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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光州庆功 天降英才

世宗见到蓝灵才知招仪菱回去是符后的意思,又想现今南境战事已稳,便同意了。他道:“今南境战事已稳,既然招平西王妃回去是皇后的意思,那就让咱们这平西王妃与你一同回去吧。哦,对了,你转告皇后,她这妹妹与平西王的婚事,朕已做主了。让她准备份厚礼送与仪菱。至于这婚宴吗就等边关确实稳定后,待朕回京在做打算!”仪菱听后忙道:“仪菱谢万岁隆恩。娘娘深情厚谊实在已经愧煞仪菱也,怎敢再收厚礼。既现今南关已稳,妾身自当随蓝姑娘回去陪伴娘娘。至于这婚宴,我看还是算了吧!”说道婚宴时,仪菱下意识的看了看宁予。随即,宁予就道:“臣谢万岁隆恩。臣与臣妻一样,深感受之有愧。实在不敢受此隆恩,还望万岁就此打住吧!”世宗笑道:“爱卿过谦了。爱卿夫妇两人为我周朝开疆辟土,不计辛劳,又几次三番救朕于危难之际,如此功绩,怎说受之有愧?”话说到此间,宁予与仪菱都无奈的互看了一眼,虽说功绩之大受恩理当,但是他们心里都忌讳着一点“飞鸟尽,良弓藏”。虽然明知世宗不是此辈君王,但是伴君如伴虎,事事小心总是对的。于是,宁予道:“臣谢万岁洪恩。我等功绩并非我宁予与我夫人二人之功也,乃是众将士之功劳,解救君王燃眉之急本就是身为臣子理应当的,并非我等功绩也,万岁如此恩泽是不敢当也。”

众将见仪菱和宁予都这番推脱受恩,都不止是为什么,深感惑之。世宗更是茫然不知所措,他对宁予道:“爱卿啊,你这样推脱受恩,要朕如何是好啊?”宁予道:“万岁息怒,臣不受皇恩并非与万岁不合。在臣心中本无功名之心,更无富贵之意。只求苍生安泰,天下太平。今番功成名就,携手有伴,又遇得万岁贤君,众将好友,此生已无憾矣!所以还望万岁成全。”世宗听的宁予与仪菱皆是同意,又再三推脱,所以也只好就此作罢,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爱卿如此心怀要朕如何让舍得在太平之年让尔归隐啊。”

蓝灵见众人越说越伤感,于是就道:“万岁能得如此贤士,可谓如虎添翼,实乃天下苍生之福也,周朝之福也,万岁之福也,何必悲今伤古呢?何况今日可是万岁大喜之日啊!”“大喜?”众人被蓝灵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满脑糊涂,一口下都反问了出来。世宗也惊讶道:“你说什么?什么大喜?朕喜从何来啊?”蓝灵见众人如此迷惑呆板,不觉好笑,轻轻拿起手来遮住,抿嘴一笑,道:“万岁您日理万机,一心都在天下苍生之中,岂不知,娘娘早已身怀六甲了,现今都快要临盆了。”众人听后,一齐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世宗得讯符后已经身怀六甲将要临盆,不由喜不自禁,大笑道:“皇后若能产的娇儿,实乃天下之幸,我周朝之幸也。”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次日,仪菱随蓝灵回京,宁予向世宗请命想护送她们出关,世宗也欣然同意了。于是宁予、仪菱和蓝灵三人,再加两个侍从,便一起骑马上路了。宁予一直将仪菱送出离周营二十里地方才收住脚步,仪菱对宁予道:“送到这儿就可以了,快回去吧,万岁与众将需要你。”宁予听着仪菱的话,心如刀割,他有万般的不舍让仪菱独自回京,但是又不得不让她回去,硝烟的战场本不属于女子。不能陪伴娇妻左右的痛楚,怕也只有舍身保家卫国的战士们了解了。舍得舍得终须舍,不舍何来得。他满心亏欠,含情依依的对仪菱道:“你我是千里的姻缘,中间我却让你受尽了艰辛,本以为虽不求安享荣华但也可不必分离,常伴左右,可惜天不随人愿,又要你独自跋山涉水回京了,我所欠你的怕是一生都还不清了。”仪菱被宁予说的伤感之至,本强忍的泪水一下子就似珍珠似的滚落了出来。但是她还是收起内心的不舍,悄悄擦了擦泪水,勉强扬起嘴角道:“瞧你说的,什么欠不欠的。你本是心怀天下之人,这个我很清楚,既然选择做了你的妻子,再多的辛劳我都不在乎,只求你能平安,你不欠我什么,唯一亏欠我最多的就是时间,我在家里等你凯旋而归。”宁予并不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只是爱意的深刻才会让人感觉如此的婆妈。他本知道仪菱的顾大局识大体,但越是这样越心疼,他听着仪菱这样在劝慰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更不用说了。他只是看着仪菱,呆呆的看着娇妻。仪菱本是和他目视着的,但是没一会儿,她就羞答答的低下了头去。宁予将手伸了过去,握住她牵缰绳的手,他道:“我宁予一生豪放,但惟有对你温柔。待到天下太平之时,我就带你隐居山野,一生不再分离,好好地补偿你现在所失去的时间。”仪菱抬起头来看了宁予,她看出了宁予的真情与痴心,微笑着叹气道:“但愿我此生未曾择错佳婿,纵使来生变作犬马我亦无憾已。”宁予也微笑着道:“待到天下平定,我带你游遍三川五岳,九洲四海,到时我就只听你一个人的。”仪菱笑了,随即又爬下马来,宁予也跟着下马。仪菱似有心事一般,回过头来对宁予轻声的说道:“你我要去游遍三川五岳九洲四海,那孩子要怎么办呢?”虽然仪菱说的轻声,但宁予听的真切,却又不知她何处此言,心中疑惑,不免一急,随口就道:“孩子?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谁的孩子?”这话说的又大声,又一连问了这么一大串,急的仪菱不知所措,又羞又躁,本想用手去堵住宁予的嘴巴,偏偏又没堵住。只好一径往前头跑去,宁予喊不住也只好追了过去。好在他速度快,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拉住了仪菱。这时,仪菱慢慢转过身来,两腮通红,轻声温语道:“孩子,我们的孩子。”这场景可真是:红彤彤,似闺阁上花轿;缠绵绵,如豆蔻遇情郎;羞答答,像新妇见高堂;静悄悄,才知做爹娘。

宁予一听仪菱这番一说,激动不已,当着蓝灵等人的面就抱起了仪菱飞转,高兴地道:“太好了,你,有了,我要当爹了,我们就要有孩子了。”一时间,笑声盈满了这条道路,自然蓝灵众人也替他们高兴。宁予差点没被冲昏头脑,理智下来的时候就道:“那么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呢?”宁予的兴奋让仪菱有羞怯的低下了头。听了宁予这番糊涂,仪菱娇眸半抬,推了一下宁予,装作生气的细语道:“瞧你,亏你还是个文武全才呢,怎么连这都想不到啊。除了让你拟名字,还能干吗,总不能让孩子无名无姓吧?”宁予这才恍然大悟,知是说错话了,一连道了五六个“是”,把仪菱弄得哭笑不得。站在一旁的蓝灵三人也觉好笑。太阳近西,群鸟归林,眼见天色已晚,蓝灵只好过去向宁予说道:“平西王,副元帅,我向您保证,待到你凯旋而归时,府上一定人丁兴旺。你们就别再依依不舍,上演孔雀东南飞似地悲景了。我向您保证,二位肯定能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儿孙满堂的。在这么拖下去,天都要黑了,要是错过晚间的住宿,你岂不要更心疼了。”

宁予与仪菱虽是难舍难分,但都是“先天下后小家之辈”所以一切也都尽在不言中了。宁予先上马,挥扬一鞭,便往周军驻营方向飞奔而去,仪菱目送远方,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尽头,直到尘埃落定,方才上马开始行路回京。在她的眼里,快马飞奔中的宁予是那样的雄姿英发,威风凛凛,让人神魂颠倒。在她的心里,只有宁予才是天地间的真正英雄豪杰。有诗赞曰:

万马奔腾赴疆场,

义命相知一线长。

可怜生死抛尘外,

千山万水一鞭扬。

且按下宁予回营一事不提,看看仪菱的行径。

仪菱与蓝灵一行人快马行了七日方到了周都——汴京。但是她们并未回去见符后,而是往南走,去了碧女山,到蓝灵居住的地方——潇海宫休息。一连七日的行径,蓝灵与仪菱之间姐妹相称,情若同胞。仪菱等一行人到潇海宫外时,只见上边峰林陡起,山高万丈烟雾缭绕,涧底流水戏千娇,万英缤纷争春好,远处楼台似池瑶。仪菱不由得感叹道:“好一个世外之处,真是个仙女楼台。”蓝灵微笑的朝她看了看,她也宛然一笑,当是回礼。

此刻,便从前面烟雾寥寥的阁楼内一排排整齐的出来了十几个女子,走了过来,在吊桥两边站开,只见她们:头悬青纱发髻高,桃脂杏唇粉面薄,一身丝衣飘烟雾,腰间束带剑旁翘,个个如玉似千娇,羞煞旁边牡丹傲。她们依次在桥两边站开,然后便在中间让出一条路来,随后从中间空道上走来一个笑容满面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左右,只见她:头围白纱钗簪边,翠雨滴珠垂两边,宽宽丝衣系锦带,一把长剑执腰间。面含桃花粉娇嫩,步若莲舟水中移,远看似仙女下瑶台,近看似西施浣纱来。没多久她便走到了仪菱等人面前,弯下腰,,道:“碧女山潇海宫玉女涧领事代任宫主芙蓉恭迎宫主回宫。”话刚玩,后边两排人齐跪道:“恭迎宫主回宫。”蓝灵微微一笑,不慌不忙走前一步,伸手扶起芙蓉,道:“尔等不必多礼了,都起来吧!”随后,众人们都跟着站了起来,芙蓉挽着蓝灵,娇痴道:“宫主怎么去了那么久,都快把我们想坏了。”蓝灵听着芙蓉撒娇的口吻,无奈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啊,什么时候能像个主事的人啊,就会在我这撒娇。”说完便佯装怒视的瞪了她下,然后收起温和之态,严肃的问道:“我不在这几日中,可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过吗?”芙蓉顿然收起撒娇的一套,正视的回答道:“您离开的这几日中,潇海宫内并无有大事发生。倒是符宫主曾派武姑娘来了两回,也没说什么,就问您可曾回来了吗。别的就没有了。”蓝灵边走边听芙蓉汇报情况,随着众人进入了潇海宫的中堂坐下,仪菱也随其坐下,众人再次朝拜毕。蓝灵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平西王妃,符宫主与本宫的结义姐妹,也是老宫主冰晶海女的徒儿,更是师叔冰玲月女的亲身骨肉,这已被冰清师叔认证了,无可非议。”事后,众人再次按序拜见。再后来,蓝灵就对仪菱说起了整个潇海宫现在的情况,蓝灵道:“师姐,碧海宫中有宫人二千一百一十二人整,,其中分为四堂:镜倾居以若晨为首共五百人整,华仪居以芙蓉为首共五百人整,水凌居以寒蝉为首共五百人,还剩下的五百人乃是以霄云为首的月兰居。除在宫中的这些人外,本派四海之内有宫人十万余众,再加上冰莲宫宫人十万余众。共有二十万余人,调度以‘三根银针’为令。一针下,三军待命;二针下,急进猛攻;三针下,鸣锣收兵,若为将领者当斩不赦。”仪菱听的仔细,边听边点头道:“蓝妹,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一下。”蓝灵纤手一伸,意在要仪菱但说无妨。于是仪菱接着道:“你说这潇海宫中有宫人两千一百一十二人整,可你所诉却只有两千人,冒昧问一句,还有一百一十二人呢?”蓝灵笑道:“师姐,所剩的一百一十二人是潇海宫中女侍,不到危急关头,师傅有命不许动用其中一兵一卒。”仪菱点了点头陪笑道:“原来如此啊!但不知,蓝宫主向我说得如此详细,所谓为何啊?”其实仪菱和蓝灵都心知肚明,为什么蓝灵会向她把潇海宫境况说的如此详细,不过是蓝灵想让仪菱来当这个潇海宫宫主,仪菱呢,故有多此一问,也不过是装傻充愣。蓝灵笑道:“如若我比平西王先遇上了你,你可愿留在这潇海宫中啊?”仪菱本就猜到蓝灵所谓之事,这下可得到了证实,仪菱调侃道:“如果你真的能比他先遇上我,那说不定这任主事可就是我了,也就没你什么事了。”蓝灵被仪菱调侃的哭笑不得,道:“是我还是你又能有多大关系,只要都为苍生谋福,纵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属我也愿意。”蓝灵在说这话时,眼睛专注而认真,自然这一切仪菱还是看在眼里的,她觉得她的玩笑开的有点大了,走过去,温和的拉起蓝灵的手,道:“你说得对啊。其实如果真的要坐着潇海宫宫主之位我远不如你,何况现在感情已系呢!”蓝灵笑了笑,调皮的说道:“所以我万般后悔没能比平西王先遇上你啊,要不然他怎么又可乘之机呢?”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仪菱更是被蓝灵弄得无话可说。半晌,蓝灵道:“师姐,我也不求你别的什么,只求你能像符师姐一样,有空来看看,别忘了我们。”蓝灵说的涌情,泪水一下子就‘吧嗒’一滴滴到了手背上,此时,仪菱也红了眼,温情道:“蓝妹,这潇海宫对于我来说是我的娘家啊,这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家人啊,是问我又怎么会忘记呢?”说完这句话停了好久,仪菱又道:“若是这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可要记得让我知道啊,刀山火海我们一起承担。”仪菱在潇海宫内成日里欢声笑语,吟风弄月,习文弄武,日子过得闲适安逸,一连七日,可谓是姐妹情深。

到了第八日,蓝灵才恋恋不舍的送仪菱回去见符后,不提。

且说宁予上马扬鞭回营去了。刚到营中正值世宗和众将商议回朝一事,大都是你一言我一语各持己见,难以定夺。世宗见宁予已经回来,便问道:“爱卿,咱们这张将军可是已经上路回京了?”“是”。宁予道。世宗见宁予脸上的冷峻,知道是舍不得仪菱,但是却又不便点明了说,于是只好关心的问道:“爱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一路风尘仆仆,累着了啊,脸色怎么这么差啊?”众人都将关切的目光随着世宗一起投到了宁予的脸上。宁予正待说话之际,乎从众人中冒出一句“宁将军一马冲营,独敌敌军三天三夜都不会觉得劳累,这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怎么可能会累着呢!将军只不过是舍不得夫人回京,所以才会是这一脸的忧愁呀”的话来,打破了当时沉寂的气氛。你当说这话的是何许人也,原来乃是当初到凤州寻宁予回三关的曲平王范勇。也是,这些人物之中恐怕敢当众揭宁予底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众人们也都没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宁予呢只好依旧沉默着。

范勇见众人都朝他盯着看,一时就急红了脸,红着脖子粗声道:“你们一个个都看着某家干嘛,某家说的都是实情啊!在场的各位,你们捂着良心说句真话、实话,出来这么久了,从来和家人都是聚少离多,你们那个敢拍着胸脯说从未想过家?”不由得众人都低下了头。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可宁予却在这时高声道:“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牵累。何况壮士男儿七尺躯,从策马扬鞭奔赴沙场那日起,就已在心中立下“军令状”此去必定以身许国,轻则封官进爵,重则为天下万民谋福。有什么思家念妻之想?”范勇正欲再和宁予争辩,不由世宗叹息,道:“常年风来火去的日子,随时准备精忠报国,马革裹尸,这是众将士的大义与大爱啊。思家念亲本就是人之常情啊,也是情理之中之事啊!宁将军义气奋发,正气凛然的英雄气概着实令人敬佩,公而忘私乃是我周朝之福啊。众将士想家也不必埋在心里不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世宗话音刚落,帐内就跪满了一地,呼“万岁体恤下情,实乃仁义之君也,我等誓死效命,万岁,万岁,万万岁。”

世宗听后,道:“宁将军,我军常年作战,虽说是兵强马壮,屡战屡胜,无奈现已是久战力尽,国库空虚。幸现在三关已稳。朕意欲班师回朝,正与众将商议,但不知爱卿意下如何?”宁予道:“臣不才,却无好的良策。纵观时局,今三关虽平,但国土依小,百姓流离。万岁此时班师回朝,内修朝纲,外抚良民,实乃百姓之福也。但倘若我等班师回朝之时,南唐趁机偷驻城池,那便是功亏一篑,若到时再战便是陷万民于水火之中,劳民伤财,得不偿失啊!”世宗听后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朕也正在为此而矛盾。”众将都在私下交头接耳,苦无良策。世宗见此情景不由叹息。这时,宁予道:“万岁,依臣愚见,何不书信一封快马回京征求一下老将军德王周忠的意见!我等呢,先停战在此,稍做休息。一来这样可以候等京音,二来我军常年皆在作战,也有些精疲力乏,可借此稍作整顿,以备来日。不知众将军与万岁意下如何?”众人听得真切,都觉得宁予所言确实是个两全之计。于是世宗想了想道:“暂且就依爱卿所言,待朕随后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回京报与德王,我等权且在此休养生息,候等音讯。”随后,众将回帐不提。

世宗出征南唐时,德王染恙不起,情势严峻,实是让人挂念。近日来,病情终有所好转,已可下床走动。符后更是常派人来探望询问,有几回还亲自过来看视。今日,符后便携仪菱到德裕王府来了。至值与德王在天风亭闲话家常,忽门下来报:“王爷,门外有边关来人孙良求见,说是奉了万岁旨意,带来八百里加急公文。”符后对周忠道:“万岁长年久战边关,现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文回京,必是有万分紧急之事要求证老将军的意思,但不知是何等大事如此之急,要打搅到正在病中休养的老将军?”周忠忙对门丁道:“快请来人到天风亭来见我。”门丁领命而去。不久,便带人来到了天风亭中。来人先见过符后,再拜见周忠和仪菱,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上写着“八百里加急公文请面请德王”递与周忠。周忠忙拆开信件仔仔细细看了一番,递给了符后,然后道:“你随家人先暂到客房休息,连夜快马加鞭也定累了,待我与娘娘和王妃商议后给万岁回函。”来人便随德裕王府的家人下去休息了。德王因病初愈,身子却也还未完全康复,因此有气无力道:“娘娘,万岁久战边关,外敌强国,内抚良民可算得上是人人君主,娘娘在此的功劳也不小啊。偌大的周朝天下全系娘娘一人身上,实在是难为娘娘了。”“老将军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比起众将士与万岁在外欲血奋战,我这些事何值一提呀!”符后细语温声道。周忠接着说:“娘娘母仪天下乃是我周朝子民的典范,不必过谦。但是,我军常年作战,实在是体力难支,再来现在国库空虚,百姓疾苦,若再战恐民心不在,若不战边关久后必再燃战火,到时便会覆水难收!”符后与仪菱皆觉得有理,符后道:“老将军所言甚是,但不知该做如何打算?”周忠朝仪菱看了看道:“平西王妃,你去过三关,也助我周军打过胜战。平西王更是文武全才,想来眼下局势他也应该顾及到了,那依你之见呢?”仪菱道:“老将军,将军英名天下闻,想来万岁那边早已经有所打算了,只是想听听老将军您的看法。若依妾身愚见,现金无论是地势、局势、战势都不利我军,所以班师回朝是万不可取的。依二言方是上上之策,先战下光州再班师回朝。”周忠听后,大笑道:“不愧是女中英雄,人中豪杰,分析得如此透彻明白,可想宁将军也早就顾虑到了。正合我意,我看就这么办吧!”符后听后点头道:“那就依老将军和王妃之见,待我回书与万岁。”话后,便这样了。

世宗在领地一连等了七日不见音讯,众将心中烦躁,不耐烦,世宗万分火急。第二日旦晨,升帐。宁予道:“万岁,几日来不见京中音讯,我军军心泛动,如果在这么等下去就会难守再战呀!”世宗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可是不等要怎么处呢?”宁予道:“末将以为应该留下伤员和小部分精锐留驻于此,其余部队向前突进智取光州。这样一可巩固军心,二可据稳战点,三来免受牵制。不知万岁与众位将军意下如何?”宁予不愧为文武全才,文能提笔用智,纵观全局,武能骁勇长战,拿枪上阵。他说的极富有主见,众人都由衷佩服。世宗正色道:“但不知怎个智取光州法?”于是宁予扔开地图摊在桌上,与众人续续道来,从地理局势一直到方向作战为止,桩桩件件分析的透透彻彻,战略讲的清清楚楚。即刻,世宗决定道:“三日后祭旗,直取光州。”

三日后清晨,正值显德三年七月十八,世宗正带众军在校场祭旗告天,望旗开得胜。忽门族来报,孙良已回现在门外,求见万岁。世宗一听大笑道:“真乃皇天祝我周朝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让他来此见我。”不一会儿,那人就过来了,行完君臣之礼后,便从怀中取出章本奉于世宗。世宗接过章本打开看时,只见内写道:“

臣启万岁,如今局势多变,战事连年。幸我朝万岁体恤民情,亲征扫侵,与众将出生入死,近年也稍有成效。娘娘更是内持国政,下抚良民,使我朝内无忧虑实乃天下之典范也。老臣现今年老体弱,此次不能伴驾四方,还劳万岁挂心,实乃罪不敢当也,幸万岁咨臣以当今局势。臣与娘娘和王妃商议后,得以下愚见:我朝现今已政权稳固,经济胜荣,无奈外侵依在。若此时班师回朝,据点虽得定失,失则难得矣;若当下乘战胜之势,留驻伤兵精兵,其余推进寿州,智取光州不在话下,这样既可以取得战事的主动,又可保全战据点稳固战心,待事成之日再班师回朝,方为内无忧虑外无外患稳定也!臣启万岁细思,慢议。”

老臣周忠

世宗看后大笑道:“我周朝皆有用之辈,周老将军与我等英雄所见略同,与宁将军战念不谋而合!”宁予道:“实乃万岁鸿福齐天,仁德治国的结果。我等誓死效命。”随后,一声令下,周军便向前进军了。

依宁予之言,周军偷取暗道,轻绕寿州城,二日内已完成当初计划了,向光州进发过来。一路上过关斩将连报胜捷。无奈这几日,刘绩不在军中,才使周军能有此机会可以绕过寿州城。南唐李璟听闻周军直逼光州的消息,惊魂难定,怒气之下欲杀刘绩以正军法。幸得众将担保,方才免去刘绩一死,降职担了个闲职。此而,周军大胜。宁予这一计可谓是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可怜李璟无能,若是不将刘绩罢免,前后夹攻,周军便要覆军于此地矣。有诗曰:

自古能臣少明主

忠肝义胆从来苦

若听良言功补过

何须失州下称臣

宁予计取光州,一路来过关斩将,胜捷连报。可怜南唐无有刘绩这样的能臣名将了,只好眼看光州被夺易主。寿州城内无刘绩,双手奉送周朝军。;刘绩满腔忠君报国之气,熄灭在了三月烟雨之中。

光州一战,不费吹灰之力,便取下了。于三日后,世宗在光州城内大宣胜战,君臣同乐。那日夜宴,众军格外兴奋,忽见天空中紫微星异样光亮,宁予对世宗道:“天方紫薇龙福将,今日看来,万岁除此之外必有喜事临门呢!”世宗笑道:“将军啊,天时、地利、人和万事俱备矣,只欠那东风,愿借您吉言。”话刚说完,军士来报:“京都八百里喜报,皇后喜诞龙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众将皆伏地而拜,道:“恭喜圣上,喜得龙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世宗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众卿家平身。”于是决定延宴二日。

自胜光州以来,宁予受命分镇几地,从部署人马到粮草准备,桩桩件件几乎都是亲力亲为,忙的不可开交。一连两月无暇顾及,到第五日,世宗升帐,才出现他的身影。此次升帐决议于显德四年二月初启程回京,班师回朝。

世宗先修涵回京,涵语:朕久战边关,望能为天下万民谋福,为我柴家先祖争光。幸得天公作美,赐吾良臣能将,才使得能屡战屡胜。外可以闯关夺城,扩充国土面积,稳定边关;内有限期清明,经济昌荣,政通人和,朕实感欣慰。现今边关烽火已平,于显德四年二月初上路回京,约行两月左右,便可抵达汴京。先涵至此,钦此。

智取光州这一仗打得真是千回百转啊!至攻打南唐以来已近一年了。刘绩遭贬,却不忍背主而去。只带着一家几十口人住在寿州城北的一户庄院里。看似不谙世事,却藏忠国忠君之心。

世宗柴荣上应天理,下抚民心,于此这些年来方得屡战屡胜。毕竟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只好在显德四年二月初二上路回京。与此同时,世宗下诏“赦淮南诸狱系囚,除李氏非理赋役。事有不便于民者,委长吏以闻”。又命令彰信节度使李继勋立营寿州城南以镇三关。有诗曰:“

天生海量世几人

高官利禄不曾问

普天同庆歌万世

一统中原方是成

世宗带领周军班师回朝,连日的赶路,已经离开寿州城数千里了。行至第十日的傍晚,忽见青天之上汇聚着一道通红的霞彩,光彩熠熠。宁予对着天空道:“如此奇景,今日定是有不凡之人要降世啊!”众人皆抬头望着青天,世宗也从马车中走了出来。突然青天之上的这道霞骤变,一下子变成了两道霞彩。一道向南延伸,直指寿州城北面。世宗叹息,道:“唉,这南唐气数未尽啊,如此异兆,定是有奇人要降世啊,不知是那户人家有这样的风水,可生的佳儿啊。此儿之命定是封侯拜相。”宁予听后,笑了笑道:“万岁又何至于如此羡慕呢?我朝刚出生的小太子之命格也是不凡之命啊!有道是自然之数生生相克,因果循环。若是南唐将有不凡之人降生,那我周朝也定有能人将要落世啊!”世宗很是不解,疑惑的问道:“爱卿此话何解?”宁予指向后周方向,道:“万岁请看,举头之上还有一道霞光,延伸至北,映得火红之处,预算一下正是周朝国都汴京城。”“对,对,对,我周朝也将有又能之人临世。”世宗激动道。

天色已慢慢进入夜幕,周军在一处宽敞处安营扎在。不提。

当日,仪菱陪符后到麒麟寺烧香还愿,一直到吃过晌午饭后才下山回去。谁曾想刚行到半山腰时,仪菱感到腹内一阵疼痛,本以为是因为累着了,山上天气偏冷有点动到了胎气,才会有这般的不适,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下应该也就没事了,也好避免让符后担心。所以她就一句话也没说。但是这疼痛一阵接着一阵,一阵比一阵厉害,仪菱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就呻吟着。随轿的丫鬟听到了,掀起轿窗的帘子问道:“夫人,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再仔细一看,仪菱憔悴万分,面孔煞白煞白的。丫鬟着急接声问道:“您脸色怎么那么差啊?”仪菱有气无力低吟道:“我腹内实事疼痛难忍。”丫鬟一听,一下子慌了神,大声道:“啊,这怎么了得,莫不是动了胎气了吧!”这一声一下子惊动了在前头轿子里的符后。她忙命停轿,亲自走过来探视。只见仪菱疼得面孔无色像夜叉,额头香汗似雨下,胭脂红唇是佳话,俏眉深皱痛煞牙。哪里还有当初伴夫驰骋疆场的女英雄,女豪杰的样子,就连普通人的面相都没有了。符后看见仪菱这番光景,凤眉深锁,关切的问道:“妹妹啊,你是哪里不适啊,说给姐姐听啊。”仪菱勉强的撑起已经疼得疲惫不堪的身体,轻声道:“娘娘不必担心,我没什么大碍的。我们还是继续下山要紧,不然天就该黑了。”符后很是焦虑,急声道:“你哪里是没什么大碍啊,分明是很不舒服吗!这样,今日我们不下山了,调头上山回麒麟寺里去,待明日你好些后我们再下山回去。”正欲下令上山,仪菱忙拉住符后道:“娘娘,这是万万不可啊。你整日替圣上日理万机,若是为了我仪菱一人改道回寺,岂不是要愧煞妾身了。若是再耽误了什么国事,那妾身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符后正欲向仪菱劝说,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手拿一把掸尘,头发竖冠,留着一戳山羊胡子,穿着一身道袍,一副道人装扮。来人道:“看这位夫人面色惨淡,怕是这山中的寒气触动了胎气呀,能否让贫道为夫人诊断一下呢?”符后见仪菱这般模样,很是着急,不等仪菱开口,就道:“有劳道长,为我这妹妹瞧瞧。”于是那道人便走到了仪菱的轿旁,蹲下身子,道:“还请夫人将玉手伸出来,贫道好为您号脉。”仪菱慢慢的将手伸了过去。老道一手放在她手腕上,一手捋着山羊胡子,闭幕号着脉。过了一会儿,他道:“夫人尽可宽心,没什么大碍。只是临近分娩,山中气寒催动了胎气,所以您才会有这般疼痛。”“啊,临近分娩,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是好啊!”符后吃了一惊,着急道。老道依旧捋着山羊胡子,道:“不碍事,这位夫人近分娩最少还有两个时辰,足够你们下山回去的了。”符后这才缓了口气,放宽了心。老道接着道:“我这里有一颗丹丸,让这位夫人将其服下,自可缓其疼痛。”说着便从衣袖中拿出来一个白瓷小瓶,拔下红塞子,慢慢倒了一丸出来,交与符后。符后看了看递给了仪菱,可仪菱一直在观察这粒丹丸,并未服下。老道看出了她的疑惑,道:“此丸乃是用人参、炮干姜,等分为末,加生地黄汁制成的。夫人可以闻闻是不是这些药。”仪菱闻了闻,确定后才服了下去。这药效也真是好,仪菱服下后脸色就开始一点一点回了过来。老道见了,捋着山羊胡子,道:“既见夫人已有所好转,那贫道也就该告辞了。只是在这临走之前有几句话想赠与夫人。”仪菱道:“谢道长救命之恩,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老道道:“鲲鹏护主除世害,弄巧成拙结恩怨。不望从修列仙班,只为明主奔马前。”仪菱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老道就拂着掸尘上路走了。仪菱也就只能随符后上轿回去了。

正如那个道人所言,仪菱临近分娩还有两个时辰。这一路上仪菱一直唉揣摩那老道对她说的四句话,所以什么不适也没有感觉到。直到回到平西王府,刚跨进大门肚子就开始疼得要命。丫鬟们忙将她扶了进去。这正是:“

天降麟儿赐禄家

折残生母显其侠

阵阵不适锥心痛

原是鲲鹏到宁家

还好符后想的周到,一回到宫中她就命武情召集宫中的稳婆和御医一起到平西王府中后旨。所以,没一会儿就都到平西王府忙开了。一下子平西王府内上上下下都忙成了一锅粥。仪菱在房里,拼了命的喊着。老管家朱赦站在院子中央着急的指挥着。一晃眼,他发现,就在仪菱生产的那间屋子顶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鸟,还有鸟在不断的飞来栖息着。他感叹道:“如此异景,看来小主人定是一个不同凡响之人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忽然半空中一道霞光迅速映射了下来,先照到了平西王府门外的两头麒麟石兽上,然后一路照进了仪菱正在生产的房子里,紧接着就把平西王府照了个通红。随着一声啼哭,整个汴京城一下子也变成了通红一片。里面人报:“生了,生了,生了个小王爷。”此时的仪菱已经是筋疲力尽,微声道:“过来让我看看。”于是稳婆替孩子洗完澡,穿好衣后,就抱了过去,道:“恭喜夫人,生了个小王爷。”仪菱靠在床栏上,轻轻抱起孩子,心里暖融融的。细细看来,这孩子长得天庭饱满,眉清目秀,像极了宁予。仪菱看着他不觉会心一笑。候在外面的老管家可是忙坏了,一会儿让人上厨房为夫人炖滋补汤药,一会儿指挥人清扫庭院,一会儿又亲自赶到宁家祠堂,替宁予和仪菱上香谢恩。终于他记起来了,道:“来人啊,快点去向王爷报喜。”

青天之上本有一道霞彩经变化之后变为两道,两道又首尾连接成一条霞带。一头指北,一头向南。北边这一头已经降生在了汴京城平西王府,而南边这一头呢,指在寿州城,也不只是那户人家的祖坟上冒了青烟,将有贵人诞生。

话说那日刘绩陪夫人柳梦喻出去散步。谁知刚一出大门,梦喻就感到腹中疼痛不已,吓得刘绩是面无人色,慌忙将梦喻抱回了房去。急命门下去找郎中来看看。还是梦喻明白,忍着痛喊道:“这个时候还找什么郎中啊,我这是要临盆了,还不快去找稳婆来替我接生。”这门下迷茫了好一阵子,战战兢兢道:“老爷,这到底是去找郎中啊还是去找稳婆啊?”刘绩看梦喻如此痛苦,气急败坏的大声对门下道:“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去找郎中,再找一个人去找稳婆,快点。”“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门下惊魂未定的边回答边往外跑。还未到一盏茶的时间,郎中、稳婆都全部到了。经郎中再三确诊,梦喻确实是要临盆了。于是稳婆就在房里忙开了。刘绩在花园里呆着,那叫一个坐立不安,不停的搓着手走过来走过去的。

但是梦喻此胎偏偏遇上难产,从当日傍晚开始一直到第二日清晨,寿州城中所有的稳婆都被请去了,还是未成把孩子生下来。到了晌午时分,门下有人来报刘绩,道:“老爷,门外有个道士求见。”“什么时候啊,今日无论是谁,我一律闭门谢客,你给他些碎银打发他走吧。”刘绩着急的回道。门下道:“小人也是这样对他说的,但是那道士死活不听,非要见老爷您啊。”“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刘绩道。于是便快步赶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出正厅大门,就看到门口一群下人和一个道士缠在一块儿。“住手”刘绩一声高喊。接着便走了过去,深深向老道做了个揖,道:“道长莫怪,家人无礼,还望见谅。”老道还了个礼。刘绩接着道:“今日非我刘绩不与道长化缘。实乃拙荆临盆,诸有不便啊。我这里有点碎银,赠与道长,还望道长收下,权当香火钱。”老道又深深还了个礼,道:“刘将军面慈心善,苍天自会保佑刘家无病无灾。贫道此番并不是为化缘而来,实为刘夫人临盆而来的。”刘绩很是不解,道:“小人鲁钝,还望道长明示。”那道人捋着山羊胡子道:“昨日傍晚开始,寿州城内红霞不散,喜气充城。此乃贵人降世之兆也。我掐指算来,此人必降刘将军府上,故此赶来。”刘绩听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接问道:“既是贵人要降生到我刘家,为何拙荆从昨日傍晚开始临盆,时至今日此时还未能把孩子生下啊?”老道捋着山羊胡子,闭目回答道:“天地之间,万物有时,况乎人乎!”刘绩点了点头,回过神来道:“敢问道长,拙荆还要过多久方能平安把孩子生下啊?”老道闭着眼睛道:“还有一个时辰。到时候百兽会护住整座寿州城,便是孩子降生之时。现在将军可命人去煎一杯参茶,端与夫人服下,到时便可将孩子顺利的生下。”刘绩忙出去命下人去准备参茶,等到他再回来时,发现那个老道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压在茶盏下面,上写着:龙虎相通亘古事,千年藤蛇白费事。六道轮回独自受,单留青龙万世愁。问了下人后,才知道那个道士已经走了。刘绩拿着纸条,揣摩着这四句诗的含义,忽门下来报,道:“将军,不好了,寿州城外的小山丘都被野兽占满了。如今整个寿州城都在人心惶惶。”“什么,竟有此事”刘绩一惊,“命家将五百,护好城池,免得百兽进城,伤害百姓。”刘绩道。

刘绩话音刚落,一声啼哭就响彻了整个寿州城,白虎降世了。有诗曰:

千翻修炼才成仙

若无情缘又怎连

晚霞散尽归夜幕

百兽之王下尘间

白虎降生在了刘绩家中,对于刘绩而言真是如鱼得水,意味着在他的刘家军中将来又将多添一员猛将。再说那消失的道士,与仪菱在半山腰所遇之人乃是同一人。

平西王府中报喜的下人,足足快马行了两日多才找到了班师回朝的周朝大军。正值范勇与宁予说笑,道:“老弟啊,前几日青天生霞映射汴京城,尔等言语说将有贵人要降生。扳指算来,我们这平西王妃也该要临盆了吧,莫不是这贵人就降生在了你家。”说完便是一阵大笑。这时,世宗也笑着走了过来,道:“若是正如范卿所言,这贵人真的就降生在了咱们这平西王府,也不失为美事一桩啊!”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宁予笑答道:“愿借万岁金口,范将军吉言啊!”正说着,就有士卒来报,道:“禀万岁,现有平西王府中下人要求见平西王。”“知道了,你现将他带过来吧。”世宗道。来人跪拜道:“小人见过万岁,王爷和诸位将军。”“起来吧。”世宗道。宁予仔细看了看,确定是府上之人后,才问道:“有什么事,你要急着见我啊?”那人回答道:“回王爷,小人奉老管家之命,带亲笔书信一封,快马加鞭向王爷报喜。恭喜王爷,夫人为王爷生了一个小王爷。”说着从怀中拿出家书与宁予。听到这里,中说纷纭。范勇道:“哈哈,还真让某家给说着了,这下某家又多了个侄儿了。”大家都笑着向宁予祝贺。宁予随即看完书信后,面带笑容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转告老管家,就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务必要照顾好夫人和小主人。”来人领命回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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