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算是了解我是干什么的了,说白了,就是给人家当地给种了,等庄稼成熟,一把火把我烧了。
我也释然,问斗爷:“得多长时间才能到你说的时机啊?”
斗爷说:“怎么也得五百年以上,要不我怎么会在阎王那儿给你要千年阳寿呢。”
斗爷又给我说,他之所以能穿越到这里,是因为这个房子。曾经如来在这里升天,但是因为马上要飞的时候放了个屁,强大的屁的冲力使升天的如来失去平衡,所示没成功,屁股刚离地,直直的升了一段就摔下来了。
但即使没成功,这里还是留着他一些味道的。这里就成了一个类似于通道的地方,神仙要到这里,就会到这个房子里,所以这些天斗爷就要在这里等着接下来的救援。
然后我耳朵就疼了,看到一只毛茸茸的手在我耳朵上的时候,我发现我正向八戒的方向发展呢,连被折磨的方式都这么相像——“呆子,还不去做饭。”
得,我养了个大师兄版猴爷爷。
这次斗爷也没再挑食,因为他知道了压缩饼干里真的有动物油的时候,也就开始吃了——他认真的看了配料表。不过这次是直接吃。像昨天我熬粥那种做法,说实话我看了就能想起便便。
之后的几天里,我们俩就什么都不干,在屋子里待着。我们俩一起躺在我的大床上,他给我讲他在天上的事,很浪漫,我好想就这样和他一起慢慢变老。
通过他的讲述我才知道,原来他那个时候的文明已经发展的很到位了。他们天上也有什么类似于向共产主义社会发展之类的社会号召。他们最不愁的就是资源了。用的火是火德星君的,绝对环保:无二氧化碳;喝的水是水德星君的,绝对环保:无根之水;用的电是雷公和电母放出来的,绝对环保:不会有线损(有点不搭边儿啊线损不是污染哈)。
……
然后某一天,我们得到了补给。也不知道我国政府是想拍电影还是怎么的,每次补给都是装在布袋子里从天上飞下来的。送补给的人连飞机都不舍得在这里停一下,好像地上是生化危机。我来的时候也是直接从飞机的软梯上滑下来的。
我们得到的荤菜是些猪肉罐头,这个时候斗爷显得很开心,虔诚的双手合十念一句“阿弥陀佛”之后,就开始吃,边吃还边说:“造孽啊,那么大的猪就给装这小盒子里了。”
那天我和斗爷已经没猪肉罐头吃了,因为罐头来的第一天就被吃光了。也就是说,“那天”是指吃猪肉罐头的第二天,我和斗爷准备去打猎,吃吃野味儿。
我们往一块有些树的地方走去,在那里准备猎些野兔。当然了,这次是斗爷要来的,而且是他出力——他知道我啥也不是。
这里最近似乎野兔泛滥,而且要成灾的感觉。是的,我们确确实实没有在这里见过大灰狼。看见很多野兔,斗爷只要用手指一点,它必停无疑。我以为现在已然拥有天赐神法,所以我经常在胜佛点完了兔子的时候,慢慢走到兔子跟前儿,悄悄的瞥一眼斗爷,趁他不注意说一声“不定”。然后兔子只会用一种我分辨出来之后是嘲笑的表情看着我,依然一动不动。我只好把他们从地上捡起来。甚至有一次我说完“不定”之后,那只兔子倒是动了,但是抽搐了几下就死了,敢情是被吓死了吧,或者是不愿意受辱,显出天地正气,令人敬佩。
我们一起回家。我拎着兔子在前,身后跟着我的是一只大象。大象身上坐着的是翘着二郎腿儿的斗爷。其实我也想坐那大象的,斗爷说怕我把大象压死。难道天上也有大象?难道天上的大象容易被压死?那大象除非是纸糊的!
郁闷的回家,我和斗爷进了屋子就看到曾经斗爷坐的地方有一个人,背对着我们。肥头大耳,身材也比较大。但是那耳朵大的夸张,难道是?
他在那看自己的屁股,一会儿看看左面,一会儿看看右面。
我愣在当场,斗爷却笑道:“呆子!”。
哦,果然,我的前世——八戒哥哥来了。这斗爷好没品,要支援来了这么头猪。
猪八戒一回头,对斗爷道:“猴哥,尺寸不对啊!”他并没显出那种和斗爷久别重的激动,而是直接谈事儿。
我心想,什么尺寸不对。然后听了八戒说的,我当场被雷倒。
“这佛祖跟老猪说来的时候在地上有个屁股印子,我的屁股刚好能坐到那个印子上就是来对地方了,可是我这大上一圈,还是来对了地方,是不是你来错了啊?来来来,你坐来看看。”八戒说得很认真,而且满脸的疑惑。
我晕了晕了,这斗爷的细小身材,恐怕比你一半屁股都不及,你坐上当然要大了。再看那八戒,刚想站起来,可是屁股一离地又坐回去了,嘿,这不是腿也麻了?
斗爷上前去跟八戒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见,就看那八戒的脖子,耳朵都红了。而且挠着头。
我过去说道:“这位是八戒兄吧?久仰久仰,我是闫辞,以后叫我小辞好了。八戒兄莫不是腿麻了站不起来?我来扶您。”
我刚摸到他的胳膊,斗爷就在一边哈哈大笑,我不解的看着他,手却没停。八戒尴尬的说:“小辞啊,你猪哥我痔疮犯了,疼着呢,你别折腾老猪,待会儿不疼了咱自己能站起来。”
说完自己念“阿弥陀佛”去了。这猪当了净坛使者之后倒是虔诚了许多,而且很容易和“草民”打成一片,自来熟。
斗爷让我去烤兔子,我刚转身,就听“嚯”的一声,继而耳边传来一阵风,却听身后八戒的声音:“用海鲜酱油淹一会儿再烤,入味儿。”我一看这猪站起来了。
如来果然给他封了个好官职,跟吃绝对对撇子。
《红楼梦》中唱道:“世人都说神仙好”,咱甭管下句是什么,咱就看这句就行了。天上果然比人间好,不仅没环境污染,而且吃法都比地上的人新鲜。可是这里咱哪找海鲜酱油去。撒上些盐就不错了。
给八戒解释了一下,他一甩头,说:“老猪跟你一起去吧,烤烂了是真没法吃。”
我们俩就一起去烤兔子,斗爷又跑出去逗弄他的大象呢。我看着那大象,随口说了一句:“看那大象的蠢样儿吧。”
那大象也不知道在哪喝了挺多水,听我骂他跑过来喷了我一头,然后赶紧跑开了。我看着那大象的猥琐相,真是生气。好像他不跑我就能打它似的,真能装活泼——我打它它能疼么?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开餐。吃饭的时候我细细打量了一下这猪八戒,“黑脸短毛,长喙大耳”倒是真的,只不过“穿一身青不青,蓝不蓝地梭布直裰,系一条花布手巾”却没有了。这个八戒比书里介绍的光鲜多了。穿着金光灿灿的黄色小马甲,赤着胳膊,外面也披着袈裟,看上去就一个字形容——潮。
我问八戒:“八戒兄的九齿钉耙在哪里?能否让我见识一下啊?”
八戒不耐烦道:“吃饭不谈公事,一会儿再说。”
我尴尬!
吃完饭了,我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拿出来那个耙子让我看看,他问我他睡哪。我说跟斗爷一个屋子,他哦了一声后说:“那你家斗爷睡哪?”
我满头黑线的指给他看,他就往那走去。我小心而又轻声道:“八戒兄?”
“干嘛啊?”他又是不耐烦。
“那个钉耙……您是不是?”
“老猪困得要命,你等等吧,老猪睡觉去,醒了再给你看!”
我又满头黑线,这神仙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儿啊。
八戒睡觉之后,我和斗爷拿出四副扑克玩钩鱼,就是每人拿一张牌压在另外一个人的牌上,遇到相同的了就把中间的牌全拿自己手里,谁牌多谁赢。这是一个不出意外能玩一辈子的游戏,我和斗爷倒是玩儿得乐和,伴着八戒的鼾声一直玩儿到天近黄昏。
突然斗爷耳朵一竖,说:“有人!”
我左右看看,哪有啊!我就问斗爷在哪里,他说:“离咱们最远不过一里地。”
怪不得我听不见呢,人家斗爷除了火眼金睛还有火耳金朵呢,一里地就能听见人的声音。
斗爷又做了个疑惑的表情。果然,斗爷先是说:“什么声音?”然后又捂着鼻子说:“奶奶的,放了个屁。”我惊道:“斗爷,这么远,你看能看见,听能听见,这味儿也能闻见,难道您还有火鼻金子?”
斗爷依然捂着口鼻,但是说了句话我听的格外清晰:“八戒的屁还是那么臭。”
我依稀也闻到了一股怪味儿直冲进我的鼻腔,我感觉我要晕倒。下一秒,我可能真的晕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我看到了一个猪头,一个毛脸儿。都在那看我呢。
“嘿,猴哥儿,这小子醒了。”这猪头一说话让我摔进冰窟窿里。倒不是他说的什么,而是他说话的声音,让我想起了我晕倒的原因。我心里那个悔啊,那个恼啊,那个恨啊!我竟然让一个屁给熏晕倒了。强调:是猪屁。
斗爷的脸倒是给我几分亲切感,这些天和这老猴子打成一片了。现在,我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斗爷关切的说:“小辞啊,再歇歇吧。再躺一会儿,我和这呆子去外面坐着。等会儿叫你吃饭。被屁熏倒,问题不大,休息休息就行了。等以后你和八戒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让他多放几个给你闻,你习惯习惯,有了抗体就不怕了。”
————————————————————————
今天睡觉晚,再上传一章。我好像手里留不住东西啊,有点儿存稿几乎想一天全发完,哈哈。来看的就收藏一下,每天都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