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过了几天,我小指的伤还没有好,不知道是发炎了还是怎么的,一碰到东西就会出血,每次阿道芙帮我换绷带的时候都会埋怨一下。
“谁教你包扎伤口的?”一天,杰西卡问。
阿道芙对着她笑了一下,“不用教啊,这不是挺简单的事吗。”简单吗?杰西卡歪着头想,包的这么好肯定是联系过好多次的,像第一次给她包的那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外行、没包过伤口的。
“谢谢。”包好伤口,我端详起自己的右手来,没有小指看上去真的很畸形,好在自己已经适应用左手生活了。
“没事,看来我今天要去帮你拿点药来,这上貌似是不会自己好的。”阿道芙耸耸肩。
现在是清晨,手上的一阵疼痛弄醒了杰西卡,能让她这么早起来可不容易,还没到训练时间,再睡也睡不着了,她们也只好先坐在宿舍里等着。
“听说你是自己愿意到组织来的。”阿道芙靠在床下问。
“嗯,”杰西卡简单的答了句,但感觉到有点冷清就加了句,“你呢?”
阿道芙弄着自己华顺的头发,“我从人贩子那里跑出来,为了躲他们就逃到组织这里来了。”
“哦?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啊。”
阿道芙摇摇头,“不是哦,我觉得组织挺好的,至少会给你食物,不会虐待你。”
杰西卡看着坐在地上的阿道芙沉默了,又是一个不幸的少女啊,和这里的其他人比起来,自己算是很幸运的了。
等铃响了,全部人都到训练场了,杰西卡就觉得气氛不多,教官脸上那邪恶的笑容是怎么回事?要又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听好了!今天我们的训练有些特殊,”教官扯着嗓门,“你们应该都知道的吧,做组织的战士不仅是要让体能和剑技变强,还要增强你的修养、文化、素质、艺术、形体等个个方便的能力。今天组织特意派了人来给你们教授这些知识。”说完,一位戴帽子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大家早上好,我是鲁路,战士的代理人。”帽子黑衣人笑的比教官还邪恶。
“鲁路啊,”教官小声地在鲁路耳边说,“这些训练生我可是带了几个月了的啊,交给你还真不放心,别把她们给毁了啊。”
鲁路笑出了声,那声音真是刺耳,“放心。我会好好调教她们的。哦不,应该说是管教。”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捂了捂自己的嘴巴。杰西卡看在眼里,厌在心里。难道代理人都是这个样子的?那她以后岂不是要恶心死,怎么会有战士受得了这样的人?……
“好了好了,我先来教大家思维。”鲁路赶紧把教官赶了出去然后说,声音不大,所以训练生们听的都很仔细。
杰西卡无聊的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伴着自己的手指,思维什么的需要教吗,那不是正常人一生下来就会的吗。
“思维是人脑对客观现实的间接的、概括的反映,是认识的高级形式。它反映的是客观事物的本质属性和规律性的联系,”鲁路走到大家的中间,“而我今天要说的就是你们将来在战斗上需要应用的思维。”
复杂……杰西卡有种不想听的感觉,刚准备坐下来堵耳朵,有一个训练生就先行说话了。
“战斗时要是思考是很花时间的,而且既然说是战斗,那我们只要学好一招一式,在联系中学会怎么接住敌人的攻击,久而久之形成反射,这样不就可以了吗。要是每次出招都要思考,那肯定输了。”
杰西卡看向说话的那个女孩,没和那个人交流过,但是好像知道那个人叫蕾。长得很高大,而且很想男孩子。
鲁路看着她开心的说,“对!说的好,这就引出了我们今天的第二个教程——能言善辩!我们组成;两个辩论小组来各自说说战斗时需不需要思考。”
无奈、太无奈了。杰西卡准备离开这个无聊的地方。这种东西学了有什么用,以后作为一个战士有这么多的机会去和别人辩论吗。她可不是能说那么多话的人。本来想叫阿道芙一起开溜的,但看她貌似对这个课程蛮感兴趣的……
“我们逃课吧,”安娜塔西娅从人群中挤出来,“我受不了这种课。”
杰西卡装作不解地看着她,“怎么?我觉得很有意思啊。这对我们以后的战斗是很有意义的。”说着说着杰西卡就笑了,“所以说你胸大无脑嘛。”
“好吧,那我去参加辩论了……”安娜塔西娅垂头丧气的走开。杰西卡觉得好笑,她竟然把自己开的玩笑当真了。
可另一边的安娜塔西娅却是很认真的在想:决定了,我要做个胸大又有脑的人。
趴在角落里正做着美梦的杰西卡,此时的样子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让人忍不住去捏捏她,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捏她这种歹念而且还付诸于行动的这个人会是鲁路……
“小朋友,睡的真香啊。”
杰西卡突然被惊醒,“妈妈——”
“怎么?小朋友做噩梦了?”鲁路推了推墨镜就这么蹲在杰西卡旁边。
“本来做的是好梦的,直到你碰我。”杰西卡这么想着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摸了摸喉咙,发现自己有点还紧张,便一言不发。
“上我的课竟然睡觉啊,”鲁路继续说道,脸上笑容依旧还在,但感觉已经不一样了,“给我起来!”
杰西卡立马从地上站起来,直挺挺地立在鲁路面前。
“看来你应该是学的特别好所以才觉得我讲的没必要听,刚刚我们讲到哪里来着?”鲁路思索了一下,“哦,对。讲到暗送秋波,来吧,高材生你来给大家演示下——暗——送——秋——波——”最后几个字他特意拖得很长。
这下杰西卡是真的愣住了,那种东西她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啊……
鲁路把她往训练场中央一扯,“选个暗送的对象吧,不做可能就会被当做问——题——生——哦。”
杰西卡咽了咽口水,红着脸把阿道芙拉了过来。暗送——秋波~杰西卡努力地用眼神诉说着她的情愫,送着送着对面的阿道芙脸就红了。而一旁的安娜塔西娅则干脆把头转了过去不看杰西卡脸上那有些纠结又有些柔情的样子。
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杰西卡拍拍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
与此同时,在大陆的另一侧。一群被认定已死的人正坐在圆桌边商议着——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经历过北战的洛丽塔还是显得有点疲惫,即使是已经休息过几个月了,那种心情依旧无法改变。
维纳斯开口道,“现在我们还不清楚除了我们北战还活下来了几人。我们应该找到她们然后再一起商议。”
“那个时候先一步逃出来了的好像是有米利亚,”伊丽莎白想了想,“那时候她是往反方向离开的……”
洛丽塔仔细搜寻这记忆,“那时候好像逃开的不只她一个人,但后来是怎样我就不清楚了。我们为了不让组织察觉到而隐蔽了妖气,这样米利亚她们也会找不到我们啊。”
“组织是肯定不会来找我们了,那群黑衣人可是坚信伊斯力的军队比我们强大的,但要是我们在赶路的时候遇上了组织现任的战士那就麻烦了。”柯蒂莉亚分析道。
“那我们现在应该到一个一般战士不会去的地上让自己慢慢达到可以完全隐蔽妖气的状态。”洛丽塔开始觉得事情很麻烦了,但过了几秒她突然想到一个地方。
“圣都!那里几乎没有妖魔可以进去,城里的大祭司也不会去让组织的战士进入。”
伊丽莎白摇了摇头,“可我们没有秘药,圣都的人看见我们银色的瞳孔怎么可能让我们进去。”
房间里安静了一阵后,维纳斯开口道,“那我们只好去投靠别人了。”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除了组织我们还有三个势力可以去投靠的,重点就是去哪一个了。”柯蒂莉亚说。
“三方?南方的深渊露西艾拉已经被伊斯力打败了啊,现在只剩两大深渊,投靠伊斯力是不可能的,”洛丽塔皱眉深思,“而且我可不愿意去投靠西方的丽芙路。那最后的第三方是谁?”
桌边的三人齐声回答,“教官。”三人脑海中立即浮现那个教了她们几年的男人,虽不能说什么怀念,但至少心里对他是很感激的。
“诶?!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洛丽塔恍然大悟,然后好奇的看向伊丽莎白,“不过怎么连姐姐都知道教官当初是假死,现在逃出来在招兵买马要和组织做对?”
伊丽莎白端起茶,“似乎当初教官接触的人能被他信任的都知道这件事。连鲁路也知道呢,那次就是鲁路带我去见的他。”
“什么?鲁路也算是被教官信任的人?我怎么觉得他这个人很善变呢。”洛丽塔震惊了。
维纳斯拍拍她的头,“这事就你不知道了。一直以为来教官在组织的内应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鲁路。其实他这人还是可以相信的,你仔细想想,这些年做战士以来,他帮了我们大家多少忙。”
“唔……那好,我们就去教官助教官一臂之力吧,反正跟组织的恩怨还没解开。”洛丽塔站起身来和大家一起换好平民的衣服。
真正的战役,才刚刚露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