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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尽忠职守 夫妻并战

宁予急急下楼而走,仪菱追也追不着,无奈下只好再在九重春客栈住一晚。

宁予与范勇快马加鞭,足足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终于到了泰州。此时太宗周军扎营在离泰州城二十里处,世宗听说宁予与范勇到营,喜出望外,亲自出营迎接。宁予与范勇一见世宗,忙下马叩拜,世宗一见忙扶起道:“两位爱卿不必多礼,几日快马急鞭定也累坏了,快进帐歇歇。”世宗话音刚落,宁予忙问道:“万岁,臣闻得泰,扬等州失守,心中不堪焦急,不知现在战况如何?”世宗答道:“泰、扬等州因韩令坤失职而失守,不过现在战事还比较稳定,我命韩令坤戴罪立功夺回扬州,并杀掉南唐守将陆孟俊,现已出发。爱卿一路也辛苦了些,且先歇歇,再作打算。”宁予与范勇正欲领谕退去,宁予发现世宗身边诸将中,淡淡少了老将德王周忠,便问世宗道:“万岁,臣有一事不明?”世宗道:“不知爱卿还有何事不明白啊?”宁予道:“随万岁出征以来的诸将都在,为何单单不见老德王周忠?”世宗见问,便叹息道:“哎,德王身染顽疾,至今未愈,所以为伴驾而来。”宁予一听说德王病了,十分焦虑的问道:“万岁,不知德王爷何时得的顽疾,是什么顽疾?”世宗道:“当初久战西南,德王操劳过度,又染上了风寒。因战事紧迫,所以久病不治。你省亲走后三天,病情恶化成顽疾。”宁予听后,叹息道:“可怜德王爷南征北战数十秋,威名远扬,不料如今却落得个疾病缠身。”说完后宁予眼含泪水,退下去休息。

宁予随范勇道营的第二日,便与世宗和诸将讨论战敌之策,一连五日都未得空,所以忘记了写书信到平西王府给管事朱赦,告诉他去凤州接仪菱。后来又力追南唐军,败楚州兵、泗洲兵,可谓是尽心尽力,但因过于繁忙又忘记了写书信。有诗赞曰:

大哥寻弟到三关,茫茫人海巧遇欢。

为报君王恩德重,九重春内舍娇娘。

三关料知州难夺,操心尽力保领地。

忠良得回三关郡,却往红颜苦泪流。

宁予走得急,仪菱未能把他唤住,所以只好在九重春客栈再住一晚。第二天一早,仪菱便收拾了行囊,退了房,往周朝而来。行了数日,她到了汴京,无奈精疲力竭,便先住在汴京城北的杏遥客栈休息,然后再去寻平西王府。

仪菱到汴京一连五日,寻街问巷的都未寻得平西王府和宁予。眼见的五百两银子将要花完了,却又找不到人,她心里是又急又恼。到了第六日,她依旧与往常一样出去寻找,可是累了一天都未有丝毫音讯。傍晚,她独自一人垂头丧气的走在城南的街道上。她走着走着,忽然来到了一座府门前,其辉煌气派恐怕挚友金龙殿可以比拟了。这座府坐落在城南无澜河畔,两扇大大的红漆楠木门开着,门口四个家丁分开站着,穿着清净。门外两头石狮,张着嘴,目视前方,往院内看去,之间有一个大大的操练场,十八般兵器整整齐齐的排列两边,这样势好不个气派。平日里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经过这里,都要朝内望上三望。可是仪菱一连六日都未寻得宁予,心中是又气又急,什么也没心情看。

仪菱刚走到这府门前,突然感到脚酸得很,正欲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府中便冲出一个人来,把她给撞到了。仪菱正因寻不见宁予而心烦,正恼怒气无处发泄,便大骂道:“这么大的路你没长眼啊,乱朝人撞,赶着去投胎不成!”那人见仪菱骂他,便挺直了腰板道:“你才没长眼呢,坐哪不行,走哪不行,偏在这府门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你该来的。”仪菱见那人如此狗仗人势,便一把揪住那人衣襟,要教训他。吓的那人忙哀声求道:“女侠,饶命啊,小的知错了……饶命啊!”正在这时,又从府中走出一个人来,大约有六十多岁,身着长袍,那人一见仪菱打那小家丁,忙道:“住手”。仪菱听见有人喊住手,或过头去看,只见那老汉急急的走到仪菱面前,道:“姑娘手下留情啊!”仪菱细看了看那老汉,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喊,要我住手?”老汉笑道:“我是这王府的管事的。姓朱单名赦。这小厮乃是我王府中的人,如若有得罪姑娘之处,还请姑娘多担待。”仪菱还来不及说,那小厮便道:“朱管家,我奉您命到城北去买东西,明明是她挡住了我的去路,她还反过来骂我,还要打我,幸亏您来了。”仪菱一见他这么说,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又揪住他道:“明明是你撞得我,你颠倒是非,你欠揍啊。”说完正欲打时,那老汉叫道:“姑娘,是他不对,老汉替他向您赔不是,您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了。”可这次无论朱赦怎么说都没用,仪菱铁了心要打那小厮。那老汉一见如此,恼了起来,道:“虽然是他撞到了你,黑白颠倒,可老汉我已替他向你赔不是了,你这样不依不饶的于法于理都不合吧!”仪菱听他这么一说,更气的火冒三丈,也不朝那府看,放开了小厮,一把抓住朱赦道:“姑奶奶我正愁没处出气呢,今天你倒是自动往这刺丛中跳。”说完,举起手来正要大那老汉,那老汉被吓得浑身发抖,道:“哎……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呢,我可是平西王府的总管,你敢打我。”原来这朱赦不是别人,正是平西王府的总管。仪菱急了,道:“我管你是平西、还是平南王府的总管,今日我照……”说到这儿,仪菱噎住了,发了呆,不觉松开了那老汉。那老汉一见她放了手,忙退后,这时仪菱回过了神,又一把拉住朱赦,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平西王府,平西王府在哪,宁予在哪,我要见他?”仪菱这一连几问,倒把那老汉朱赦给怔住了。

后来,仪菱见那老汉动也不动,痴痴地朝她看,由于她急需知道宁予在哪,便走上前去,摇着朱赦道:“老伯,我找宁予有急事,麻烦您让我见见他吧。”这时朱赦回过了神,便骄横地指着那王府,道:“你没长眼呀,这平西王府这么打四个字没看见呀。”仪菱顺着朱赦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富丽堂皇的府邸便是平西王府。这平西王府门外有一对大石狮目视前方,走上几步台阶便是府门,门口两根红木漆柱上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忠肝义胆报国土”,下联是“文武全才节孝人”门额上方一块红木漆匾额,公公正正的写着“平西王府”四个大字。于是仪菱拉住朱赦道:“我要见宁予,朱大伯您让我见一见宁予吧。”朱赦不屑的挣开了仪菱,答道:“你是什么人呢,妄想见我家王爷?”仪菱无言以对,朱赦哂笑道:“您想见我家王爷,简直是白日做梦,哪怕是当今宰辅的千金也未必见得到我家王爷。就你,还想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掂掂有几斤几两。”说完便一甩袖,一径往府里去了。仪菱连忙赶过去,拉住他道:“麻烦您老伯,您跟王爷说一声,就说我仪菱找他。”仪菱是追到了府门口说,可是朱赦却没好气的道:“想攀龙附凤啊,得有这个命。你啊,没有这样的好命,该上哪儿上哪去,我呀没这闲工夫陪你在这儿瞎扯。”说完便走进府里去了,仪菱正欲跟进去,可家丁把她推出了门外,关了门。

仪菱一直边拍门边叫:“开门,开门……”可是里中无人回应她。这时的她又气又急又伤心,没想到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平西王府的门口。她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哭了起来,边哭还边道:“是你要我到汴京平西王府寻你,你为何又拒我于门外,天啊,宁予你给我一个解释……”

仪菱在门口哭了两个多时辰,可还是没人搭理她。可巧符后燕雨从麒麟寺进香回来,路过平西王府前,掀起轿帘看见仪菱在平西王府门口哭,不知出了何事,便令落轿,走过去看。

仪菱正哭得伤心,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回头看时,只见那人头戴金凤簪,身着绿色描凤长裙,一张瓜子脸上一对柳叶眉,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高挺鼻,一张樱红嘴,浓妆淡抹,显得是那样清雅高贵。再看她身后侍女站立,侍卫阶下等待,好不威风。仪菱一见她,停止了哭声,哽咽的问道:“你……你是谁呀,我们认识吗?”符后见问,微微一笑道:“现在我们不认识,以后不就认识了吗?我姓符名燕雨,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跪在着平西王府门口哭呢?”仪菱抬起头来,看着她道:“我姓张名仪菱,来平西王府寻宁予,可是他们都不搭理我。”

符后与仪菱一见如故,便道:“平西王宁予现在南边三关,不在府中啊。”仪菱一听宁予不在府中,便急着道:“是他让我到平西王府来寻他的。”符后见仪菱着急,便道:“你先起来吧张姑娘,要进平西王府也不是什么难事呀!”仪菱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问道:“这话怎么说?”符后道:“既是平西王宁予要你到平西王府找他,你定与他是故人,他也肯定赠了你信物,你拿信物与府中人看不就行了吗!”仪菱道:“如此说来我与他无份了。”符后一听她如此哀声叹气,不解地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你把信物弄丢了不成?”仪菱叹息道:“我与他本是萍水相逢,他几次三番救我性命。那日南三关告急,他只留下五百两银子和一句话,便急急走了,不曾留下什么信物与我。”符后似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啊!要不这样吧我夫君与宁王爷是故友,现今也到南三关去了,家中只留我一人,我呢也闷得慌,你到我家去,也好有个人陪我说说话。”仪菱见燕雨如此热心,又恐多有不便,便道:“夫人好意仪菱心领了,恐有不便,我就不去了。”符后见仪菱推辞,便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你是恐怕宁予回来又错过了机会。这个呀你不必担心,等宁予回来我叫他亲自请你回去。”仪菱欲再推脱,可符后走了过来,拉着她手道:“你若不肯去,那是看不起我喽!”仪菱无奈道:“夫人与我一见如故,诚邀我到家中,我若不去,到负了夫人一片好心,可是……”没等仪菱说完,符后便道:“既知如此,还不快与我一同回府。”说完便要拉仪菱走。仪菱忙道:“等等,夫人您先行回府,只要告诉我府驿何处便可了,等会儿我去寻您。”符后更加不解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仪菱道:“我本住在杏遥客栈,这账未结,行囊未取,我怎么跟你回府啊!”符后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样啊。你且不必担心,等会儿我叫人到杏遥客栈替你把账结了,把行囊取回来就是了,你就先跟我回府吧。”说完便拉着仪菱上了轿子,然后对侍儿道:“文雅,武情等会儿派人到杏遥客栈去取张姑娘的行李回来,顺便把账结了。”“是”文雅、武情道。于是起轿回府,不提。

仪菱与燕雨同坐一顶轿子,一路上燕雨安问仪菱。轿子一径抬到了皇宫后院中心的沁清宫,没一会儿宫内的宫女、太监都出来,排列整齐,齐跪道:“恭迎娘娘回宫。”仪菱一听如此呼喊,不觉吓了一跳,不由的转过头去重新审视燕雨,燕雨也微笑的看了看她。随后随行侍女道:“落轿“。轿夫们便轻轻地把轿子落到了地上,然后侍女们掀起轿帘道:“请娘娘下轿。”然后将燕雨扶出了轿外,仪菱也跟着出来了。仪菱出轿见一地跪满了奴才,侍女,不由的又睁大了眼睛,回过头去看燕雨,燕雨朝她笑着走了过来,道:“张姑娘,怎么了?”仪菱结结巴巴,伸出一指,指着燕雨道:“你……你是燕雨还是娘娘?”不等符后开口,侍女武情道:“张姑娘你好无理,胆敢直呼娘娘名讳。”仪菱一听符后,脚一软跪到了地上,道:“民女不知是皇后娘娘,冒犯处请娘娘恕罪。”符后见仪菱这样,便责怪武情多事。于是亲自扶起仪菱道:“张姑娘何罪之有,到是本宫欺瞒了姑娘。”于是便向奴才们道:“你们也都起来吧,各忙各的去吧!”“奴才(奴婢)谢娘娘。”众奴才呼着便起来散去,燕雨拉着仪菱进屋里去了。

燕雨与仪菱到了宫中,燕雨让仪菱坐,仪菱不敢。这时,燕雨对仪菱道:“张姑娘,我把你接进宫来是因与你投缘,你若这样尊我,岂不折煞我吗?”仪菱见符后如此真诚,盛情难却,便道:“仪菱我几世修来的福分,得以让娘娘如此偏爱,实在受之有愧呀!”符后便走到她面前道:“我本是孤女一个,巧遇世宗万岁,才想得这荣华富贵。万岁开疆辟土,常年不在宫中。虽说世宗只娶我一人,但这深宫无人伴,只有在处理政务时才不觉寂寞。其实想想还是当初好,可是万岁对我情谊深长。”仪菱听符后讲自己,便不觉叹气道:“哎,万岁与娘娘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符后听仪菱叹息,便问道:“你恕我多言,你与平西王也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啊!”仪菱看了看符后,笑道:“娘娘休要取笑民女,我与平西王只是阴差阳错罢了。”符后笑道:“阴差阳错?但不知是怎么个阴差阳错法?”于是仪菱坐到符后身边,把一路上的经历都说了一遍,惹得两人都感慨万千。

正在这时太监黄卉来求见符后,他见门口站着武情,便半弯腰道:“烦劳武姑娘向娘娘通传一声,说我黄卉有急事要面见娘娘。”武情还礼道:“黄公公,并非我不与你通传,只是娘娘刚进香回来,有些乏力,现在正与张姑娘说话呢公公若事不急待回,再来吧!”黄卉又作礼道:“事到不急,只恐出了差错,所以老奴才急着要面见娘娘,还望武姑娘替我通传。”武情回道:“黄公公您这几声姑娘我可不敢当,通传本是我分内之事您且稍等下。”说完便转身进去了。这时黄卉抬起头来,斜眼视着武情的背影道:“臭丫头,现因你们仗着符后,再早晚些我都要收拾你和文雅两人。”

因文雅、武情是符后的贴身侍婢,所以连内监总管见了她们都卑躬屈膝的,黄卉也不例外。

武情进去时,正好符后对仪菱说道:“张姑娘,你我所见略同,有道是千古知音难寻,我欲与你义结金兰,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仪菱与符后谈得很投机,便没有了前初的拘谨,便道:“娘娘说的正是,那仪菱我就攀回龙,附回凤与娘娘义结金兰。”说完两人哈哈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武情跪拜道:“禀娘娘,黄卉黄公公有要事要面见娘娘!”符后与仪菱收住了笑道:“哦,他现在何处?”武情道:“正在殿外。”符后道:“既是有要事求见本宫,你去唤他进来。”武情回道:“是。”便起身去唤黄卉进来。于是符后对仪菱道:“张姑娘,我这有点事,你先去休息吧。”仪菱回道:“万岁不在宫中,大小政事都需娘娘操劳,娘娘尽管办事,不必挂心仪菱。”符后看着仪菱,微笑的点了点头,对文雅道:“带张姑娘到后宫客房休息,好好伺候着。”文雅回道:“是”。便带仪菱去了。一会儿,武情带着黄卉进来了,道:“娘娘,黄公公到。”于是黄卉跪拜道:“老奴,见过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符后坐在正南的凤椅上,垂着珠帘,把手一挥道:“罢了,平升吧。”“老奴谢娘娘”。黄卉说完便起了身,问道:“娘娘到麒麟寺进香,舟车劳顿,一切可安好?”符后道:“劳公公挂记,一切安好。听人报,公公有急事要面见本宫,但不知是何急事?”黄卉道:“万岁久战南边三关,未能灭掉南唐,南唐与我后周都可谓是国库空虚,前日南唐派使来访,可是万岁南战未归,娘娘您进香未回,老奴本要使者留下待娘娘您回来,再做决定,可是来使言道:“国中有事不便久留,是战是和要周朝快做决定。老奴与几位大臣纵观时局,擅作主张要来使回南唐君王只要南唐罢兵,我周朝将所夺城郡领土归还南唐,久柱和平……”听到这里符后不由凤眉倒竖,脸色转晴,拍案而起,大怒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想造反不成?”符后这一举动可吓坏了所有的人,武情连忙扶符后坐下,要符后消消气。黄卉被吓得全身发抖,冷汗直流,不料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发颤得道:“娘娘息怒……娘娘饶命啊,奴才下回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黄卉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吓得浑身发抖,可符后面色铁青道:“下回,还有下会吗?若再有下回,这后周的天下就要亡在你手里了。万岁和边关数十万将士的命就要丧在你手里了。”黄卉连说是,可符后怒气未消,道:“你刚才说和朝中几位大臣商议过,是哪几位大臣,叫什么,如实说来?”黄卉连声诺诺道:“是,是。是吏部侍郎汤平岳汤大人,兵部侍郎黄云明黄大人。”符后一听是他们,心中不甚懊恼怒气未消道:“来人呀,先把这狗奴才给我拖出去杖打一百,然后关入天牢,待万岁回来后处决。”话音刚落,文雅便带着四个御林军进来了。于是就把黄卉拖出去行刑,可黄会乱喊着:“娘娘饶命啊,饶命啊……”符后越听越气,大声对外道:“给我重重的打”。

符后被气得一下坐到了椅子上。过了一会儿,对武情和文雅道:“你们去吧汤平岳和黄云明去召进宫来,什么也不用说,就说本宫有急事要召见他们。”“是”文雅武情便领命去了。

这时符后被黄卉的喊声弄得心慌意乱,坐立不安,不住的来回走动。仪菱因听见了这凄厉的叫喊声,便走到前厅来。见符后这般烦恼,欲言又恐冒犯,于是便在门口轻声叫道:“娘娘”。符后慢慢回头,看见仪菱站在门口,便勉强笑了笑道:“快进来。”仪菱拘拘谨谨地走了进去。符后一见她如此,便问道:“张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啊。”仪菱听后,道:“娘娘,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说无妨”。符后道。忽然仪菱听到了哭喊声,头转向门外看去,符后不解,也跟着向外看去。这时,仪菱问道:“不知是谁如此哭喊呀?”符后随口回道:“是大内总管手下的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公。”仪菱又道:“娘娘您不必说,这事我有所耳闻,但是万岁不在宫中,这后周的政治天下还需娘娘您操持,您可得保重凤体啊!”符后听仪菱这么一说,又是窝心,又是酸辛,便长叹一声道:“恕我怠慢姑娘别见怪。”仪菱听后笑着摇了摇头。符后道:“你说的不错,可是我觉得愧对万岁呀,把这辛苦才征得的江山,让小人给毁了,也不知道边关情况怎么样了,万岁龙体是否安康。”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此时,文雅武情前来交旨,符后忙擦干眼泪,道:“宣汤、黄二人进来。”没过多久,文雅、武情便带汤、黄跪到符后面前,还没等符后开口,他们两人便在地上发抖。符后道:“想来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也看见黄卉了,那就不用我多说了。说吧,是怎么一回事,黄卉可说是你们做的决定与他无关。”汤、黄二人异口同声道:“娘娘恕罪啊,不,不,不是我们的事,是黄公公的主意,与我们无关呀。”仪菱不解地问道:“你们说与你们无关,是黄公公,可黄公公却说是你们两,这显然是矛盾的。”于是汤平岳道:“娘娘,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一切都是黄公公干的,与我们无关呢!”于是黄云明也道:“请娘娘明察啊,我们是被冤枉的。”他们两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符后气了起来。于是她与仪菱商量了一下,大声说道:“好了,你们也不必说了,谁是谁非暂且不论,待万岁回宫后再议。来人呀,摘去汤平岳吏部侍郎一职,黄云明兵部侍郎一职,打入天牢。”话音刚落,御林军便来带他们下去急的他们直求饶命。可符后不理会。于是仪菱对符后言道:“娘娘,民女觉得这是应该派人去三关先向万岁言明较妥,以免横生枝节呀。”符后听后想了想,也觉言之有理,便道:“这话是不错,可如今宫中出了这样的大事,但不知道何人信得过。我若派文雅、武情去,定会招人猜疑呀。”仪菱觉得也是,想来想去只觉一人合适,便对符后道:“娘娘恕我自大,我毛遂自荐。”符后看了看她,道:“那就辛苦姑娘了。”于是又问道:“那你几时启程?”仪菱想了想道:“此事不宜久拖,越快越好,明日便起程。”符后与仪菱一见如故,总难免有许多不舍。不提。

汤、黄二人被打入天牢,看见黄卉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冷笑道:“活该”。弄得黄卉一肚子的怨气堆积在心。有诗曰:

碧潇真女动肝火,

幸有巾帼女英豪。

愿驰千里边关地,

当报真女救命恩

第二日清晨,符后令人备下一匹***青在金水门口等着,约是到了午时,只见远远的走来一群人,前面是两个女子,生的秀气又端庄,左边那个身着金色凤衣,头戴凤冠,不错这人正是符后燕雨,旁边的便是仪菱,她身穿蓝色丝织纱衣,头上簪着一只青玉簪,两人亲如姐妹,慢步来到了城下。这时符后燕雨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只形似凤凰的佩件,对仪菱道:“妹妹,这是万岁送我作为定情信物的凤令,它本是一对,今日我将它分开,这只送与你,你好生收着。”仪菱见后,又听符后这么一说,道:“娘娘心意仪菱心领了,但这是万岁送您的定情之物,我怎好收下。”符后道:“你与我义结金兰,又与我同岁,大臣面前你尊我为娘娘,这无可厚非,但是平日里你就叫我燕雨吧,你这叫娘娘不是见外了吗!”仪菱听后,道:“既然如此,便依您所言,但这凤令我是万不会收的。”符后听仪菱这么说,急忙道:“你不收便是瞧不起我,何况从这到三关路途遥远,这凤令犹如圣喻呀,再说你到了三关,无令怎见万岁呢?”仪菱听燕雨这么一说,也觉有理,便收下凤令道:“这凤令我暂且收下,等回来时,我定完璧归赵。”说完便翻身上马,这时燕雨拉住她道:“路远山遥,一路保重。”仪菱一见燕雨如此,不觉也泪下,道:“你也保重,等我回来,咱们再叙旧。”说完,一催鞭快马而去,附后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为止。有诗赞曰:“

风亭日下别故人,

泪湿衣襟花粉妆。

吟鞭快马奔疆场,

两地记挂念心肠。

仪菱与燕雨在金水门外挥泪而别,一连数日燕雨心中难受,整日心绪烦乱,而仪菱则快马加鞭不分昼夜奔赴三关,欲平万岁世宗的难题,不提。

仪菱快马行了三日,终于到了三关。她正欲进营去见世宗,可守营的士兵将她拦了下来,问道:“你是何人,胆敢私闯军营。”仪菱忙道:“军爷,我要见万岁,我有急事求见万岁,请您行个方便。”那兵没好气道:“你想见万岁,你是何人呢?谁派你来的?莫不是南唐派来的奸细?”这句话可把仪菱惹恼了,大声道:“你说什么?我是南唐奸细。”那兵冷笑道:“是,你能把我怎样?”仪菱顿时火冒三丈,一个擒拿手,让那士兵倒地大口喘气,急的旁边的士兵固死防守。这时,仪菱道:“我要见万岁,有急事禀报。”话音刚落,帐内走出了范勇和林骥,看见这一番情景,范勇飞奔上来解救,于是仪菱和他们打了起来。

两人先徒手而打打了约有十来个回合,仪菱一个天旋地旋将范勇踢到了三尺之外,好在范勇力大稳住了脚步,使一个箭离弦想拉住仪菱的脚,不料仪菱瞬间万花齐放,弄得他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林骥一见忙拔剑来迎仪菱,仪菱被打个措手不及,顿时后退了十来步,但不慌不忙拔剑出鞘,来迎战,战了五六个回合,林骥被她快且急的剑法打了个手忙脚乱,越来越不行了。

可是宁予与世宗去夺泰、扬二州了,未归。不料此时,仪菱一剑刺了过来。唉,剑快得让林骥无处可躲,这下可急坏了范勇和众将士。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宁予与世宗回来了,一见林骥命危,宁予一个飞身,一枪顶了仪菱的剑,弄得仪菱手疼难忍,退倒在地,士兵抓住了她。宁予扶起林骥,朝她问道:“你是什么人,怎在这军营之中,为何又要杀我军中将士?”这时世宗与范勇也走到了仪菱跟前,范勇指着她道:“她刚才在门口嚷着要见万岁,说有急事禀报。守门士兵恐有诈不让她进,于是她就和士兵打了起来。世宗与宁予听范勇这么一说,都觉的纳闷,于是宁予走过去想看个仔细,不料仪菱猛一下抬起头来朝宁予骂道:“你这算什么,要我去平西王府寻你,你却不在,你这算什么?”宁予一见是仪菱顿时慌了神,这几声骂让他无言以对,而世宗与范、林三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一头雾水。仪菱与宁予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于是世宗走了过来道:“既然宁将军与这姑娘相识,你们先且放手吧。”士兵放开了仪菱,宁予忙过去扶她,惹得众将偷偷窃笑,可仪菱压根不领情,爬过去跪倒世宗面前道:“民女张仪凌见过万岁,万岁,万万岁。”世宗强忍住不笑,道:“张姑娘免礼,不知你找朕所为何事?”仪菱道:“我与娘娘在平西王府门口相识,娘娘接我入宫。可是汤平岳、黄云明和黄卉在娘娘进香未归时,自作主张向南唐使臣许下罢兵还城之诺,现已被娘娘打入天牢。娘娘恐三关有变,特写书信一封要我快马加鞭交与万岁。”世宗听急道:“现书信何在,你有何物为证?”仪菱边从怀中拿出书信与凤令,边道:“万岁,书信在此,有凤令为证。”世宗见了凤令,忙道:“张姑娘快请起,一路上辛苦了。”于是忙拆开书信,符后在信中言道:

臣启万岁,子万岁开疆辟土以来,朝中政务因万岁对臣妾信任有加,全由臣妾把守。自臣妾把持以来也未出过差错,但此次因臣妾疏忽,险些断送了我周朝的锦绣江山,臣妾无颜面对万岁,但因万岁在三关未回,所以臣妾只好依旧把持朝政,现已将黄卉、汤平岳与黄云明三人打入天牢,待万岁回来后处置。臣妾恐万岁在边关难以安心,特派金兰姐妹张仪凌前来送信,以但只凤令为证。愿万岁龙体安康,三军凯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燕雨書

世宗看罢信件,大笑道:“好,朝中有符后主持,边关有三军拼命,朕何愁不能取得南唐,我周朝何愁不得这天下。”刚说完,三军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于是宁予走到世宗面前道:“万岁乃是真命天子,暗有神灵相助,定可取得这天下的。”世宗笑道:“爱卿说的极是,但朕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爱卿。”宁予忙拱手言道:“万岁折杀微臣了,自古来臣本应该为君分忧,但不知万岁所问何事。”世宗朝众将看了看,道:“爱卿呀,爱卿你可谓是文武全才,为国尽忠为民尽力,可谓处事光明正大正直严明,从不拖泥带水。但是爱卿何事认得的这张姑娘,刚才她又为何出言伤你?我想这定也是众将们想知道的,爱卿又为何闭口不言呢?”世宗刚说完,范勇就咧咧道:“哎,宁老弟,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位张姑娘的呀?”说完便和众将们相笑,弄得宁予无法开口。

宁宇正要对世宗说时,仪菱走到了世宗跟前道:“万岁,这凤令烦您到时候交还娘娘,军营不是我该久待之地,民女先行告辞。”没等众人开口,仪菱便骑马出营了去了,宁予在后不住喊她,可她头也不回消失在了尘埃之中。正是宁予不喊失落时,世宗和众将们都笑了起来,羞得宁予只想找条缝钻进去。此时,世宗拍着宁予肩膀笑道:“哎,宁将军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呢!”众将也七嘴八舌道:“你快回答啊。”宁予有些脸红,腼腆的笑了笑,正欲讲时,寿州探子来报:“启禀万岁,寿州刘绩又向我军发起战斗,不下一个时辰便会打来。”众将一下子乱了手脚,宁予道:“万岁勿扰,臣自由应敌之策。”世宗道:“爱卿乃是战将奇才,此次战役全由爱卿主持。”宁予听后,对众将道:“今我周军有四万余人,粮草齐备,所以迎敌并非难事。今我等刚收复丧失的泰、扬等州,可谓士气大振,刘绩突然进军,只不过是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听我号令,赵匡胤引兵百余骑前往涂山攻打,不得有误。”赵匡胤出列道:“得令”。于是出帐领兵而去。于是宁予又叫道:“武平节度使王逵听令,今命你为西面行营都统,以钳形攻势攻打鄂州,不得有误。”王逵叫了一声“得令”后便领兵一万而去。宁予道:“今光州与舒州无备,是下手攻取的好时机。白延遇,赵晁听令。”“末将在”俩人齐声道。“我命你二人各引兵五千,一个攻取光州,一个攻取舒州,不得有误。”宁予道。于是两人领命而去。营中只剩下世宗柴荣,平西王宁予,天顺王林骥和曲平王范勇。这时宁予道:“万岁,臣且留下一万兵卒与您同守营地,以保三军粮草,和万岁安危,林将军您与万岁一起。剩下一万兵卒我与范将军带领共抵刘绩。”一切安排就绪后,宁予便与范勇去迎战了。

仪菱回走,但因来时连日赶路,马儿有些乏力了,所以她在离周营五十里外的一片翠竹林中休息。没过两个时辰,她听见周营那边战鼓如雷,心中不甚疑惑,又远远看见周军有大部队,往西、往东急急而去,心中怕边关有事,宁予有事,便回马往周营而去,不提。

宁予与范勇在寿州城下二十里处,看机刘绩与南唐众将站在城下。宁予与范勇又行了十里,两军相见。这一次在刘绩身后,又添了三位小将军,大约只有十四五岁吧。忽然,宁予对刘绩言道:“刘将军请了,咱们又见面了。”刘绩一见宁予回道:“宁将军,请了。”宁予又道:“将军为何又无故兴兵?”刘绩大笑道:“尔等强取我国国土却反倒说我等无故兴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这下惹恼了范勇,范勇拍马上前叫道:“刘绩小儿废话少说,尔等何人来迎我?”上回刘绩长子隐平曾胜过范勇,且年仅十五而已,于是隐平拍马上前对刘绩道:“元帅,末将愿敌那无谋勇夫。”刘绩一见是隐平,却也放心,道:“你且当心。”隐平道:“是”。便拍马前来应战。范勇一见,是上回那名小将,不觉惊了一下,现今仔细省视,只见他身穿蓝色战袍,腰系蓝色锦带,面如冠玉,是一条白色银枪,骑一匹红棕烈马,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与一年前那次想见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范勇在心暗暗称奇,世间竟还有如此少年二郎。隐平见范勇转睛不住打量他,便急道:“哎,后周老将,你姓甚名谁,我手下不死无名之辈!”范勇哈哈笑道:“你这娃娃,记性怎么那么差,一年前你我见过面,也交过手的,你弟弟还败给了我呢!”阴平想了想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去年败在我手下的后周老将军范勇呀!”范勇最恨别人揭他的短,恼羞成怒,拍马举刀来战隐平,隐平也举枪迎敌。

当时,天近晌午,烈日当空,两人马来马去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烈日下两军汗流浃背,将士们的铁衣耀耀生辉。可两人交手三十几个回合不知胜者是谁,忽然间范勇有些急了,心想当初败给了奶娃娃,让众将取消,今日万不能再输。愈想愈有精神,打得隐平有些难以支撑了。于是隐平暗生一计,边打边退,欲引范勇再次上钩。打着打着,隐平掉头便回营,范勇正欲追时,突然想起当初就是穷追不舍而输的,便拔马回来,道:“奶娃娃,本事见长,可惜呀,我范某人不是傻子,这回不会上你的当了。”这句话气的隐广与隐庆一同拍马来战。范勇忽见又闪出两员小将,不觉心中暗赞刘绩能有这么多的将才儿郎,自愧不如。只见那两位小将军,一个身穿黑袍,面如冠玉,使一条长枪,这便是刘绩二子隐广,今年十五。另一个身穿绿袍,面如重枣,使一条九龙长鞭,这是刘绩三子隐庆。两兄弟出马,同道:“范老将军久违了。”说完便拍马来战。三人开打,隐广打范勇左侧,隐庆攻范勇右侧,一个枪越打越快,花样百出,一个鞭抽四方,腾空而上,可范勇不慌不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了约有五六十个回合,这时,隐庆一鞭套住了马腿,不料隐广又一枪刺了过来,唉可谓是生死一线,但范勇一纵跳向半空,两脚向左右一跨,把隐广和隐庆踢倒在地,他却安然落地。此时,刘绩军中又闪出一将,骑一匹快马来救隐广、隐庆,此人便是刘绩四子隐辉,身穿粉色战袍,面如玉冠,唇若涂脂,骑一匹汗血马,使一双双风剑。他骑马过来,一手一个拉起,正骑马返回间,宁予一箭射了出去,有诗赞曰:

一代名臣保家国,寿州城下儿郎多。

四子勇战范老将,宁予一箭了恩仇。

三分相运天注定,英雄儿郎免成忧。

箭出命亡本不议,一箭落地首失落。

宁予一箭射去,可急坏了刘绩,这时刘绩五子隐德飞马而出,双刀一挡将箭反射向了范勇,救了三个兄长,宽了老父刘绩的心。这一箭回,范勇还未反应过来,好在宁予飞马过来接住了箭。宁予接住箭后细打量了一下隐德,发现隐德生得广额阔面,虎体熊腰,有些勇将风范。他没等宁予说,便道:“尔是何人,为何硬要置我三位兄长于死地?”宁予见问,不觉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娃娃,难不知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道理吗?我姓宁名予,你叫什么?”隐德答道:“我姓刘名隐德,乃是刘元帅五子。”说完便来与宁予交手。唉,隐德毕竟是个孩子,年且只有十岁而已,但他硬撑和宁予打了十个回合,老父刘绩因无以进军,又恐损兵折将,便下令回城,这才罢了。可面临此次战争者无不赞叹刘绩五子,英雄出少年。宁予也不例外。不提。

仪菱恐三关有变,快马回来,不料刚到周营便看见一妇人带领一队人马和周军大战,林骥护住万岁,且战且走。不留心那妇人从后面一枪刺了过来。这此,仪菱拔剑飞腾过去,用剑一抵扛住了她的枪。于是两个女子开战了,那妇人一会儿枪刺白鹤,一会儿枪挑金盔,一会儿又横扫千军……奇招百出,可仪菱一点不逊于她,一会儿鹤立云霄,一会儿千金落地,一会儿又成天女飞雪……可算得出奇不意。两人战了十余回不分胜负,忽林骥飞刀砍了过来,正好打中了那妇人右肩,于是她领兵撤退而去。那位英勇善战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寿州守将刘绩之妻柳梦喻,她乃是江宁府人氏,与刘绩相遇在江宁府,其父其母早亡,由婶姨抚养成人,能文善武,有勇有谋,人称令婆,她掌寿州城中的白旗军。

梦喻受伤领兵退去后,范勇与宁予赶了回来,一见仪菱,又是谢又是赞,弄得仪菱两脸通红。正在此时,赵匡胤、白延遇、赵晁等派人来报,顺利取得了光州和舒州,有诗曰:“

突发战事显雄才,

巾帼初战英气盛。

明是败局转乾坤,

夫妻并战敌豪雄。

大家对宁予与仪菱之事都好奇,在无奈询问下,宁予吐出了实情,于是世宗亲笔书信一封,快马回京报知符后,然后为宁予二人主持婚庆,且因边关急需能人,便留仪菱在军中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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