿四就拜托你照顾了。”苏晓起身准备上楼。
“就这样?”瞿莫白一把抓住苏晓的手,把她按在沙发上,趁她没注意就吻了上去。这吻不是上次的蜻蜓点水,而是逐渐加深、加深。这种吻像是惩罚,带有小小的噬咬,就在苏晓快缺氧晕厥时,瞿莫白放开了她,“我总要些报酬吧。下次再让我办事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看着某只狐狸摇着大尾巴款款而去,苏晓懵了,原本吃草的狐狸怎么最近性情大变了呢,现在完完全全一食肉动物。
看了眼一旁早已入睡的阿四,苏晓深深吸了口气,缓过神来,“姐姐这次我为你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呀。”想完,摸了摸略发红肿的唇,狐狸的味道似乎比狼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