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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平镇

李元芳向狄仁杰告假去看旧友,实则是要去凉州大营看望早年同师学艺的师兄李英飞。如燕则保护着狄仁杰及狄春等人前往皇帝赐给狄仁杰致仕的清平镇上的一座府邸,一路无话。

清平镇在凉州辖下,是个非常古老的小镇,镇旁的清平山上有座清平观,传说道士清平道长就是在这座观里飞升成仙,所以清平观的香火很旺,很多凉州及其他的州府的人们都到这里上香。镇长姓齐,整个镇子大部分人也姓齐,是一个大家族在此定居形成的大姓,外姓人只有小部分,而且齐姓人绝大部分有排外的习惯,所以镇子好的地角都是齐姓人在居住,外姓人都住在地理位置不太好的地方。此次狄仁杰居住在镇子一处颇为幽静的地角,远离闹市,门前一条清澈的小河,房后一片幽幽竹林,看起来清闲淡雅。

狄仁杰的到来给小镇带来了喜庆之气,毕竟这是曾经大唐帝国的宰相,能沾一沾官气说不定要出个状元之类的。迎接狄仁杰的队伍很庞大,镇里能动的人都来了,很多人都是要看看这个在全国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到底是什么模样。多数人的眼睛里闪烁的是喜悦和盼望的目光,但却友一双十分不友好的眼睛恨恨地盯着狄仁杰,眼神里带着钩子,一把生锈的上面粘着毒药的钩子,恨不得一下子将眼前的老者钩在钩子上。狄仁杰也感到了这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狄仁杰看了看眼神的方向,却发现那种寒意悠地不见了。狄仁杰微微笑了笑,没有再去理会,毕竟他现在是致仕了,能够安享晚年最重要,况且还有如燕在身边保护。

镇上送来的礼品很多,尤其是县令送的二百两纹银,狄仁杰呵呵一笑,狄春却很纳闷问道“老爷,您今天有两次笑我没搞明白是为什么?”

“哦?!哪两次啊?你倒说说看,我们的狄管家也学会断案了。”

“一次是在镇上各官僚和百姓迎接您的时候,您朝着您右手边的方向笑了笑”

狄仁杰接到“再次就是刚才?对吗”

“是啊老爷。”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你这小厮怎么不继续问下去了,也是奇怪!”

“老爷该说的就会说,不想说的我问了也白问”

“哈哈哈,狄春啊,你怎么和那元芳一个调调啊。嗯,第一次是我感到了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极其的不友好,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所以我笑了笑没去计较。刚才笑是因为这个县令很有意思,有人指点他如何送这份礼!”

“这怎么能看出来?”

“一个县令送给一个桃李满朝的前宰相二百两纹银,你不觉得他对我很了解吗?他知道我不喜官僚贪污腐败,又不能不表示表示,所以他送的银两数目是他当官俸禄能够支付得起的,对我不亢不卑,若远若近。所以不是他很有智慧就是有人刻意安排。再者一个并不富裕的无名小镇,县令一无升迁的机会,二无发财的机会,三是这里的居民大都一个姓,必然有其民间自发的组织,以姓为组织的领袖叫族长,县令的威望不会很高,政令不会太通畅,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凡是在朝堂上能搭上线的都不会来这里当官,来这的是没什么裙带关系的,或者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难道这个小镇有什么特别的不成??”狄仁杰一反常态,试探地问了问狄春。

“老爷,您看您又来了。”

“好,好,不说了,老毛病又犯了。明早咱们早点起来去钓鱼,中午咱们邀请本县的县令来做客以表受礼之情啊,明天还得劳累你家夫人。”

“是我们应该做的,那老爷您早点休息,狄春告退。”

狄春告退后狄仁杰却是久久不能入睡,也许是多年断案到来的直觉,隐隐地感觉这小镇有股神秘的气息,始终压在心头挥之不去。

上官吉从齐老爷宅府神秘失踪后就杳无音信,江湖和官府都找不到上官吉和齐萌萌去了哪里。

夜间,镇上的另一座宅院

“姐夫!你怎么来了,这位是?”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

“不要叫我姐夫,进屋再说”神秘男子不耐烦地说

“哦,好。”沙哑女人环顾四周后将大门插上

“姐…额,汪远洋,你怎么找到我的?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沙哑女子连坐都没来得及让就问道。

“我会和你细说,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先给我们易容,我们两个扮夫妻,她就是我们的女儿。至于对外怎么说你比我在行。”

“夫妻……好好好,稍等我一下,我准备准备。”沙哑女人有些惊措。

一个时辰后,一个面目憎恶的中年人和一个清秀的女孩出现在沙哑女人的面前,沙哑女人拿着镜子让男人和女孩看了看自己,男人略点了点头,“清平,从今天起我叫王元,咱们的女儿叫王琪,如果你愿意听现在我可以和你说说我这些年的经历。”男人的语气温柔了很多。

“好啊!”清平无限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了这么多年,虽然这个名分夫妻是暂时的,可她也满足了,多年前没有得到的,现在却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不知这到底是不是梦境。。

“萌萌是我的亲生女儿,相信你依稀能看到你姐姐的影子!”汪远洋说道

“是啊,我感觉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原来是这样”清平一脸的惆怅。

“可惜你姐姐没有看到她女儿长大成人,她一心在谋她的大事,忘了家人忘了爱情忘了一切,眼睛里只有她的大事。”男人有些激动,他始终忘不了他所爱的人为了所谓的大事放弃爱人和女儿,最终却落下个身死的下场。之后的数年里,为她所累族人陆续被灭口或是失踪,女儿寄养在一个齐姓的商人家里。没想到多年后齐姓商人竟然成了一方首富。”“清芳,为了咱们的女儿,我,我。”男人此时已经眼泪连连。

“夫、夫君,我要杀了狄仁杰,让他偿还姐姐的性命和你这么多年受的苦”肖清平狠狠地说,显然对于一个女子改口由姐夫变成夫君还是很窘迫。

“不可,狄大人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不可不可,再说你姐姐也是咎由自取。当年我那么劝她,维护她,差点丢了性命,现在想想,值吗?”汪远洋眼睛里闪出一丝雾意。

“可是姐姐是因为他才死的,我们的族人也都是……”肖清平的五官带着恨意扭曲在一起。

“清平,这些年你受苦了,我知道你一直被一个怨念困扰着自己,我这次来一是为了带着女儿躲避追杀,另外就是为了你,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当初如果先认识你也许我们会生活的很好。我希望你能放下执念。”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

“唉,可是我…….”

“清平,如果这次我们能挨得过去,我们一起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好吗?”

“好,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清平幽幽地说

“甚至于你的家族仇恨吗?”

肖清平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字一字说道“甚至于家族仇恨!”

“二姨娘!”

“好孩子”

三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能将他们再分开。

清平镇镇口

几个蒙面人窃窃低语

“应该就在这个小镇里,昨天在渡口他们失踪的。”

“嗯,影子朝这个方向继续追踪,一天后如果没追踪到马上回到清平镇与我们会和,你们两个去小镇找客栈老板,我们一起监视那个叫肖清平的女人,上官吉一定会来找她,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我们不但要那八颗夜明珠,同时也得得到上官吉掌握的秘密才能有用。”黑衣人模样的首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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