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宪元失声叫道。
“怎么了，林叔？”凌天忍不住问道。
林宪元看了眼一旁的老卡，见她向自己点了点头，于是转向凌天，跟他讲了起来：“凌天，你父亲如果当时用这种方法激发了这块宝石中的力量，那他一定很了不起。当时我们都只是中级的旅法师，满打满算，撑上个准高级的名头就已经很勉强了。而他那种把烯加压至液态或固态，还把它压进这么小一块石头中的做法，老实说，以现在我的实力都很难做到，也可以说，我不敢这么做。”
“嗯？为什么？”凌天更觉着有意思了，连忙问道。
“那种做法非常危险，你还不知道，烯有三态变化，而这种变化一般只受压力大小的影响。对气态加压，可以使之变为液态，再加压可变为固态。随之这种三态变化，烯的浓度于密度会逐渐提高，所占空间也会越来越小，而威力也会有质的飞跃。”
“质的飞跃？”
“对。举例说，20石的烯平均混入一立方步的空间内，是稀薄的气态，不过用火点燃后会产生很大的破坏力。但是破坏力的总值不会超过同样20石的烯在被加压成碗口直径大小的圆球时点燃产生破坏力的百分之一。也就是说，通过对烯加压，压缩其体积，可以大大提高同等量烯的威力。而这种加压是属于控烯能力的一种，控烯能力更是评判一位旅法师等级的重要指标之一。”林宪元讲着，口气突然严肃起来，“然而，你父亲当时使用这块宝石时所表现出来的控烯能力……”林宪元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已经是特级旅法师水平了，甚至快达到准使极了。”
“当然，他可能通过某种巧妙的办法做到这一点的可能性大一点。”林宪元又说道，“因为莫渔在表现的控烯能力确实只有中级水平，就是在实战中也一样。”
的确，那么年幼的特级旅法师不要说老卡、林叔这种业内人士不相信，就连什么都不是的莫凌天也不信。
“那么，我怎么才能激发出赤红宝石的能量呢？”凌天问面前的两人道。
“我看，你还是先当上旅法师再说。这种事情还是要靠你自己。”老卡答道。
“凌天！”林树突然叫道，只见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有时间的话，你到我这里，我想可以开始训练你的控烯能力。”
“你是要开小灶？”凌天吐了吐舌头，心里想到，还有个司徒老太婆嚷着要训练自己呢，现在林叔也要来，看来以后是没舒坦日子过了。不过，为了当上一名伟大的旅法师，不管什么苦，都要坚持下来。
“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回家陪你老婆去吧。”老卡突然嚷着赶起客人来了。
“好吧，凌天我们走吧。”林宪元不得不拉起还在那暗暗发誓的凌天，向老卡告别后往门外走去。
老卡见凌天他们远去，一屁股走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悲伤。不知不觉中，两行泪流了下来。
老卡店外，林宪元似乎感觉到什么，停下来回头望向老卡的店，望得出神。凌天见状，很是不解地摇了摇林宪元的手臂，问道：“怎么了，林叔？”
“没什么。”林宪元回过神来，笑着答道，心里却想着：这家伙，该不是心痛得落泪了吧？
“凌天，今天起，我对你的训练就正式开始了。不过话在前头，我的训练不是一般人能挺得住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夕阳下的空地上，林宪元目视着余晖照耀下凌天那张稚嫩的脸，口气略有些严肃地训话道。
“明白。我绝不会退缩的。”凌天想起父亲的意愿，用着坚定不移口气回话。
“那么……”林宪元不动神色地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们就开始了。”
“首先，凌天，我想问你，什么是烯，烯怎么得来？”林宪元想来是想探探凌天的功底，他自认为凭着老渔那身本事，不传点什么给凌天应该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爸爸说过，我想想啊……”凌天闭眼仔细思索了一阵，之后，他挠起了头发，眉头皱了起来。好半天，凌天才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忘了，嘻嘻……”林天不好意思地笑笑，看着林宪元略微显得有些不满的老脸，凌天只得陪笑道：“还是林叔您再告诉我吧。”
林宪元深吸一口气，心想着这个凌天笨徒儿不仅胆小，又记性差，想当上一名一流的旅法师，还要加把劲才行。想完，林宪元点了点头，向凌天讲了起来：“凌天，你要牢牢记住：旅法师重心。那天你说旅法师怕袭胸，为什么？因为那是心脏所在，心脏是生产烯的地方，心脏被破坏，那么旅法师就等于毁了，旅法师不怕死，因为高等级的旅法师可以找到复活重生的办法，但是……”
凌天突然惊呼起来：“复活重生？！林叔你说高等级的旅法师可以复活重生。”凌天打断了林宪元的话，眼睛眨巴眨巴盯着林宪元看，仿佛林宪元就会重生一样。
“凌天！你认认真真把我的话听完，行吗？”林宪元有些气愤地训斥道，“有什么话，你待会儿再问。”
“是。”凌天悻悻地回道。
“烯，是最常见也是最基本的一种能量体。它是由旅法师通过将吸入的空气与自身体内的物质结合产生的。而这一生产烯的过程就是在心脏中。因为心脏活力、呼入空气量的不同，心脏生产烯的能力有强有弱，每秒生产烯的量，也就是产烯效率，是衡量旅法师强弱的重要指标。”
“当然，心脏生产出烯以后不会一直让烯呆在里面。这时，就要凭借旅法师的控烯能力了，通过血管和血液，烯被运送出来，最后在躯体的各部分储存起来。每个人因为身体素质的不同，储存烯的能力也不同。一般来说，一名中级旅法师能储存个几千石就不错了。”
“之后，是控烯能力的重要一节——烯的体内聚合及烯的外放。烯的体内聚合，简单来说，就是把躯体中分散的烯集中在一起，形成一定规模的烯团。然后就是所谓的“外放”，即人为控制体内的烯团，让它通过特定的通道排出体外，所谓的通道可以是血管，也可以是细胞间隙。我们现在一般把烯排放于两手掌之间，以便作进一步的加工。”
“好了，就是这些，凌天，怎么样，记住多少？”林宪元把他那套旅法师基础理论向凌天粗略地讲了一遍之后，笑眯眯地问凌天道。
“嗯，基本上记住了。不过，我有些疑问。”凌天回想着刚刚的复活一类的，内心有些激动地说道。
林宪元知道他想问什么，摊了摊手，表情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你想问我有关复活的事，我想对你说，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些名词而已。”
“哦。”凌天听了一下子没了热情，低着头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其实真得很向往那种神奇的法术，他想过，可以用这种方法让死去的父亲起死回生。
“凌天。”林宪元蹲在凌天身旁，轻抚着凌天的头说道：“加油吧，我相信，将来的你也能达到触摸生死秘密的层次。现在，试着把你的烯从身体里外放，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哦。”凌天站了起来，照着林叔的指示，他紧闭双眼，使得心神宁静下来，试着感觉着体能那股力量的存在。
“怎么样，凌天，感觉到了吗？”
“嗯，有点暖暖的。”
“好的，现在，你试着把分散的烯聚集起来。”
凌天其实已经开始聚合了，这些较为基础的，凌天小时候就开始练起来了。
不一会儿，凌天已经感觉道体内已经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烯团，他开始引导着那个烯团通过血管压至手掌表面。这时，林宪元可以看到，凌天的手掌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烫。林宪元见到凌天仅以准见习的等级就可以熟练地大量的烯聚到手掌表皮下，点了点头，用赞赏的目光瞧着凌天。
没过多久，一缕缕浅红色的烯气就从凌天手掌内冒出，开始在凌天之间穿梭盘旋。
20石！凌天心里高兴地估计着烯的量，结果，耳边传来了林叔的声音惊得他猛然睁开眼——“很好，有个五六石的样子。”
“怎么可能！”凌天失声叫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