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后急病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据说是坤和宫的一个宫女突发痘疹,全殿的主子奴才都染上了,连皇后娘娘也未能幸免。应诊的郭太医也被隔离在坤和宫,每日有专人传递饮食,却一概不许出入人员。魏丞相和夫人几次求见都被挡下来。半个月后,“迫于”病情的汹涌,为了皇上的龙体安康,皇后娘娘自己请命移驾到距龙殿最远的“冷宫”养病。
对于皇后娘娘的贤良淑德,太后多翻嘉奖,最后念其善心可表,终随了皇后心愿!却无奈造化弄人,皇后最终还是病重不治,薨逝(薨hōng)于冷宫之中!所有染病的奴才也都未能幸免于难,未等主上降罪就自己跟着娘娘去了!
这次病祸来得凶猛,一夜的光景就染了整整一个大殿的人!短短不到一个月,就全都归去无一生还!连为其等诊治的郭太医也一同去了。
依南宫族的祖例,死于疫症的族人要于七日内,用火礼安置,且女子“灰不入陵,牌不入堂”。也就是说,南宫家的女性如果有死于疫病的,等不到“头七”就要被火化,骨灰不能放入皇陵,也不能在祖堂上有放牌位的地方。贵如皇后也不能例外,事实上未出三日,魏皇后就被火烧成灰,由魏丞相领回魏氏祠堂安置。
这期间,太子熙几次前往祥宁宫求见太后,请旨去看望母后,终被太后以“大局为重”为由挡下来。得知母后薨逝的消息后,太子自责闭门不出,每日焚香食素、抄写经文。
虽说对于皇后,熙儿并无太多的情感,但她毕竟是自己的母后,感伤还是有的。吃素念经也不全是做做样子,熙儿是真心希望母后能够往生极乐,走得安好。
这斋饭一吃就是一百天,无人问津。联想到保儿和皇后的死,熙儿有些不明白。皇后的“病”来势汹汹,若说全是“天意”,无半点“人为”,打死熙儿也不相信。要是有心废掉太子,大可不用如此麻烦。靖妃的事情明摆在眼前,立保儿为储君是顺理成章又轻而易举的事。既然要让皇后“病”,又为何对自己如此冷待呢?
百思不得其解,熙儿等到孝斋期满,就径自来到祥宁宫解惑。
“熙儿拜见祖母大人!”熙儿像往常一样,向太后行着礼。
太后正在逗弄不到一岁的保儿,看到太子神情平淡,无惊亦无喜。“你母后去得快,未受病痛折磨,也算是件幸事。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是!劳祖母挂念,熙儿知道了!”
“你这些日子都抄的什么经啊?”
“熙儿也不知道什么经好,就每样都抄了些!有《金刚经》、《地藏经》还有《往生经》。”
太后听到,只是略一点头,并无下话。
熙儿想了想,开口说道:“祖母!熙儿心里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熙儿如今同保儿一样没了娘亲,可祖母却不像从前那样疼爱熙儿了!祖母现在只疼保儿了吗?”七岁的太子,像个小孩子一样赌着气问道。消瘦的小脸,更显苍白,看得直叫人心疼。
一旁的吴嬷嬷见太后不语,便答话道:“瞧殿下说的!您和保殿下都是娘娘的孙子,娘娘全都宝贝着呢!只不过,殿下已经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可保殿下还这么小,……说句不雅致的话,连尿片都要老奴帮着换呢!娘娘自然就关心多点。殿下难道还跟个奶娃娃争宠吃醋不成?呵呵!”说完转向太后,一个劲地赔笑。
太后只是点头轻笑,仍旧不语。
“熙儿知错了!祖母放心!”
“哦?哀家放心什么呀?”太后听到太子的话,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熙儿会做一个好哥哥,保护保儿弟弟,不再吃醋了!”小太子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拱手告退。
吴嬷嬷看着走远的太子,小声笑道:“平日里再伶俐的人,终究还是个小娃娃啊!”
“哼!他可不像是个小娃娃!”太后正色说道。
“老奴愚笨,听不懂娘娘的话。”
“哪家的娃娃会这么话里藏话?他那是在问我,为什么处置了他的娘,却没去处置他?我既然喜欢保儿,还留着他做什么?”
“啊?”吴嬷嬷一惊,“刚才老奴也在,怎么没听出太子的话来?他才多大点的孩子啊,哪能……哪能有这许多心思!……娘娘怕是多虑了吧?”
“非是哀家多虑,是你们小看咱们这位太子了!”
在得知熙儿并非皇后所生时,太后并没有太多的愤怒,相反还有些许安慰。若真是这个恶毒女人的孩子,那断然是留不得的。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子!现在看着好,谁知道长大以后,会不会变成同他母亲一样的狠角色?南宫家以“仁”治国,讲的就是宽厚仁义!若是日后交由一个暴虐阴残的人来主事,自己撒手归去时,何以面对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啊!
说起当年那个唐惜,太后还是有印象的。清眉秀目,白净净的一个女子,看似柔顺,骨子却透着倔强。当年之所以极力反对皇上立她为后,不只是因为这个女子出身低微,难登大雅!更重要的是太后看得出这个女人不简单!暂时的顺从是因为无可奈何,待到日后羽翼丰厚时,难保她不会鸠占鹊巢,强占南宫家的基业。虽然南宫家并非只能男人当政,但若是执政的女人不姓南宫,就万万不可了!
正是如此,太后才会狠下心肠不顾皇上的感情,执意处死该女。皇上为这件事,到现在还对太后心存芥蒂。
“真是造化弄人,人算不如天算啊!”太后突然一阵感叹。“也罢!若熙儿真是那女子的骨血,也算消了哀家当年的孽债!难怪小小年纪就不简单……”
吴嬷嬷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情,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看情形,太后这是肯定南宫熙的太子地位,不会动摇了!那夜从皇后口中听到内情的时候,吴嬷嬷还暗自庆幸,以为这次废“熙”立“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料想,却让太后更加肯定了南宫熙的地位。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黄昏时分,一只娇小的信鸽从祥宁宫偏院的小林子中飞出。越过高高的红色墙瓦,径直飞进一座气派的府邸深处,府门上一个大大的金色牌匾——丞相府,两边的白色灯笼上赫然写着“魏”字。
魏子城从灰鸽身上取下布条,看后一惊,急匆匆跑回内宅。双手奉上,将布条呈给上座,那神情竟比拜见皇上时还要敬畏几分!
上座之人看罢,挥挥手,就把堂堂的丞相大人打发下去。魏子城虽有话要说,却也不敢多言,只得行礼告退。
待到魏子城退下,从暗处闪出一个黑影跪在上座身旁,“主人!可是宫中形势有变?”
“老婆子舍不得那个野种,吴妈那步棋用不上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上座传来。
“吴妈本来就是备棋,原是怕皇后的事牵连到那个野孩子,才会设下这一步的。如今,老婆子要保野种,那不正合咱的心意嘛!”
“哼!怕是难随孤意啊!”见黑影疑惑,上座继续说道:“皇后已死,谁来控制大局!当初就是防着有这么一遭,才放个老妈子在野种身边,结果也没保住。哼!想那魏氏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孤王多年的部署,全都砸在她的手上。”
“依奴才说,直接灭了这个狗屁皇上和那个老不死的。到时候一个七岁的毛孩子,能有什么威胁!再说了,还有魏子诚从中帮衬……呵呵,主人想要这朱星国,还不是一如反掌!”
“还是有变数在里面,孤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那个野种始终是枚无人控制的棋,让人难以心安啊!”
“主人是说……”黑影做了一个“断”的动作,见没有反对,便知主人心意。道声“遵命”后退下去,如同来时一般了无生息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上座之人还是坐在椅上,左手轻轻抚着右手拇指上的一枚白玉扳指,板指上赫赫然刻着一只怒目圆睁,微露利齿的虎头。
越来越深的夜色中,一只白虎散发出道道寒光,好似随时都会扑将上前,将人撕个粉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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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乱用,纯属虚构!|我随便写写,君随便看看。
仅供消遣,与史无关!|错了就乐乐,切莫叫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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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假过得热火朝天,每天都安排得很紧
未能及时更新,还望见谅
呵呵,赶快把情节展开,不敢再拖拉了。
争取下周把这朱星国给灭了!!!呵呵,让小XX早日踏上逃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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