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和妖精作斗争(二)
“你才奇怪,哪冒出来的,我刚刚又不是和你说话。”我深呼吸,怎么也不能跟小孩计较不是,我也不能打他不是,最后问你一遍“你师父呢?”他瞄了我一眼“不告诉你。”说完移开了脸,不再看我。哼,你个小不点,是跟我杠上了是不,“你这个小皮鞋,才一点点大的人儿,不懂礼貌,没有教养。”他很是迷惑,但还是虚心的问道“什么是小皮鞋?”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我,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小皮鞋,是我们那的方言,意思就是,小屁孩,哈哈。”听我说完,那孩子的脸都气红了,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明明是你不对,怎么现在倒似我在欺负你似的,不理我是不是,我有办法“你个小白痴,”那孩子气不过“你才白痴”,“你笨蛋,弱智,神经病,疯子”
“你-----”那孩子你了半天愣是没说的出话,就在我得意的时候(某云:真的,你欺负一孩子实在没什么值得开心的。芙蓉:你没看见,是他先欺负我的吗?某云:他只是个孩子。芙蓉:哼。)只见那孩子,从藤椅上坐起,手指尖多了红色的弹珠,还在我想他要干嘛的时候,那个红色弹珠已经向我飞了过来,我痛苦的闭上眼睛,这孩子真够毒的,不就说了你两句吗,你早说你会武啊。时间在那一霎那静止,周遭的声音都变得那么的清晰,我清楚的听到,是什么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分明是什么东西被弹落,不敢相信的睁开眼,正看见一粒花生米与那枚弹珠同时落地,我睁大了眼睛,是花生米耶,随即开始四处张望,周围站满了人,但是实在看不出谁会是那个救我的主,站在那的人总不至于随身携带花生米吧。
我掠过人群,看向远处,只见对面阁楼上除了一扇半开的窗户外,其余皆紧紧闭着,沙质的白色帘幕缓缓飘动,对面应该是‘鸿鹄楼’的地盘,那是客栈,出现花生米之类的东西可就不奇怪了,能将一颗花生米运用到如此境界,不得不说此人的武功已经达到什么样的级别了。我试图看清坐在窗户前的到底是什么人物,不过也只是徒劳而已,双手抱拳对着那窗户辑了辑,感谢他的出手相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到底是个孩子,惊讶的程度不亚于我,一双大眼睛盯着那打落的弹珠,久久不能释怀,估计还在想那花生米是怎么回事呢,就在我观察的当儿,一道温润的声线响起“颜儿,到师傅这来。”只见一个身穿纤衣宽袖的男子缓缓而立,流畅的水线鱼纹淡淡的漾开,衣襟领口多用墨绿一带而过,面容正如他的嗓音一样温润却没有二少的棱角不失沉静,也没有锦的精致张扬,顶多只能算是秀气,只是尽管声音温柔,那嘴角紧抿,没有一点上扬的趋势,眸间的温柔在触及到我这边时,瞬间凝结。
那小孩再听见男子的叫唤后,疾步上前扑在了他的怀里,甚是温驯守礼,眼角甚至带着湿意“师傅”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我心想,这孩子不是演戏高手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他的呢,只见男子拥住了他,略带心疼的笑意在脸上扩散,穿过长长的袖子,一双白嫩纤长的手展露无疑,指甲上甚至涂了一层丹蔻,薄如暮霭,淡淡生烟,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正轻怕着男孩的背,缓缓地安慰着,那双手令人震撼。
我感到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还真是,旁若无人啊。男子俯身对着男孩说了什么,刚刚还哭泣的脸,立刻变得明媚,染上了笑意。
脚步微抬,步出大厅门外,我深刻的明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于是轻轻的开口“你就是妖精。”他皱眉“是妖记。”我点了点头“哦,妖精。”
他也不恼“你叫什么名字。”呵呵,我心想想坑我,下辈子吧“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谢芙蓉”(某云: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说谎呢。芙蓉:我忘了。)男子点了点头“原来是谢芙兄弟。”我微笑,想学我来这“是谢芙蓉。”“谢芙。”“谢芙蓉”“谢芙”
我说“谢芙”他说“谢芙蓉”,我鼓掌“对了”。男子笑了笑,温柔的说“难怪颜儿会气成这样,你果然有这本事。”我眯起眼睛“我就当做你是在夸我好了。”
他收起了笑容,就着大厅门口的藤椅躺下,依是温柔的开口“说吧,你今天的目的。”“当然是找我们举世无双的妖精先生高抬贵手了。”“你可知这儿的规矩。”
“这是自然,不过就是文武斗吗。”“是,也不是。”我皱眉,不会是消息有错吧“什么意思?”“所谓文武斗不过是世人自己的定义罢了,实际上并没有绝对的界限。”“那你给我出的题目是?”“你可看见前面那正在冒气的大锅”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又不是瞎子,不是废话吗。“那里面是烧制的桐油,用作涂饰桌椅器材。”“然后?”
“你得题目是,将手伸进滚热的桐油,半个时辰。”他的话说完,周围立即沸腾起来,那些定做桌椅家具的人们以及他的门徒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热闹,也不禁炸开了锅,旁边有人说“这怎么可能呢,手伸进滚热的桐油一会儿都会烂了,更何况是半个时辰。”有的说“难怪,他得罪了师傅最疼爱的颜儿,师傅定然不会让他过关的。”-------
看向椅子上的人,我微微皱眉,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做出来的事这么缺德呢,我问道“为什么?”
“本来颜儿这关就是今天的题目,你只要能将他说服,无论是什么方法,让他带你来见我就算过关,只是你做得很糟糕,他甚至出手伤你,所以你失败了,本来我想直接将你打发走,不过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不会这样离开的,所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喽。”
我看他说的轻巧,扁了扁嘴,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明明是我惹到你爱徒,你不爽,不想让我过关又怕众口难掩,只好出此下计,说到底,不过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让他徒儿开心罢了,这么冠冕堂皇。脑海里瞬间想到孟子的一句话,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君子疾夫舍曰欲知而必为之辞,你就那么肯定,我不敢将手伸进滚热的桐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