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中年人,站在那里有种,天地围着他旋转的样子,仿佛他是天地的主宰。他平视着前方,眼睛里流露出掌握的感觉。里面的事情对他而言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就是灭度的师父,洪量尊者。
“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人未到,声已经传到众人的耳朵。紧接着,一道身影从那墙壁穿过来,黎天看不出破绽的“墙壁”,逃不出的牢笼,在这个中年人看来形同虚设。
这不是那光幕的特性,在外面看是光幕,在里面看是墙壁,也不是光幕只能进不能出的原定功能。
在中年人进来时,那是一种退让,墙壁还原成光幕,光幕主动离开他的身体三尺之长,以至于在里面的人看去,那里形成一个圆形的门。在中年人走过之后,光幕如常,没有半点变化。
黎天他们的心揪了起来,莫风轻步向黎天他们靠近。
“师父。”灭度拱手,对着洪量尊者执弟子之礼。
得到灭度的确定,黎天有些绝望,这次似乎没什么机会了,但死之前也要扒下他们的一块肉,就是死也要让对方痛一下,他的眼里涌出了凶光,他的脑子渐渐清晰起来。文博的眼神坚定下来,紧握者剑,在准备者什么。
莫风一直在考虑着什么,看看黎天,又看看中年人。他也在寻找逃生之机。
“师父,你看那本书,那本书十分奇异比您的藏书有过之而无不及。”灭度一开口就说出了这件事,也只有这件事能引起他师父的注意。
“是吗?”洪量明显不相信,心中也有些不满,有一只天玄巅峰的蚂蚁帮他,他还不能解决这几个小角色。但灭度是他的徒儿。
洪量向那本书一招,书飞了起来,向他飞去,安静落在他的手掌上。洪量是个行家,他的修为和他的书分不开,因而他读过,看过的书很多都是老旧书籍。他一看这封面,知道灭度没有说谎,只是从上面看,这本书也就那样,对明国皇室也许很值钱,但这价值,对他来说不过一般。
他翻开了第一页,一会功夫,又翻开了一页。
黎天心中感叹,修为真的如此重要。那本书他翻开了一页就已经是极限,可在洪量手中,一页又一页地翻开。只是黎天没注意到,洪量越看,脸色越平淡,甚至到后来有种不耐烦之色。
期待已久的书香没有出现,盼望精神升级的愿望没有实现,灭度也急了。他有些奇怪,明明黎天翻看的时候,那股气息很浓。
对了,另一个人翻看的时候,他又被一股锋芒所刺痛。难道这就是书的奇异。
“师父,能不能给我看看,这等好书是我辈所追求的。”灭度对着洪量说到。
“这书虽然古朴,但也只是记录一些奇异事件,但大多是凡夫俗子所为。虽然有些年代,却不能带来修为的提升,当个纪念,不要沉迷其中。”洪量说到,无所谓把书扔给了灭度,这本书在他看来没什么价值。
灭度想来这可能是真的,他曾了解,有些书已成精,可以选择观看他的人。他越来越相信它是宝书,毕竟他看过那书的变化。他不打算知会他师父,自身拥有才是硬道理。
两师徒就这样聊着天,把旁人视之不顾,因为这里的人马上就是死人了。
黎天很是奇怪,为什么那中年人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他不知道他和文博看到的也不一样,因为那时,他已经被陷进去了。
“谢谢师父。”灭度大喜望。
黎天握起了剑,尽管他没有招式,但多年的打猎经验,他还是知道基本招式。这是要拼命了,只有出其不意才有伤到敌人的机会。
灭度等不及了,他翻开了第一页,一股怨气似从九幽来临,从书中的旁边喷出。从黎天他们那个角度看就像是从灭度身体内发出一般。
那股怨气十分纯正,且浓度十分惊人,已经凝结成雾,把灭度笼罩起来。
洪量一惊,他实在没想到这本书竟然如此邪异,那怨气犹如足以污染这片天空。他不认为你怨气是灭度引来,他打心底认为这是一本邪书。突然散发自己的气势,集中在这一点,对抗着这股怨气,大有逼退这怨气,救出灭度的意思。
这是个好机会。黎天和文博欲离,准备合力击破这屏障。在洪量进来之前,他们对这屏障毫无办法,然而以后,黎天突然发现,那一次地方,就是刚才他进来的地方。从外表看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但黎天看到了许多断点,那就是他们的逃生之路。
然而莫风却先了一步,冲到了光幕面前,朝着那些断点重拳猛击。
一击之后,一道太阳光穿了进来,远处还有那些未离去的武者。二击之后,一个三尺大小的洞出现了,希望就在这里。
三击,莫风几乎带着笑容,他心里默念口诀,希望就在前方。
然而三击他打空了,莫风突然发现,不在光幕前,他离洪量仅有两米之远。
黎天蠢蠢欲动的心也停下来,他们都低估了这位高手的实力。
天将期果然实力惊人,双手挥动,像是在画什么漂亮的曲线,直观地告诉了这群土鳖,什么是美,什么是艺术。
“给我摄服。”洪量大喝一声,手的速度加快不少。
怨气似乎有灵,剥离了一柱向洪量冲来,左右游动,翻滚盘旋,像一条龙一般。
洪量不敢大意,掐手一划,一道圆形的图画出现在怨气前面,由小变大挡住了怨龙的一次冲撞,随之崩溃。
怨龙的速度减慢很多,但还是很快就冲到洪量跟前,刚好此时,洪量松了口气。他的身前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圆形圈圈内密密麻麻的由玄气构成的条纹彼此不相接触,这是一个立体的奇怪的东西。
怨龙一撞就直接散开,洪量控制着它向剩下的怨气压去,灭度被这种力量给震醒了,怨气也消散了,但也有些被他吸收,只是他做得很隐蔽。
“好,很好。”洪量笑了,笑得这个洞府有坍塌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