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姓罗。文字是出生时他父亲给起的,虽然其父罗修没有多少文化,但是,罗修占个有文化的名,虽然身在乱世,但是他想让自己的儿子别像他这样。希望他出人头地,能修身养性、平平安安。所以,罗文思前考后,终于起了这么一个文字。
可是在今天,罗修以早死。颠沛流离的生活只剩下他们母子两人,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人。
其实在这社会死个人是很平常的,没有人会关注。在这炎热的天,似乎老天都不会为他死了一个母亲而流下那么一地眼泪。
如今母亲已死,罗文很茫然。才6岁,但也知道母亲是为了他饿死的。母亲不舍吃一口,就是为了养活自己。如今也只好学那些人卖身葬母。
跪在路边,那些来往的行人看见他理都不理,没一句问候,没一句关心。
这时,路上来了一队车马,马很高大车很华丽富贵,一看就是那种世代富庶的人家。罗文心中一横,无论我怎么样,也要为母亲安葬。
罗文直冲大道中间跪住,无论如何也要求个希望。
车还没到,护卫以先行。“哪里来的野种,也敢阻拦我家少爷的马车,看你真是不要命了。”说着直接抬手马鞭一下子就给罗文抽到路旁,然后护卫低眉顺眼的继续为那贵人少爷开路。车以走,只有车上金光闪闪的唐字,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罗文无力的躺在那里,好半天才挣扎着起来。妈妈,我无论如何要安葬好您,心里默默想着。
又等得二个时辰,路上终于又出现了个马车,车上金子字闪闪‘唐’。罗文看到这字就害怕了,那鞭子挨得现在还如先前,一样的痛。但还是冲到了那里,继续大路中间跪着,希望能换得一丝怜悯。
不知是感动了苍天,还是感动了鬼神,车驾前的小姑娘注意到了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在众人保护下到了罗文面前。
罗文死死的跪在那里,在小女孩的面前不停的磕头,慢慢的额头前已经有了血迹。小女孩疑惑,为什么这个人要这样。“你为什么这样”,罗文不知怎么回答,就是不停的磕头。女孩的护卫说“小姐,这一路上很多难民,这小孩怕是想让您收留他,其实,现在这样的人太多了,咱们管不过来”。“刘管事,你看他多可怜啊,比我还小,你家大人呢?”听见问大人在哪里,罗文终于又了回音,用手指着路旁。那唐家小姐顺着看见一具女尸,当时吓了一跳。“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好意过来你却用这尸体吓唬我。”小女孩说话都带颤音。“那是我妈妈,求求你,帮帮我吧,帮我把我母亲安葬,我会报答你的。”
小女孩终于懂了,对面的小孩很可怜,比我小,妈妈又没了。“刘管事,你帮帮他”。
刘管事说:“和我来吧,你小子命真好,碰到我们二小姐,要是别人,哪里管你死活。”走到他母亲前,叫来人把罗文的母亲安葬。
“这回安排完你母亲就和我们走吧,我们府里还缺家丁,你去我们那里,总比在外边强”。就这样,罗文一面是出于报恩,一方面是前路迷茫的情况下上了唐家的车队。
一路无事。傍晚,终于来到了唐家,这一个下午,再没见过唐二小姐。
次日清晨,被分到下人的房间的罗文在一个响亮的声音下起来了。虽然还没有睡醒,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会好好做事报答唐二小姐。至于唐二小姐姓甚名谁罗文根本就不知道。
唐府下人很多,昨晚被刘管事带到房间里直接就休息了,根本就没时间观察这里。今天到吃饭的时间才看到,这唐府的下人好多啊,排好队领到了自己的东西拿回房间,饿了一天加上一夜,吃什么都是格外香甜,但想起母亲因为没有吃食而亡,感觉进到嘴里的饭菜又是那么的苦涩,如果母亲还在,没有这样的吃食我也比现在快乐,生为人子,还没有为母亲守孝,实在是大不应该。但是胳膊那里拧的过大腿,当唐府的家丁就首先要忘记原来的身份,所以,当天收下他的时候直接就带到唐府,留在那里的只有母亲的一座孤零零的坟。
边细细思考边吃饭,吃完饭了,又到唐府演武堂统一集合了。其实,唐府的下人也有很多种,乱世以武力为先,再有财富,没有保卫财富的能力,那就如3岁小孩手捧金元宝,不宰你宰谁。所以,进到唐府的小孩先都测试筋骨,看看他们能不能习武,能习武的就培养成护卫,不能习武的就安排学习下人的礼仪以及家法条例识字。
演武堂,如今这里已经占有20余人,各个小孩被排好队,逐一接受检查。罗文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但是来到别人这里也知道应该听话就是了。安静的排在这倒数第二位,因为只有一个比他到的晚点的,因为最后一个小孩已经10余岁了,练武已经晚了,到这里来只是进唐府的一个形式。
演武堂中间站着一个黑脸大汉,肌肉隆起,怒目圆瞪,一看就是一凶人。下边的小孩都畏畏缩缩的看着他,“不合格”,黑脸大汉吼道,其实那并不是吼,只不过这黑脸大汉嗓门响亮,说话就是这么大的声音,如果真吼起来,那方圆一里地方都能听到,如雷。“下一个,快点。”前面又有一个小孩畏惧的过去,大汉摸着小孩的骨头,“三等。”合格了,前面的小孩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其实罗文不知道,护卫和家丁的待遇是相差很大的,护卫是越厉害工钱越多,相传那些顶级高手,那才叫做千金不换。因为这样的高手足以裂土封侯,自治一方了,好在那些顶级高手听说有更高的追求,都不屑于世俗纠葛,要不这天下就没太平的时候了。
20余人很快就要轮到罗文了,前面已经过了8人,其实练武的资质要求不是那么高资质分5等,但是唐府只求前3等,后面的根本就不需要。到罗文前面的两个了,开始出现个2等资质的立刻就能看出人们对待的态度,不耐烦的吼声又想起,前面的小孩颤巍巍的过去了,大汉开始摸骨,马上大汉露出喜悦的目光,“一等,终于出来个一等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刘成”,小孩说到。“好了,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习武,你可愿意。”“愿意愿意”,小孩说道,很是兴奋。“好,你到我身后来,一会看完剩下这3个你就和我走吧。”刘成老实的站到黑脸大汉身后去了。
前面那个也过去了,到罗文了,罗文怀着忐忑的心情过去了,黑脸大汉伸手就去摸,“3等”。罗文也被归类到旁板的一队去了。其实,这么多次出来个一等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其余的根本就没关注,这么个一等资质的就可能培养出来个一品高手,这样就很令人满足了。
最后一个大汉根本就没检查,那个就是来做下人的,这么大的岁数学什么都晚了,就算是资质一等,学武以晚,达不到想要的成就。
就这样,很利落的,除了10个资质可以的,剩下的全部做了下人。罗文等人除了那个资质一等的全部被分配到一个据说是二品的高手调教。
唐府府外有很大的地方,这时个练武场地。教头们交新人习武都是在这里初步锻炼的。罗文一伙人(这有点像纨绔,其实大家别误会)被带到府外,这时候已经有50多人在外面,这些人年纪也都不打,中间站立个打扮文弱但神情阴翳的中年人是他们的新教头了。
引路人点头哈腰的到那个教头面前,“陈教头,这一批是新来的,老爷吩咐让我把它们领到您这,还说下午过来看看。”中年人说“行了,我知道了,这些就是新来的?”“对,就是这几个,来,你们几个过来见过陈教头,这可是二品的高手,还不过来拜见。”几人利索的过来了。陈教头对那下人说“好了,人送到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又转向罗文一群人“你们从今以后就是跟我学我,既然你们来到唐家,就应当知道,没用的人是要被赶走的,我希望你们好好学武,告诉你们,吃不下苦被赶走的可也不是小数。”说完中年文士又阴翳的笑起来。
中年文士又到“你们现在都到里面去,我不需要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我能记住的人必是有能力的人,你们也不必知道我是谁,现在只要服从我就行了。”
罗文一行人听了,乖乖的站到那50多人的队伍中去了,一个一个的排好。
也不知是怎么的,中年文士站到那里就没再说什么,就这样中年文士和这60余人静静的站了一个下午。直站得这些孩童腰腿酸痛,直站到晚饭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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