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冰冷刺骨的河里游了一圈，觉得自己体力差不多耗尽之时，他记下了自己身体机能极限的时间，这对以后很有益。
回到岸上将身上的水擦干，回家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后，苏牧径直往程老的家里走去。
程老，是青石镇的一名役魂者，算是和苏牧爷爷同一时代的强者了，只是程老生性喜欢淡泊，所以名声不算响亮，即使这样，程老在青石镇也算一个风云人物了。
苏牧来到程老家门前，轻轻敲响了对方的木门，一个声音在里面响起：“这么早，是谁呀？”
“打扰了，程老，是我。”苏牧微笑回答道。
“原来是苏牧呀，等等，我来给你开门。”房门打开，只见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头走出，脸容慈和，将头发盘起，显得一丝锐气，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
他看到苏牧，哈哈一笑道：“小家伙啊，你是多久没来看过我了。”
程老与苏牧爷爷是好友，他自然也对苏牧喜爱有加，程老无妻无子，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人，在苏牧爷爷去世后更加无聊，幸好苏牧经常到程老家里与其作伴，聊聊家常，倒也缓解了好友去世之痛。
“呵呵，好久不见，又长大了许多啊……”程老打量着苏牧，呵呵笑道。
“程老，怎么每次都说我这些，我早已长大啦！”苏牧笑道，在地上坐下，上面铺着的微软兽皮让他觉得十分舒服，据说这是程老外出狩猎回来的魔兽皮毛，价值不菲。
苏牧环视四周，发现程老的书桌上摆放着很多形态各异的石雕，十分逼真，灵动非常，这些东西在苏牧很小时候就见到了，一直放在那里，但是苏牧不知道其来历。
除了石雕之外，桌上还有几颗颜色各异的晶体。
苏牧啊了一声，他知晓这些东西叫兽元，是饲养役魂的东西。役魂虽然不用吃饭，但是却需要兽元来饲养，一颗好的兽元能够保充役魂的能量，还可以提升役魂的能力。
兽元，是指存在与魔兽体内的晶体，魔兽越高阶，兽元的品质越是珍贵，程老书桌上面的兽元，起码也是二阶魔兽的兽元，算是珍贵了。
“程老，您打算喂役魂吗？”
“嘿嘿，小家伙，什么东西都瞒不了你。不错，今天到镇里挑选了一些不错的兽元，打算回来饲养役魂。”程老在过去没少给苏牧讲解关于役魂的知识，这对苏牧起了很大的帮助。
“想来也很久没见过程老的役魂了。”
“刚才我正打算以兽元饲养役魂呢，现在我就把它召唤出来给你看看。”
程老一笑，翻出几个手印，他宽大的衣袍立刻无风自鼓，一个淡淡的威压传出，即使苏牧不是第一次看见程老的役魂，但是心里还是十分期待，眼睛眨也不眨，生怕漏下了任何画面。
程老一声轻喝，轻风拂过，一个巨大的昆虫，渐渐从他身后幻化而出，它头上有一支锋利的长角，全身是青色的盔甲，表面锋芒闪现，看起来威风凛凛，还有一股威压笼罩四周，苏牧知晓，这是属于役魂一种实力的证明，威压越强说明役魂越强。
“飞蛮，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兽元呢！”程老呵呵一笑道，拍了拍它的脑袋，飞蛮正是程老役魂的名字，只有知晓役魂真正的名字后，才可以完全操控役魂。
飞蛮十分高兴嘶叫一声，拿起巨角与苏牧蹭了蹭表示亲热，苏牧轻轻摸了摸对方，他十分清楚，这个飞蛮在自己与程老面前非常听话，但是在战斗中却是非常凶狠，它真正的身躯有数十丈大小，如果不是程老有意控制，它的实体肯定会把这房子撑破。
与苏牧亲热一番后，飞蛮嘴叼起程老手中的兽元，一口吞了下去，显得十分享受的样子，一连吃了好几个兽元，它才心满意足嘶叫一声，程老手臂一挥，飞蛮化为几道白烟消失。
“好了，小家伙，这次找我，又想听什么故事？”程老笑道。
苏牧点点头道：“我来程老这里，是有一些事情请教。”
“以你性子，肯定和役魂有关，说吧。”
“除了自身役魂的苏醒，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得到役魂吗？”
程老闻言，思考一会道：“据我所知，在梵灵大陆上，人们得到役魂的方法除了觉醒外，还有一个，就是通过奇异的术法，将不属于自己的役魂，传承到体内。这梵灵大陆上，那些强大的帝国或家族，就是利用神秘的术法，将自家的役魂给继承之人，不过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听到程老前半段话时苏牧心里一亮，来不及高兴就被程老最后一句话熄灭下来，看起来自己去找一个役魂可能性实在太少了。
程老轻轻摸着下巴的胡子，突然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了？”
苏牧认真看着程老道：“我参加了今天炼神宗的测试。”
程老一愣，微微沉吟不语，他很早就从苏牧爷爷口中知晓苏牧神格残缺，但是程老没有想到这天那么快到来，此刻的他，心中有些矛盾。
苏牧看着程老，抢先回答道：“我知道自己神格残缺了，爷爷很早就告诉你了吧？”
程老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叹息一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他抓起旱烟，轻轻抽了一口，烟雾在屋里轻轻飘着。
“你爷爷不告诉你天生神格残缺，是为了你好。”程老捏了捏烟丝道。
“程老，苏牧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苏牧脸色诚恳，十分平静道。
“其实神格残缺，不一定说明体内就没有役魂，只是要经过常人难以忍受的锻炼才能成为合格的役魂者，这一切，太难……”程老幽幽道，苏牧对他来说就如亲孙子一般，怎么能够忍受苏牧这种遭遇。
“那程老可以帮我检查一下我体内是否有役魂吗？”苏牧终于问出了自己最为担心的问题，心里砰砰直跳。
程老摇摇头道：“在梵灵大陆上，在自身役魂觉醒之前，没有人能够检查出一个人的体内是否有役魂，也无法知晓是什么役魂。当初你爷爷为了检查你神格状况，也是耗费了很大的神识。”
“那类似炼神宗挑选外面的弟子，只是检查神格而已？”苏牧大为失望，继续问道。
“差不多，那些役魂者组织，皆是通过神识或者水晶球察看，一旦发现适合之人，才会入选。第一看的是神格，第二是觉醒后的役魂。梵灵大陆无数年来，诞生了太多太多人，有很多也是依靠一般神格，成为著名强者，即使是神格残缺的强者也有好几个，但是无一例外，他们的役魂很强。比如我们龙旗帝国里，有一位著名的役魂者黑鸦大人，也是神格残缺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