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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中考和开学

中考前的放松很快就过了,睡个懒觉、看会电视、吹吹晚风、看看熟悉的风景,就像是几分钟的故事,简短而又毫无所就。

拿好考试装备,我就在父母期盼的目光下跨上了自行车,悠哉悠哉的奔赴中考无硝烟的战场,中考对于我来说有些压力,但不足以形成影响。

当我来到指定的集合地点,大半的同学已经来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大多的同学是神情轻松,就像这场考试与他们无关一样;有几个顶着黑眼圈,眼里泛着些许血丝,不知道是昨晚紧张的没睡好,还是激动的不想睡觉。

将自行车放好后,我也加入了他们聊天的行业。

近七点的时候,安排我们中考的班主任提着一个褐色的公文包整队去考场。

在班主任的几句嘱托后,我们的中考也开始了。

……

一场一场的考试安静地进行着,考完后的喧闹,伴随着同学之间答案的相较,我们的中考便这样结束了,安静而又惊心动魄。

六月底,初三的学生回学校领取毕业证书。

那天我们班上开了初中的最后一节班会课,然后各自拿着我们自己的红褐色的初中毕业证书走出了校门。三年的认真刻苦化为两页盖着学校公章的纸。

当我拿着自己的毕业证书时,满怀的情绪压成了一句无可奈何的叹息,像是一个梦境的结束,留不住任何东西。

随着初中的放假,也宣告着我们的九年义务教育的任务结束。

下午的时候,我和杨彧、李星悦两个人度过了一个嘻嘻哈哈的快乐时光,毕业的离别对我们没有丝毫的影响。

……

在放假后的第三天,我们知晓了各自的中考成绩。我上了县的重点高中;李星悦的分数没有达线,只能去专科院校;杨彧比李星悦高几分,但是不到重点高中的分数线,听他说是去专科学校读,我们追问下,他只是含糊其辞没有明确的告诉我们是去哪个地方,我们也没有继续强迫他说出来。

只是我不曾想到,这次和杨彧的见面会是我和他生死的告别……

……

天空中飘荡着几丝云朵;太阳在蓝色底子的天空上悬着,散着渗人的高温;知了在树荫下卖力的叫嚣着;曝晒的房屋和地面淡出滚滚热浪……卖鸡蛋怕回家的时候被高温孵化出小鸡,买块冰棒怕变成一袋热水,买张凉席怕变成电热毯…这就是我们的暑假。

明亮而又整齐的客厅里,悬在天花板下的电扇“刷刷刷”地转着,而我侧躺在椅子上看着无聊的电视昏昏欲睡。

自从放暑假以来,我一直窝在家里不曾外出,只能无聊的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机,时间就这样缓慢的转着,炎热而又无可奈何。

……

昼夜交替,太阳的东升西落;星辰游弋,空旷辽远的星空;夏虫叫嚣着,或远或近;飘起的云儿变换着形状,或舒或卷;人潮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涌动,或聚或散;时钟的指针在发条的带动下缓缓转动,或离或叠……时间流转,悄然无息的变化;物是人非,润物无声的变迁。

滴答!

滴答!

滴答!

……

从虚无的灵魂深处传出来的声音,安静地震撼着,汹涌地磨洗着,我们毫无所觉地承受着,安然的承受着,逆来顺受地承接着,彷徨而麻木……

9月5日,HC高中开学。

当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学校报名的时候,老爸和老妈旋即将不解的目光凝在我脸上,似在告诉我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我努力解释,我要自己锻炼锻炼,然后就听了老妈半个小时的说道。

终于在我坚持下,父母都同意了,再然后,听着老妈的“注意事项”,再然后,头大了两圈,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宇儿,真的不要你爸陪你去吗?”虽然在昨天老妈讲了一堆,但是今天的早晨还是继续质问我的决心。

“真的不用了,我能行的,不就是报到吗?又不是生离死别。”我无奈的翻翻眼皮,报个名而已,有那么严重吗?!早知道就今天说了,然后直接去,就不用听那么多说教了。

“臭小子,说什么生啊,死的,多不吉利,到了学校说话就不能那么冲了啊,听到没……哎哎,别忘了拿鸡蛋啊,你现在正在长身体……”一串话说出来,真叫个多啊,问题是还要说多少才够呢?

“好,我知道了。”我只好速速收拾好来,远离这无尽的说教。

“嗯嗯,知道了。”关上门之前,我小鸡啄米般点头。

松了一口气,抹了下额头上没有的虚汗。

好吧,我承认我妈是很多话,可在家里我绝对是个好孩子,不发脾气,不闹腾,听妈妈的话,不发明显的牢骚话,闲话不多说,先回到正题上。

自行车已经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这是一个暑假来的成果。

我将已经气不足的轮胎打上气,用抹布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将它推出过道,出了门……

清爽的早晨,凉风习习而来,还未被车子的尾气污浊的空气,将清晨的清幽渲染的更甚,哈欠连连的我微微提起些精神,骑上自行车缓缓的往规划区的学校驶去。

刚到学校门口就看见了“禁止校内驶车”的醒目的红字牌子,逼不得已,只好下车将自行车推到校门口的停车棚去,然后一个人晃悠悠的去报名。

刚进学校就看到了水泥路两边高高的樟树,树的叶子很密,望向天空的时候半边天都是深绿色的,仿佛天空的跟脚是绿叶堆砌出来的。

当我在校园里晃荡,我看到了一个女生骑着自行车从我面前过去,我有些无语的她的身影,暗自嘀咕:不是不可以在学校骑自行车吗?这个是什么情况,或者说要有驾驶证才行?她是有驾驶证的?

在入学第二天,我才知道:那块牌子是针对摩托车和小车而放置的,而自行车就没有这种限制,只要在学校的水泥路上就可以行驶了。

“你也来了啊。”在我发呆的时候身侧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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