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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话 再次正面交锋,第二个回合

周五,刚好是心理月刊出版日,赶上了原定的时间,整个办公室都放松了下来,终于脱去了上方沉重的阴霾天气。

萧慎看着年纪比自己还要小2岁,最明显的就是鼻梁上悬挂的黑框眼镜,水月昵称他为‘四眼仔’。他个性随和,大大咧咧却又很八卦,水月一度怀疑他进错了编辑部,不过他对水月倒是非常亲切。

今天,他又来到水月面前:“小月月,明后天就是周末,难得这期杂志刚好顺利完成,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决定晚上一起吃饭,要不要一起来,联络下感情?”

“别叫我小月月!”水月白了他一眼问,“你们有叫主编一起吗?”

“这种事情当然要你这个助理出马啦!”萧慎推了推眼镜说。

“就知道你们找我没好事。”

“按照以前惯例,基本上总编都不会去的,也只是礼貌性地叫下而已。”四眼仔说这话的时候,眉毛还往上挑了挑。

明白着,大家也不想他去嘛,去了肯定氛围也很怪,水月也表示同感。

“为什么不去?”水月问。

“谁知道呢,主编这人也是挺孤独傲慢的,再说大家也不敢随意接近他啊,你记得问下他要不要来哦。”

“行。”水月答。

水月进王皓办公室的时候,迎面而来的烟味差点没呛死人,这家伙到底是抽了多少烟啊!此时的王皓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这几天他也是一直通宵到天亮,很多同事都是这样,即使铁人也会累的,新闻媒体行业历来都是高压行业啊。

王皓听到开门声音,睁开眼睛,一脸倦容:“有事?”

“同事们为庆祝本月期刊顺利完成,晚上大家一起聚餐联络下感情,让我来邀请你一起去。”水月轻声地说。

“我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

基本上王皓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尤其是一帮人喝酒,怎么和下属友好愉悦的相处也是他的一大难题,上一次和下属一起出来吃饭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呢?

看王皓没说话,水月接着说:“适当的和下属增进感情也是有必要的,主编。”水月真想对他喊一句,团队活动建设的重要性难道你不明白吗,真是笨蛋。当然,这话也就只是心中想想,水月最最怕的也是聚餐和应酬,中国人能把红酒当矿泉水似得干杯,而自己的酒量那真的是差的一塌糊涂,每次都会被人灌醉。这是自己来公司的第一次聚餐,再讨厌也得去,生活是有多悲催呀。

王皓双手按了按太阳穴,“明白了,告诉他们今晚我请了。”

“恩好的,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休息了。”

等在门外的萧慎,听到水月的答案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确定,主编说他请客?”

“是啊,大家尽管随意点,不用帮主编省钱。”

老赵以及其他同事也是很惊讶,没想到主编这次的反应会让人出乎意料。

晚上7点整,大家相聚在一家日本寿司店。

开始的时候,气氛怪怪的。王皓坐在首席对门的位置,水月坐在他旁边。大家都很安静,肯定是因为王皓的在场,所以大家不敢放开胆子热闹。

水月望了下王皓,心想:这个笨蛋,这种情况下,当然要讲点什么啦,怎么还不说话。偏巧王皓也没留意水月的眼神。没办法,他不讲,我这个助理要带头讲点什么。

“咳咳,各位同事。”水月清了下嗓子,她感觉到在场20多人,40多双眼睛已经全部盯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还未讲话心跳都加速了。不过,既然开口了就要继续讲,这种事情以前做秘书的时候又不是没做过。

她微微一笑,假装镇定接着说:“这几天赶稿子大家都辛苦了,大家的努力和奋进,主编都看在眼里。为了庆祝这期月刊顺利出版,也为了谢谢各位的努力,来之前主编还让我吩咐大家千万不要客气,随意点,一定要尽兴而归呢。”

水月讲完后,很怕自己冷场,没人响应。没想到王皓马上笑笑说:“确实,大家都知道新闻媒体行业是高危行业,大家都是很辛苦,这次在最后出版时间要求大家改内容,确实为难大家了,但今后还可能会发生。总之谢谢大家的努力,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一脸惊讶的表情不亚于被雷劈到了,幸好副主编老赵马上接着说:“主编比我们更辛苦,大家一起敬主编。”

所有人听到赵主编这么一说,赶紧附和着笑着点头。

就这样,僵局被打破了,大家都聊得很开心,日本寿司和刺身更是美味。

坐在水月旁边的萧慎看了一眼水月,低头轻声说:“这么多助理之中,你是最厉害的。”

水月对萧慎笑了一下,心想,这也是助理的本职工作啊,无论何时老板都是需要台阶下的。

喝到最后,有些人喝多了,场面有些失控了。

几乎所有人都会敬水月一杯酒,可能碍于她是主编助理的位置,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秘书啊,不然哪天给你穿小鞋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也是水月以前当秘书得出的经验。每次饭局,必然自己是要受罪的,首先别人会一圈又一圈的跟你敬酒,你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其次他们敬完你,你不去敬他们又是失礼,可是水月的酒量很不好,经不起几人灌就得往外吐了,加上自己前几年工作累出胃病之后,这种应酬真的是能不喝就不喝。

老赵喝了几杯之后,明显有点醉意了。不知道这个40多岁的老男人是因为平时受了王皓的气还是喝多了言不由衷,他嚷嚷着水月也必须要打通关敬全场。

跟这20多人打通关,虽然喝得是日本清酒,但是肯定自己撑不住。

水月陪笑地端起酒杯,对大家说:“确实,我应该敬所有人一杯,以后还要请大家多多关照呢,不过不胜酒力,还希望大家多多谅解,就不一一敬酒了,敬所有人一杯吧。”

“那怎么行呢?通关是必须滴。”老赵一脸通红的嚷着,完全不顾水月的感受。

虽然水月表面笑着,以前感觉到胃痛袭来的痛楚,老赵你就不能不拿我出气吗,只要他说句OK,在场的人都可以被搞定,只是他如此强烈的态度让自己下不了台。

“既然她不能喝,就算了吧,大家说呢。”四眼仔萧慎连忙打圆场。

“不行,她不能喝还有她老板,让她老板带她喝。”

水月无奈的站在那里,下不了台。刚好去洗手间回来的王皓听到了老赵的“倡议”。全场的气氛更加沉重了,大家望着老赵,一回又望着王皓,准备看这一出好戏。

水月自然是尴尬的石化了马上。

当着众人的面,王皓竟然面带笑容,温文尔雅的说:“既然我的助理不能喝,我这个做老板的当然有责任。赵副主编说的有道理,那我就代她敬每一个人一杯,大家说怎么样?”

水月惊讶的看着王皓,她可没想过王皓会这样帮自己,当然他那笑容下面此时此刻会是怎样的心情?老赵明天要是知道了这幕,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心情……更惊讶的是还有大家的眼神和表情,当然,既然王皓开口了,谁能拒绝呢?

11点钟,疯狂的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水月和王皓。助理还得帮老板去刷卡买单,这是亘古不变的原则。

王皓喝了不少酒,看样子精神比自己还好,深藏不露的人,这也是领导人必备的条件之一?

“你住哪?我送你吧。”王皓说。

“啊……不用了吧。我打的回去就好了。”水月赶紧拒绝。

“这么晚了,一个女生回去不安全,何况还喝多了。”

“……醉酒不能驾车,会被逮进去的。”

“不会让你去牢里给我送饭的,叫了代理司机。”王皓笑笑,按了按水月的头发。

坐在王皓的爱车---奥迪A6里,晚风煦煦,迎面而来,水月觉得果然还是头晕,再加上胃痛和酒精的作用,真是难受,吐他车里第二天会被杀吧。

王皓坐在自己旁边,一言不发。两个人尴尬的沉默着。

“那个……晚上谢谢了。”水月轻声又不好意思地说着。

“没什么,本来你就不能喝嘛”。

王皓的声音听起来好温柔,透过朦胧的眼,水月觉得今晚王皓的一举一动都特别温柔,脸上的笑靥让人心动不已,这是平常那个被人称之为‘魔王’的王皓吗?水月心想,一定是酒精的作用,自己想多了,还是闭眼歇一回好了。

不知不觉,昏睡中的水月就靠到了王皓的怀里。

王皓看着怀中的水月,右手抱着水月,在她左耳边轻轻耳语,。

水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这个房间是她租过来的,很小就20多平米,一张床、一个厨房以及一个卫生间。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大伙吃饭,自己喝多了。等等,貌似是王皓送自己回来的,貌似自己在昏睡中的时候听到了王皓在耳边的低语,可是却想不起来他说了什么,宛如一场梦,但是切身的胃痛、全身的烟味和酒气告诉自己这不是一场梦,即使是,也是噩梦一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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