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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异象

王禅说出这声“西村一”,宸曦和羿落阳同时问:“什么?”

“这个尸体是西村一。”

“西村一?”宸曦原本紧紧抓着王禅的胳膊,拼了命的闭上眼睛,听到王禅的话却好奇起来,她缓缓睁开眼,偷眼看着这具尸体。看过之后她略有所悟:“果然是西村一!他还穿着RB军服呢。”

“没错!”羿落阳说:“他腰里挂着的刀鞘,和西门鹤用的那把刀是一对。他怎么死在这里?”

王禅:“这小鬼子也够抠的,死了连个坟都不舍得弄,竟然霸占着别人的墓。”

宸曦:“墓主人的棺材被他压在下面,怎么办啊?”

羿落阳:“把他的尸体搬开,不就行了?”

宸曦:“谁去搬?”

羿落阳:“谁最想知道这个棺材里的秘密谁就去搬呗!”

“我?”

“怎么,害怕了?”

“谁怕了?搬就搬!”宸曦硬着头皮走到西村一的尸体旁边。想要伸手,可是双手说什么也不听使唤,使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抬起胳膊。

“有鬼!”羿落阳突然一声大叫。

宸曦一声惊呼,退到了右侧墙边。

“你干什么!”王禅皱着眉头说:“这是开玩笑的地方么?别吓坏她。”

“羿落阳,你个……”宸曦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物,她明明记着山洞的地面很平整,不应该是碎石什么的。话没说完她便打着手电照向地面。这一照可把宸曦吓呆了,原来她脚下踩着的竟然是人的腿骨。

王禅和羿落阳顺着她手电的光亮也看到了她脚下那具骷髅。王禅一把将吓得已经忘了尖叫的宸曦她拉过来,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过了一会儿,宸曦才慢慢抽泣起来。

他们三人走进门洞后一直关注着洞左侧的壁画,根本没向右侧看一眼。此时手电光对准山洞的右侧,两个大男人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宸曦擦了擦眼泪,终于鼓起勇气转身去看那具尸骨。在她转头的一瞬间,王禅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你要有心理准备,你面前不是一具尸骨,而是几十具!”

“啊?”宸曦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腿也软了,身子也冷了。她向后退了半步,将后背靠在王禅温暖的胸前,凉意渐消。恐惧才略微减去些许。

宸曦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王禅的手。眼前是一片惨绝人寰的场面:几十具尸骨并排靠着对面的墙壁。他们都没有头,一个贴着一个,各个都腐烂到仅剩下一具无头的骷髅。

三个人都想到:这些尸骨就是被西村一烤完头颅剩下的躯体。

宸曦转过了头,她害怕,她更难过;她无奈,她更愤怒。

“原来西门鹤在骗我们。他说的这座古墓,就是他老子抛尸的场所。”王禅首先打破了沉寂。

宸曦:“可能是吧!这场面太吓人了。”

王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西门鹤明明说古墓和弃尸的是两个场所,可是他为什么要无中生有的编出一个“弃尸坑”来呢?而古墓的位置他却毫无差错的告诉咱们。他引咱们来,究竟安的什么心?阳哥,你怎么想的?”

羿落阳:“我脑子很乱。也想不出什么来。”

“越到这样的时候我们越要冷静。要不,咱们先出去透透气,清醒一下?”

羿落阳摇了摇头,语速缓慢:“外面在下雨,出去干什么?”

“是啊!”宸曦轻轻推开王禅,“他们在这里孤孤单单的坐了好多年,我们多陪他们一会儿吧。”

王禅的头皮都快炸开了,“你在说什么?”

“他们死的多惨啊!”宸曦声音哀惋。

羿落阳带着哭腔说:“是啊,太惨了。”

王禅情不自禁退了一步,让自己靠在墙上,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宸曦和羿落阳伸出手来各自抚弄着头脸。那动作像极了西门鹤劫持宸曦时为她“摸骨”的样子。

王禅来不及多想,拉住二人就要出洞。可羿落阳和宸曦身体僵硬,任他怎样拉扯却始终不跟着迈步。

此时洞外一个闪电划过。山洞深处的古墓里也闪过一丝光亮。王禅正急得没处着落,突然注意到宸曦和羿落阳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二人只停了一、两秒钟,又接着“自摸”起来。

“是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了他们的视神经,产生的生物电对这种奇怪现象有一定抵制作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王禅遍视全身,最终将目标锁定在那个摔坏的照相机上。照相机的挂绳被西门鹤的军刀割断后,王禅在断开处打了个结,虽然镜头已经砸坏,这次探墓他还是陌名其妙的把它带来了。

“老天保佑,闪光灯千万别坏!”王禅着急忙慌的按下快门,一道强光照亮山洞。宸曦和羿落阳如同被电到一样各自抖了一下。王禅哪会放过机会,拉住二人的手就狂奔出洞。也不知是心慌还是什么原因,他只觉得双脚越来越沉。冲出墓道的门洞。山洞口就在前方了。王禅后背一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通后脑。被他拉着的两个人也越发沉重。王禅不敢回头,只是拼了命往前冲。

一道光亮照进洞来。又是一个闪电劈过。王禅如逢救星,猛吸一口气,拉着在这一瞬间又恢复知觉的宸曦和羿落阳冲出了洞口。

大雨滂沱,转眼间浇透了他们仨。羿落阳晃了晃脑袋,“好晕啊,咱们怎么跑大雨里来了?”

“是啊。”宸曦伸手去抹脸上的雨水。“我都快浇透了。”

王禅一把拉住宸曦的手,将她的手从脸上移开。

“你干嘛?”宸曦甩开王禅的手。

“这古墓透着邪气。刚才好险!”

“进去躲会儿吧?”羿落阳说:“干嘛在这儿浇着?”

“别去!如果你也想成为无头尸,你就进去躲雨好了。保证这一躲,以后再也不会被雨淋着。”

“什么?”宸曦和羿落阳都被王禅的话惊呆了。

“那边有棵大树,咱们过去边躲雨边讲吧。”

“你有没有常识啊,雷雨天跑大树下面避雨?”羿落阳摇摇头,“你找挨劈啊?”

“我只知道这场雷雨救了咱们的命,被雷劈死就当还老天爷个人情了。”王禅当先向那株大树走去。宸曦和羿落阳自然有难同当,跟了过去。

王禅一跤坐倒,对刚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隔了好半天,他才说:“那个山洞迷人心智,你俩不知怎么搞的,都说要留下来陪那些尸骨。”

“啊?”羿落阳大吃一惊,“我只记得看见那一排没有头的尸骨,过后的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是啊,之后的记忆就是从淋雨开始的了。我们说过要陪着那些尸骨么?那是怎么回事?”

羿落阳:“不会是有鬼吧?”

“你俩说话越来越酸楚,后来就摆弄起自己的头来。我觉着不对劲,拉着你们要走,可你俩就跟木头桩子似的站那不动。”

宸曦:“后来我们怎么出来的?”

王禅:“又是那个照相机救了咱们……”

王禅讲述了逃出来的经过。只听得宸曦和羿落阳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羿落阳:“这么说,我们是被那些无头尸的冤魂迷了心窍?这些鬼是要拉着我们一起死啊!”

宸曦:“我一直不相信世上有鬼。”

王禅:“有没有鬼我不清楚,你俩刚刚的反常状态却让人担忧。”

羿落阳:“逃出来就好。管它有没有鬼呢。大不了以后离这里远远的。”

“那怎么行?”宸曦坚定的摇摇头,“我一定得回去看看那棺材里面。”

王禅:“不想办法破解这个迷人心智的现象,咱们再进去就是找死。刚才咱们如果没逃出来,我想你俩就算不抹脖子,也得一头撞墙上去,非把脑袋弄下来,跟那些无头尸一样不可。”

“宸曦?”

“干什么?”

羿落阳又叫了一遍:“宸曦!”他的手指向山洞口。宸曦和王禅这才领悟到他非并在叫宸曦。二人同时向洞口看去。只见另一个“宸曦”正静静站在洞口。

宸曦惊得站了起来,和羿落阳对望一眼,两人脸上全是迷茫之色。

“是她!”王禅认出这个和宸曦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正是*男袭击的那个人。瓢泼大雨中她身上却丝毫不见狼狈。

“她怎么会在这里?”王禅正想着,却见这个“宸曦”已经缓步进了山洞。

“回来!里面危险。”王禅顾不得山洞中的凶险,也没理会宸曦和羿落阳的劝阻,飞身赶进洞去。

王禅重回山洞,偌大的洞室中却根本没有她的身影。王禅心急万分,生怕她再遭不测,只得硬着头皮追进墓室。

“没人?”王禅用手电照遍全室,这里仍旧只有西村一的尸体、那个石棺和几十具并排的尸骨,又哪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人到哪儿去了?”王禅被这件怪事搞糊涂了。可是这里并不是个想问题的好地方。他心里有些发毛,一步步退出墓室。在即将退出门洞时,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些尸骨一眼,心想:“他们死的的确太惨了。这么多年过去,不得安葬,他们能不寂寞么?”

王禅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突然涌上心头:“不对!我怎么也和宸曦他俩一样感伤起来了?冷静,冷静。”王禅以极强的自制力排斥着这种怪异情绪,无意中竟发现身边的一具尸骨的脊椎上有东西闪着光。

他低下头靠近那光亮,才发现是一小块金属附着在尸骨的脊柱上。

“这是什么东西?附骨钉?”他又观察到临近的几具尸骨的脊椎上也无一例外的在相同位置上各有一枚这样的金属钉子。

王禅正奇怪着这些钉子,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摸他的脸。王禅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因为他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双手在脸上摸索着。

“王禅!”羿落阳洪亮的声音在洞口响起。经过山洞的回声效应,那声音传到站在门洞的王禅耳中时已经放大了许多。这声音由如当头棒喝震醒了王禅,他毫不停留,一溜烟的冲出山洞,跟探头往洞里看的羿落阳撞了个满怀。

“快!快扶我一把!”王禅的双腿已经吓得站不住了。

宸曦问:“那女的在里面么?”

“不在。”

宸曦大吃一惊:“那她去哪儿了?”

羿落阳:“宸……宸曦!”

“又干嘛?”

羿落阳再次指着洞口说:“快看,宸曦!”

王禅和宸曦愣愣的看着洞口,那个“宸曦”在雨中缓步走进山洞的一幕再次出现了。

宸曦:“真的假的啊?怎么她还在洞口转悠?”

羿落阳:“放电影么?还带重播的。”

“磁场!是磁场。”王禅一拍脑门。

“什么?”

“那个跟宸曦一模一样的人是来过。不过不是现在。”

宸曦:“不是现在?那咱们看到的真是电影?”

“没错。是电影。你别忘了这是一座富含铁矿的山。”

羿落阳:“那又怎么样?”

宸曦点了点头,“我好像明白点了,你是说她来时的影像被这座山记录下来了?”

王禅:“是的。当再次出现和当时相同的温度、湿度还有其它什么特定因素的时候,这段被磁场记录的影像就被大山再次释放出来了。嗨!免费看这场电影,差点拿我一条小命当门票!”

宸曦:“你追进墓里发生什么了?”

王禅心有余悸,“别提了,跟你们一样,自摸来着。想想都后怕。要不是羿落阳那一声喊,我就没机会出来了。”

“哥学过狮子吼。济世救人那是应该的。”

王禅:“还狮子吼呢,你心智失常时说话跟哭似的,一点狮子吼的气势都没有。”

“你这人,我救你一命,你反过来损我。”

宸曦:“你们别吵了。这座古墓连着整座山都带着几分古怪。又是磁场放电影又是迷惑人自杀的,怎么办啊?”

羿落阳:“怎么办?回吧咱们!你不是想再进去,然后自己把你这小脑袋瓜子揪下来吧?”

宸曦打了个哆嗦,默默低下了头。

王禅:“我在奇怪一件事,第二次进去时我被迷惑的程度明显比咱们一起进去时强很多。”

羿落阳:“会不会是山洞中含有的奇异能量被咱们三个平分了,所以你第一次进去时感觉没那么强烈?”

王禅:“能量被平了还说得通。但不是被平分,我比你俩要清醒些,这也是咱们仨能逃出来的主要原因。”

“是不是那些鬼看你年纪小不愿意留你。我身强体壮、宸曦天生丽质,都是那些男鬼女鬼喜欢的。”

宸曦:“呸!呸!羿落阳你别说什么鬼啊鬼的,吓唬人干什么?”

王禅正要跟着嘲笑几句,话到口边又收了回去,本来已经扮出一副笑脸,突然又转而郑重,半笑不笑的“嘘!”了一声,“你们听!有人在叫宸曦的名字!”

宸曦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别吓我!”

“听!是在叫你。”

宸曦:“就你耳朵尖,我怎么没听到啊,这大雨里会有人喊我么?男的女的?”

羿落阳:“当然是男的了,哪有女鬼对你感兴趣的?”

“你别胡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王禅:“的确是个男的声音。这声音好熟。”王禅一拍大腿。“是楚渝湘。这跟屁虫还是找来了。”

宸曦站起来四处张望。“真的是楚渝湘么?这么大雨也看不到他啊。”

王禅:“错不了。咱这不是有个会狮子吼的么,叫他喊几嗓子,楚渝湘就能听到了。”

“现在想起哥的嗓门大了?”羿落阳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大喊了几声“楚渝湘!”

隔了不久,山腰出现了一个人影,宸曦认出那是楚渝湘,兴奋的大叫他的名字。

楚渝湘:“你们真有才,躲在树底下避雨,不怕挨雷劈么?”

王禅:“生死有命,被劈死还算痛快些,总比躲到洞里去好些。”

“你们进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宸曦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楚渝湘一直静静的听着,待到宸曦讲完,他才嘘了口气,“出来了就好。我就是听到你电话里说要来探墓,怕出什么危险,才急匆匆的追来。”

羿落阳一脸坏笑,“我刚刚还听到有人说你是跟屁虫。”

王禅怕楚渝湘追问下去,一把搂住他,“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有危险?”

楚渝湘正要追问“跟屁虫”的事,被王禅这么一问,便说:“看守所所长和我聊了一会儿,我说起老窑口发现古墓的事,他告诉我他正好有位老同学参与了古墓的考古工作。我就麻烦他给那位同学打了个电话帮我了解一些情况。”

王禅笑了笑,他明白所谓的“了解情况”就是在透露一些机密的事情。这通电话的含金量不言而喻。“有什么收获?”

“有关部门得知老窑口有古墓后,对那些缴获和上交的文物一一做了鉴定,最后确认是一座金国古墓。这些咱们早已清楚。可还有些咱们不清楚的细节。”

羿落阳:“别卖关子了,直接说正题吧。”

楚渝湘了解羿落阳的急性子,也没跟他计较,笑了笑,说:“文物局曾派过一支考古小队来这座古墓,可是考古工作从一开始就陷入麻烦当中。进入洞里的人总是思维混乱、有几名队员甚至出现神致不清、有自杀冲动的情况。鉴于洞中发现了尸骨,公安部门也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协助考古队工作并对这个案件展开调查。”

王禅:“没想到两个部门一堆人挤进古墓,还是出现了那些奇怪现象,最后考古和案件调查都不了了之了是么?”

“没错,我听宸曦说你们来了,电话又不通。怕你们有危险,就赶来了。”

宸曦:“难道就因为古墓中的灵异现象,这么重大的研究项目就没有下文了?”

“那不能!”楚渝湘说:“这种非自然现象最终会转给国防科工委的特殊部门研究,咱们就没什么进一步了解研究进度的可能了。”

宸曦:“有可能!”

王禅:“大姐,你不是要自己研究吧?”

“我就是为了这座古墓来的,揭开这个秘密就能洗清我的嫌疑。我必须再探古墓,没有退路。”

“恩,你决定了的事没人拦得住。”楚渝湘说:“那咱们就讨论讨论古墓中的灵异现象吧,说不定有破解的方法。”

羿落阳:“会不会是有什么诅咒之类的异术在作怪。”

楚渝湘:“我也只是猜测。你们想:几十具尸骨都是如此的惨状。按照民间的说法古墓中的灵异力量就是有冤魂在作祟。那么以现代理论来解释,冤魂的怨气应该可以看作是一种特殊的电场。或许每个冤死的人都会在临死时释放一种特殊的电场,这种电场在某些特殊的环境下不会被自然界湮灭。”

王禅点着头说:“这种特殊环境可以是这座富含磁铁矿的大山。”

楚渝湘目光中带着赞许:“咱们继续推论下去:当有人进入这个古墓时,几十具尸骨所形成的巨大电场会影响外来者的生物电,从而主导他们的思想和行为。”“所以我们和那两批研究小组都险些丧生?”宸曦皱着眉头:“那些鬼魂也真是的。害死他们的是西村一,他们应该找RB人报仇,为什么要为难咱们这些同胞。”

王禅:“你们这些高材生都被现代理论毒化了。什么事情都非要跟科学拉上关系才算说得通。羿落阳刚刚不是提到诅咒了么?或许死者的鬼魂受到了什么诅咒,只得屈从于施咒者的意念呢?以楚渝湘的理论来解释,死者的电场受到了另一股强电场的干扰,所以就不分清红皂白,管你来的是什么人,大小通吃。”

羿落阳:“你是说西村一对这些尸体下了什么诅咒?”

“我也不敢肯定。我第二次进山洞时,发现所有尸骨的脊椎骨上都有一枚金属钉子,或许这就是西村一对尸体施的什么邪术呢。”

羿落阳:“你出来时可没提这件事?”

“我自己都差点搭进去,大难不死一高兴,我就把这事忘脑后了。”

羿落阳:“要不咱们先下山,到有信号的地方,我给梅沾露打个电话问问,他对神鬼异术颇有些研究。说不定会给咱们些帮助。”

“我带了部卫星电话来!”楚渝湘取出一部卫星电话递给羿落阳,“临走时我考虑到信号的事,就向看守所把它借来了。”

羿落阳摆弄着这部卫星电话,“看守所还有这玩意?”

“特殊部门,当然要配备特殊设设备,以防不时之需。”

王禅:“你道行可够深的,看守所的卫星电话也能借出来。”

宸曦:“快给梅沾露打电话吧。这雨小了好多。也不打雷了。咱们再进去可不会有雷电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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