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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五年风雨

却说无绝之名就在这样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定了下来,或许就算无绝死去的父亲也是未曾想到自己苦心给儿子取得名字是以这样一个方式确定下来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说不得无绝以后真像他父亲期望的那样——无可灭绝也是说不得的。

时光飞逝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东山村这个隔绝落后的小村已经在这世间风雨飘摇,一晃又是五年。

那一年,无绝五岁。可是每当东山村的那些淳朴的村民说起无绝都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五岁的孩子却是力气大的出奇,体格也是远超一般的同龄人四五岁的人看上去却是有如七八岁孩童般。就算是无绝是靠那煮的稀烂的肉汤养活长大,偶尔还能啃上一块被剔的精光的所谓肉骨头条件算是比村里人稍微好上一点,可是差距也不至于如此明显啊!

熊二总是喜欢在晚饭后借着那落日的余光牵着无绝的小手到村口去所谓的乘凉,今日又是牵这无绝的小手巴巴的去了村口。

每当人们说起无绝的时候,熊二憨憨一笑,开始唾沫横飞滔滔不绝起来:“他三姨,你看我们家无绝现在就是村里的一条小好汉,在同龄人中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你看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什么什么‘有什么老虎一样的老子,就没有什么样的狗娃’他老子我就是咱们村的第一好汉,以后我们家无绝也会是。”

话还没说完,这时学问最大的郭老就会一捻他那所剩不多的山羊胡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说无绝他爹,是‘虎父无犬子’我都说过多少遍了。”

这时熊二就会一摸脑袋憨憨笑道:“这虎父不就是老虎一样的老子么,这犬子还不是狗娃啊!”

继而周围唠嗑的村名就会爆发出爽朗的笑声,更有甚者会上前拍一拍熊二的肩膀:“熊老二,我看你浑身上下那里长的像老虎啊!顶天了整个就像是个熊瞎子啊!”

这时周围的村民又是一片爽朗的大笑传出,可是熊二却是一本正经起来了:“儿子,你听我说,以后你要是继承了你老子我的手艺要记好一句话‘宁招猛虎,不惹熊瞎子’这也是你爷爷传给我的,你以后也要传授给你家小子。”

可能不是因为郭老的一句话,无绝以后也不会有如此精彩绝伦的人生,或许他还真就会如此平平凡凡的做个山野猎人了度一生。

却是郭老想起平时教的那些个小娃子,慧根实在是差往往都是这头刚教过的字回头一做活就忘得一干二净,倒是无绝这小子还能认清几个字,于是他就心生了让无绝继承他衣钵的念头,那本老黄历却是他祖上传下来,可是不能在他这一辈断了香火。

于是听熊二这样说之后,他不禁摇头晃脑:“熊二,我观无绝这小子面相虽然不至于说是文曲星下凡但也算是根骨上佳,随你做了猎户倒也可惜,不如明年这个时光送他去镇里的私塾里面学的几个字等县里大考的时候也是好混个一官半职当当,总比在这山沟沟里面找食的要好。”

可是无绝听了却是不依:“爹,我不要去镇里,我要跟你打猎,以后我一巴掌拍死一头熊瞎子拿拿熊胆来给爹下酒。”

熊二却是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走孩子咱们爷俩回家,明天你去跟郭老学识字,等你也能认齐拿本书上的字爹就能送你进私塾去,以后县里大考给爹考个官回来,爹就开心了。”

“不要,我要打猎,我要做猎户,”无绝却是一脸的认真。

“你个瓜娃子,这么就不听话了呢?信不信你爹我揍死你小子。你在说爹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熊二说着抡起他那巨大的臂膀,就往无绝的小屁股上拍去,抡的老高可是落下之时却是犹如挠痒般。“你小子害怕了吧《嘿嘿看你还不听老子的话。”

无绝却是闪着他那,黑黑的大眼睛,一语不发。一夜无话,父子两个也就相拥着在那简陋的草棚中渐渐熟睡。梦中熊二发出他那招牌式的嘿嘿憨笑,仿佛看到了无绝考中做官了,骑着高头大马回来接他,还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和一个胖胖的小子……

第二天无绝醒过来却是发现熊二早就进山去看那找就下好的猎夹了,锅里还有喷香的肉汤微微散发着温度。

从这以后,熊二再也没带过无绝去村口,只是起早摸黑的进山逡巡,他也开始采些草药回来在村里的王大夫那里换些铜钱。甚至后来唯一爱好的那一口小酒也不喝了,就算以前都是留着自己吃的那些卖相不好的猎物也是有多少算多少的换了钱币,他可是听郭老说上私塾却是要花不少钱的。但是他自己啃野菜吃野果,无绝却是也没少了肉吃。无绝还看见他把那些个铜钱都是装在了一个竹筒里存了起来。

接下来无绝也仿佛认了一样,也是天天都会去郭老那里学习识字。

熊二这个大汉每晚回家吃完晚饭却也是倒头便睡,父子两的生活似乎是少了很多的语言,却多了更多的温馨。以无绝的那股聪明劲,郭老老黄历上的字去恶事很快认齐了。

那一日,无绝煮好饭食等熊二回来一起吃当在饭桌上说起自己认齐了那老黄历上的字是熊二却是高兴的蹦了起来:“儿子,去给爹舀碗小酒来,爹今天高兴。”此刻的他仿佛就是那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般。晚上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不得入睡。

第二天,熊二却是出奇的没有进山打猎,无绝醒来的时候却是下了一跳只见熊二披头散发坐在床边,双眼通红却是一夜没睡。

无绝吃吃的含了声爹,熊二却是没有反应,直到无绝煮好了清粥再来喊时熊二才反应过来:“儿子快吃饭,吃晚饭你看好家爹去镇子里看看。”说着匆匆喝了碗粥就带着那几个竹筒的铜钱往镇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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