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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分胜负

山是静的,风是不止的。

然而,当这两大高手站在巅峰对决之时,整个山谷都为之静止了。

山下围观的武林豪客,独来独往的剑客等都不敢再上前一步,生怕被这两大高手比武殃及了。

子辰几个呼吸间竟然在这生死关头感觉到了一种宁静感,天地好像就在脚下一般。身上的力量像奔泉冲击着全身,信心倍增。

彭大肚到底是功力深厚,率先打破此刻的僵局。彭大肚拳风呼呼,举重若轻。拳势甚是轻巧,更是让子辰越发难以招架。彭大肚一掌拍在了子辰的背部,一声巨响响彻山谷,也听得山下围观者一阵沸腾。

子辰强顶住胸口涌来鲜血,头瞬时一阵眩晕。彭大肚趁势踢出一脚,子辰被踢倒在崖边,险些坠下山来。

子辰不急后看,一翻身便是起来了。

彭大肚欺到身边,攻势来得平稳中招式平淡而却是每一招都是化腐朽为神奇。子辰勉强接住几招之后,就无招架之力再次被一掌拍倒在地。跌在地上的子辰却面色惨白,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生死旦夕之间。

彭大肚意气风发大叫道:“黑白子,你个卑鄙的忘恩负义的小人。今天我就替祁老头杀了你这个伪君子,假仁假义的小人。”

说着,彭大肚化掌成拳,势要一拳打死他。

正在此时,子辰使出他平常惯用的那两只手指,食指和中指。虽然指间没有了棋子,但这一指却是携带着使天地都巨变的威力刺进了彭大肚的胸口。彭大肚猝不及防之下,惨叫一声。彭大肚的胸口处鲜血琳琳,洒满长空。彭大肚却是握住了子辰的手,一脚踢向子辰的腰部,子辰像沙袋一般掉下了山谷。

山下一片寂静,都被这突然的变故为之一惊。

江湖上那个神秘飘渺的黑白子,那个风流倜傥的才子,那个令当国棋圣看到黑白子下的棋都为之喝彩的棋才。就在今天身败名裂,就在今天死于高山之巅,坠下了山下。

上通天神,下探地鬼剑法无双的玉虚子今天被一指穿入胸口生死未卜。

山下一群人都纷纷上得山顶,看看到底出现了什么事。

第一个窜到跟前的是一个面目粗犷土匪模样的大汉,一上来就探向彭大肚的鼻息。一探之下,微微吐出一口气。紧随后众人也都纷纷涌了上来,那大汉顿时痛哭起来,道:“彭师哥,你就这样去了。我这做师弟的怎么对得起师傅啊。师傅生前敦促我要辅佐于你,现在你却一声不吭的撇下我。”

陆续上来的人都是一惊,都被这一变故感到了不可思议。玉虚子难道死了?怎么没有听说过玉虚子有过什么师哥师弟的?但是,天云道观传承数百年,虽说是门人稀少,但是人还是有的。想来是了,虽然有很多人产生怀疑,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没有说些什么,众人陷入哀悼,哀怨,咒骂声中。

一大群人匆匆上山来,然而,却有一些相貌普通,却一脸的戾气的数十人在看到这样的结果后悄悄离开了。

夜,却亮如晨曦。

无名谷边上的山,山半腰间有个山洞,山洞的烛光摇曳,一个人影随着烛光摇曳站立起来,烛光之下面目甚是恐怖。

山,就是子辰掉下去的那个山。山洞,就是子辰掉下去后跌入半山腰凸出的山洞。

洞口前“喳喳”声微微响动,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人人都说黑白子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然是草中土鸡一只。”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烛光映在身上。只见这男子手中端拿着一只酒杯,倚靠在洞口。白衣白鞋,烛光下隐约可见。腰间一枚龙头吐珠的玉佩,月光下玉佩亮如皓月,隐约在其间看到龙尾在摆动似的。月光笼罩之中,这人却是眉如剑,一脸的秀气,一看就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模样。但是,给人一种风流阴险的感觉。

子辰看到这人,便是绝望了。

说着,这白衣男子手中的酒杯被一送,正是准且稳,一滴也没有洒出杯子落在了子辰面前。

子辰暗道:“好手法!”拿起地上的酒慢慢的品道:“好酒。”

抿了一口,子辰摇头可惜道:“就是没有下酒的菜,不然就更美了。”

子辰话还没有落下,那白衣男子一拍手。山洞中走出十多位女子来,手中个端出一盘盘菜来。

子辰一惊:“这山洞被发现了,这酒菜被准备好好的。莫非,他就是那个幕后的主使人?”

那白衣男子道:“听玲儿最近和你相处的很好啊!”

子辰一惊,思来想去不知道说的是谁。

“你不知道也不怪,她啊就是喜欢玩弄各样的人。知道他真名字的还真是没有几个。姓你应该听过。”说着,那白衣男子再次举杯抿了一口道:“她就是春香阁的老板娘,春姑娘。”

子辰一惊,心快速跳起来。

然而,子辰还是一言不发。

那白衣男子道:“我和她认识已经数来七八年了,开始都会和你一样被他那种无法抵挡的浪荡妩媚吸引。”说道此刻,这男子像是极为的痛苦。

子辰还不为所动,一边夹着菜,一边喝着酒。

“每次他都极力地挑逗你的神经,你就越是欲罢不能。不在她身边时,她杳无声息。在她身边时,她却巧用花言巧语哄骗于你。你越是粘着她,她越像是你高不可攀的高峰,远远的吸引你。你越是排斥于她,她就会摇尾乞怜的像一只发了春的母狗一般。”

子辰一惊,感觉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她对春姑娘有那么的一丝暧昧感觉,但还不至于无法自拔。自始至终,子辰都因为种种江湖消息接触到这位隐匿于烟花之地的黑手老板娘。但是,一开始就产生两个世界的感觉,这导致她排斥与她的那一丝感觉。今天听来甚是一惊,现在想来头顶上一阵冷汗。

突然,这男子望着月光独自流泪起来,也不顾旁边的是谁。

“看着她这样的糟蹋自己,这样的伤害自己,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打碎。”白衣男子摔下自己的酒杯道:“今天,我就为她洗清她的一身污垢。你是第二个。”

这白衣男子话音一落,便如鬼魅一般飘到了子辰身后。子辰身后一股杀气袭来,凭借着这个,子辰一滚就滚出数丈之外。

一阵风吹过头顶,子辰头往下一垂,躲过袭来的一拳。紧跟着子辰转身右手伸出,抓向白衣男子手臂。这白衣男子手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来一回间,看不清踪影。子辰突然感到后心一人,没等反应过来,后心被一脚踢中,飞了出去。

子辰吸气凝神,希望能够借助最后的力量就此一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却是眼前一晃,一个人影闪过。

“去死吧!”

子辰胸口一股大力拍来,紧跟着身子抛飞起来,腹中鼓荡,子辰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失去了晕倒在地。

白衣男子一脚踢出,子辰这一次真真切切的掉下山来。

向下无底的深渊,白衣男子冰冷着脸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天云山,山上哭声不断。

玉虚子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在了观中。

四下弟子哭成一片,周围满了在山下观看的人。

为首的一位男子哭的声最大,此人正是在山上声称玉虚子师弟的大汉。四下弟子在看到这位大汉时先是一惊,而后就特别亲切。

这大汉进来的时候佩戴的是一把剑,正是上一任观主贴身佩剑。这把剑不曾丢失过,现在看来是传给了二弟子,也就是这位大汉。观众弟子也就了然了,也不敢太多追问。

这大汉站起身来,大声道:“我师哥与我情深如手足,今天死在了这畜生黑白子的暗算下。谁知这黑白子师从何处,我要到前为我师哥讨回个公道。”

观众弟子像是找到了依仗,看到师伯一来就撑起了大梁。来的人都是江湖上有些声名的人,但是仍都是不知道这黑白子是何方人物。

堂中的各位群豪皆面面相觑,竟无一人知晓。

由于江湖上传出一些关于他的一些仗义事情,高超武功可与虚子并肩,可谓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一些江湖中人都产生了对他的好奇心,也就传出了一些江湖事迹。有一些,与子辰相关,有些却是一些人添油加醋自己杜撰出来的。久而久之,黑白子这个虚无缥缈的形象存在了大多数人的心中。

虽然黑白子的朋友不多,但是却都是武林之中的高人前辈。这些人脾气古怪,或者是堪破一切凡尘琐事,对于朋友的身份却是不加询问的。

大汉一看众人都是不知晓,更是抓狂起来,反复的问来问去。然而却无人能道出这黑白子的真是姓名,师从何处。

正在此时,人从之中传出一句话来,此话声音不大,却是带有一股魔力,让在场的群豪皆好奇。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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