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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情离尘泪

莫恋尘伤好的这几日,和莫母整日游湖泛舟,说不尽的欢乐与悠闲。让莫母奇怪的是,莫恋尘不会武功了。摸一摸她的脉搏,功力还未曾散。难道失忆后,真的连武功招式也忘了吗?莫恋尘自从那年后,坚决不学琴棋书画,不学女红。只是缠着金离尘要学武功,也是从那年后,再也没有见到莫恋尘笑过。更让莫母奇怪的是,莫恋尘居然会对着满眼的美景作诗。其实,莫恋尘骨子里的小言的记忆里,还是保留着在21世纪学的东西的。小言可是文学院的学生啊,作得一两首诗实在没有什么稀奇的。莫母想了想便暗自垂泪,恋尘骨子里还是和一般女孩一样的,只是这些仇恨让她泯灭了欢乐,让她背负的真的太多了。散去仇恨,恋尘的眼睛安宁清澈如这湖中的水一般。

绝情湖,被莫恋尘改名叫宁心湖。因为每当在这湖上飘荡,心灵总有一种被净化的感觉。莫恋尘常常就躺在湖上的小舟里睡着了。

钓鱼也是莫恋尘的一大爱好。天气好的时候,莫恋尘便搬张竹凳子,一坐便是一早上,在那里钓鱼。所以,家里经常可以吃到鱼。说实话,其实莫恋尘是因为受不了天天餐餐吃素才不得不去钓鱼的,又不好意思和娘亲说。正好哥哥房间里有跟鱼竿,就拿来钓鱼了。莫母的红烧鱼手艺还真不是盖的,馋的莫恋尘做梦都在叫着红烧鱼,流着口水。

“啊,今天又是一个钓鱼的好天气啊!”莫恋尘搬张凳子,拿着鱼竿谄媚地笑着,“娘亲,尘儿要吃红烧鱼哦!”

“知道啦,总有一天让你吃厌了,就不会要了。”莫母敲敲莫恋尘的头,宠溺地说,“那时候啊,湖里的鱼就开心了哦。”

“哼,就是吃不厌,就是要娘亲给尘儿做鱼吃。”莫恋尘半个鬼脸跑出去了。

昨天钓鱼,莫恋尘选的地方不好,钓了一上午才钓到一条巴掌大的小鱼。气得莫恋尘抓起鱼就扔进了湖里,然后就再也没有钓到鱼,莫恋尘那一个后悔啊,恨不得让她娘亲把整个湖给都给红烧了。今天,莫恋尘转悠了一阵,选了个位子,放下竹凳,便悠哉游哉地开始钓鱼了。

“啪!”

突然,从天上落下了一块石子,正好就掉在莫恋尘钓鱼的地方。

“厄?”莫恋尘警觉地看了一眼周围,什么人都没有。

“嘭!”这次是大石头,溅得莫恋尘脸上,身上都是湖水。显然是有人故意的。

“喂,谁啊,有本事给本姑娘滚出来!”莫恋尘气得丢下鱼竿跳了起来,大声喊着,“有种的给我出来啊!”

“呵呵,多日不见,我的妹妹脾气果然没有变呢。”从树上飞下一个俊秀儒雅的男子来,“只是武功就退步了哦,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哥哥我呢?”

“你是我哥哥?”莫恋尘忘记了被捉弄,开心地笑起来,“你就是我哥哥金离尘吗?你终于回来了。”

“尘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金离尘奇怪地看着眼前的莫恋尘,她居然笑了,这么多年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笑了呢?而且,说话也奇奇怪怪的。突然,金离尘眼睛一瞥,看到了被扔在湖边的钓鱼竿。原本宁静的眸子里顿时凝结了一层愤怒,他恶狠狠地看了莫恋尘一眼,手一扬,鱼竿便落在了手中。像是审视什么宝贝一样,金离尘丢了魂似的出神地看着,抚摸着鱼竿。

“莫恋尘,你太过分了!”金离尘用袖子把鱼竿擦干,抱在怀里。

“不就是拿了你的鱼竿吗,有必要这么生气吗?”莫恋尘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哥哥的人,“一根破鱼竿而已,等我有空做一根新的给你好了。”

“你....啪!”金离尘突然打了莫恋尘一巴掌,他以为莫恋尘武功即使退步了,躲闪也是会的吧,而且,就算不躲,只要稍微运两三层功力就可以抵挡了。谁知,莫恋尘不但没有躲闪,也没有运功抵挡。

“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哥哥。呜~”莫恋尘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哭着跑了回去。世上居然有这么坏这么小气的哥哥,就知道欺负人。莫恋尘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便是一个陌生人也不可以这样对她啊。

莫母正在做饭,看莫恋尘哭着跑了回来,左脸还好像被人打了一样,又红又肿。难道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刚刚离尘回来,明明让他去找恋尘的,怎么会让恋尘受伤呢?

“尘儿,怎么了?离尘没有去找你吗?”莫母担心地问着,“你哥哥没事吧?”

“他很好,好的不得了。”莫恋尘觉得更委屈了,自己受伤娘亲不但不管,反而去关心那个混蛋哥哥。想到这,莫恋尘哭得更凶了,不管莫母,一个人跑到楼上,拴上房门,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莫母更加担心了,忙出去找金离尘。正好在半路上碰到了拿着鱼竿的金离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多少年了,他还是没有忘记吗?

“离尘,怎么回事!”莫母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了,只是金离尘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打自己的妹妹呢?何况尘儿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成心的。

“娘亲,尘儿她太过分了。”金离尘眼睛里仍是愤怒,“她是不是哭着在您面前说我坏话了?哼,年纪这么小,心机就这么深。”

“啪!”金离尘没想到莫母会打他。

“娘亲,就是因为我们一直宠着她,才会让她形成现在这种性格!”

“离尘,你太让娘失望了。我承认,香香对你多重要,可是,为了她,你居然。。。”莫母泣不成声,“幸亏我还未曾死,不然,把尘儿托付给你,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金离尘见莫母哭了,一时慌了神。忙上去扶住莫母。

“尘儿,我苦命的尘儿啊!”莫母不理金离尘,继续哭着,“为什么灾难总要降临在你身上啊?先是失忆,现在你哥哥又为了别的女人打你,娘没用啊,不能保护你。娘对不起你啊!”

“失忆?”金离尘心底一凉,忙问,“娘亲,怎么回事?您说尘儿她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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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莫母的哭诉,金离尘才知道莫恋尘失忆的事情。对了,肯定是失忆了,不然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根鱼竿不能拿呢?而且,她毫无察觉自己在附近。连打她也不知道避让。此刻,金离尘无限悔恨,恨不得让莫恋尘刺自己几剑。想想刚才在湖边,恋尘那么高兴地对着自己笑,那么多年没见过尘儿笑了,可是,他这个刽子手却。。。。

“香香,你让我该怎么办?”金离尘对着鱼竿,站在莫恋尘的房外。

已经晚上了,无论金离尘怎么道歉,莫恋尘就是不说话。事实上,莫恋尘除了伤心,已经一天没有吃过饭了。肚子又疼又饿,哪有力气和金离尘吵架?其实,她知道拿别人的东西不好,再加上金离尘不知道自己失忆,心里已经有些原谅他了。只是,她一想起那一幕就来气。索性不理他,便睡了。

“离尘,放手吧。”

脑海里,娘亲白天和他说的话在脑海里响起,不断地重复着。

“香香,我真的应该放弃你吗?”金离尘喃喃自语,眸子里闪着温柔的光,看着手里的鱼竿,“不,我不要放弃你。”

金离尘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楼下,莫母还没有睡,在缝制衣服。看着莫母憔悴的脸,金离尘心里一阵愧疚,带着母亲离开后,不但没有日日在旁孝敬娘亲,反而让她更加操劳,更加憔悴。

“娘亲,这么晚了还不睡?”金离尘在莫母身边做了下来。

“尘儿说喜欢红色,我要给她做点红色的衣服。”莫母抬起头,严肃地对金离尘说,“尘儿失忆后第一次笑的时候,娘就决定,要拼死守护这笑容。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尘儿的快乐生活,我们欠她的难道还不够多吗?当初要不是你鲁莽,尘儿也不会。。。。”

“娘,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妹妹,对不起您。都是我的错。”金离尘痛苦地低下了头,每每在家人面前提起往事,金离尘仿佛被电击一样,整个人瘫软。所以,自从莫恋尘大改变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奔波在外,始终无法面对家人。

“离尘,娘并不是怪你,你妹妹也从来未有过怨言。只是。。。”莫母停下手里的活,忧伤地看着金离尘,“只是,离尘,你要什么时候才会好呢?你们都是娘的心头肉啊!”

“娘—”金离尘躺在他母亲怀里,眼泪,如泉般涌了出来。

“孩子,哭出来就好了。”莫母慈爱地安抚着金离尘,“虽然尘儿失忆了,但是心地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的,明天娘再帮你去说说,这孩子心软,会原谅你的。”

楼上,莫恋尘躺在床上,肚子疼得她睡不着。泪水又流了出来,可是越是哭肚子抽搐地越是疼。好像又有些冷,白天身上溅到的那么些水还没有干,再加上肚子疼而出的汗,莫恋尘此刻身上满是湿漉漉的。过了一会,睡意袭来,便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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