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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物是人已非

因为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以至于没看到前面有人,直接撞了上去。

“啊……”我被撞到在地,意识回到了这里。

“你没事吧?”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我轻轻握住,就被他拉起来了。

“我没事。”我尽量不发出哭腔,淡淡地说。

“那就好,以后小心点。”我听见他笑了,声音温柔地括散开来,让人听了心神荡漾。这声音,这语气,为什么这么耳熟?我抬起头望向那人,这、这是慕容羽?

“是你?”我吃惊地喊出。

“哦?原来你也在这个学校?真巧。”他倒是风轻云淡,一笑而过。

“是啊,真巧。”我垂下头去,不想他看见我的眼泪,可实际上,在我抬头望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

“你怎么哭了呢?谁欺负你了吗?”他的关心,那么像我儿时的一个哥哥,他也是这么问我的。小时候,其实我总受欺负,而那个哥哥,总是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还让我在他怀里哭。只是他搬家了,据说搬去大城市了。他走的那天,我哭的很伤心,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搂着我,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等你学会不哭的时候,我就回来啦!”现在,我还可以在谁怀里哭?

他见我沉默,便拉起我的手,走向校门口的方向。

“你带我去哪?”我反应过来,用另一只手擦干眼泪,问。

“去了就知道了。”他回头,给我一个安慰式的微笑。

他带我去了宁静公园,那个只有情侣才会来的公园。小时候,那个哥哥也经常带我来这。我们经常在最东边的那棵树下玩耍,那儿不会有人来。在那个哥哥走后,我再受欺负,就会到这棵树下来哭。只是现在,他带我去的地方好像就是——那棵树。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我忍不住问。

“以前,我们经常来啊!你不记得了么?”他望着我,眼神无比温柔。

“以前,我们?你是……”难道他就是那个哥哥么?这、这怎么可能?

“我是羽哥哥啊,你不记得我了么?”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羽、羽哥哥,你……你真的是羽哥哥?”我难以置信地问,甚至激动地结巴了。

“是啊。”他笑笑,勾起食指,轻轻敲敲我的额头。这、这个动作……这是那个哥哥在我哭的时候就会做的,他真的是……

“呜……”我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他怀里,像小时候那样。

“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哭了吗?”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那样。

“我、我忍不住……”我使劲抓着他的外套,不肯松手,像小时候那样。

“那就哭吧。”我觉得他的手一紧,把我紧紧搂在了怀里,像小时候那样。

风,轻轻地吹,带走那丝丝不被察觉的感伤。

……

昨天,我在羽哥哥怀里哭了很久哎!我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过分,心里,很甜蜜。

“瞧,C班那个女的。”

“是啊是啊,她竟然还来学校。”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学校里穿这么露给谁看?”

“甭理她,走!”

“是啊,不理她,走!”

……

这些女生还真是不嫌烦,天天在我来学校的时候在教室门口讽刺我,说什么不理我,其实天天都在理我嘛,虚伪!老师面前温柔小猫,同学面前恶狗一条,也不嫌恶心。切!在意她们干什么?不是天天都听么?怕什么?我哼着小曲儿进课堂。

不用抬头,也知道我的座位挤满了人,不用说为什么也知道吧?那个冰山帅哥池良的无穷魅力呗!我正准备坐在另一个位置呢,那个池良就发现我来了,突然叫:“我同桌来了,你们回位吧。”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全班女生那可以杀死人的眼神,不过她们还是愤愤地离开了池良,为我腾了位置。我也轻轻松松就回了位置,依旧哼着小曲儿,要多活泼有多活泼。

“同桌,你也有可爱的时候啊。”池良他望着我,似笑非笑地说。

“是啊,你才知道么?”我也不跟他多说,拿出小说鸟也不鸟他了。

“池良,别理她。我是这个班的班长,艾加加。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班长艾加加凑过来,对池良笑得一脸妩媚。可池良看也不看她,就只望着我,说:“我会的,谢谢。”

“哦。”艾加加可能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就主动离开了。中间有好几个女生这样来介绍自己,只不过没说自己是班长。她们还真是执着!我心里很鄙视她们,讨厌她们,没由来的讨厌。算了,我还是出去外面吧,省得在这妨碍他们。

我放好书包,拉开椅子,正准备出去,却被人拉住手腕,是池良。

“你去哪?”他的声音冷冷的,透着威严。

“你管不着!”我瞪大眼睛,用力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池良那个神经病,管那么多干什么?连老师都不管我的好不好?真是的……

“羽,你真的打算毕业后与我订婚?”

“嗯。”

咦?有人在那边,说订婚什么的,过去看看好了。这一过去,让我差点崩溃——坐在那儿的男女竟然是羽哥哥和高三B班的古明雅!他们?订婚?难道?怎么会?我的告白,还没有开始就被击碎了。原来,他早已有了女朋友,而且,就快要订婚了!订婚!这、这实在让我难以接受。心,好像被什么刺穿了,一阵阵地疼。我退出那个实验园,默默地出了学校,来到宁静公园。

他,羽哥哥,恐怕不可能,再陪我来这里了吧……我,不可能,再在他怀里哭泣了吧……这一切进展的太快,让人始料不及,或许,人生就是这样的吧……

我在树下,坐了很久,很久,想起了许多以前和羽哥哥一起玩耍的画面,我微笑着。这已逝去的感情,想来,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没有见到羽哥哥,即使见到了,我也立刻绕开。

“你最近好像很不开心,在生我的气么?”池良端着午餐,坐在我面前,闷闷地说。

“嗯?生你的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假装不明白他的话,吃惊地问。

“……”他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不过,他又立刻转移话题,说,“对了,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沐浅溪。三点水加树木的沐,深浅的浅,小溪的溪。”我淡淡说完,收拾好餐具,走了。没办法,我对他的感觉还是他一来时候的那种,厌恶。

课息的时候,古明雅来找我,并把我叫了出去。我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一步地跟着她,来到了几天前我在这里偷听到她要和羽哥哥订婚的实验园。

“浅溪,听说,你是羽儿时的玩伴?”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婉转动听。我想,如果我是羽哥哥,也会喜欢上她的吧。

“是的。”我尽量掩饰我的悲伤,轻轻地说。

“那你知道,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吗?”她一脸真诚,一脸认真地问。

“以前的他?”我困惑了,眨眨眼睛。

“是啊。”她叹了一口气,“他总是没有笑容,就算有,也带着那么丝丝的伤?所以,我想问你,以前的他,也是这样的吗?”

“以前的他……”我回忆,其实他很爱笑,小时候牵着我的手,在公园草地上奔跑,他怎么会不笑呢?他以前不是经常挂着笑容吗?难道,是假的?“古明雅,他以前是爱笑的。”我说完,就走了,我不想听见她提羽哥哥,那是拿刀剜我的心。

渐渐地,我又走出了校园,我又翘课了。翘就翘吧,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又去了宁静公园,此时的宁静公园真的很宁静,晚风轻轻地吹过,带着一丝秋天的伤感。我又走到那棵树下,仰着头,望着天空。原来,天,是这样子的,真美!

我起身绕着树走了一圈,突然发现树上有一个凸起的地方。奇怪,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我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凸起的地方,那树突然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把我包围。顿时,我感到很困,就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失去了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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