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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锈的怪剑

林尘略带微笑的看着姜枫说:“姜兄,你看姜天都不小了,是不是应该是时候找个对象啦?”

姜枫自然知道林尘指的那个对象是谁,不过按照他的脾气,他从来都不过多干涉儿子的事情,就如姜天喜欢剑术而多过喜欢铸剑一样,姜枫也没有强迫姜天一定要继承家业,成为一名铸剑师,所以他也是淡淡的回道:“林兄,天儿的事,我从来不作干预,至于他成家立室的事情,还是由他自己去决定吧,这事还是暂且放下。”

林尘也是摸摸胡须,道:“哈哈,天儿有你如此父亲,实属幸福啊。”

姜枫淡淡一笑,道:“重铸青锋剑,需些时日,这些日子,林兄与韵儿便暂居寒舍吧,我稍后就会命人去安排房间。”

林尘回道:“哈哈,正有此意,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带韵儿出来散散心,难得这里有天儿可以和她一起叙叙旧,如此甚好。”

......

子夜,阁楼

在这个多云的夜里,此时整个城镇都是进入了梦乡,偶尔传来几声犬吠,点缀着这寂静的夜空,不过唯独有姜家那个阁楼,依旧泛着淡黄的灯光,走近细看,只见姜枫双手叠于身后,站在阁楼前,静静地眺望的远方,仿佛一尊雕像,只有夜风把他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良久,只见姜枫叹气说道:“是时候了吗?...天儿,你也终于长大了,虽然不知道你会如何选择,但父亲会一直支持你,不过,今后的路都要靠你自己去走了。”

此时,一件披风轻轻地挂在了姜枫的身上,姜枫回头,只见一位面露微笑,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少妇,容貌虽不是十分出众,但总给人一种祥和恬静的感觉,姜枫也是一笑道:“晴儿。”

这位被唤作晴儿的少妇便是姜天的母亲,慕晴,是周城一位富商的女儿,当年两人的美好姻缘也是一度传为佳话。

慕晴也是站到姜枫身旁,轻轻地说道:“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相信天儿将来绝对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因为他是我们的儿子。”

“嗯。”

......

翌日清晨,姜枫把姜天叫到来阁楼处。

“天儿,你已经十八岁了。你决定好了吗?”

“是,父亲,其实我早已作出了决定,我...要成为一名剑者。”

十八岁,便是到了可以执剑的年龄,但凡到了这个年龄的,都可以开始修炼剑术,当然这时候修炼的剑术就不再是儿戏的剑招套路了。因为到了十八岁,体内便会出现所谓的剑脉,拥有剑脉便能初步感知天地灵气,此时便能吸纳天地灵气入体,修炼出属于自己的剑气,有了剑气,才能发挥剑招的威力,不然剑招便是一套强身健体的动作。但剑脉刚出现并未打通,必须经过一定修炼方可打通剑脉,打通剑脉,无论对剑气,剑招,乃至剑本身的驾驭能力都有质的提升。所以,十八岁,便是能开始修炼剑术。

而所谓剑者,便是追求剑术之极致的人,每一位剑者,都朝着那一个受万人瞩目与敬仰的位置而不懈努力着,相传凡是能达到剑圣这一地步者,便能身受神旨,参悟天地,洞察轮回,身死而神不灭,成为守护这一片大地的一员,但能达到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所以,许多成为剑者的人,更是为了去寻找传说中的天地铸剑,虽说如此,天地铸剑其中三把,自上古大事件以来,至今仍下落不明。

听到儿子的回答,姜天面色也没多少改变,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答案,于是也是淡淡一笑,道:“嗯,你的路是要你自己去选择的,我家世代铸剑,祖上曾说过,我家先祖曾为一方霸主,但不知为何突然没落,到了现在,也就是一个周城名门而已。如今你选择做一名剑者,也许是正确的决定。那,你就去剑阁里选一把剑吧。”

“父亲...多谢你”姜天此时正满怀感激地对着姜枫低了下头。

姜枫也是摸了摸姜天的头,说道:“虽然祖训在上,不得姜家后人执剑,但我儿子的路,我还是希望由他自己来选择。”接着拍了拍姜天的肩膀:“好了,快去选剑吧。”

姜天虽然知道父亲是想让他今生无悔,自己选择自己的路,但违抗祖训,心理也一定不太好受。但既然决定了这条路,那就走吧。

于是姜天来到了剑阁,虽说姜家是铸剑世家,在周城附近也颇有名声,但姜家的剑阁绝对是超越了姜家现有的名声,剑阁呈宝塔形,共有九层,每层藏剑一千一百把,是为万剑榜收录剑数,而它也有自己的名字,称之为‘万剑阁’,这个剑阁是姜家祖上世代相传,藏剑颇丰,名剑无数,更有甚者是万剑榜上赫赫有名的宝剑,看来姜家祖先也是想和万剑榜来一场较量。所以姜天能来剑阁选剑,在剑者这一条路上,便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这也是姜天第一次来到剑阁,因为姜家人一直被告诫不得随便入阁。

姜天打开厚重的塔门,一阵恒古的味道扑面而来,似乎在述说着这个剑阁的历史。姜天不慌不忙地走进塔门,一个震撼的画面呈现在眼前,塔内轮廓为正八边形,与塔门遥遥相对的是一个旋转石梯,用来通往上层。塔中密密麻麻陈列着无数把剑,令人着实眼花缭乱,走在里面,似乎不停听到有金铁鸣声在耳边缭绕。

身为姜家少爷,姜天自然知道,宝剑均在高层,但对于自幼爱剑的他说来,这么多宝剑,不一一细看,实在感到有点浪费。

不过花了不少时日,姜天才逛到了第五层,正把玩着一把闪耀着淡淡光辉的宝剑,嘴里嘀咕着:“‘名剑-断水’,以之划水,开即不合。”把玩一会,也是惊叹道:“好剑。”但这显示还不能满足姜天,于是姜天继续往上走。

而在姜天走在六层通往七层的石梯的,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姜天望着脚下的石阶,皱着眉头说道:“这几阶石阶为何感觉如此轻盈,而且颜色也是和其他石阶有点迥异。姜天望着石阶沉思一会,然后看到墙上。

“咦?两个灯盏吗?之前貌似都是只有一盏。”

于是姜天走前,尝试扳动多出来的那个灯盏,结果,发现灯盏居然能旋转,于是姜天出力旋转灯盏,就在此时,那几块令姜天感到不对劲的石阶居然缓缓打开,最终形成一个通向墙内的暗道。

“果然有点问题。”

姜天疑惑一阵子,然后便朝着暗道走去。

暗道昏暗无光,且只够一人爬行通过。

姜天费了一番周折,终于爬出了暗道,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略显昏暗的石室,然而石室居然装有荧光石,显得十分神秘诡异,不过倒是能把石室看得清楚,环顾四周,石室并无什么物品,只有一个剑架,而剑架上则放着一把......

“锈剑!”

姜天见到剑架上居然是放着一把生锈的剑,也是感到惊讶,只见该锈剑通体瘦削挺直,并无剑格与剑镡,剑柄与剑身更是浑然一体,如不是那略显锋利的剑刃,还真分不出哪里是剑身,哪里是剑柄,望去就像一根枯竹竿。

姜天一面疑惑地走上前,望了望周围。

“什么都没有写吗?这到底是什么剑。”

姜天望着锈剑,心想一把剑特意放在如此一个密室,应该并不简单,但为何是一把锈剑呢。

姜天尝试捉起这把剑,但就在捉住这把剑的瞬间,姜天的心脏也是突然停了一下,这也让姜天浑身一愣。

“怎么回事......这剑...”

姜天把剑握在手中,略显沉重,“明明如此瘦削并且生锈,为何会这般沉重?”

姜天总觉得此剑并不简单,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心里想了一会:“既然如此,就选你吧,我相信,你并不简单。回去问问老爹,看他是否知道一些什么。”

姜天把剑拿出暗道,就在他返回到第六层时,突然塔内挂起了一阵怪风,更是造成了一阵金铁鸣响,但风也稍瞬即停,姜天马上看向手中的锈剑,不过锈剑此时并无异样。

姜天心想:“果然有古怪,刚才的风应该多少也与此剑有关。”

于是姜天也是加紧脚步,走向塔底,而就在他把剑反手拿在身后时,这把锈剑不知不觉竟散发着淡淡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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