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八年过去了。当初的那个婴儿如今已经长成高高大大的少年了,而他的名字叫做洪凡,是由当今两大宗派之一的梵天宗宗主洪弘起的,洪弘是洪五的大哥同样也是他的大师兄。洪凡在出生的第三天就开口说了话,声音虽然稚嫩但相当流畅,众人都以为是天才,在他出生的第三个月就被送到了梵天宗的长老堂里,并由梵天宗宗主洪弘亲自为他洗伐了经脉。在洪凡洗伐经脉后的第三个月,他竟然能走路了,而且还能满屋子的跑。在他三岁的时候,他的思想基本和成年人无差别,并且能识字看书。在洪弘得知后大惊,当即把梵天宗的不世绝学——梵天剑决传给了洪凡。可是他似乎对这绝学并不感兴趣,一直到十岁也没有进入梵天剑决的门槛,而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发呆,也不喜与人说话。洪五为此与他谈过好几次问他到底有什么心事,可是洪凡总是摇头。洪五也无法逼迫自己的儿子,毕竟他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虽然当时洪弘把梵天剑决传给洪凡的时候就有了让他做下一任宗主的愿望,可是随着洪凡的漠不关心他也渐渐的失望了。修炼虽是越早越好,可那毕竟是他的侄子。即使他是个凡人,梵天宗如此大的宗派如何保护不了他?随着洪凡的长大,家里人渐渐发现这孩子的性格越来越孤僻,他的院落任何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都不得进入,包括他的父母。在一次洪五没经过洪凡的允许就走进了他的院里,迎接洪五的竟然是一把刀!洪五挥手拍飞那把刀,盯着背对自己不远处的儿子怒目圆睁,气的挥袖而去。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发现刚才那把刀种所带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凡人能爆发出来的,至少强大到了地阶中期。他不明白一直没有进入梵天剑诀门槛的儿子哪来的如此强大的爆发力。他怀着疑问再次来到洪凡院落的门前轻轻的扣了三下门栓问道:“凡儿我可以近来么?”
过了许久才听到一个低沉的回答:“进来吧。门没栓。”
洪五推开门进入院中,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因为眼前的洪凡正在拿着一把刀做着重复的劈砍动作,没有花哨,只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也没有刀芒,纯粹的力量挥着刀劈砍。随着洪凡的劈砍,洪五眼中越来越震惊,因为那看似简单的一刀一刀的劈砍却包裹着一股强大的势!自认为早已经达到神阶初期的他也无法只用纯粹的力量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势。
“你的刀法跟谁学的?”洪五在洪凡收刀后终于问出了这个他很想知道的问题,可是洪凡的回答让他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自己瞎琢磨的,”声音低沉而没有感情波动。
洪五一时语塞,随后说了句“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竟然直接起身飞了出去。
从洪五嘴中得知洪凡情况的洪弘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走进了长老堂最里面的藏典阁拿出了一本《刀芒》的内功功法便和洪五直奔了洪凡的院里。
“这本书给你,结合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势将来一定不可限量”洪弘说完把那本《刀芒》扔在了院落中的石桌上。了解洪凡性格的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洪凡坐只是静静坐在石桌前用手反复的摩挲手中的刀,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抬头看一眼站在对面的两个人和那本扔在石桌上的《刀芒》。
解洪凡性格的洪弘没有说话便冲洪五挥了下手就转身走了出去。洪五望着自己这个被自己寄予太多期望的儿子摇了摇头,也转身走了出去。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洪凡十三岁。
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的中午他的母亲也就是张兰芝又生了一个女儿,乐的洪五当时就在自家里大摆宴席庆祝自己女儿的出生和儿子的生日。那天洪凡竟跟便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丝淡淡的笑容。当洪五看到洪凡抱着自己女儿一刹那自己内心中一直蹦紧的某根弦就松了开来。
洪凡抱着这个自己的小妹妹,看着她那张几乎透明的小脸竟然列开嘴大笑起来,抬头看见洪五在望着自己也不收敛自己的笑容对着洪五说:“爹,我妹妹的名字能不能让我来取?”
洪五望着儿子那张挂满笑容的脸,一股暖流涌过心底,竟木呐的点了点头。
周围被宴请的四方宾客都看着这对父子,不少人的嘴角都浮现一丝会意的笑容。
洪五的宝贝闺女的名字被洪凡定为了洪雨,因为在那场酒宴进行的过程中天空一直在下着蒙蒙细雨。
这几天梵天城里的外来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因为在过两天就是十年一度的全大陆青年修武者比试的大盛会。
梵天城内一座名为天下饭庄的酒楼此时聚集着来自各个地方的人在吃饭。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在酒楼一层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三个和尚。一个老和尚面目慈善,两道眼眉却是一道黑一道白。剩下的两个貌似十八九岁,一个张的眉清目秀,另一个却因脸上的一条巨大的疤痕显的狰狞。在他门两个的身边都放着一根土黄色的棍子。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包裹着一把银色的飞刀突兀的从二楼射向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只见那老和尚伸出的右手同样泛起土黄色光芒,探成爪直接向那把飞刀爪去,“锵”的一声竟然发出金属撞击般的声音。那面目狰狞的小和尚抄起身边的棍子就要冲向二楼,老和尚摇了摇头摊开了自己的右手,那把银色的飞刀完好无损,只是在刀背上刻着两个字:灭亡。
“灭亡~~”老和尚轻声念了出来,眼神却便的越来越迷离,似乎是在回忆,过了片刻。回神的老和尚对两个小和尚说了句:“回伽罗寺”,说完便起身向外率先走了出去,两个小和尚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明所以,但也立即起身拿起身边的棍子结了帐便匆匆的去撵那老和尚。
“你说究竟是谁发的那飞刀?看样子那伽罗寺的老和尚应该是带着那两个小和尚来参加青年修武者比试大会的,怎么接下那飞刀后竟然带两个后辈回老窝了?”一桌上一个身着邋遢的年轻人问对面的一个女人。
“不知道,我只听到那老和尚念出了“灭亡”两个字,貌似是那飞刀上的信息。。。”女人一张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就象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邋遢的年轻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因为他同样也听到了那老和尚轻念出的那两个字。
在与这邋遢年轻人不远的一张桌上,一个身穿一袭白袍的中年人眯着眼睛盯着那酒楼的门口嘴中同样轻声念道“灭亡,灭亡?难道伽罗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在人间大陆西南角两大宗派之一的伽罗寺中,一身土黄色长袍的老和尚望着北面那座拔耸入云的伽罗山上嘴中喃喃道:“那把刀在十八年前飞进葬魂山就在没有什么动静,今天却似乎是暴躁起来,寺中修为不到神阶的弟子竟然都无法动用自己的功力,甚至连我的功力都被压制了三分之一,难道又要有大魔头出世了么?”
“艾~~”老和尚重重的叹了口气又继续自言自语道“每一万年出现一次的那个大魔头究竟是谁?为何每次都有一把黑色的刀相随出世?这把不知道在哪里飞来的刀在十八年前就飞进了那伽罗山上。而伽罗山离伽罗寺又如此的相近,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伽罗山山顶,一把通身漆黑的刀竖竖的插在那里,刀身刻着的两个字不时的发出耀眼的金芒,而在刀身的周围则泛着一圈黑色似光芒又似雾气的物质在不停的闪啊闪,那把刀不停的颤抖似乎随时都能破空而去。
夜。
洪家大院,已经熟睡了的洪凡脖子间的项链一闪一闪的泛出耀眼的白光,而他身体表面的黑色似光芒又似雾气的一圈也在不停的闪着似乎与那伽罗山的那把刀在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