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X台的记者,请问你是不是被自己的丈夫长年施暴?
“不是,没有的事,你们快出去,不要听别人胡说哪有。”说完就拉开被子准备下床来把我们推出去。
我这才看到,脸上的确是没有伤,但是她的左腿上泛黄的纱布外还流着血,随意的包扎了一下,腰上用烧火用的木柴和一些布条捆绑着,“那这位大姐,请问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的伤也必须立刻处理,和我们去医院吧。”我连忙去搀扶她。
“不用,我这是买菜时不小心,在菜市不小心摔倒的,你们快走,小花快让他们出去。”她摔开我的手,并跟旁边的女儿说道。
“那这个小妹妹呢,也是摔到的,这眼睛的伤明明和拳头般大小的,肯定是被人打的,你为什么不说出事实,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帮助你的,请相信我们。”我继续向前去扶住她,因为她根本站立都有问题。
“你就说吧,春和,他们不是坏人,是X台的记者。”门外的阿姨也在帮腔,从声音来讲应该是报料的那位好心人。
“我没啥好说的,快走吧,不然一会娃儿她爸回来,我们大家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快走。”她劝说着我们。
就在这时,浑身散发着浓厚酒味蓬头垢面的男人站在外面,手里还拎这一瓶白酒,还站立不稳的样子,“妈的,你们都是他妈的谁在老子家里。”说着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他们谁也不是,问路的。”刘春和为保护我们解释到,一直紧握着我没拿话筒的右手。
“你这个贱人骗老子玩呢,这不是亮着灯在拍吗,你们是记者是吗?”说完就冲向赵哥。
赵哥一直往后退,想要避开他,可是房子毕竟只有那么大,已经退无可退了,他一拳打向赵哥,我立刻上前捏住他挥拳的手,走进了更觉得是恶臭阵阵,让人恶心的想吐。
“你这个贱人还找来帮手是吧,老子先收拾了他们再来收拾你,妈的。”他甩开我的手,毕竟我的力量也有限啊。
“赵哥,关掉。”我立刻向赵哥使眼色。
“什么?”赵哥真是。
“你怎么那么老实,你的任务之一是要保护你吃饭的家伙吧(摄像机),还不快,呀来了,”
那醉汉扑向我们,我和赵哥把他推开,他一看我们齐心合力的不好对付,就转向那对母女下毒手。
“赵哥,你想不想拍到好画面又帮到她们,如果想就必须听我的了。”我不等赵哥作任何反应,我抢下他的摄像机,递给刘春和的邻居阿姨。
“阿姨你就尽你最大的力量抱着它,话筒你也拿着。”
“可我不会拍啊。”
“没关系朝我们方向就可以了。就帮了我们大家了。”
我交待完这些事情,看到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了怀里护着女儿的刘春和身上。“赵哥你还待着干嘛,救人啊。”赵哥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拉开那个‘暴君’,那个男人一个翻身压着赵哥挥拳头,我立刻拿出电话,“喂警察局吗,快,这里有人在行凶,有凶器的。”不说严重点,警察只会当一般民事纠纷,人来的很少的,这是我的经验了。
“赵哥你坚持住。”我给赵哥打气,并继续拨第二个电话,妇联。
“我来了。”我一把勒住他的脖子,确成了他的有利之势,我一把把我甩到旁边床边,而我的腰却直接撞上了床角边,直顶的我喊“疼”。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一脚踹开他,赵哥这才有力气爬起来,可能是自己也是7尺男儿在我们这群女人里面,被一个醉酒男人压着打,直接伤到他男人的自尊吧,他一个伏地挺身,把工作牌一扯,“妈的。”直接冲上去互搏开来。“砰”的一声响,那个醉酒男人把手里边的凶器——酒瓶子砸向了赵哥,赵哥英勇的倒下了。
“哼,看你们谁还敢猖狂。”醉酒男人喘着粗气向我们这边走来。
“老娘和你拼了,啊`~~~。”我也豁出去了。他扯着我的衣服,我扯着他的头发,正准备‘拼搏’一番。
“住手。”天啊,警察终于来了。
经过一番折腾和解释,我们终于把这个醉酒男人绳之于法,妇联随后来到也了解到很多事情,并把刘春和以及负伤的赵哥送往了医院,打铁趁热我在作了刘春和的思想工作后,她终于勇敢的站出来,吐露了这一番痛苦的经历,于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完成了我的采访:刘春和的丈夫,两年前把她买来,做了他的老婆,他在一工地上工作,后来因为工作偷工减料,被工头发现屡教不改,被开除了,后来她怀孕了,一开始还好,结果生出来的是女儿,就一直暴打她,后来酗上酒了,更变本加厉在她和她女儿身上。。。。。。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在一文职警察的帮助下,顺利完成了这次拍摄,我一个人抱着沉重的机器,回到台里主编的位置上,“回来了,还顺利吧,诶,怎么你一个人,小赵呢?”他这才抬头看到我。
“在医院躺着呢,不过采访我们已经完成了的,喽。”我把带子递给他。
“怎么回事,怎么弄的去了医院,这么大条,机器没问题吧。”他结果带子问道。
“是,主编大人我们拼死也会保护好这个宝贝的,你看完带子就明白大概了吧。”幸好聪明的我让阿姨帮了忙。不然就白忙活了。
看完带子后,主编猛的一拍桌子:“这还了的,太没王法了,不过。。。。。。”
“就是啊,您是不知道当时那阵势,真的那家伙太危险了,要不是有赵哥保驾护航的,我们和机器都活不了。”
“我的不过就是,你们身为记者怎么可以和别人动粗,还骂了句脏话吧,还有什么老娘都出来了,你多大点啊。”主编的神眼啊,一定是1.5的眼睛。
“您这么说我到不同意了,我们前提是记者,但是后者也是人啊,不是任人宰割的,我们有人权,刚才的警察都表扬我们做的对。”我反驳到。
“‘喂,新闻部过来拿带子做剪辑吧,陈四月已经带回来了,不过把里面有两个人的难听声音给我屏蔽掉,具体过来再说吧。’算了,完成任务就好,你也累了一天的,没事先回去休息吧,把小赵住医院的地址留给我,走吧,不过记得后续报道”主编的不过就是多。
“知道了,我已经把电话留给了警察局和妇联了。走了”我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终于可以回家了,路上顺便买点猫罐头吧,也饿了咪咪一天了,其实我连早餐都没吃啊。但是先想到的还是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