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帝都时，天已经黑了。
只有一两盏灯亮着，可帝都向来灯火繁复。
从未出现这样的情况，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间。
我拉着莫璃的衣服说：“别下去！”
“怎么了？”他问。
“不太对劲！”我说着，转头看他，却看见到他鬓角的汗珠。
“算了，还是下去吧！”我改口，莫璃撑得实在太累了。
他点点头，往沈府飞去。
沈府的大门紧闭着，我准备推门，却被莫璃制止。
“里面不对劲，有尸气！”
莫非又是苏家当日的模样，我立马紧张起来，转身看向莫璃。
“先离开！”莫璃提议。
“好！”我点点头，随他离开。
刚走到巷子口，一个浑身绿衣的女子将我们堵住。
“苏窈，离开帝都！”她背对着我说。
我想了想，试探的问：“青柠？”
她沉默很久，又说：“快走，白景润不会放过你的！”
顿了顿，她的语调有些悲戚，道：“如今帝都都被控制了！”
我猛的挣脱了莫璃的手，上前拉住她的衣襟，提议道：“和我们一起走！”
“不！”她果断的拒绝了，又说：“白景润是不会伤害我，你快离开，他……”
青柠的话没有说完，莫璃已经冲到我身边将我往后拖。
我挣扎着，想要脱离莫璃的控制。
他吼道：“苏窈，你清醒点。”顿了顿，又说：“她已经不是人了！”
我瞬间呆住了，看着巷口青衣飘飞的她，僵住了。
她转身看着我一眼，一步一步从巷口离开。
我看见了她手里紧握着的长笛，那是一年她生辰时，我送给她的。
我记得，她当时只是看了一眼，搁置一旁，没想到她居然这样珍惜。
看着她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当年那个与我喝酒谈笑的女孩。
直到城外的小树林，莫璃才将我放下。
他神情有些惆怅，问道：“丫头，你没事吧？”
“帝都怎么了？”我抬起头问他。
“变成了鬼城，到处都是厚重的尸气！”他沉重的说。
我只觉得脑袋瞬间炸开了，那个曾经给过我很多美好的记忆，居然变成了一座死城。
一时间，我特别怀念从前的时光。
原来，人往往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莫璃，我又没有家了！”我苦涩的笑了笑，又说：“苏窈又是一个人了！”
他眼底尽是心疼，一把将我揽入怀里，安慰道：“没事，丫头有我呢！”
“你瞧！”说着，他指尖一亮，在空中幻化出他在妖界的小屋说：“那里就是你的家！”
“哟哟，真是郎情妾意呢！”婉扬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寻声看去，我看见她身边的司罗。
“司罗哥哥！”她说：“亏了你白白担心人家，人家可不稀罕呢！”
司罗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我。
许久才问道：“是这样么，因为这样，才拒绝我？”
连日的委屈涌上心间，我索性答他：“是！”
他以我看不清的速度冲下来，又将我从莫璃怀里拉出来。
然后转头看着莫璃，讽刺道：“不愧是妖王，身体复原得真快！”
然后又转头看着我，问：“那么苏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诡异的笑了笑，说：“即使你拒绝了我，也不能选择别人！”
“招惹了我，就别想那么顺利抽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