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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深仇可期

“呔!小子,你傻笑什么呢?命都快没了还小,莫非真是吓傻了不成?”那公子见慕一凡笑的奇怪,不由得讥笑道。

“百晓公子切莫见怪,在下只是见到公子一时欣喜罢了。听闻公子是百晓一脉的传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江湖中大小事件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可是确有其事?”慕一凡自知失态,收敛喜色,却又向那公子问道。

那公子脸色一紧,轻轻放下茶杯,缓缓出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莫说公子冒犯了舍妹,即便没有,本公子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待见的,公子可是莫要尽想美事儿的好。”

慕一凡听完倒是仍就泰然一笑,心下即知,今日所图之事应是有了希望,则道:“如今既然已见到公子,那么我又何必再受着皮肉之苦呢?百晓公子,得罪了。”

话音未落,便只见慕一凡身上绳索皆尽数断去,然百晓青风却丝毫不见有一丝惊讶之意,只是面上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微微一泯了然视之。慕一凡整了整衣衫后,才好整以暇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愣是没把自个当做外人。

怎料那百晓青风气度也非常人可比,哈哈一笑,拍了拍手,叫到:“来人,上茶!”慕一凡也哈哈一笑,顺势而受之:“多谢百晓公子。”

慕一凡轻轻抿了一口茶,上好的龙井,这百晓青风果然不是一般人,胸襟畅然,豪气干云,他自然也无须多心是否对方会在茶水中下手脚,安然受之便是,更何况自己有求于人,更不可显得小气。

茶过三分,还是慕一凡首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不瞒公子,在下实在是有非知不可的理由向公子讨教,我也听说公子欲要在今日会见江湖众多好汉,然而这世间卧虎藏龙我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夺得公子所限制的那唯一一个名额,故只得出此下策,至于令妹之事在下绝非是有意为之的,还请公子海涵,在下在这里向公子赔罪了。”

说到此处,慕一凡自座位上起身,向那百晓青风微微欠身一礼,此举一来既没有失了自己颜面,毕竟自己对不住人家在先,道歉自是理所当然,二来也能显示自己的诚心,可谓是恰如其分。

哪知那百晓青风却依然无动于衷,端坐堂上,似乎对慕一凡此举不以为然。

冷然一笑,“公子以为,在下是不是应该对公子你的做法顺水然后推舟不了了之?不过公子想错了,舍妹虽非是皇家公主,但也是在下的掌中明珠,却着实容不得他人半点亵渎,道歉之事还是你想想该怎么处理的好,就这等行径还要我帮你的忙,简直是痴心妄想!”

慕一凡不禁一呆,面色通红,很是尴尬,被说中所想自觉不好意思至极,仔细想想,刚才所做作为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毕竟是人家姑娘的清白之身,却被自己窥见,虽非是故意为之,但是万一传了出去,岂不是误了人家一生,实在是罪过,但一时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难道真的要娶了那位不知名姓的姑娘?

不过此念一生就觉得荒唐,别说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就是自己,一不知生身父母之所在,二自己已是修道之人,怕是自此之后便是陌路,想来想去当真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踱来踱去,低头冥想。

那百晓青风见到慕一凡的窘态,不禁感到好笑,不过笑意一闪而过,并没有让慕一凡看到。

轻哼一声,百晓青风轻道:“这样吧,我看公子也没什么好的办法,能否听听在下的建议?”

慕一凡一听即知对方这是在此处等着自己呢,不过却也只能听着,苦笑着点点头:“公子但说无妨。”

“那好,我也不为难你,你只需答应日后替舍妹办三件事情,此事咱们就算是揭过了可好?”慕一凡一听,略一犹豫,回道:“此事倒是也无不可,但是这三件事情却决不能违背在下的底线才好,假若令妹让我去去死,我可不能答应。”

百晓青风一听,哈哈一笑:“公子放心,在下绝不会让你去死,更不会触及公子的底线,此三件事必定是在公子能力范围之内的,绝不会刻意为难公子。”

慕一凡听到此处,方才放下心来,轻舒一口气,看向百晓青风,却蓦地发现,那百晓青风的笑容格外好看,近似女子一般,目光轻扫其脖颈,竟然没有喉结!

慕一凡心底大吃一惊,原来这百晓青风却是女扮男装,想来之前的话语怕也是有所不实之处,甚至于那所谓的妹妹都是莫须有的,恐怕那女子便是她自己了……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愣神,百晓青风叫了两遍方才醒过来,心中更觉尴尬,不过却也不好意思拆穿,把心思压在心底不去想他。

“那就多谢公子海涵了,在下有点失神,当真是不好意思,失礼了。只是不知公子对于在下所求之事可否听听?”

哪知百晓青风听到此事,打了个哈哈:“此时不急,看现如今已是用饭之时,在下怠慢公子的地方还请见谅,来人呐!快带慕公子去洗漱一番,准备开饭了。”

“是,公子。”只见从门外走来一个女子,看年纪却也是二八年华,虽是婢女,但显然在明月楼中的地位非同一般,淡红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比起一般的大家闺秀却还要略胜三分。

那女子莲步轻移走到慕一凡跟前丈许,盈盈一礼,道:“慕公子,请随奴婢来。”便首先向着门外走去了,慕一凡自然只得将要说的话憋了回去,随着那女子去了。

慕一凡心急复仇之事,匆匆洗漱一番便好,那个婢女倒是也通情达理,微微一笑,便领着慕一凡向吃饭的地方行去,一路走过,这明月楼内院的景色自然是尽收慕一凡眼底。

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俯而视之,但见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三港,兽面衔吐,当真是好一个明月楼,好一个百晓青风。

观此楼的规模陈设堪比诸侯富贵,慕一凡心下也是暗暗感慨,不过他已是修道之人,虽然此地富丽堂皇,他也只是以欣赏的目光赞叹一二,却无其他想法,若非他有那执念羁绊,必是不会下山来的,红尘虽好,但修士自当守清贫耐寂寞才能证就无上仙位。

片刻辗转,那婢子便将慕一凡带到了地方。

慕一凡四望打量着,百晓青风却已然早早候着了,此间出了他们二人,也只有另外两个女婢在桌旁伺候,加上那个带路的女子也就五人而已。

“慕公子,请快入座,在下略备薄酒饭菜,还望公子不要嫌弃。”那百晓青风见到慕一凡,便出言招呼道。

“那就多谢公子了。”反正如今自己是不能轻易离开此地了,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与其推阻不如大大方方的受着,免得让人轻看了自己,慕一凡想到这儿也就不再做那女儿姿态,就近坐下。看向桌上佳肴,却不禁愕然,桌上没有满汉全席,更没有海参鲍鱼,只是简简单单的两碗米饭,一盘豆腐,一盘白菜而已,跟此楼中的富贵之气截然相反。

上官明显然是看出了慕一凡眼中的错愕,却没有加以理会,也就坐下来,开始吃饭,举止没有半点不妥,仿佛平日吃惯一般,慕一凡也只得照做,好在本身并不对餐饮有所要求,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夹起一块豆腐,放入嘴中,却又是一惊,这豆腐做的看似简单味道却着实不错,显然内有乾坤,不过自己也不必追究太多,吃了便是。

一顿菜饭过后,慕一凡放下碗筷,接过旁边婢女递上来的茶水漱过口,等着百晓青风用餐过后,好问心中之事。

终于百晓青风吃完了饭,婢女将桌上残羹收拾干净,又奉上新茶,方才对慕一凡开口:“慕公子可是对这饭菜心有疑惑?是不是觉得在下故意怠慢了公子?”

慕一凡听他如此说,赶忙回道:“公子不要误会,在下绝无此意,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那就好,不瞒公子,在下每每用餐皆是如此,绝不是为难公子,现在公子可以说说你来所为何事了,在下也得先听听公子的问题也好向公子出价,毕竟我已向江湖发出消息,只回答一个问题,公子还是心中做好打算才是。”那百晓青风先是自嘲一笑,便马上正色说道。

“那好,在下一定竭尽所力满足公子的要求,不知公子是否知道秦国前十六卫大将军唐越之?”慕一凡听到此话,却也没有在意百晓青风的那丝自嘲是何意,当即大喜,满口答应下来,便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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