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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四 莓铃

莓铃的图片,以及原版资料【可能字太小了】。

*****

以下是莓铃的视角。

【起初我来这里,是因为想学功夫。学好了功夫,就不会被人欺负了……】一开始,我抱着这样的想法。

于是我去问我的母亲关于功夫的事,然后被推荐到伟伯这里来了。

接着,我见到了那位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

“莓铃小姐,这位是小狼少爷。”

【小狼……表兄吗?好冷漠……】

“啊,那个,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伟伯介绍完,过了半晌,我才想到要跟他打招呼。

“嗯,请多指教。”结果,收到了很平淡的回应。

【什么嘛……】我微微有点气愤。【我说了那么多就只收到你这样的回复?】

于是,我定了一个后来发现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在功夫修炼上超过他。

*****

从第一天见到他起,我就没见过他笑过。

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是在练习基本功,站着呆立不动【我每次看到他杵立在边上,就觉得他站得柱子似地,好笑极了】,就是在茶桌边坐着看些我都看不大懂的书。

【哼,别自以为了不起……】我不打算理会他,在一边缠着伟伯问:“教我新的东西吧,每天扎马步练习冲拳的都快练腻了~”

“莓铃小姐,练武要从基础练起的,不要想着忽略打基础的过程……”而伟伯每次都是这样对我说的。

当然,那时的我对伟伯的反复说教是听不进的。

*****

然后过了不久,伟伯提出要做个测验,让我们两人分别跟他比试。

【呃?】当时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小孩子要怎么才能打得赢大人啊?】

“当然,并不是要求你们一定要赢,只不过是测验你们这段时间的修行如何了。我不会出太大力气的,主要是招数上的比试。”伟伯笑眯眯地对我们俩说到。

“我先上吧。”小狼抢在我之前说到。

【嗯,好啊,我也好看看你要怎么打赢伟伯……】抱着他不可能胜利的想法,我选择在一边观摩。

小狼摆出一副基础的拳法起手式,眼睛看着伟伯也摆出架势。

然后,小狼以普通的右手冲拳先出手。

【这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

伟伯右手松手成爪,抓向小狼的拳头。

小狼的拳头中途松开收回,同时脚下一动,侧身在近处以右手肘攻击伟伯的腹部。

伟伯似乎对小狼的做法感到意外,勉强侧身让开,左手高举准备劈在因攻击而暴露空当的小狼身上。

但是小狼仿佛意料到了似地下蹲,以扫堂腿击打伟伯的脚踝。

伟伯跳开一段距离,顺便点评道:“反应不错,姿势也很正确。小狼少爷要继续吗?”

“继续吧,用全力试试。”小狼说出了一句我绝对想不到的话。

【刚刚只是打成平手而已,要是伟伯出全力,小狼肯定接不下的】我认为,他输定了的。

伟伯得到允许后,展现出自己作为成年人的速度和力量,抢先攻击小狼。

但令我意外的是,小狼以小幅度的身形变化闪开伟伯的拳头,双手接住侧踢轻轻用力引开,时不时还能看见他出拳反击。

“平手吧?”小狼在闪过伟伯的又一次劈腿后,向后一跳退出战圈。“体力支持不下去了。”

我也可以看得出来,小狼他已经累得满头是汗了。

“小狼少爷真是天才,在这段时间内就练到了能和我在短时间内打成平手的程度。假以时日,一定能够超过我吧。”伟伯赞到。虽然打了这么久,伟伯脸上依然看不出有什么疲惫的迹象,成年人的体力是小孩子所不能比的。

“莓铃小姐,下面该你了。”

轮到我了,不由得有点紧张,但想到小狼都可以跟伟伯打成平手,【我一定也行的】。我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哈!”我大喝一声,侧身踢向伟伯。【打到吧!】

事实是,伟伯轻易地就接住了我的侧踢,然后松开手,我满脸通红地收了回去。

“莓铃小姐,有气势是好事,但是要注意不要露出太大空当给别人可趁之机。”伟伯的评价毫不留情。

“呜……”着急的我,努力加强出拳出腿的速度和次数,但不是被闪开了,就是被伟伯接住。

到后来,我已经完全失去章法地胡乱冲拳攻击伟伯,被伟伯抓住双手摔了一跤。

“比斗的时候,不要失去耐心,不要毫无预谋地乱打,这是失败的源头。”伟伯耐心诚恳地对我说。

“哇……”而回答他的,是伤心的哭声。

*****

“别哭了。”良久,小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眼泪依然止不住地流下。

小狼递过来一块手帕,擦干我脸上的泪痕。“不服气,就好好练习吧。”

一想到我和他之间的差距,我又低头大哭起来。“呜呜……”

“……”小狼只好走到我身边坐下,陪着我等我冷静下来。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意我的时候吧。

*****

那件事之后的不久,我偶然看见小狼蹲在地上在做些什么。

那是我头一次见到小狼微笑的时候。

【诶?小狼笑了?】对“一直板着脸的小狼也会笑”这一点感到好奇,我凑上前,看看小狼在做的事。

【好绚丽的画啊……】小狼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三寸大小的奇异图案,仔细一看,图案还在闪闪发光呢。

“!”小狼发觉了什么,霎地转头一看,“是莓铃啊。”

“小狼,你在做什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对小狼如何画出那个图案,以及如何让其发光,感到好奇。

“没做什么,只是一些法术实验罢了。”小狼摆摆手。

“法术吗?”我惊讶着,忍不住抓住小狼恳求道:“我也想学~”【很好玩的东西啊,故事里的那些道士们的法术……我好想学……】

“想学的话,可以去找我妈问问看你能不能学。”小狼轻轻推开我的手,又一挥手,地上的图案就不见了。

“嗯,好的,我走了~”我便天真而兴奋地跑去找小狼的妈妈了,根本没有考虑如果学不了该怎么办。

【当然,小孩子根本就不会考虑那种“学不会该怎么办”的事,只是有兴趣就会努力去做,直到感到腻烦为止,真单纯呢……】

*****

【我记得小狼的妈妈,好像是住在中庭附近的那位吧?】

我找到了她的住处,上前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出来。

我走进房间,看到一位大概二十五岁左右年纪的长发美女,低头乖巧地鞠了一躬。“请问是小狼的母亲吗?”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姑姑【小狼的父亲与莓铃的父亲是直系亲属。】,我想跟您学法术……”

“……”眼前的美女,脸色稍微变了变。“是小狼告诉你来这里的吗?”

“嗯,那个,是的。”我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哪里不对让她生气。“我无意间看见小狼在练习法术,于是问他,然后他就叫我来见您了。”

【小狼,似乎没有亲自教她的意愿呢,看来黑脸还得我来做。】美女轻咳了一下,“学习法术是要有魔力资质的。这样吧,我先帮你测试下。”

美女拿起放在桌上的团扇,指向我。“玉帝有敕,神砚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风,雷电神敕,玉帝有敕,神砚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风,雷电神敕。轻磨霹雳电光转,急急如律令!”

瞬间绽放的光芒令我不由得闭上眼。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就看见周围被一圈暗蓝色笼罩,地面出现一个跟小狼不同的八角阵型。

【好漂亮啊……】随着小狼的母亲收回团扇,阵势便自动消失了,我不由得有些遗憾。

“结果怎么样?”我期待地问。【可以吧?】

“很抱歉,你没有使用法术的资质。”

“……”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我后来仿佛失去了什么似地,缓缓走到院子的门口,蹲在台阶上,又一次捂住脸。

*****

“呜呜……”

“不要哭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小狼已经在我身边了。

“……呜!哇哇哇……”【这是第二次……被他安慰了吧……】然后,我哭得更响了。

“唉……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只要经过一定的过程,任何人都可以使用某种程度的法术的。”

【!】“……真的?”我惊喜之余又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小狼。

“真的,不骗你,我记得曾经在藏书室里看到过。”小狼用手帕擦了擦我的脸,然后牵住我的手,“走,一起去找吧。”

*****

我们两人,一直从中午开始查书,查到天黑。

但是,除了借用有魔力的人所制作出的法器符箓这一种不算是方法的方法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方法了。

“抱歉,我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小狼满脸歉意地看着我。

“没关系……”

【小狼,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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