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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池花对影落 祥云遮月回

木屋的侧方绕过几株古松有条约三丈宽蜿蜒流淌的河流,河水清澈而平缓,绕木屋而西行至断崖最西侧哗哗倾泻而下,不闻回声,水雾缭绕,亦不见底。可见深不可测。这时古松旁平缓水面处哗啦声一个人影破水而出,天行甩甩头上水珠,运功蒸干了身上衣物太了口气“哎,难道我真的是太笨了么,连续三个月天天跳进水底,可就是无法感悟到水的柔,看来当时跟师父保证一年突破的想法还真有些太想当然了,”

“行儿,你这样急于求成反倒事倍功半,你这几天别刻意的去想,刻意的去练功,你好好的游山玩水吧,把自己当做山中的猴子,林中的飞鸟,甚至绿林中的草木,什么都不要刻意的去想,不要刻意的去做,放松心情悠游自得,安闲自在,你可定可以,去吧,去观察自然吧。”虽然溪流边离木屋前有二三十丈,天行又是轻声自语,但婆婆乃后天巅峰高手,离先天就差临门一脚的高高手,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好,师父,今天我要好好探探这河水是从哪来的了,我早就想知道了”天行一听这话也觉着是急不来的,看着河水的来向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去吧,注意安全,潜水进洞要带棵夜明珠。”

“带着呢,放心吧师父”天行欢快的答应一声,快跑着回自己的木屋拿了把漆黑短匕就岩岸向河水来处而去。这个南面临崖三面环山的平谷说大不大说小也有纵二里横一里地有余。此刻沿溪而行大约二里多地只见峭壁之下有个硕大的洞口,河水正汩汩而出。天行拿出个细丝栓着的龙眼大小珠挂在脖颈上。并把匕首绑在右腿侧,理了理衣衫看无漏处,吸了口气,纵身跃入水中。

正是春夏之交,但高山的寒意去的晚些,如普通人入水,肯定会瑟瑟发抖,但天行已经是后天顶峰高手了,这点寒冷自然不在话下。

“造物之神奇,莫过于此,真不知道在水洞是怎么形成的,上下左右约一丈且全是坚硬的花岗石,不可能是水流冲击形成”一进洞中没有了阳光的照耀,胸前的小珠就发出了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整个河道,由此看来古语有云萤火比之皓月肯定是在同一个空间进行的。

在水底前行约一里左右水道忽然大起来左右约五十来丈并且加深了十多丈,犹如湖泊,并且可以浮出水面,洞顶挂满了石钟乳,往下潜过一丈就感觉不到水得流动了,越往下水温越高,到底部天行估测得有人的体温那么高了,水底怪石嶙峋,看不到外头的鱼类和别的生物,只有一种约巴掌大宛如水晶般透明的鱼类,鱼内脏小血管等清晰可见,看到天行也不怕生,用鱼嘴轻轻的碰触。但它们好像重来不往水温低的地方游去。天行看着有趣用来时携带的小网兜网了两条往上游去。继续逆流前行有半里地左右水道又重新回到了原来大小,而且略微上扬,感觉就像传说中神仙的酒葫芦两头小,中间大;这里的水流比外面湍急了些,天行功运足底,一步步牢牢的踏在水底石壁。

约逆流向上水流越急,虽然水流充塞整个洞穴,没有外面那种瀑布式的落差,几乎听不到大的声音,但越来越急的水流正面冲击而来,给天行的感觉就好似独自面对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而来,虽无大声息,精神上却如滔滔巨浪,把天行冲击的连退三步,天行加速功力运转稳住脚步。“祖师说仙道是条披荆斩棘之路,须勇猛精进,不断斩杀一切,方有望大道,如我今天如此就被小小暗流震住,那我也不用求道了,也愧对师父起名天行了!”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天行逐步加大劲力使双足牢牢订立水底石道,一步一个脚印,要知道普通壮汉被人拿沙袋砸下可能不会有事,但两个呢,三个呢?!而直径一丈的巨量水流冲击,就是五百个沙袋也冲得没影了。就这样又前行了半里,面对这几乎能横扫一切大自然力量,天行举步维艰,内劲十去七八,到得后来浑身发酸,一口气差点泄掉。这时师父的话犹在耳边“君子当自强不息”。慢慢的他平静下来想起北冥容百川纳万物,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广,顿生恍悟,是啊,现在还没脱离桎梏,打破枷锁,还处于“人”(凡人)的阶段,人如何能与大自然,天威相抗,然,我为什么要与其对抗呢,北冥是容百川而汇海,我现阶段还没那胸怀境界,那我容一川,半川总可以吧,疾风知劲草,是内里刚强,任恶风吹拂,吾自根须稳扎,非是草质如钢,而是如水饶柔!

想到这天行内心意念坚强如钢,任它前方压力再重初衷不改,身形却起了变化,如风中拂柳,河中水藻,根须稳扎,摇摆不定。闭上眼睛,心境寂静深处,甚至可以听见自己血管之中,潺潺的流水声音。比身外洪流还要来的清晰。天行知道这正是师父说的功夫到了细致入微处,能听血流如山泉。到了这离“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也就半步之遥了。天行一边体悟,一边以慢了十倍的速度往前移动着良久,又是半里过去了,前方出现了亮光,胸前明珠有恢复了平洁无华,看来萤火确实不可与皓月争辉。

这是个四面封闭的空间,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高崖绝壁,盆地中到处古树参天绿意盎然,各种鸟兽鸣叫随处可闻可见,且大体都是外面所没有的品种,也不知从何而来。比外面居住山谷大三到五倍的空间,却毫无人烟,更显空寂。站在大树顶上的天行心灵一下寂静下来,好像可以听到柔和的风;这时他已经从水中出来有半个时辰了,在这打坐一会感觉比外面恢复的还快。可惜却无法重新体会能听血流如山泉了,开了门开了缝了却终还需加把劲推门。离着树不远是条同外面木屋前差不多大小的河流,流到一面绝壁下齐齐涌进了个山洞,那正是天行来时的路;河的源头是谷中央的约方圆二里许的圆形湖泊。中央有个不太大的小岛,岛上有课巨大的古树,华盖伸展,几乎遮闭三份之二的湖泊。

运转玄功,天行轻若飞鸿轻轻落地,连树下一只刨开落叶觅食的鸟儿都未惊动,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几步已经到了河边,正是逍遥宫不世神功凌波微步,据师傅说这并非师祖师伯祖所创,而是师伯,据师父说师伯也是位在世俗鼎鼎大名之人,曾是革除齐梁余风、开创唐诗新气象,创造一字值千金佳话的初唐文豪俊杰。追随师祖俩人后一日读洛神赋至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顿悟有感,遂结合两位创派师祖的御剑飞行术,轻身提纵术,易经里数卦象方位等自创凌波微步,绝非一般轻功乃至上乘轻功可比拟。奥妙处可腾空驭气飞行功力高深至极至师父后天巅峰先天者可以飞越江河山谷乃至更远,实乃驭气飞行之术。其飞越时可全身不动驭气飞行,亦可两足踏空行走如履平地,神态潇洒似凌虚而行,是谓之日“凌波微步”也。师父说师伯祖曾言其实修仙界的人挺多,只不过如逍遥神宫般无历史渊源自创门派且人数不多的实于散修无疑。据师伯祖所知只有达到师祖他们脱离桎梏,打破枷锁的境界方可借外物如御剑飞行,如想不借外物驭天地灵气而飞行则必须更精进一步,到达传说中的金丹大道,至于连驭气都不用,仅凭肉身横空,就是传说中的传说,神话中的神话了,这就不是小小逍遥宫的弟子可以揣测的了。

“不过师伯还真是天赋高的可怕,天成中的天才,仅才先天境界就创造出先天左右就可如同金丹大道般驭气飞行的绝顶神宫!这要传出去肯定会引来觊觎。”天行遥想师伯英姿,不禁神往“难怪师父会喜欢他”

这十多年来天行都是在师父的安排下一刻不停的做功课,拿师父的话说,前边是不需要感悟的,只要埋头苦练就好。从没有现在这般置身绿色海洋中,静静聆听大自然奏响的美妙音乐,想起文海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不禁觉着万分贴切。

天行悠游自得,就如在自家庭院里观花赏景。在树顶遥望还看不真切,走到湖边才看真切,只见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莲叶田田,占据了五分之一的湖面,荷花、荷叶的清香幽幽传来,阳光透树隙而下,湖面平滑如镜,湖中荷影似是一点也不为是影子而自怜,与水上映日荷花争娇斗艳。微风轻扬,二、三莲瓣堕入水中,自上而下,而水中荷影似是想与只能隔水对望的孪生姊妹拥抱般自下而上重合与水面合二为一。池花对影落、祥云遮月回这句话悄无声息的在脑海里闪起,闭上眼,四周的声息更清晰地传入脑海,自己血管之中,潺潺的流水声音更为清晰,而且好似可以感觉他的流动,他的生生不息,可以感觉身周三寸的空气流动。沉寂与感悟中的天行感觉右肩的空气流动有异,好似有物袭来,不及睁眼北冥自然运转于肩,快过思绪,啪的一声轻响,睁开眼看原来是一小甲虫从树上落下还未进自己三寸就被自己劲力所震飞。一时之间只觉心花怒放,不由的放声长啸,啸声清越激昂,扩散四周回荡一起朝空而去穿云而过!四周万兽静伏。

“吟,哈哈哈,原来这就是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我终于达到了后天巅峰,这下我就可以尝试像师父一样短暂驭气横空而行了,这下我就可以去游历了,可以去寻仙缘了,师父只有一二十年寿元了,我一定要找到可以让师父突破到先天的天材地宝,对,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师父这个好消息!”想到这天行也顾不得继续探索这神秘山谷了。

天行调整好心情按照凌波微步之法运转北冥玄功,身周三寸的气流(灵气)好似能掌控由心;随着呼气两掌缓缓下按,由四心(即两掌心两足心)发出强大外气压向地面,地面性质相同之灵气产生的斥力作用下,身体顿时腾空而起直达三丈,中间两个起落已经到了两里外的出水洞口,天行顺水而下。

在到中央葫芦肚位置时,天行想了想,潜水钻入水底,他想多抓些那巴掌大的透明小鱼。在夜明珠的映照下,这些长着长须如同鲶鱼似地透明小鱼天行管它叫水晶雪鲶。天行上次抓的两条一会到这个水温有活蹦乱跳的了,长须透过小网兜眼孔上下飘荡,好似在向同类传递某些信息。原本如同前次般看见光源围绕过来的大伙水晶雪鲶齐齐四散开来,天行等了半天也不像外面的鱼人安静下来不一会就又能回来,而是都隔着三五丈远,鱼尾轻摇,长须飘荡,盯着天行;好似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远遁而走。天行想这鱼全身雪白,晶莹剔透,世所罕见,得多抓点回去给师父瞧瞧,留几条观赏,留几条煮清汤,也不知该是如何的美味。

“吔,这些畜生动作还真是快啊,连我这巅峰的身手也才刚刚触及鱼尾,要知道外面河道野生两斤多的大红鲤鱼我顶峰时就是一抓一个准啊,果然是异种。”看到这样天行更是幸喜,收敛全身气息,想起逆流而上时犹如水草摇动的身形,果然,身形速度马上加了几筹,在结合凌波微步,一个闪身间就到了一条水晶雪鲶边,无奈这种鱼在水里特别的滑溜,怎么抓都会滑走,天行发了狠,不气馁,再抓再溜,再溜再抓。对于人身体的整体发力技巧,功法运转,及身法就在这抓抓溜溜之间逾渐纯熟起来,转眼一个时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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