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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雷。飞羽

“啊!!!”尖叫声响彻天地,它因痛苦而发,却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喜悦。这是一位母亲在分娩时发出的欢呼,也是一位父亲在焦急时得到的喜讯。这是每一对夫妻最难熬,却也是最幸福的时刻。我也是随着这声尖叫降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的。

“呜啊,呜啊~”以前世的记忆我知道,我现在要是不哭的话,屁屁的处女打就可能就此没了,所以很听话的哭了起来。

可是当我看清周围人的表情时,我的哭声渐渐的停了下来。

惊恐,懊悔,纠结,总之周围的人脸上都展现着各种与新生诞临完全相反的负面的表情。

“喂!这算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心中一种奇异之感摧使我茫然的嘶吼着,丝毫不顾及到他们是否能听懂我说的话。但可能是刚出生的婴儿声带未发育完全的原因,刚到喉咙里的话却化作了婴儿的‘啊啊’之声。

=====================================万恶之种=============================================

乌黑浓密,琥珀深邃。我今生的特征与前世无异。但在今生的这个世界上,却意味着不同的意义。周围的人大多数人均是如流光一般的金发,湛蓝的瞳色,不知是不是忘着我的原因,带着略微的斜视。在他们之间的我显得迥然不同,显得那么的不和谐。但要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对。因为在与东大陆以一条峡谷之分的西大陆上,居住着与我特征相同的人类,他们被东大陆的人们称之为魔族。那是一个被东大陆的人们所唾弃的民族,在东大陆的人们眼中,他们是叛逆了创造了自己的神,而听命于恶魔的生命。至于说恶魔是什么,对于东大陆人们来说,就像是神一样,看不见,但无处不在,但恶魔与神最大的区别就是,神散播福音,恶魔降临灾难。而我,对于这东大陆的人们来说,便像是恶魔降临灾难的种子。人们开始有意识的隔离我,歧视我,甚至有些喝醉了的人还会用口水来唾弃我。而我的童年,新生的童年便是如此成长着……

如此的童年,对于一个有前世的我来说无所谓。就像那日父亲生日宴会上当着众宾客直接辱骂我不配当他的儿子一般。

我的父亲叫森。飞羽。他有着辉煌的过去。东西大陆的圣战之中,在魔族攻到东大陆内陆的情况下,力挽狂澜,将魔族阵线推回西大陆,并攻破了曾被称之为不可攻破之城的西大陆的咽喉之城,里蒂希亚。辉煌的成就使得教廷圣女芳心所向,在两厢情愿的前提的下,他更是一人之力,通过了神之考验,在神的祝福下与圣女在卡森城,也就是他在罗兰帝国受封的领地成婚。而他人生唯一的污点,便是在与圣女成婚一年半后诞下的那名有着魔族特征的男婴,也就是…我。

没错,我的母亲是教廷的圣女,据说是个美丽善良的女人。可是,我却无法介绍她,因为她在我出生的那一刻便永世长存。我对她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甚至是她的名字。收养我的小姑也没有告诉过我,我新生的母亲究竟叫什么名字,但每次谈论到母亲,她都只会用姐姐来替代。

其实,父亲在我生下来的那一刻,便决定将我遗弃,是小姑力排众难,将我收养下来,并从此与小姑一同住在,或者说蜗居在卡森城东北角城墙脚下的一间小平房内。小姑在卡森城当祭司,靠帮人洗礼,疗伤,每个月领20个法兰过日。普通居民一家4口一天的消费大概是2个法恩,20个法兰就是约3个月的消费了。(1法兰=10法恩=10朗姆。仅为罗兰帝国内使用货币。)但家里生活的条件也并不是很富裕,因为20法兰大部分都被小姑用去买‘女性用品’了。

而我,有一个似乎是在我出生前就订好了的名字,雷。飞羽。只是父亲好像不喜欢我用飞羽这个姓氏。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有一个名,雷。小姑就是这么叫我的。

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不过对于拥有前世记忆的我来说不过都是一个笑话罢了。

=====================================御姐小姑===============================================

“雷,明天你就到学院去学习武技去吧。”刚在外面修炼回来的我便听到小姑在内间里的声音。

“不去。”我断然的拒绝了。“反正是修炼,去不去学院都一样。去了还要受人家的白眼。”

“什么!你再说一遍?”小姑的声音略带一丝怒意。

“没什么!”我赶紧趁小姑还没生气之前打了个马虎眼。“我只是说我不想去。”

“我不管你和别人有什么过节,总之明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可是话了好大的劲才从姐夫那里弄了一份推荐书的。”小姑的语气有着一份不可拒绝。

“是,是。”在拒绝下去估计小姑就要扁我了,所以我只得答应了下来。

“好了,赶快去弄午饭,下午我还有事。”小姑的催促声一直未停。

“是,是。”我赶紧将手中的轩辕剑放回了房间。说来也怪,当是我出生的时候轩辕剑并没有和我一起从母亲的肚子里诞生,而是落在了庭院外,当时还差点把卡森城的主教给钉死。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对外宣称我是灾难的带来者的吧。

弄好午饭,便去叫小姑出来吃。站在小姑闺房门前,我轻轻的敲了两下房门,喊道:“小姑,出来吃饭了!”

“来啦,来啦,就来啦。”小姑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说实话,每次我叫小姑出来吃饭,小姑都会是在房里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虽然我很好奇,但小姑曾威胁我说过,如果我私自进了她的闺房,就杀了我。而且她也从未允许过我进她的闺房。所以我从未进过她的闺房。

不要怀疑小姑是否会杀了我,至少在我使出全部实力的情况下,小姑也能轻易的将我放倒。不说我这6年修炼的实力有多少,总之按我所了解的小姑的实力估计要到我能修炼天剑的情况下,看有没有在她手下撑过百合的可能。

至于要修炼到天剑,《蜀山御剑诀》的心法必须修炼到人剑合一,也就是第二篇,《人,剑》的最高境界。以我现在第一篇,《气,剑》的‘气随剑走’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坐在饭桌前,我大约等了3~5米尼小姑才从屋内出来。(1米尼=0.78秒;1安诺=50米尼;1尼曼=50安诺;一天大约44个尼曼。)

小姑从屋内走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雷,今晚你父亲的生日宴会你就不要去了,你留在家里看家。”

“好。”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在这件事上,我和小姑似乎达成了协议一般。小姑是不希望我去影响到父亲的情绪,以免破坏父亲在外宾面前的形象。我则是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看稀奇,或者被某些喝醉了的人侮辱。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卡森城的地理位置,在东大陆上,卡森城是一个比较接近于堕落峡谷,也就是和西大陆相隔的那个峡谷比较近的地方,也是接近罗兰帝国和西华联邦的边境,可以说算是个纷争之地。可是在父亲的治理下,不但没有成为一个混乱之城,更是成为了东大陆最大的商业都市。能有如此殊荣不是因为卡森城的大,而是其贸易的繁华程度。按正常来算,卡森城能算大陆上的三级城市,远不如罗兰帝国首都罗兰城或者西华联邦都城那种一级城市大,但其每日的销售总额却是最大的,税收收入更是占了罗兰帝国收入的百分之二。所以说,我父亲每日都要接见很多罗兰帝国和西华联邦的商会代表,形象工程很重要。

“好了,我走了。”小姑吃晚饭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赶。“对了,晚饭我就不回来吃,直接去宴会吃了。”小姑如此撂下一句话便出了门。

“好吧。”收拾完饭桌,我也准备回屋修炼《蜀山炼气诀》了。

======================================炼气炼体==========================================

回到自己略显简陋的小房间。没有玩具,没有宠物,只有一床,一窗,一桌。

我便是在这个大小不足16个平方亚矩(1亚矩=1.47米)的小房间中度过6年的时光。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记性好,当年花半个晚上就能将《蜀山炼气诀》从《炼身》到《炼神》3篇和《蜀山御剑诀》心法的《人,剑》到《意,剑》3篇背的是滚瓜烂熟,剑招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从我出生开始的第二天便开始了《蜀山剑法》的修炼。

6年,枯燥的修炼,从未停歇。

6年,我从未像一个小孩一般的玩过。因为,其他的小孩向我投来的永远只有警惕,畏惧,甚至是鄙夷的眼神。

6年,我就想一个居住在深山的修道士一般,呆在屋里炼气。我也不明白,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刻苦,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发狠。

即使是已经6岁了的我,或许应该是刚刚迈入学堂,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可是对于拥有前世记忆的我来说,懵懵懂懂是我早就跳过了的阶段。

6年的修炼,使我《蜀山炼气诀》自认为略有小成,但其实也连《炼体》篇都未修炼完成。

说起来6年时间连《炼身》都没修完,显得我要么是天天偷懒,要么就是天赋不济。事实上作为《蜀山炼气诀》的基础篇,《炼身》并没有具体的修炼进度,修身与炼身也是同时进行。修身就是每天锻炼身体的强度,炼体就是以天地灵气来强化体内气脉的韧度以及肌肉承受能力等。也就是说其实可以跳过《炼体》,直接进入《炼气》,《炼体》随时都可以修炼。只是我个人觉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年纪还小,不需要着急学剑法,先打好基础。所以即使时间长也是正常的现象,与天赋无关。而我这样练出来的结果就是以6岁的身板可以将一棵一人怀抱粗的树不沾地的舞上几个小时也不气喘,脸红。

可就算有如此成就,又有何用?又有谁能与我分享,听我倾述?

默默的盘膝坐在木质的板床之上,闭上眼,进入了炼体的状态。

深深的吸一口气,沉入丹田之中,让其在丹田中旋转。再用丹田内剩余的灵气利用灵气之间的同性性将吸入气中的灵气提炼出来,融入丹田内剩余的灵气中,最后将剩余的废气随着呼气呼出体外。如此,随着呼吸的循环,大约是数十循环后,将丹田中积蓄了一定量的灵气开始延气脉向上流动,开始强化身体的各部分组织。在体内气脉之中循环了一个周天余下的灵气沉淀在丹田中,在次开始积蓄灵气。如此,小循环接大循环,大循环套小循环,以达到强化机体组织的效果。

过程是枯燥的,效果是些微的。其中所需要的耐心只怕没几个人有吧,也只有我这种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兴趣的人才能仍受如此乏味的修炼吧。

修炼中的我对于外界的一切都不为所动,对于时间的概念更是没有,就连日落西山都没有感觉。至于说吃饭,如果不是肚子饿到连炼气都累,或者有人喊我的话,一般来说都是就这么过了的。而小姑像这样晚归的情况很是频繁,久而久之,晚饭没吃已经成了习惯。

正因为我如此的修炼,除非小姑喝得烂醉,被别人送回来,否则通常情况下这一晚就是这么修炼过去了。

====================================酒醉的小姑==========================================

今晚很不幸,小姑喝醉了。

“少爷。”送小姑回来的是父亲的管家,里恩伯伯。

“给你添麻烦了。”我客套的回应了一句,却并没有声明要里恩伯伯不要叫我少爷。因为我知道,那根本没用。里恩伯伯可以说是整个卡森城对我最好的了,比小姑都好。里恩伯伯虽然年纪有些大,人并不是很壮实,但显得很硬朗。里恩伯伯不想别人那样用怪异的目光望着我,无论我怎么劝也一如既往的叫我少爷。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我这么好,只是听说好像是因为母亲曾经救国他们一家5口一条命。

“少爷言重了。”

我帮着里恩伯伯把小姑搬进屋子,让其坐在椅子上。

“里恩伯伯,喝杯热咖啡么?”我准备去厨房给小姑热杯醒酒茶,顺便问了一句。

“不了,少爷,老身还要回去照顾老爷。最近老爷都不怎么肯睡觉了。”里恩伯伯回绝了我,起身便朝门外走去。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挽留只怕都不会有用,便只得出门去送送里恩伯伯了。

送完里恩伯伯,回到屋里,发现小姑居然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口中还不断的大着舌头呢喃着:“酒,给我酒…”

“好,好,酒马上就来。”我口里一边应付着小姑,一边扶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到厨房煮了一杯早就准备好的醒酒茶,端给了小姑。

不知道为什么,小姑今天似乎喝的额外的醉,一杯醒酒茶喝下去本应该醒得七七八八的小姑今天似乎还有些迷糊不清。

我正起身准备再去煮一杯,手却被小姑拉住了。

“怎么了?小姑?”我从新坐回椅子上,并询问道。

“雷,你说,我…我老么?”小姑的问题让我莫名其妙之中夹杂着一些受宠若惊。

这算什么问题啊。

“说…说啊!”小姑语气化为了质问,借着一丝丝醉酒的微红,那样子煞是可爱。

“不,不老,一点都不老。”我苦笑着要了摇头。我实在没想到小姑也有如此娇气的时候。

“胡说!还说不老,不老那你那笑容算什么!”小姑酒气化为怒气,抬手便欲朝我刷来。

我立马抓住了小姑的手腕,以免她那只玉手在我脸上留下纤细的巴掌印。“小姑,你喝醉了。”

“没有,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呢!”小姑将被我抓住的手抽了出来,撅着嘴,仿佛小孩子般的表情,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我没醉,没醉…我也没老,什么老大不小了,我还没有老!”。

“嘭!”从小姑关门的力度上来看,小姑很生气。

今天的小姑实在太反常了,不知道她在我父亲那里到底听到了些什么。不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我无权多做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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