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镇外东南十里便是海。
海边风大,所以行人稀少!楼兰镇没有渔夫!所以也不存在出海打渔的人。或者说楼兰镇的村民都是比较珍惜生命的人,海上的风险甚大!
骆小爷踩在沙滩上,脚步有点沉重。一步一个脚印啊,小爷暗暗叫苦!脚上绑着的那两块精铁绷得他似乎随时会骨折!
“我现在可以放弃吗?”骆小爷转身装可怜!
骆非视而不见!手上的皮鞭轻轻的抖了抖!
娃儿见状噤若寒蝉,背上的伤痕提醒着他这个老男人这次在玩真的!
逆风跑了十里地后,骆小爷终于完成了任务。长吁了一口气后,娃儿躺在了地上,嘴里骂着不知名的脏话。双手开始去取脚下的精铁。然则刚触碰到精铁,便是一阵巨疼传来,左手出现一条诺大的伤口,见肉了,随后鲜血渗出。
骆小爷没有痛呼,因为他已经昏迷了过去,身体的虚脱感与剧痛此刻已与他无关。
躺在床上,骆小爷一动不动,因为一动就会痛。
为什么我的体质会这般差?前世与爷爷一起时也未曾出现这种状况。骆小爷盲目的看了看桌上摇曳的蜡烛,灵光闪处,才知晓。自己只是灵魂穿越!
骆小爷开始不满的诅咒,既是穿越也不给自己一副强壮点的皮囊,难道还怕爷太强悍,翻了这世界?嘿嘿,爷才不会做这无聊的事呢。
沉默半晌,娃儿又奸笑出声,不翻了这世界才真叫无聊呢!
骆非睡在娃儿的隔壁。他此刻的心情是极度郁闷的。白天叫死叫活叫苦叫昏,晚上竟然不睡,不睡还算了,还奸笑?看来明天得加强训练强度了。骆非暗自下定决心。
其实骆非若是知道小爷前世与老人家一起时的训练强度的话,就会知道现在他那叫苦的声音是在伪装。‘假’小子即为此!
楼兰镇是没有四季之分的,四季入夏,天空大多都是蔚蓝的。
不过小爷自是没有时间去注意这些。也怪他那晚奸笑得太淫荡,以至于接下来半年的训练强度让他苦不堪言。娃儿黑了许多,也结实了许多,虽然中间仍有数次肉体不堪重负而昏了过去。
那块精铁在小爷的脚上一直没有取下来过。睡觉的时候都没有。
小爷确实跑的快了许多,但是,他却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速度有实质性的变化。
“这完全就是把我当世界冠军来训练嘛,可是这个世界如果真来了个前世的世界短跑冠军的话,一定会自卑致死!前世的世界冠军对于这个存在着轻身功夫的世界的人,只能说,渺小!”
“老头子!今天有没有新的花样啊?”小爷显得很没精神。甚至连叔都不叫了。直呼老头子。
这让骆非很苦恼,当年他也是过来人,虽然小爷初始时叫苦不迭,但是后来的表现却是判若两人。他当年跑到小爷这种速度的时候可是用了三年。其中差距可想而知。
“新花样是么?”骆非决定得打击打击小怪物的嚣张气焰。
“不要卖关子!”
“逆风确实是简单了些,想当年我做这项训练的时候也只是用了三个月而已!”读书人的无耻是不能用言语表面的!
“那么今天起,我们逆潮?”
“逆潮!”小爷摸了摸脑袋不得其解!
“对,沿着海边潮水的冲击前进。”骆非洁白的牙齿上冒着星光!
“我是旱鸭子!”小爷很泄气。
“额!!!”
“老头子,明说吧,你肯定藏私了。为什么要这般训练呢?练来练去没个法门,到后来还不只是比普通老百姓快那么一点?你可不要告诉这就是天下第二该拥有的速度啊?”
“小孩子懂什么?”无耻之人气急败坏。
“这是先锻炼好肉体,等你肉体的承载能力够强时才能修习运气法门,你以为这是你们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过家家?什么东西?我从小就没玩过!”小爷不屑的撇撇嘴!
骆非气结,仔细想来还确实没见过这娃儿玩过。貌似他生来就似个小大人!
“那好,只要你能站在楼兰街硬挺两个时辰大人们的拳头,我就教你运气法门!”骆非说完拂袖而去。
这是气话。只是小爷信以为真了。
楼兰街集市,骆小爷高举‘赐我一拳’的牌子,嚣张至极的站在那里。
旁观之人有点郁闷了,想着这娃儿是不是疯了。还是,自己的眼睛疯了。
街上自然也有很多人是认识小爷的,譬如说铁匠铺里的铁拐李,药铺里的黄药师。因为小爷以前经常站在他们店的门前,就傻傻的站着,好像在观察着什么。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小爷是在判断他们是不是会武,会武的话是不是高手,高到什么程度。
首先跑上去给了小爷一拳的是一孩子王。因为小爷曾阻拦过他调戏小女孩!
“不准打脸!”小爷吐了口口水,横眉一瞪。
孩子王吓了一跳。随即心里一横,满脸怒气的又是一拳,这一拳是在胸口。他还是有点害怕小爷的!
凡事有了第一次自是有很多人会来跟风的。何况是揍人这种极度爽利的事。
小爷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拳,麻木了似地,口里血丝泛滥。可他硬是狠厉的挨了两个时辰。这中间,甚至还有大人,这也怪了骆非。杂货铺半年没有开门,致使楼兰镇很多村民都憋屈了半年没有抽自家孩子,这种欲望的隐忍变成了今天狂热的爆发。小爷不知道被他们轰倒了多少次,也还好他们只是村民来的!若换了个即使是下三流的武技师,小爷也得挂,他才多大??
终于,小爷成功的昏倒在地。随后被阴沉着脸赶来的骆非拖进了黄药师的小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