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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一夜(上)

“你发什么呆呢?”郑绍佐发现苏航处于迷糊状态好像不认识人一样,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推了一把。

“额,没什么。”苏航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然后看了看林雨虹,说到:“雨虹也在啊。”

“嗯,刚才碰到的,所以我拉她一起来了。”郑绍佐解释到。

“哦。”

“对不起!”林雨虹看着苏航说到,一脸的愧疚神色让人忍不住想去安慰一番。

苏航听她这么说了解到她也是一样从那晚穿回来的,虽然心里还是有点疙瘩,但想了想还是说到:“哎,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而且这件事情我也有相当部分的责任。再说少佐也应该跟你说过了吧,我姐她也没事的。”然后他看向郑绍佐,“走吧,吃饭去,你请客!”

“。。。。。。。”郑绍佐听完后有点无语,虽然是有请客的准备,但是这语气也太理所当然了。不过他也表示什么异议,“走吧!”郑绍佐手一挥表示跟上。

Z大附近一间略有格调的小餐馆内,郑绍佐要了个小包厢。因为是熟客的缘故,所以点的几个菜很快就上齐了。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只记得那天我正准备走过去看看,结果之后的记忆就到了今天早上了。”服务员走后郑绍佐喝了一口冰镇啤酒就忍不住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苏航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不太想说的样子。

“那又跟雨虹什么关系啊,怎么她要向你道歉,应该不是她的责任啊。”郑绍佐不放弃又问了一句,“要不雨虹你说吧?”他看苏航似乎真不愿开口

苏航听完看了一眼林雨虹,看见她似乎又要一个劲地内疚样子,心想既然决定原谅她了,而且真要归根结底的话起因还是自己,于是便说到:“算了,还是我来说吧。”

画面来到2012年5月的那个周六的晚上10点。

陪林雨虹逛了一天街的苏舟(苏航的姐姐)和林雨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虹虹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拉姐姐出来逛街啊?”苏舟笑着问向同样拎着大包小包的林雨虹,“而且还一再强调不让我那弟弟一起来,呵呵,结果要我们自己拎这么多东西回去。”

“就是好久没跟姐姐一起逛街了嘛,难道非得有理由姐姐才会和我一起逛街吗?”林雨虹笑着回到。

“是嘛?话是这样说不错啦,但是马上就快到家了哦,再不说就没有机会啦!”因为今天苏舟看见林雨虹一天虽然都是嘴角挂着微笑,但是明显是有话想对自己说的样子,结果等了一天还不见她说什么,到了现在10点本来想就这样算了的,但是林雨虹又拒绝了乘坐出租车回来的提议,说好久没好好和姐姐一起边走边聊了。

林雨虹看着苏舟那张看向自己的成熟而自信的笑脸,想了想今天约她出来的目的,终于还是开口说到:“苏舟姐,我从小就很喜欢苏航了,然后前几天我向他表白了。”

“额。”苏舟没想到林雨虹说的是这个,虽说现在鼓吹男女平等,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什么的,但是一个女生向心仪的男生表白还是需要更大勇气的,于是便说到:“虹虹好勇敢啊,那我家那小子答应了吗?对了!虹虹这么漂亮,然后又知书达理,能喜欢上他是他的福气。谅他也不会拒绝吧。原来你今天一直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啊,你放心,我举双手赞成你们哦。我这方面完全没问题,而且你伯父伯母在家也一直说虹虹很不错呢,还说我弟要是能把你娶回家那他们就很高兴了。”

“。。。。。。”看苏舟说完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林雨虹苦笑了一下,“他拒绝我了。”

“怎么会呢?”这下轮到苏舟一脸的疑惑,“那小子在家的时候明明总是说你的好话啊,然后从你们平时的接触中我也能看出来他对你是有好感的。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林雨虹有些复杂的看着苏舟说到,当然苏舟看见她的表情只是以为是被拒绝后的尴尬,没有想到其他。

“他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在家里从来也没听他提起过啊。”

“他说他喜欢的人是他的姐姐。”林雨虹还是说了出来。

“。。。。。。”苏舟正走着听到这一愣便停了下来,“你说是谁?我刚才好像听错了。”

“虽然他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我把我的推断说出来之后,他没有否认。他喜欢的人是苏舟姐姐你!”林雨虹又重复了一遍。

“你一定是听错了吧!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不要开玩笑了!”苏舟觉得林雨虹说的话虽然寥寥数字,但是里边的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大到她有点难以接受,于是盯着林雨虹的脸,希望从她脸上看到什么戏谑的表情,但是却只能看到林雨虹那带着失落和认真的脸。

“苏舟姐难道一直以来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苏舟还没有从林雨虹的话中缓过来,“怎么会呢?我可是他姐姐啊!”苏舟表示对这个状况完全接受不了,便忍不住开始回想跟苏航一起的时候,本来很正常的姐弟相处,现在想想觉得的确有那么一丝可疑,诸如自己工作的时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自己,偶尔情绪低落或者工作压力太大的时候的各种小惊喜和安慰等等,虽然弟弟对姐姐好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仔细想想某些细节的话越来越觉得还真有可能是林雨虹说的那么回事,再想到平常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苏航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是有那么一丝爱慕之意,只不过平时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经过林雨虹这么一提,发现什么都变得可疑起来。

这时候的苏航在家中想到下午被林雨虹抓走的姐姐,然后又联想到前几天被林雨虹发现并讲出来的秘密,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10点多了,忍不住还是给苏舟打了个电话。

“姐?”因为怀疑林雨虹已经说了什么,所以电话接通后苏航有点难以启齿,但又觉得万一要是林雨虹没说的话这语气又太显的令人起疑,所以赶紧转口说:“姐你怎么还没回来,都10点多了。”然后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问一下,“林雨虹现在还是跟你在一起吗?”

“。。。。。。”苏舟还在纠结于林雨虹刚才说的话,结果一看是苏航打来的电话手一抖就接听了,但是发现一会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自己的亲弟弟。说重话吧,从来没有跟弟弟发过脾气的自己完全开不了口,但若是假装很淡定的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却感觉不管弟弟怎么回答都会难堪,于是便一下子沉默了。

苏航从电话里的沉默感觉出了什么,顿时觉得无比尴尬,于是便说:“你们早点回来吧,毕竟有点晚了,不大安全。”见对面没什么反应,于是准备挂电话“那我先挂了。”

“等等!”苏舟想了想觉得回家了的话有父母在有些话就不大好说了,正好林雨虹也在旁边,三个人正好把事情说开,“我跟雨虹已经快到小区了,”苏舟看了下周围,“就在XX路这里,你过来吧,正好帮我们拎东西。”

“哦。”苏航知道这是有话要说,于是跟老妈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15分钟后。苏航看见站在路边的两人,于是便走过去,“姐,雨虹,我来拿吧。”说着伸手准备去拿苏舟手里的包。

“我就不用了,你帮雨虹就好了。”

“哦。”

“不用了,我自己拿吧。”林雨虹连忙说道。

苏航还是从林雨虹手里接过了大包小包,接着三人慢慢的往回走去。“苏航,”苏舟突然回头,吓了苏航一跳,“我仔细想了想,也许爸妈因为忙所以经常不在家,而我和你接触比较多,然后你把对我的依恋误解为了喜欢,但对我这只是姐姐对弟弟的照顾,是亲情,虽然这也是爱的一种,但这并不等同于情人之间的喜欢,你懂吗?”

“嗯,我知道了。”苏航看着姐姐那姣好的面容,口里答道,心里却想“对于一个快大学毕业的正常青年来说,怎么可能爱情跟亲情或者依赖分不清楚。姐姐或许不知道她自己对我,甚至说对于任何一个男性的吸引力是多么的大,不论从身材相貌,或者言谈举止,乃至性格等各个方面来看,姐姐都完美的符合自己对心中理想另一半的要求,或者说,自己一直根据姐姐的条件来完善对另一半的要求。自己与她接触的越多,就越感觉到她的致命诱惑,虽说林雨虹也算是很不错,但是喜欢这件事就是这样,是不能勉强的,所以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人,也很难去改变。”

“嗯,那就好。”苏舟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就这样三言两语就能解决掉,但也只能点到为止,“其实我觉得虹虹人挺不错的,你不也一直夸她吗?要不你跟她交往看看嘛。呵呵,像你这样大学都快毕业了连恋爱都没谈过说出去别人弄不好会怀疑你有什么缺陷呢。”

苏航看了看林雨虹,发现她略带娇羞的低下了头,心里有点怪她将自己的秘密抖落了出来,结果害的自己多年的暗恋被终结了,心里略感烦躁,“我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以后再说吧。”

苏舟听了觉得也不好逼得太紧,于是就不再说话,而林雨虹虽然已经被拒绝过,但是听完也不免情绪低落,特别是看到姐弟俩走在一起默契的样子,便一个人吊在两人后边沉默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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